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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兩張臉踫觸到一起的前一刻,冰冷的夜風終于拉回了少年的神智,少羽立刻直起身偏過頭,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死命地揪著自己的頭發,自言自語道︰「我到底在干什麼?!」
看著身邊依舊倚在自己肩上酣睡的少女,少羽極為無奈地爆了句粗口︰「這死丫頭,以前還好,怎麼現在披著頭發……越看越妖精了啊!」
認命地嘆了口氣,將她抱回房間。(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第二天——
我扶著頭搖搖晃晃地坐起,打了個哈欠︰頭暈……眼花……喉嚨痛……這就是傳說中的宿醉未醒?!
洗漱之後,半跌半撞地推開門,準備找石蘭要點醒酒湯。
「篤篤篤」我伸手敲了敲門。
石蘭的房間里沒有回應。
咦?不對啊,剛剛問過丁胖子,他說早上還沒有見過石蘭,以為她睡過頭了,還叫我順帶去叫醒她咧。
不對!
我立刻踹開了石蘭房間里的大門,一股酸腐的藥味撲鼻而來。我懷疑是毒藥,連忙屏住呼吸,退出房間。過了許久,見房間內煙霧散去,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房間中央的紅木桌子上,用錦囊磕著一封信,極為怪異的符文是苗族特有的文字,我眯起雙眼仔細辨認著︰
「若我一月之內未歸的話,請在赤氣經天,破軍亮起的時候,用錦囊內的夜明珠召回靈魂,帶著它們飛回九天,望神主勿念。」
「這丫頭又想去干啥?!」交代遺言啊?!!!我咆了一句,殘存的酒意頓時清醒了大半,正欲追趕卻又不知該往哪走,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那個蠢得可以的家伙,就算知道危險也只身前去,這條命不要啦?!!!
她有危險我可不能坐視不管啊!我已經無法完成她的願望了,但至少……我要救她!
「算了,先去問問少羽應該怎麼做吧。」將這封信疊起,連帶著錦囊揣進衣襟,下樓走向有間客棧大門。
「拒霜,你的醒酒湯啊!!!」身後不遠處,庖丁喊道。
「你自己喝吧!」我頭也不回地直往小聖賢莊「殺」去-
單手結印,雙翼在背後舒展開來,仔細地辨認著臨海的房間︰啊,三省屋舍,就是這啦∼
輕輕將木窗推開一條縫,仔細打量著︰嘿嘿,沒人!將窗戶推開,躍進屋內。
「現在他們應該都在上課,嗯……從這里出去應該沒啥事。」我望了眼太陽的高度,然後將窗戶關上,隨手捏了個字訣,金色光芒籠罩周身的一剎,我的身形消失了。
不錯不錯∼自我感嘆著虞婉清附加技能的好處,我大搖大擺地走出三省屋舍。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聞道書院——
看著伏念那只人形鐘表在上面發表那坑爹的演講,我打了個哈欠,旁若無人地走進了……額……教室。
剛一走進去,只覺得少羽好像看見了我,他雙眼睜得老大,往身邊看看卻發現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剛剛有一個人走進了教室,不由感到有些奇怪。
「咦?你看得到我啊?」我走了過去問道。
少羽默不做聲地點頭︰看來應該是身懷羽族血統的人才看得到吧。如此一想也便釋然了許多。
「咚——」正好,下課的編鐘聲響起,待得少羽把桌案整理完畢,我立刻拽著他出了書院,隨便找了塊隱蔽的地方開始秘密會談。
「少羽,石蘭留下一封信走了!」我把石蘭留下的那封信遞給少羽,少羽上下掃視了一遍,表情很明顯地告訴我︰看不懂……
我只得把上面的內容又復述一遍,然後問道︰「現在怎麼辦?」
「靜觀其變。」少羽吐出四個字,而後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難不成還要我和你一起去找她啊?請假時間太長了,儒家也是有規矩的。」
「哦,這樣啊……」我托著下巴思忖,而後陰笑,兩顆小虎牙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陰險的光芒。
少羽見狀,不由嘴角抽搐了幾下︰這白痴,準備干啥???
密談中︰balabalabala……
「你不是吧?竟然……」少羽听完我的餿主意,剛想抱怨就被我一眼秒殺,「算了,當我沒說。」
「告訴你吧,其實儒家氣數已盡,再不趁現在快點逃就要殃及池魚了!」
「你怎麼知道?」
我胡侃了一番︰「你看最近的星象,東方隱隱有王者之氣,嬴政那家伙怎麼可能容許有這種情況出現啊,對吧?」
「說得倒也有理。」少羽托著下巴思考了一番,「不過……石蘭有危險關你什麼事?」
「就是關我事啊!」我抬手錘了錘自己的肩膀,卻由于力道過猛反令自己咳嗽起來,「咳咳……」
少羽見我咳嗽的狼狽樣,抬手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白痴,你和她非親非故的,干嘛要這麼賣力地去幫忙啊?不就相當于把自己豁出去了嗎?」
「我……」我嘆了口氣,垂下腦袋,「我無法幫她實現她的願望,但是,我至少要讓她活下去,這是我唯一能夠補償她的。」
「願望?」
我抬手指向天空︰「飛回九天上的溯末城,那里,是羽族的家鄉——可是,我終究還是一個凡人,我不想擁有萬年的壽命,我也不想停留在九天之上俯瞰千丈紅塵,我只想留在這里,這個屬于我的地方……」
「所以,願望成了奢望。」少羽輕嘆一句,可由于低垂著頭,我並沒有發現少羽在听完我說的話之後,眼中所盛滿的喜悅。
「看到她的表情的時候,會愧疚呢……所以我想補償她,一點點,至少只有一點也心滿意足。而且我要讓她知道,隨便地活著,沒有什麼不好,但是隨便地死去就是太過愚蠢了。」
片刻之後,少羽開口︰「好,我幫你,石蘭往哪個方向去了?」
我很誠實地搖頭︰「不知道。」
某只的表情漂移了兩下︰「不知道你還找我幫忙?!」
「就是因為不知道才會找你幫忙的啊喂!」
少羽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算了,就依你,先想辦法從儒家除名,然後再去找她。」-
于是,三天後——
桑海城外的官道上,兩人駐馬而立。
想著昨天的事情,又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兄弟,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點當影帝的範∼」
「什麼影帝啊?」少羽半睜眼地看著我。
我干咳幾聲清了清嗓子,學著他昨天的語調︰「‘整天躲在家里念書、騎馬、射箭,根本不管外面的風雲變化!怎麼治國,怎麼平天下?才不要浪費時間學這些沒用的東西!’嘿嘿嘿哈哈……厲害啊!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過伏念有這種表情!」
少羽雙腿輕拍馬月復,使馬向前緩緩行進,提醒我一個事實︰「現在好了,被伏念先生從儒家除名了。」
「不過慘的不是我們∼」我悠閑地策馬跟上,「和我們一起來的明寶現在應該慘得可以了。」
的確,在這兩只被儒家掃地出門之後,明寶先是在冷面帥大叔的寒氣攻勢下瑟瑟發抖,繼而被性子溫潤的顏二叔難得一見的怒火洗禮,然後面對月復黑張的各種嚴密盤問,最後,對付那些好事程度不亞于街道辦大媽的儒家弟子,各種忽悠各種打圓場……
雖然有事先給他準備好的台詞,但依他的辦事能力和解決麻煩的水平確實也是夠嗆!不過這已經是後話了。
——是啊,但你們忽略了一點︰此人招惹麻煩的能力同樣不俗。
「誒,對了,我寫的那封信交給梁叔了嗎?」少羽忽然問道。
「哦,那辭別信啊。」我望天,好片刻才傻笑著開口,「你去交,不行。我去交,還是不行。所以我把這光榮而艱巨的任務派給明寶了。」
少羽的手拍上了額頭︰我怎麼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石蘭去了北邙山的?」
「首先,石蘭是三苗人,苗族的彪悍民風你是知道的︰有仇必報。有誰殺了她的族人,她必定百倍償還。」少羽的目光望著遙遠的西北方向。
「嗯,有理。」
「其次,她在給你的信中透著一種類似于最後交代的語氣,但是卻沒有要求你幫她的族人報仇,與第一點矛盾,所以可以斷定這一段時間她一定是去找可以報仇的東西。」
「嗯,同意。」
「最後,你又說在和瓔珞談話的時候發現疑似有人偷听的情況,可以推斷,石蘭想獨自為族人報仇,于是前往北邙山去拿七星龍淵,準備‘屠龍’。這回懂了吧?」
「小子,沒看出來你還挺聰明的嘛∼」我錘了錘他的肩膀,開玩笑道。
少羽忽然覺得嘴角一陣抽搐︰什麼叫「沒看出來」……想著,策馬奔向前方。
「喂喂!你個笨蛋!也不等等勞資!!!」我叫囂著追了上去。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馬蹄揚起的沙塵之中……-
與此同時,有間客棧——
「誒呀,怎麼辦啊???」天明苦著一張臉望著後院深深的水井,抓耳撓腮。
「天明,怎麼了?」項梁正好走過,看著天明的樣子,不由問道。
「沒……」天明死命搖頭,敷衍地笑笑,看著項梁狐疑的表情,天明的心幾乎都要跳出嗓子眼。
好在項梁也沒有追問,只是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天明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而後轉身面對著這口水井,那個欲哭無淚啊︰「這回慘了!少羽非要殺了我不可!!!」
水井中,有著一封用布帛書寫的濕透了的信,信上的開頭是這麼寫的︰叔父項梁親啟。
「這回死慘了啊啊啊!大哥大姐,你們快點回來啊!!!」
大坑無底啊,慎入慎入……==^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