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君接到陸傾凡的電話趕到雍景豪廷來的時候,季若愚坐在沙發上,心情已經平復了不少。(鳳舞文學網)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151+看書網
除了眼楮還有點紅之外,看上去很平靜。
「怎麼回事?」喻文君一進門就問了一句,朝著正在沖熱牛女乃給季若愚的陸傾凡看了一眼,不是說好晚上要給驚喜的麼?不是說自己過來只是拖拖時間而已的麼?但是剛才接到陸傾凡的電話,卻不是那麼回事。
陸傾凡只是看了季若愚一眼,然後看向喻文君。
他沒有說話,但是喻文君多少已經了解個大概,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心里有些心疼季若愚,也不說話,坐到季若愚旁邊,輕輕摟了摟她的肩膀,「都已經過去了,沒事了。」
季若愚點點頭,沒有做聲,陸傾凡已經沖好了熱牛女乃過來遞給季若愚,她一口一口慢慢喝著,看著這熟悉的房子,熟悉的客廳熟悉的臥室,她原本無數次地想過,其實就算不換房子,和他一輩子住在這里,也不是不可以的。
這里是他們倆開始的地方。只是現在,卻是再也不可能了。
不過也好在有喻文君過來了,畢竟她的性格是外向開朗的,所以安慰了季若愚一陣之後,就開始鼓搗她的行李,陸曼拖過來的那個裝滿了名牌的箱子引起了她很大的注意力。
一邊翻著一件一件的名牌出來,口中就一邊對著季若愚喋喋不休地說著,氣氛這才好了一些。
午餐時間的時候,陸傾凡拿了車鑰匙出去買菜,喻文君就在這里陪著季若愚。
「言辰那家伙,現在真的是順風順水的啊,算是一炮而紅了啊,微博上頭都已經紅翻天了,他的照片已經連著多少天都是話題榜第一了。你最近和他有沒有聯系啊?你倒是聯系聯系,讓我也見一面,合個照什麼的,以前我就覺著他那張臉有潛力,只是沒想到這麼有潛力啊……」
季若愚看著喻文君,她輕輕抿了抿嘴唇,伸出手去抓了喻文君的手,她原本是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的,但是她想著,自己總這麼憋著,遲早會憋死自己,但是如果真的要找個人傾訴的話,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喻文君了。
「文君啊,我除了你之外,實在也沒人說了,這事情我只說一遍而且只告訴你一個人,但是不管是誰,你都一定要幫我保密,包括朱凱。」
季若愚說得很認真很鄭重,喻文君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鄭重起來,她眉頭皺著,低聲問了一句,「怎麼了?什麼情況這麼嚴肅?該不會……言辰和你求婚了還是怎麼的?」
喻文君是知道言辰對季若愚的感情的,所以本來是提到言辰的,季若愚又忽然這麼鄭重,她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這個方面,季若愚听了這話不由得苦笑,要真的只是他求婚那麼簡單,倒還好辦了,拒絕他總比他知道這件事情來的傷害要小。
季若愚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握著文君的手不由得更用力了一些,喻文君急得要死地看著她,她原本就是個急性子,「是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啊,我絕對會保密的,這麼多年交情你還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喻文君,只是這事情季若愚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沖擊力小一點地說出來,所以她只能找到一個切入點,「文君,我爸病危的時候,意識還清醒的時候和我說過,我不是他的親女兒。我媽嫁給他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
「喜當爹?」喻文君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句網絡流行語,季若愚原本一時半會兒還沒能理解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反應過來了之後就沒好氣地打了喻文君的手背一下,只是原本凝重的談話氛圍,倒是因為她這麼一句,而挑得輕松了一些。
「你都這麼大了,就算不是親生的也沒什麼,而且你不是給他養老送終了麼?再說了,你長這麼大你爸也沒虐待你。」
只是喻文君仿佛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季若愚看著她微微變了的臉色,再提了一句,「我媽這輩子就愛過一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那時候是已經結婚了的,那男人名字叫言信然。」
喻文君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才忍住了那一聲驚呼,她眼楮睜得大大的看著季若愚,自己究竟知道了什麼啊……這都是什麼啊!
喻文君回過神來之後,用力在季若愚的手臂上捏了一把,「啊啊啊!這都是什麼啊!不是……我說!你干嘛要告訴我這個啊!我一點兒也不想知道這個八卦!」
而季若愚臉上的表情則是有一點兒如釋重負的輕松,終于將這個秘密對人傾訴了一回之後,心里頭覺得輕松了不少,季若愚微微笑著拍了拍喻文君的肩膀,喻文君依舊是一張苦臉,「為什麼要告訴我啊!」
季若愚輕輕說道,「保密的任務交給你了,這事情,我說真的,是誰都不能說的,誰都不能。原本只能我一個人憋著,現在總算是拉了一個人下水,有人陪著一起的感覺真好,這麼多年老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了不起這里頭的名牌你挑幾個帶走好了。」
喻文君想對天起誓就算她喜歡名牌也不少這幾個啊,她一點兒也不想知道這個秘密,她眼神哀怨地看著季若愚,其實喻文君也不傻,自然是知道,季若愚不是什麼冷血的人,如果言辰知道了這事兒,是多大的傷害,加上言辰一直對蘇杭,雖然算不上懷恨在心,但是起碼蘇杭算是毀了他家庭和睦的人,而且他現在喜歡季若愚,很喜歡季若愚。
若是他知道了這事兒……喻文君體諒季若愚的苦衷,這麼多年的老友,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你對陸傾凡說了這事兒了麼?」
季若愚搖了搖頭,「沒呢,不打算告訴他。」
「怎麼的?他那麼冰雪聰明自然知道言辰喜歡你的,你打算就那麼讓他蒙在鼓里頭然後醋著?」喻文君眉梢挑了一下,笑得有些心領神會,「姑娘好手段啊!」
季若愚斜睨了她一眼,「左霜霜的事情,我算得上是最後一個知道了,他所有的朋友,包括家里人,當時都沒告訴我這事兒,還是我自己看到了那照片,還是你告訴了我我才知道的。所以……「
季若愚頓了頓,嘴唇輕輕抿了一下,「他要醋就讓他醋著吧,不是都說男人要吃醋了才能知道感情有多深麼,說我打擊報復也好,說我手段也罷,反正我是暫時不打算讓他知道了。倒是你,給我兜住了,別半路泄了我的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