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強壯得跟頭黑熊一樣的男青年叫熊五,的確是跟頭黑熊似的。(鳳舞文學網)身上疙瘩肉一塊一塊的。
然後他又給我介紹了旁邊那個瘦瘦黑黑的青年,叫趙黑子,大家都叫他黑子。我也把趙二介紹給了他。他還笑說兩個都姓趙,五百年前都是一家。
熊五和黑子還算是很好相處的,年紀也都不算大,也沒有看不起我和趙二兩人一個船夫一個混混,沒多久我們四人就聊得熱火朝天了。同時我也知道了剛才那個冷面男大家都叫他端木師傅,好像是非常的厲害。那個女的叫阿玲,是個歸國華僑。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我們進了船艙,開始吃飯了。
看到桌子上面擺上來的菜,我驚呆了。
他女乃女乃的!
這,這些菜也太豐盛了吧?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菜肴,而且都精致無比,一看就非常的美味。在執行那麼危險的勘探任務之前,而且是在船上還能吃到這些?這生活可比我和趙二好多了。
最讓我吃驚的地方,是距離我最近的一盤菜。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炒土豆絲,但是一看不像啊,這玩意兒是白色的啊。再仔細一看差點兒沒把我筷子嚇掉。
這,這居然是豆腐,或者準確地說,是豆腐腦,豆腐花!
把豆腐腦切成這麼細這麼細的,他女乃女乃的簡直超乎我的想象啊。
那李主任也是非常吃驚,用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里,似乎非常享受一般,然後對著那個之前表情非常冷漠的年輕人贊嘆到︰「嗯嗯,端木師傅的刀工又有進步了啊。我們這些老家伙,能夠請到你來,不但把握更大,還有享受美食的口福啊。」陳老板也是點頭微笑,很是贊同。
哼,端木。真是好奇怪的姓。感覺像個小日本鬼子。這要在幾十年前,上街不得被揍死?
我有些惡意地想到,對這個家伙我一看就不爽,自以為清高傲氣。
听到李主任的贊美,他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大家都在吃飯,就他一個人不吃,坐在一邊兒左手墊在腦袋後面,右手玩兒著手里的小刀。我看到他的手指頭都又細又長,還非常的白皙,好像保養很好的女人的手。
讓人吃驚的是,那把一看就非常鋒利的小刀,在他的五指之間上下翻飛,快的好像一道白色的影子。卻沒看到他的手有一點兒受傷!
這個家伙,點子很硬。絕對不好惹啊。我心中暗暗想到。不過好在他是我們一起的,也算是戰友了。如果我不去招惹他,這家伙應該也不會對我怎麼樣。
晚飯之後,我們就在這船艙里面開會。李主任和陳老板開始講話。
「相信大家,應該也都知道我們這次是去干什麼的。目標是,牧野之站中戰敗的商王帝辛的墓。也就是大家可能平時听說過的商紂王。當然,具體的歷史人物評價我們不去爭辯。知道是誰就行。根據我和陳老弟多年來的勘探和研究,在無數的歷史古籍中尋找,終于讓我倆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把範圍確定在了三個地質條件非常復雜的地方。」
說到這兒,他拿出了一種很大的中國地圖,我看到那上面標注了三個紅點兒,不過我也不太知道我們偉大的新中國到底是怎麼個地形。我也看不懂那些什麼省份劃分,只是看到那三個紅點兒一個在中間偏北一點的位置,一個在最東北,一個在西南地區。
「最後,還是通過王小兄弟手里的玄鳥礦,我才確定了。應該就是在這兒。同時,王小兄弟還機緣巧合之下進去過商朝遺族最後躲避的地方。」
玄鳥礦?原來那發光的石頭是叫這個古怪的名字啊。
而待得李主任此話一出,其他的人都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盯著我。我敏銳地察覺到,就連那個單手玩兒著一把小刀的叫端木的家伙,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波動。好像對我去過那地方也是非常震驚。
于是我又大概把情況說了一下,說到小花為了讓我有時間逃命,自己松開雙手掉進無底深淵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又是一陣痛,而那阿玲則是眼圈兒都紅紅的。看起來這個女人也算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了。
「他應該只去過外圍,否則的話,不會只遇到這些簡單的東西。不過那懸在深淵上面的金屬巨棺里面是什麼東西?好像沒有相關的記載啊。你確定沒有記錯?」那被稱為端木師傅的冷酷年輕人終于說話了,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
我一下就火了。
他女乃女乃的!我的小花就是死在那兒的,這家伙的意思居然是不相信我,是在說我胡編亂造麼?就算你手里玩兒著小刀一看很厲害的樣子,我他媽的也忍不了了。老子也不是沒有打過架砍過人!黃河擺渡者,風里來雨里去,黃河大王都不怕,怕你這家伙?
我嗖的一下站起來,剛想要發作。
陳老板和熊五他們趕緊過來打圓場,說端木師傅不是那個意思,他就是有疑問,稍微問一下。因為這兒的人里面,要說誰對那詭異神秘的地方最了解,恐怕就是端木師傅了。
那端木師傅擺著一張面無表情的死人臉,冷冷地說到︰「我對那地方也只是听家里人說過,也並是所有的都知道。我也並沒有說這個船夫說的是謊話,只是疑問而已。看起來,這次行動會有些麻煩。我們掌握的信息太少。」
「大家都是一個團隊的,千萬別內訌。到時候要精誠合作,如果能夠找到他們最後躲藏的地方和修築的地下宮殿群落,里面隨便哪一樣東西出來,都是無價之寶。」
趙二吞了吞口水,眼楮發光地問到︰「隨便拿?比金子還貴?」
我明顯的看到阿玲露出鄙夷的眼神︰「土包子,就知道金子。」而熊五和黑子則是善意地笑起來,拍了拍趙二的肩膀︰「兄弟啊,那些玩意兒。比金子貴百倍都不止,甚至千倍萬倍,無法計算的價值。」
趙二完全目光呆滯了,完全想不到世界上還會有比金子貴重這麼多的東西。其實我也挺吃驚的,不過長年累月在黃河上危險行船的經驗讓我遇到事情都還算比較冷靜。所以雖然心中震驚,但也沒有太過流露出來。
當晚,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感覺到有陽光直射進來了,照在我的臉上,燙燙的,還挺舒服。一看旁邊的三張床上都沒人了,就知道他們肯定都起床了。用腳踹了踹那頭睡得正香的趙二,把這懶蛋給弄了起來。他正抱怨著,就听到門開的聲音,熊五高大的身影沖了進來。
「快點兒起來啊你倆,到地方了!」
熊五的聲音非常激動,顯然是因為到達了地點了。想起來也有些讓人感嘆,他們是因為到了這個地方而激動和興奮。當初我和小花被人關在籠子里面,當成獻給那黃河河神的祭品被村民打著火把抬到那去的時候,卻是無比的驚慌。
不過也怪我沒能記住當時的位置,所以不能夠原路進去。不過就算能進去估計也下不去,因為當時是那巨大的河神抓著我和小花下了很長一段陡峭的懸崖,才到的那下面。我們現在走的路線是李主任和陳老板直接給的,也就是說,那地方恐怕有多個出入口。這麼說來,那個地下的洞窟,整個地方的面積,加起來可能是一個極其嚇人的面積!
會不會跟我們的縣城一樣大?
我的腦袋里面突然浮現出這個有些荒謬的念頭。
這時候,我才發現船已經漸漸地靠近了岸邊兒,那熊五和黑子停下了船,下了船錨,鋪上了上岸用的板子。我們就陸陸續續的上岸了。
「我記得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在深深的地下吧?入口在哪兒呢?」我隨口說到,誰願意回答就回答我。
沒想到最先回應我的是那死人臉端木,他也沒有說話,舉起右手往前面一指,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而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就發現了問題。
這一帶本來是屬于黃河流經的平原地區,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廣袤平原,往天邊兒看去都是看到那寬廣的天和地相接的地方。但是這死人臉指的地方,卻在距離我們還不算太遠的地方,有一座矮矮的丘陵小山。在平原上顯得非常的突兀。
難道那山就是入口?
「的確就是那座山,棺材山!沒錯了,就是它。咱們快點兒過去,到那兒去等太陽下山。」陳老板滿臉喜色,首先就背著一個大包,往前面走去。
我們這些人背後都背著一個很大的黑色大包,是李主任他們發的,一人一個,里面雜七雜八地放了好多東西。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別說見了,我臉听都沒听過。昨晚還是熊五一個一個地給我講解了用法,讓我很是感激。
一行人在這廣袤無垠的平原上,小跑著前進,往不遠處那突兀顯出的丘陵小山跑了過去。我一邊跑一邊偷偷地看了看那阿玲,本來以為她一個弱女子,背著這麼大一包連我都覺得非常非常沉重的東西,走起路來肯定的不停地喊雷叫苦。但是我卻驚訝地發現,這小妮子居然一點沒有叫苦!甚至跑得比我和趙二還快。
他女乃女乃的!可不能被一個女的給比下去啊。
我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挑釁,雖然已經有些累了,立刻咬緊牙關,使勁兒往前沖,很快就到了和她在一條直線上的水平了。趙二這家伙一看我都這麼賣力了,自然也不甘落後。而且他之前看到阿玲直流口水,我估計他說不定心里還有些小心思。不過人家一個歸國華僑,又這麼漂亮,肯定家里背景也大。趙二這種潑皮混混孤兒,就不用想了。
俗話說有句話叫「看到屋,走的哭」,意思是說在廣闊的平原上,因為一馬平川一望無際的,所以有時候距離就不太好判斷。眼前就是這樣的情況,看起來不遠,但是一行人走了快兩個小時了,還沒有到。
中途我們還停下來就席地而坐吃了個午飯,然後又走了一會兒,當太陽都開始逐漸西斜的時候,才終于到了這丘陵小山腳下。看起來也不算太矮。山體巨大的陰影在太陽的照射下投射在地面上,顯得非常怪異。
「好了,就坐在這兒等吧。等太陽和地面四十五度角的時候,端木師傅,我們就要睜大眼楮仔細看了。」李主任對那死人臉說到。他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我和趙二自然是听不明白的,小聲地問熊五他們打的什麼啞謎,啥角啥的。
熊五和黑子給我倆解釋到,說這次我們去的那商王帝辛帶著最後的王族躲避西周追殺的地方入口,就在這兒。不過不是那麼容易發現的,需要借助快要下山的太陽才能發現。至于具體怎麼發現,他們也不知道,需要靠那個端木師傅。
又是這個死人臉。我又悄悄問熊五對這個死人臉熟不熟,他搖了搖頭說他也不認識,他們這批人,都是被李主任在地下市場招募來的。
地下市場?招募?我一下愣住了。不是說著李主任是一個地質研究所的主任麼?你們難道不是他單位的工作人員?
熊五和黑子看到我驚訝的表情,頓時明白了過來,相視一笑之後對著我笑著說王兄弟,恐怕這李主任和陳老板沒跟你說實話吧?他倆的確一個是地質研究所的主任一個是大老板,但是呢,還有一層身份。不過也是,反正你也就跟我們一起下去倒這麼一次,而且你對這里還有些經驗。之後也不會踏入這個圈子,所以我就不跟你多講了。總之,下去之後保護好自己啊。
熊五這一番話說的神神秘秘的,讓我和趙二都模不著頭腦?難道說著李主任和陳老板騙了我倆什麼不成?不跟看樣子他倆也不像是壞人啊?哎呀懶得管了,反正都是中國人,又不是英美帝國主義和反動分子,應該不會做什麼壞事兒的吧。
隨著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很快的,太陽就越來越低,再過不了多久就應該要徹底地落下去了。
這時候李主任陳老板和那死人臉端木三人都顯得有些緊張,三人站了起來開始往這側面的方向跑。他們這一跑,我們不知道咋回事兒,也只能跟著往側面跑。跑了一段距離之後,他們都停了下來,直勾勾地看著一個地方。
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我發現站在這個地方,能夠完整地看到這座低矮的丘陵小山被抬眼照射投影在地面上的影子。
「快了,快了!」陳老板的聲音都激動地有些發顫。那死人臉也是死死地盯著這座小山的影子。
我覺得奇怪,也目不轉楮地仔細觀察這座小山的影子,終于,我發現了一個讓人吃驚的事情!
只見這座本來就是橫向的丘陵小山,它的影子在太陽的照射下,變得延伸拉長了,有些古怪。下面是長條形的,上面好像還有個蓋子,兩頭翹起來,隱隱約約地還能看到一些縫隙。
他女乃女乃的!
這時候這座小山的影子,活月兌月兌的就是一具棺材的形狀啊。
我一下想起來剛才一下船的時候陳老板說的話,他把這座小山叫做「棺材山」。這當口,我才總算是明白了,為啥這座小山要叫棺材山這麼一個古怪駭人的名字。原來在特定時刻太陽光線的照射下,站在一個特定的角度看,這小山的影子會變成一具棺材的形狀!
那死人臉這時候動了。只見他揚起了右手,那把鋒利的小刀刷的一下就飛了出去,飛出去老遠,然後一下釘在地上。釘在那小山影子變成的棺材那棺材蓋子和棺身的一條明顯的縫隙上。
「沒錯,就是那個位置了。棺材山的棺蓋和棺身的第一個縫隙。」李主任和陳老板都很激動,那死人臉也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微笑,不過很快就消失了,甚至讓人以為是錯覺。
這家伙也是會笑的嘛。我心里暗暗嘀咕著。
就跟著他們繼續往前走去,到了那把匕首插著的地方。因為太陽照射的方向和小山的方向,以及影子投射的方向是有些不同的,所以現在這把小刀插在地面的位置,其實已經和小山的中心距離有些偏移了。
「就是這個地方,從這兒拉一條直線到棺材上,相交的那個點,就是進入的關鍵所在了。」死人臉又冷冷地開口說到,然後從背包里取出了一根折疊的鐵棍。再從地上拔起小刀,以那個位置為起始,手中的鐵棍拄在地上,往棺材山走去。地面順著他的走動,被鐵棍劃拉出一條深深的痕跡。
我震驚的發現,他就這麼隨意的往前走,鐵棍在地面劃拉出來的痕跡卻是筆直筆直的。好像是用什麼東西量著,小心翼翼畫出來的一般。
不過我看其他人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所以想來這個家伙的手段應該是層出不窮,他們都習慣了。
終于,我們又走到了這棺材山的腳下,那死人臉端木用手中的鐵棍終于也靠近了那小山最下方的岩石。他重重地在鐵棍上面一按,鐵棍下方立刻彈出來一個尖尖的頭,往那岩石上面使勁兒一戳。
立刻就起了古怪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