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精于算計,心思深沉,只是經過母妃的那件事讓他徹底厭倦了朝堂和宮廷,什麼都不在乎了。(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但是他不是一個可以任別人拿捏,牽著鼻子走的人,即使不在乎,也要掌控全局。
他習慣了散淡悠閑的生活,不容許任何人打破,他絕對不容許一個身份不明的外人干涉涉足他的一切。
可是該發生的事也發生了,他遇見了尹菲,鬼使神差的救了她,命運的齒輪已經運轉由不得他改動半分。
在佛山寺,他本原本走了,後來隱隱覺得心里不安,又跟了上去。
在他看到她跳進湖里時,知道她是要去找始祖大帝封印法術的龍杖,于是他也跟著去了。
進去之後他就被困在一個迷霧陣法之中,那迷霧陣法甚是厲害,枉他被稱為擺兵布陣破陣之王,卻還是費了一番功夫。
始祖大帝的能力比他想象的要高出許多。
再然後他出了陣法,卻看到尹菲和他那個二弟龍若生在一起,本來他想在一旁靜觀其變,卻沒想到龍若生覺察到了他,以尹菲的性命威脅他出現。
他如龍若生所願出現了,和龍若生大戰一場,他用陣法困住了龍若生才得空逃月兌。
自然也受了很重的重傷。
龍若生的法力太強悍了,高出他不只一星半點。
後來也算因禍得福吧!他和龍若生的打斗機緣巧合破了虛擬宮殿的法力。
尹菲在關鍵時刻沒有拋棄他,帶他游出了湖底。
那一時刻讓他有些感動。
雖然他也救了她。
除了母妃之外第一個人對他這麼不離不棄。
龍若生傷的並不是很重,他為防龍若生再次出來,他們躲閃不及,明知道及其傷身,還是用了禁忌法術,當時他只想讓她安全。
但他不後悔,若讓他再選一次他還是會那樣做。
之後的之後……
現在他不能騙他自己,他確實對她產生了一點的興趣。
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找到她,他現在只知道不想讓這個女孩消失。
坐以待斃不是他的風格,他不能坐在這干等消息了。
就算是皇宮再危險在天亮之後他也要親自走一趟。
那丫頭應該會受些折磨吧!
希望她能等到他找到她。
這一次就讓他為自己也為尹菲賭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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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牢的大門被緩緩打開。
這時正是早晨霧露未散時分,天空泛出一絲魚肚白,但暗牢里似乎永遠都是烏雲密布的天氣,因為大門開的原因才透出些許光亮來。
明月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彪形大漢,個個手中拿著家伙,面露凶光。
尹菲正熟睡著,夢到正要吃一頓豐盛的大餐,還未曾吃到突然听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立即驚醒過來,頓時半點睡意都沒,不善的看向驚醒自己美夢的罪魁禍首。
當看到流雲那架勢的時候她微微吃了一驚,但立即恢復淡然,朝流雲點點頭,隨後也猜到了她未來的遭遇。
龍若生肯定想到新的方法折磨她了。
她現在想清楚了,就是龍潭虎穴又如何?
她死都經歷過,害怕這些小九九。
龍若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醒了,淡然無聲的看著這一切。
「把她帶走!」明月冷聲吩咐一聲。
後面的兩人立即像是邀功似的答應上前,用手中早就準備好的鑰匙打開尹菲身上的鎖鏈。
「 啪」一聲鎖鏈被打開,兩人及時駕著身子晃得要倒的尹菲跟著進來之後沒有一絲動容的明月出了暗牢。
尹菲向後看了一眼龍若麗,朝她微微一笑,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龍若麗點點頭,也對她笑笑。
尹菲因為體力不支幾乎被他們完全駕了起來,浮在上空。
那兩人身體健碩,剽悍,力氣重大,對尹菲一個傷病弱女子毫不憐香惜玉,被他們兩人這麼一折騰,她身上未包扎的傷口變得更加嚴重,絲絲血跡透過衣服流出,幾人走過去的草地上血跡斑斑,格外的觸目驚心。
這兩個人真不憐香惜玉。
尹菲心中苦笑,她真的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再挺過去,她的頭好暈好暈。
眼前幾朵黑雲飄過,她也真的如前幾次一樣暈了過去。
好不湊巧,倒在一個的男子身上,被尹菲一靠,男子忍不住嘀咕了句︰「暈過去了還往老子身上靠。老子是殺人的,可不是給囚犯當靠墊的。」
另外一個男子也想說些什麼,一見明月冰冷的目光立即閉口不語了。
明月轉頭掃了嘀咕的那個男子一眼,被明月冷眼一瞪的男子立即禁不作聲了,乖乖的駕著尹菲向前走去。
明月少主可是他們殺手中的統領之一,上司就是一切,他一介小小的殺手哪敢往老虎身上拔毛。
不一會兒一片茂密的森林突然出現在眼前,這森林和平常人們遇到的森林不太一樣,一進去一股股的冷氣不斷的傳來,兩個彪悍男子身上一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偷偷的瞄一眼明月。
她好似什麼也沒感覺到,面色絲毫未變,兩人心中感嘆,統領就是統領,倒也符合平時冷冰冰的形象,冷冰怎麼怕冷呢?
與普通森林更不同的是這里像是發了迷蒙的大霧。
遠處的景物若隱若現,像是與大霧混成一體。
三米之內幾乎看不見人。
遠處似乎還有怪物的吼叫,似狼,又似虎,又似獅子,又似別的什麼,反正就是听起來怪異的很。
兩人只覺額頭直冒冷汗,忍不住身子抖了幾下。
這個地方好生可怕。
比起這個鬼地方,懲罰人的窯洞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但是兩個鬼地方都是犯錯人的墳墓。
以後他們一定小心行事,可不能因為犯了一點小錯就賠上自己的性命。
明月指了一個大樹對兩人淡淡道︰「你們把她放到這棵大樹下就走吧!」
兩人就像扔了一個重大的包袱,如釋重負的將昏迷不醒的尹菲放到樹下,或許想著自己終于解月兌了,頗為好心的墊了些干草,讓她靠著樹躺下,向明月恭敬的行個禮,一臉愉悅輕松的走了。
明月看兩人走後,從懷中拿出一個包袱,放到尹菲懷里。
又從寬袖中拿出一個白玉瓶,倒在手上一些藥膏朝尹菲身上受傷的地方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