超級交易站 004:弱肉強食

作者 ︰ 樂不樂

()「老大,你殺過人嗎?」宮無涯如此問道,閻汗顏,因為很多方面的原因,他還真沒殺過人。(鳳舞文學網)閻的性格有些偏向于老好人,就算遇到最最仇視的國類人生物,也僅限于捉弄捉弄,而非殺死。被宮無涯這樣問,閻聳了聳肩︰「也不一定全都得殺了吧,殺這些無辜的人,並不能代表什麼。」

「不。」宮無涯搖搖頭︰「老大你錯了,他們並不無辜!你也听到了,當地百姓們怎麼稱呼這座軍營,魔鬼集中地!物以類聚,這種地方,怎麼會有無辜的人?」

「這……」

「而且,老大你想想,他們可是參與逮捕你父母的人!你不是說,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嗎?他們想殺你,你為什麼不殺他們?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宮無涯指著盾牌外飛濺的金屬彈流,大聲地說道︰「這些人抓住了你的父母,他們殘殺了你父母的手下,他們壞事做絕,喪盡天良!老大,你還記得那位司機大叔談到北郊軍營時的神情嗎?」

閻被宮無涯這麼一說,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他輕拂罹天的劍身,罹天龍吟著散出了血紅的光芒,它渴望殺戮,但它自從被閻擁有之後,一直沒有沾染過鮮血!

「你說的對,不管對方是誰,哪怕他是大善人,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慈悲大佛,只要他與我為敵,只要他對我心存殺意,我都不該心軟,我都不該放過他!」閻舉起罹天,對準那個睜大驚恐的雙眼的士兵,狠狠地刺了下去!

突然,一股陌生的信息流不可阻擋地竄入了閻的腦海中!通過這股信息流,閻似乎體驗完了眼前這位士兵的一生。他仿佛成了這個士兵,從出生到死亡,一切都是那麼甜蜜美滿,一切都是那麼不容破壞……

「難道,我不該殺他?」渾渾噩噩中,閻不解地問了一句。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虛無之中,一句好想能闡述出大道至理的話語,憑空響起!

「放下屠刀……」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個聲音突然加重,閻眼楮一黑,等到再次睜開眼時,他來到了另一個地方︰祥雲朵朵,天花亂墜。有佛名曰如來,右手作拈花狀,于菩提樹下頌揚善者。閻覺得他的聲音很好听,于是便靜靜地盤坐在如來的身旁,听著他對善者的頌唱。不知幾天幾夜,如來妙語連珠,每一句話都好像是在對大道進行闡述。似乎道就是善,善就是道。善,至善……漸漸地,閻雙目迷離,好像要迷失在這一極樂之中!

「這些,才是我想要的?」閻的內心苦苦掙扎。

「心是菩提樹,身若明鏡台,時常拂拭之,切莫惹塵埃。」那尊如來慈目微閉,用著憐憫的聲音說道。

「……」閻在堅持,他死死地守住自己的本心,不讓這些東西鑽進去。

「放下屠刀!」這聲音再次響起,比前兩次更加急促!

「不,不對!」這一片極樂世界中,閻猛喝一聲,他終于知道,哪里出錯了!這方世界是假的,那個所謂的如來也是假的!

「你說錯了!」閻站起身來,指著如來的鼻子大聲說道。

「世人皆謂我錯,殊不知,錯即非錯。」那尊如來不驚不怒,依舊右手作拈花狀,于菩提樹下靜坐參禪。

「哼!」閻冷哼一聲道︰「心是菩提樹,身若明鏡台,時常拂拭之,切莫惹塵埃?笑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連我這個不信神佛的人都知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那尊菩提樹下的如來聞言,面色古怪,漫天的飛花依舊如雨般飄落,七彩的祥雲也一如既往地燦爛,可是,這片極樂之中,卻多出了某些奇異的東西……殺氣!

「哎,兩次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那尊如來搖了搖頭,慢慢地消散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閻感到莫名其妙,他差點在這片虛幻的世界里,被一尊佛祖度入空門。現在,那尊佛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可他依舊留在這處看起來怪異無匹的極樂世界中!

「轟——「打雷了,這處極樂世界竟然打雷了!七彩的祥雲剎那間濃稠一片,天花化作億萬刀鋒,從空上隨意灑落,那黑壓壓的天空中,凝出了一個可怖的骷髏頭!骷髏頭佔據了整片天空,它聲音低沉地說道︰「既然不能接引你向善,我也只好度你去那輪回之所!」

這便是那尊如來的本相!什麼渡人渡己,都只是演給世人看的表象罷了!這世界本就弱肉強食,何來慈悲一說?都不過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罷了!

「你自己都,只是偽善者!憑什麼,憑什麼度我?」

威壓,無邊的威壓!閻現在就像是被放入了磨盤中一樣,這種威壓讓他有種血肉分崩的感覺,每一秒的痛苦,都達到了極限!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閻鋼牙緊咬。就在這股威壓達到最巔峰時,他的丹田內,那一粒紫氣突然間光芒大放!

醉臥蘭舟,笑看千秋。再回,幾多愁?

幻境中本就亦虛亦幻。

飛鶴清唳、猿聲淒涼,巫山!多煙雲。混沌的大荒、亙古如一的懸崖峭壁,在這山猿猛獸都到達不了的巔峰,卻靜坐著兩道偉岸的身影。他們,到底是誰?

閻不知,當他的精神再次集中時,只在虛空中看見一個霸道無匹的男子!男子凜然不懼,神目中戰意沸騰!

這是道,閻的道!他動了,那個凌立于虛空中的男子行雲流水般揮舞起了一式劍法——逍遙四刺泯六道︰劍弒仙!

長劍,攪動得天地變色,烏壓壓的濃雲、滿天刀鋒、骷髏頭,全都不是對手,被男子輕輕一劍,便破碎毀滅!

「這是我?這是我!我命由我,不由天!」閻的心,本就渴望殺戮,只是,他的心被某些東西禁錮、束縛了!

……

醒來時,不過數息以後,閻冷冷地看著那個恐慌的安南國士兵,揮劍斬下……

「噗——」鮮血噴涌而出,隨著這些鮮血流出,他的心中似乎有些東西,破了!閻望著那些歇斯底里地朝著他們掃射的安南國士兵,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可是旋即,他的心又提了起來,那個幻想到底是什麼?閻能感覺得到,如果他在幻想中死了,就真的死了!

這一刻,閻的大腦飛轉,想到了無數種可能,比如級交易網站,比如地靈王。畢竟,在他所接觸過的人或物里,只有地靈王和級交易網站能做到這種程度。秦廣王與雙修散人被閻自動排除了,他和他們只是聊過天而已,並不算真正地接觸。

「不對,沒理由,地靈王要想害我,不用這麼麻煩,而交易網站……」閻看向一旁興奮的宮無涯,也將這個可能排除了。

「到底是誰想害我?」閻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他巧合之下獲得過一粒紫氣,方才,就真的死了!

無奈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加上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閻握緊罹天,只說了一個字。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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