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看著站在櫥櫃前頭系上圍裙的男人,背影挺拔而頎長,袖子整齊地挽到手肘,動作非常利索地洗菜切菜,嚓嚓嚓嚓快速切菜的聲音就不難看出他刀工很好。(鳳舞文學網)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151+看書網
隨著廚房里頭飄出的香味來,一直沒說話的季若愚,終于是微微笑了笑,轉頭看著喻文君,然後接了她之前說的那句話,「是啊,真是會虧大的。」
季若愚不由得想到醫院里頭那些護士們私底下給陸傾凡起的稱號——二十四孝好老公。
宜室宜家,英俊無儔,上得廳堂入得廚房,拿得了手術刀也拿得了炒勺,穿衣顯瘦月兌衣有肉。身高完美身材完美,性格完美。好單位,好家世,除去童年的那些陰影不談,生父母是財閥,養父母是高級軍官和醫生結合的家庭。高富帥中的高富帥,結合了財閥二代和軍二代的身份。真是要怎麼完美就怎麼完美。
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如果不是季若愚連著兩次都上了手術台,有一次還差點死掉的話,她真的會覺得自己是賺大了。
可是就如同老話所說的那般,這天底下是沒有白吃的午餐的,也沒有天上掉餡餅這種事情,很多事情,你得到了,就得拿東西去換的。
季若愚自認自己算是運氣不錯的,和這樣一個男人結婚,之前總感覺自己像是白撿了個好老公似的,畢竟自己沒有和他談過戀愛,沒有感情基礎,也沒有付出過什麼,就這麼和他結了婚嫁給他了。
原以為是祖墳冒煙,但是這世上,你得到了什麼,你就要付出什麼,很顯然,之後的種種,或許都能夠歸結到先試用後買單的範疇內,她開始為自己得到的買單了。
或許這就是命吧。
得到了陸傾凡,付出了自己的健康,自己從小到大沒有生過病的健康,似乎都是為了認識陸傾凡而攢著的。當然,還付出了自己的感情和自己的心。
陸傾凡端著一盤一盤的家常菜放到餐廳餐桌上的時候,季若愚還若有所思地在想這個關于付出和得到關于先試用後買單,又或者說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問題。
「晚上再出去吃,中午隨便在我這兒吃一點兒吧。」陸傾凡對喻文君說了一句,語氣很友善,臉上也有了微微的笑容。
喻文君知道這是他在表達謝意,畢竟自己算是光榮完成任務,能拖時間還能安撫他老婆的情緒。
三人坐在餐桌前吃飯,喻文君雖然沒有明著表達對陸傾凡廚藝的贊嘆,但是那風卷殘雲的速度和時不時吧唧嘴的聲音,已經不難看出她對陸傾凡廚藝的評價。
季若愚側頭看了她一眼,低聲笑道一句,「沒出息,這點就能讓你吃成這樣……」
喻文君苦惱地搖了搖頭,「真不是我沒出息,我住出來之後,真的再沒吃過好吃的家常菜,不得已只能隔三差五回家蹭飯,我家朱凱不是沒嘗試過燒飯給我吃,只是……算了,吃飯時候我還是不提了。陸傾凡應該知道的。」
喻文君指了指陸傾凡,陸傾凡只是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之後看了一眼季若愚,「廚藝應該和你第一次下廚的時候不相上下。」
季若愚原本只是想調侃一下喻文君的吃相的,哪里知道這一轉,矛頭又到自己身上來了,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只是季若愚到現在還記得自己那次燒飯,屋里頭彌漫著的那股腳臭一樣的味道,簡直是記憶猶新,現在想起來都還能影響食欲。
只是喻文君這人,一提起來了之後又收不住,她吃了兩口小炒肉之後,眉頭皺了一下,「朱凱燒飯,就是非常對得起這個燒字的,所有東西看起來都像被火燒過一樣。場面極其壯觀而慘烈,我就算想要鼓勵工作,也要下得去手才行,那菜色,我都不忍直視了,哪里還下得去筷子。」
所以喻文君除了每個禮拜回家去蹭飯,基本上都是各種館子,吃得讓人發膩,所以天知道她現在有多迷戀家常小菜,對于朱凱的廚藝,她已經不報任何信心,她甚至覺得朱凱連去練習和學習都沒必要,無非就是徒增傷感罷了。
季若愚看向陸傾凡,忽然就想到自己當初做的那些個不忍直視的菜的時候,自己都下不去筷子,他雖然吃得不多,但是每樣都吃了並且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也沒有吐槽過一句,只不過是能不讓她下廚的時候就再也沒讓她下過廚罷了。
嗯。季若愚心里默默地點了一下頭,這就是素質問題,素質問題,文君這丫頭在這方面太欠缺了,直接就這麼拆自己老公的台。
陸傾凡注意到季若愚的眼神和表情,只是默默一笑,沒有做聲,伸出筷子夾了些菜到她碗里去,聲音依舊低沉磁性,語氣柔軟而溫和,「你多吃點,不然等會都沒了。」
喻文君當下就被這話弄得一口氣沒換上來開始一抽一抽地打嗝,陸傾凡這種才叫殺人于無形之中,喻文君哪里還吃得下去,端著一旁的水杯猛灌。
喻文君沒好氣地睨了陸傾凡一眼,這男人是真的忘了自己是他請過來的救兵了麼?陸傾凡這才沖她微微笑了一下,他是一下子忘了,她是自己請過來的救兵了。
只不過好在喻文君不是個睚眥必報的,所以喝完水順了氣兒之後,喻文君還是沒忘了自己來的任務,放下水杯看似隨意地問了季若愚一句,「不過說起來,若愚啊,你倒是打算什麼時候拍婚紗啊?我這麼等著你,保養也做好了,我肥也減了,你看,我指甲都做了,而且岳麓那家伙是不買朱凱帳的啊,他只听你家陸傾凡和莊澤的,你要是不快點好起來和我一起拍,他就不會給我拍啊。」
喻文君是說笑的,岳麓的確是不買朱凱的帳的,但是卻不敢不買喻文君的帳,她發起脾氣來跟母老虎一樣,喻文君只是故意用這個說法來探季若愚的口風罷了,而陸傾凡目光不變只是在等著季若愚的回答。
季若愚只是眼神黯淡下去些微,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上一道長長的傷口,旁邊還能夠看到拆線後的針孔,「拍婚紗……我現在這樣嗎?」
作者題外話︰看到有評論說我比螞蟻還慢,我想說……咳咳,應該比螞蟻還是快一點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