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如果一開始就沒有他,你還會拒絕我麼?」阿好不知道陌洪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自己。(鳳舞文學網)
她只是在他懷里蹭了蹭,像只貪戀溫暖的小貓。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夜如水,阮阿好也許就不會遇到陌洪。
陌洪不在說話,只是燃了只煙靜靜地抽著。
他通常不抽煙的。只有在心情不好至極時,他才會抽煙,而且是一個人靜靜地抽。比如他每年生日的時候。
阿好看到過陌洪晚上倚在昏黃的路燈下抽煙的場景,那時的他顯得蒼涼而落寞,與平常陽光的形象大相庭徑。
那時阿好就知道,陌洪心里有許多難言的傷。
她是他愛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可以分擔他的傷痛的,可是她始終沒有勇氣,她怕自己對他了解的越多,就會淪陷的越深。就像現在她沒有勇氣去看他的表情一樣。比起他摟著別的女人和她說笑的場景,他受傷的神情更讓她心痛窒息。
阿好神思游離著,雙手卻是不自覺的環住了陌洪的腰,如此寒冷的夜,他身上卻是如此炙熱。
很久,陌洪捻滅了手中的煙頭,雙手將阿好抱住,把頭埋進她的發間。
「阿好,很晚了,我們回去吧。」他道,在她的頸後輕輕地落下一吻。
「好。」阿好任由陌洪扶著她起身,只是手卻依然不願離開他的腰。阿好覺得這時候的自己好像西方歷史上的那個暴君西澤爾——只有抓在手里的東西,才相信它真的存在著。
陌洪抬手揉了揉阿好的頭發,輕咬了下她的耳朵,「我背你。」
阿好禁不住紅了臉,卻是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抗拒陌洪,而是把手從他的腰上拿下來,看著他蹲軀。她少有那麼乖巧。
一路無話。陌洪的右耳垂上戴著一顆紫色的水晶耳釘,那水晶在月光下散出迷蒙的光,晃得阿好的眼有些花。那時去年聖誕的時候阿好送他的,阿好沒想到他竟還留著。
阿好有些氣惱,因為他送她的東西她總是弄丟。或許是哪根筋不對勁,阿好一口便咬在了陌洪的右耳上。
「啊……」陌洪吃痛地叫了一聲,回頭看向阿好,「你干嘛呢?」
阿好心虛地避開陌洪紫光氤氳的眼,嘟了嘴︰「誰讓你對我那麼好的。」
陌洪愣了愣,轉過頭去繼續向前走。「我樂意,你管呢。」從阿好偏著腦袋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他嘟起的唇。
感覺,頗為可愛。
然後阿好就笑了。
他不說話,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有些忐忑,于是伸了一根手指在他背上畫字,「你生氣了?」
可是陌洪沒有理睬。
于是她生了氣,一口咬在陌洪的肩上,比方才還狠。
陌洪再次吃痛地叫了一聲,停下腳步轉頭盯著阿好,「阮阿好,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少年的眼里有火光雀躍,阿好心上一緊,嚇得縮了縮身子,老老實實地趴在他背上不敢再動一下。
「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就什麼都過去了。」陌洪把一件浴袍塞到阿好手里,開了浴室的門,推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