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8日陰
又陪蓓蓓待了一天,白開水加方便面,我都不知道這一天是怎麼過來的。(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仔細想想,她哭,哭,哭,我都不知道除了哭,她這一天還干過什麼,她的表現就像方便面一個樣,不頂用,沒滋味。晚上一進家,我真是什麼都不想干,小魯昨天傳給我的那個策劃方案也沒來得及看,先睡覺才是正事兒,身體真是革命的本錢啊。
但是,真的換了衣服洗了澡後,躺在床上,我反而睡不著了,這兩天的事兒全堆在腦子里,睜眼閉眼都是蓓蓓。蓓蓓還行,雖然鼻涕沒斷,這兩天總算把事情大致說清了,至少我听明白了。路思青還算坦誠,那個有口紅印的襯衫就扔在沙發上,他連藏都沒藏,蓓蓓再次問他口紅印是怎麼回事,他堅持說是同事喝多了酒蹭上的。等我今天到他們家的時候,路思青已經上班去了,蓓蓓又在哭,給我開門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姐,他不承認」。
「你們又談了嗎?」
「談了,今天早上又問了他一次,一口咬定是小姚那天喝多了,他送小姚回家,扶著她上樓時蹭上的。」
「這個小姚,多大了?」
「二十六七吧,挺漂亮的。我說小姚比我漂亮,他不承認。」
我心想,他要是承認小姚比你漂亮,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這麼說,你見過小姚?」
「見過兩次,是他們單位團委的,不熟悉。」
「覺得怎麼樣啊?」
「我和路思青說,小姚一臉的輕浮,他不承認。」
「他平時和小姚的關系怎麼樣啊?」
「我又不跟蹤他,我哪兒知道啊。他在局辦公室,小姚在團委,我說他們‘合作’起來特別方便,他不承認。」
我吁了一口氣,問道︰「那他都承認什麼啊?」
「他什麼都不承認。」蓓蓓哭著說。
我徹底無話可說了,呆坐在那里,亂七八糟地想著一堆事兒。
「他不承認,不承認我也要弄個明白,我就不信他不露馬腳。」蓓蓓憤憤地說。
「不帶這麼做有罪推定的吧?他又沒真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他沒真做什麼?」
「那你怎麼知道他就真做什麼了呢?」
「我不知道,所以我要調查呀,調查完了才知道他到底做沒做什麼。」
「調查?就憑你一個人?累死你也覆蓋不過來。」
「一個人不行,那我就雇個私家偵探,全天跟著他,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那是違法的,你知不知道?再說你累不累呀?你的世界就這麼大啊?」
「這麼大怎麼了?他是我的,他的一切就得在我眼皮子底下,他若安分,我便晴天。」
「算了算了,你呀,你就是閑的,給你找點兒事兒干,你就沒工夫看你那晴天了。」
「他也這麼說,他建議我去拿個學位,趁著還年輕。」
「對呀,學位拿下來了,以後什麼事情都好辦了,思青說得對。」
「對什麼對呀,你知道讀個碩士多費事嗎?不是全日制的吧,含金量不高,回頭把文憑往外一拿,人家管你叫鍍金。選全日制的吧,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得上交,留他一個人逍遙?」
「那有什麼啊?他又不是兩三歲的孩子。」
「哼,到那時候,就算把人家送上床,他也不會承認了。」
「那你成天這麼疑神疑鬼的,他就承認了?明明沒干過的事兒,他就會承認了?」
「你怎麼知道他沒干過?沒干過口紅印是哪兒來的?」
話說到這兒,我徹底變成啞巴了,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勸他的了。
「你呀,就缺一個孩子拖著你,養上個孩子,你忙得就什麼都懶得想了。」
「養孩子?那我的體形就完了,我就成黃臉婆了,那時候就干听人家吆喝了,我才不養呢。再說,有了孩子,現在這種自在生活可就沒有嘍。」
「你都結婚三年了,思青沒意見啊?」
「他不也一樣快活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行,妹妹,你活得比姐明白,我服了。」
「哈哈,就是嘛,快樂才是最重要的。我和路思青說,是我給了他自由,他不承認。」
「他不承認,我承認,回見吧您吶。」
說完,我抓起包就往外走,我怕蓓蓓學路思青,一直把「承認」這個話題進行到底,最後連我的自由也不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