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杜蘭朵黃卷發、白金吊墜耳環,一襲飄逸的檸檬黃長裙,把她修長的好身材襯托得更加婀娜多姿,行走中,如春風拂柳,自有一股熟女的風度。(鳳舞文學網)她嫻靜優雅,笑盈盈的走來,舊日同窗的眼楮明顯亮了許多,杜蘭朵比讀書時還要迷人。
馬大炮一直傻楞楞的張著嘴看著她走到桌邊,忙不迭地站起來拉旁邊的一把空椅讓她坐。他那副饞涎欲滴的神態惹得對面的女朋友朝他白了一眼,撇了撇嘴。杜蘭朵並不領情,沖馬大炮莞爾一笑,卻轉到時元身邊坐下,引得李宗盛和成琨相視一笑,笑得鬼里鬼氣的,馬大炮面子上掛不住,不由縮了縮鼻子干咳了幾聲,坐了下來,頗有幾分狼狽相。他女朋友幸災樂禍地朝他笑了笑,她早知道馬大炮有個壞毛病,一見到美女就像掉了魂似的,絲毫不顧忌有她在身邊,當著眾人的面又不敢潑他面子,只有氣得吃東西,要不是想著他當官的爹給自己找到一份好工作,她才不要馬大炮哩,什麼東西!
時元見狀,不由向桌上掃了一眼,緊張的向旁邊挪了挪,瞧見馬大炮心情不悅,心里替他難過。誰不知道,讀大學時,馬大炮一直是杜蘭朵的一位忠實的追求者,無論他怎樣努力,可總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瞎忙乎。後來看她選擇了李溪 ,才死了那份心,由于恨死了李溪 ,所以跟時元的關系特別要好。馬大炮現在的身份非同往日,好歹也是個人人尊重的領導,杜蘭朵這麼不識抬舉,他氣得鼻子直噴青煙,也毫無辦法,誰叫他喜歡她呢。
童話一直注視著杜蘭朵,想拿開眼楮也拿不開。她的確是個美女,柳眉杏眼、唇紅齒白、瓜子臉。妝容猶如一件精致瓷器上的工筆畫,色彩鮮而不艷,雅而不俗,臉上很干淨,透出一種瓷器般晶瑩的白。談笑間,更是明眸善睞,顧盼生輝,嫵媚動人。讓在座的男士激情陡增了一層,讓在座的女士自信削減了一層。杜蘭朵無疑是個引人注目的白天鵝,難怪李溪 那麼迷戀她,童話忽然間覺得自己灰頭灰腦,衣服又舊又廉價,一頭單調的女圭女圭短發像個笨重的黑桶罩在頭頂,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像個不起眼的丑小鴨,樣子很可笑呢。
對了,剛才趙立偉不是說李溪 已經是雞飛蛋打一場空,又是一個單身漢了,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分手了嗎?看杜蘭朵臉上無半點傷心之色,難道是她拋棄了李溪 ?不可能吧,她畢竟是個離過婚的女人,眼光不會那麼高吧,可是,趙立偉為什麼要那樣說呢?她匪夷所思,不可得知,現在最尷尬的境遇是,她是杜蘭朵的手下敗將,如今她們卻同桌吃飯,還要面帶微笑,真是命運捉弄人啊!
當杜蘭朵問時元是否還是單身時,時元慌忙向她介紹了童話。杜蘭朵朝她禮貌性的笑了笑,但是童話分明從她眼神中感到有一絲敵意,難道她認識自己,難道李溪 給她看過照片了?天啦,她不會當場告訴時元,讓他難堪下不了台吧。童話也緊張起來,她揉了揉臉,怕自己肌肉發僵,笑得比哭還難看,她發覺自己吞不下任何東西了,喝水也給嗆著了,不停地咳嗽著。李宗盛和成琨紛紛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時元跑過去拍打她的背,責怪她怎麼這麼不小心,呵護備至的模樣甚是親昵。嗆紅了臉的童話不由自主的抬頭看了一眼杜蘭朵,發現她似乎有點生氣,一張臉笑的很不自然。童話忙用手推時元,示意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她害怕時元成為大家的笑料,畢竟她是李溪 的前女友,大家都知道,唯獨可憐的時元蒙在古里,還在那里快活得如一只雲雀,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童話如坐針氈,像受酷刑一般,巴不得這次宴會早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