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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海城中心——
「哇——」看著面前的通緝令,我僵化了……
我抬手揉了揉雙眼︰眼前的景象沒變!我只覺得一道天雷劈下︰這算個毛啊?!勞資腫麼有九萬兩啊?!這玩笑開大發了!!房地產也不會漲這麼快啊喂!!!
「少羽,我看到的不是真的吧?」我扯著少羽的衣袖,雙眼驚恐地睜得老大。(鳳舞文學網)
少羽很淡定地說︰「是真的。」
木板上釘著的幾塊布帛中赫然出現了我的肖像畫,下面跟著一排字︰拒霜,九萬兩黃金。
不是吧?我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連**都幾乎掉了下來。
少羽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有秦兵,快走!」
「嗯。」我點頭,兩人跑向不遠處的海邊。
「呼——」我彎下腰直喘粗氣,「少羽,我體力向來不好,你不用拽著我跑那麼快啊!」
「唉——」少羽看著我,搖了搖頭,「再跑慢點就要被抓住了。」
我抬手撕下**︰「哎呦,貼了一天了,也應該撕下來了,要不然會減短使用壽命。而且我的臉一直貼著這東西,都不敢踫到水,難受死了!」照例,格式化,存入手鐲。
「啊,海風吹得真舒服啊……」我愜意地享受著海風,不禁道。
少羽突然問了一句︰「你……怎麼看?」
「啊?」我一時愣神,遂反應過來,「漲價漲得很快,你都到七萬兩黃金了。」可是……原著里貌似是五萬兩吧?
「不是,我是說你。」少羽搖搖頭,「一般來說原本懸賞三萬兩的人不可能在短短幾天內變成九萬兩。」
「這麼一說,倒是哎……」我托著下巴思考,想著在機關城內的事,突然臉色一變,「等等!不會是……」
「不會是什麼?!」少羽見我說話說一半卡在那邊,自然有點著急。
陰陽家!如果是陰陽家從中作梗的話……上次瓔珞說陰陽家已經注意到我的能力了,不會是……我一時間面如死灰,身體一個不穩,險些摔倒。
「拒霜,你怎麼啦?到底是什麼啊?!」少羽眼疾手快扶住我。
我雙眼空洞,幽幽地吐出如下字眼︰「陰陽家……」
「陰陽家?」少羽重復了一遍,臉色陡然一變,「你被他們盯上了?!」
「也許……」我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卻不由感到心慌,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陰陽家……為什麼會盯上我的能力?對了,上次在禁地的時候,幻音寶盒的羽調竟能與我的水系魔法發生共鳴,這太奇怪了!難道我真的和陰陽家有關?而且夢境中的那個人說我原本就是這個時代的人……難道,這具身體與陰陽家有關?
——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唔……」我抬手捂住額頭,冷汗從額角涔下︰頭好痛!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顱腦中躍出一般!
「拒霜!」少羽將我的手從頭上扳下來,迫使我看著他,「說話啊!你怎麼了?!」話剛說完,他就愣在那里︰面前少女額上的朱砂再次出現,紅得好像是從顱腦中滲出的一滴血!
「啊——」大腦深處的疼痛令我喊出聲來,聲音扭曲得不像是從人的聲帶中所發出來的。
眼前一片迷茫,隱隱有許多光芒在流轉——殘像!
血……殷紅的血啊……這是誰的血?倒在血泊中的……是誰?!我想,我知道。我想喚他們,可是,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快走!快走!!快走!!!」我聲嘶力竭地吼著,想讓那些畫面從腦海中消失。
「拒霜,清醒點!我是少羽啊!」耳邊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我的思緒終于隨著它回到了現實。
視野漸漸清晰起來︰「你是……少羽?」
沉默了許久,少羽終于開口︰「你剛剛……」
剛剛……殷紅的畫面再次浮現在眼前!我不住地顫抖起來︰「血……血!走啊!走啊!!!」
「不要想了!」少羽的聲音陡然變大,仿若命令一樣抓住我的雙肩吼出這句話。
我登時怔住,被剛才血腥場景所麻痹的神經終于開始運作︰「痛……」
「對不起。」少羽收回了手,聲音輕了下來,「不要再想了……」
我麻木地點點頭,往小聖賢莊的方向走去。只走了幾步,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拒霜!拒霜!」少羽喊了幾句,懷中的人沒有絲毫反應︰慘了,現在應該怎麼辦?對了,有間客棧離這里很近。
想到這,少羽立刻把拒霜背起,趕往有間客棧。
有間客棧——
三位高層人物正在商量事情,大門卻毫無征兆地被踹開。
「少羽?」項梁看清來人之後立刻問,「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在……」
「快!拒霜她暈倒了,詳細情況我待會兒說明。」少羽語速飛快,背著拒霜躥上二樓。
二樓客房——
「範師傅,拒霜的情況如何?」少羽在一邊問道。
範增把脈的手忽然僵了一下︰「少羽,她是第幾次像現在這樣了?」
少羽略一沉吟︰「我看到的……好像是第三次。」
「範師傅,拒霜她……怎麼了?」雪女問道。
「她好像中了一種類似于咒印的東西。」
「咒印……」少羽重復了一遍,臉色一變︰「難道是……陰陽家?!」
雪女反駁︰「這也不對啊!陰陽家的咒印不是會顯現在被施術人的身上嗎?可是我給她包扎傷口的時候沒有看到啊!」
「這就怪了……」項梁搖頭。
「如果不是陰陽家的話……」範增捻須,深沉地道,「會不會是西方蜀國的巫族所下的巫蠱或者是……秘術?」
少羽立刻問了一句︰「中了秘術會怎樣?」
「不知道秘術的種類我也無法妄下言論,一般來說是封印某種能力或是記憶。」
「能力?記憶?」少羽托著下巴思考。
項梁打斷了兩人的思路︰「算了,時候不早了。少羽,你再不回去的話就要趕不上開城時間了,最近桑海的宵禁時間提早了兩個時辰。」
「我留在這里不行嗎?」
「不行,拒霜的事情……你還要跟張良先生打一下招呼。」範增否定了少羽的想法。
「也罷。」少羽搖搖頭,隨眾人走出房間。
眾人走後,一個瘦弱的人影進入了房間,穿著有間客棧店內伙計的專用服,束著利落的發髻。她是——石蘭。
蜀山的巫術?石蘭眉頭緊鎖,看著面前正處于昏迷狀態的拒霜。
指尖凝聚起靈力,剛觸上拒霜的額頭卻立刻收回了手。
剛剛觸電一樣的感覺……石蘭看著指尖上出現的紅色印記︰這是咒術在保護它的主人嗎?
目光回到拒霜的額角,古老而詭異的白色符文緩緩顯現,隱隱可以看到被它所封住的一顆水滴形的殷紅朱砂。
等等!這符文的樣子……我有印象!石蘭愣住︰這不是我們蜀山的秘術「分血**」嗎?
——有誰的靈力會如此強大?強大到連我都接近不了她所設下的秘術。強大到……足以將一個人的靈魂生生地撕成兩半!
據我所知,現在蜀山並沒有靈力強大到如此地步的人啊,要是百年以前的話……「她」倒是有點可能。
正當石蘭陷入沉思的時候,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動了幾下,眉頭緊鎖,好像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也許……她快要醒了?石蘭想到這,立刻走出了房間-
「嘀嗒」、「嘀嗒」、「嘀嗒」……
水珠滴落在水面的聲音?又是這里?
恍惚地睜開眼,眼前的景象依舊是黑暗、銀白、殷紅……
等等!殷紅?!那一幕又劃過我的腦海——鮮血!那一天一地的血!!!
我曾以為我已經克服了對血的恐懼,原來……那只是因為沒有看到這種景象,這種看到了就感覺心痛,悲傷,甚至是……天塌下來的畫面。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那兩個人……我認識?
——你們是誰?我看不清啊……
「叮呤」「呤——」……銀飾踫撞的聲音。是你麼?你在哪里?你能告訴我這一切嗎?
鋪天蓋地的芙蓉花間隱隱顯出一個人影,瘦小的、悲傷的、落寞的人影,就連璀璨的銀飾也掩蓋不住她身上憂傷的氣質。
我想上前,卻想到上次被木芙蓉纏住的經歷,剛跨出一步的腳就生生頓住︰你,能告訴我嗎?
時機未到。
那,何時才算是合適的時機?
封印解除之後。
什麼封印?要誰來解除?
剛問出這句話,只覺得眼前一花,她已掠到我的面前,可是……我看不清她的臉,只是隱隱見到那顆水滴形的朱砂。
你的問題太多了,天機泄露太多會遭神譴。
天機?
對于你來說,天機並非不可泄露。只是,要等到合適的時機,等到……封印解除以後。
面前的人影扭曲起來,化為輕煙緩緩消散。我想伸手抓住她,哪怕只是衣裙的一角,可是從指縫間溢出的是淡淡的煙霧,轉瞬便消失不見。
封閉的「界」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漫天的花瓣,像極了那一天的血。
大坑無底啊,慎入慎入……==^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