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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雙眼,長時間呆在黑暗中,突然見到陽光,我不由抬起手遮住雙眼︰「唔……」
暈暈乎乎地坐起,頭轉向一邊,從窗戶透進來的陽光看來,外頭已經大亮,應該是中午了吧?
停!中午?!!!我立馬清醒過來︰話說這里是哪?我睡了多久?
跑到門邊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木質的樓梯,樓梯上還有人。(鳳舞文學網)再仔細一瞧,這不是盜跖和徐夫子嗎?我立刻反應過來︰這里是有間客棧!但是……他們在說什麼啊?
我走上前去,忽然,盜跖飛身掠下樓梯,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視角掃描幾次均告無發現時,此人無奈地站了起來。
「你們……在說什麼?」我走到樓梯口,問道。
「拒霜,你醒了?」盜跖向我揮手打招呼。
話剛說完,我身後便傳來一句︰「請讓一下。」
回頭,是石蘭,應了一句︰「哦。」然後走到一邊,石蘭提著木桶走下樓梯。徐夫子和盜跖的目光跟隨著她的背影,眉頭緊鎖。
等她出去之後,我問道︰「你們兩個是在懷疑她嗎?」
兩人對望一眼,然後考慮到我也是統領,于是把剛剛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听完之後,我不知怎的,立刻說︰「她不是敵人!」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肯定?
「為什麼?」盜跖追問道。
「啊?」我回過神來,盜用了某人的名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盜跖明顯听不懂︰「啊?!」
「我待會兒去小聖賢莊,這麼長時間沒有去那里,我怕會出事。」我說著,轉身上樓進房間。整理衣冠,貼面具,梳發髻,一切搞定之後,前往小聖賢莊-
閃到小門旁邊,偷偷模模探出腦袋︰沒人。好!我立刻跑了進去︰先去哪里啊喂?!正在我專心致志地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迎面撞來了一個人,我抬頭︰「子……子慕?」然後很心虛地汗了一下︰鬼知道我有沒有記錯他的名字啊?
「哦,子霜啊?你的病好了?」子慕禮節性地問了一句。
你才有病呢!你們全家都有病!!!我差點舌頭一抬把以上的雷人話語說了出來,還好我反應過來︰「好、好了……我去準備一下下節課的事情。」然後沿著路走了過去。
那個混蛋給我編了這麼一個理由啊啊啊?!!!我在心里用上了兔斯基的抓牆動作,咆哮。
「現在午休,沒有課啊!」身後遠遠地傳來一聲。
「有備無患!」我陰著臉,死氣沉沉,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
嗯……反正現在沒有事,干脆去找明寶或者是少羽好了。對了,話說秦時里面的劇情是啥來著?現在的劇情發展到哪邊來著???呃呃呃……對了,是跟荀夫子下棋來著,哦呵呵呵∼∼∼又可以看戲了!
我得瑟地笑,然後發現一個悲慘的事實,那就是……我不能接近那里!還有,在旁邊的觀戰席上端坐的可是那個「張三月復黑」啊喂!!!
好吧,好吧……我明顯是不怎麼滿意地一邊哀嘆去了。
「拒霜,你醒了?沒事了吧?你怎麼來了?」來人是少羽。
我抬頭望向聲源,然後嘆了口氣,自動無視前兩個白痴問題,答道︰「不來的話就看不到好戲了啊……」
「……」少羽汗了一下︰噫?我的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讓人失望了?
「結果……戲是看不成了……」我再次發出今天的第二百七十六次嘆息,「你知道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是啥嗎?」
少羽搖頭。
「是明明知道有戲看,卻不能看到的懷揣二十五只老鼠的心情……」我握爪,掛出熟悉的「寬面條淚」。
少羽嘴角一陣抽搐︰「二、二十五只老鼠?」
「百爪撓心啊!!!」我將心里的咆哮付諸行動,在一邊學習兔斯基的經典抓牆動作……
少羽明顯是不怎麼高興地一邊扶額去了。
蛋花哭啊,蛋花哭……看不到好戲對于我這個「湊熱鬧」屬性的人來說是多麼悲催的事啊!!!現在的我就差一塊手絹當道具咬咬了。
看著面前某只頭上不斷回旋的低氣壓,少羽抬手拍上了我的肩膀︰「走吧。」
我陰沉沉地一抬頭︰「去哪?」
少羽伸手指了指太陽︰「午休時間快過了,下午的課是伏念先生教授的。」
「啊?!」我驚異,然後發現某個很令人無語的事實︰難道我已經吐槽吐了一個中午了嗎?-
「停!」在往聞道書院的方位走了十五分鐘,我終于反應過來,「下午不是教‘御’的嗎?怎麼會是人……伏念來教書啊?」
「哦,這個啊……」少羽望天,好像在思索著什麼,「好像張良先生和顏路先生臨時有事,不能來上課了。」
——好吧,我怎麼能忘了現代校園中最常見的事情……調課?!而且我怎麼還能忘記現在那倆家伙正在幫明寶作弊,去請荀夫子出山救蓉姐?!!!
走進教室時,眾儒家已經基本到齊,正三兩個圍在一起說閑話。
「誒?天明呢?」少羽看著座位旁的空位置問道。
我入座,聳了聳肩︰「他啊,估計現在正在特訓。」
「特訓?」
「是啊,因為要和荀夫子比賽下圍棋嘛。」雖然是作弊。我自動省略了最後一句話。
少羽的眼楮瞪得老大,臉上寫著「不可置信」這四個大字︰「和、和荀夫子比賽……」
話未說完,編鐘的聲音已經傳來,眾儒家弟子一哄而散,回到自己的座位。與此同時,人形鐘表伏念先生再一次十分準時地進了教室。
眾人站起,行禮,點名。然後才開始上課。
「開始上課,今天我們教的是《孟子》中的名篇,梁惠王。」伏念面無表情,說著每天必說的听得我耳朵起繭子的開場白。
「曰︰‘德何如,則可以王矣?’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講台之上,人形鐘表正閉著雙眼,低聲地一句一句朗讀課文,一句一句地加以解釋,一句一句地展開知識鏈接。
伏念這個「人形鐘表」,上課教書都是按時上課,按時下課,對各種儒家經典書目的講解更是非常地詳實、精準、獨到。可無奈的是此人太過……怎麼說呢?說好听點,叫「嚴肅扳正」,說難听點,就叫「迂腐不化」。說話時言辭之間枯燥無味,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這種老師現代多了去了,我早就習慣了,但關鍵是此人說話平淡得跟水一樣,連一點高低起伏、抑揚頓挫的味道都沒有!
我敢打包票,他說話時可以完全省略眾多的標點符號,一篇課文一句話說到完!弄得我現在想……睡覺。
伏念啊伏念!你爹娘太有才了!!居然給你取了這麼一個符合你性格的名字!!!上課念書居然能「念」到讓人想「伏」到桌子上去,話說上課能上到這種地步已經算是有點水平了,至少不當老師之後他還可以轉行當醫生,專治失眠!
我用竹簡擋住臉,幾乎是伏在桌子上看著幾列密密麻麻的小篆,長大嘴打了個哈欠︰困哪!還要多久才下課啊?!
抬眼瞄上手鐲騰出來的熒光屏幕,我登時就想掀桌了︰不是吧?!還有半個小時?!!!
「子霜!」伏念先生停止了念誦,厲聲喚道。
正伏在桌子上的我一愣,立刻跳起︰「學生在。」
伏念用上了老師們最常用的方法︰「我剛剛說到哪里了?」
「……」我汗︰剛剛淨想著吐槽了,伏念的話可是一句沒听啊!
「喂,拒霜。」少羽在旁邊小聲地提醒我,「從右往左第十七列竹簡,王曰︰‘若是其甚與。’」
「王曰︰‘若是其甚與。’……」我說著立刻在竹簡上掃描這段文字,「曰︰‘殆有甚焉。緣木求魚,雖不得魚,無後災。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盡心力而為之,後必有災。’」說罷,還不忘抬頭無辜地看著講台上的那只「人形鐘表」。
伏念先生似乎不買賬,依舊扳著那張臉,眼神如刀,看得我心里一陣一陣地直發毛。由于我剛剛答上來了那個問題,伏念沒理由找我麻煩。于是良久之後,伏念只是說了一句︰「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少年人理應勤勉治學,不可虛度光陰,明白嗎?」
我立刻抓住下台階的機會︰「師尊所言甚是有理,子霜謹受教。」
伏念的臉色在經過n次變化之後,終于開口︰「坐下吧。」
我坐下,抬手拂去額上的汗珠︰「呼——」好險啊!然後朝少羽笑笑︰兄弟,謝了!
少羽用唇語說道︰專心上課。
好吧……我小心地掩飾著磨牙的怪聲,將注意力轉移到手里那卷竹簡上。
大坑無底啊,慎入慎入……==^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