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好開心!我好開心!我模到姑娘的小手了!我模趙紅藥姑娘的小手了!」說著高大壯向著自己的住處狂奔而去。(鳳舞文學網)
從此以後,高大壯幾乎天天都來到風廬報道,有幾次遇上前來探望趙紅藥的肖十郎,肖十?一見高大壯那幅對紅藥垂涎欲滴的模樣,便只覺得一股酸酸的液體從胃里直翻上喉間。
因為高大壯個子生得矮小,趙紅藥如今把高大壯看成同齡人,而高大壯又刻意地討好趙紅藥,兩人相處得分外好。
肖十郎喜歡訓斥趙紅藥,趙紅藥一直叫他作凶狠的蜀黍,對他不冷不熱,這頗有些讓從前一直被趙紅藥追在身後的肖十郎感到萬分失落,偏生趙紅藥如今又如同一個孩童一般,肖十郎稍微語氣重一些,她就放聲大哭,招惹得閑人們不停議論。
藍寶星姬知道肖十郎常往風廬去,只以為他去找沐風,對這點表示喜聞樂見。
和夜嘯天見面的時候,藍寶星姬故意地透露出話風,說肖十?與沐風如膠似漆,天天膩在一起,這讓她這個當母親的很是為難。
夜嘯天面色如常,只說了句︰「恭喜玉淼真人,也許就快要娶媳婦了!」
「娶媳婦?」藍寶星姬仔細地仰起頭來觀察夜嘯天的臉色︰「我記得白星帝姬曾經是您的妻室!」
「那里那里!」夜嘯天的語聲平靜至極,仿佛在說著一樁他人的舊事︰「我和白星帝姬並沒有圓房,她後來雖然作了我的奴隸,但是我們並無任合關系!所以她應該還是完璧之身,配肖十郎倒也是一樁絕配!」
「哦!你也這樣認為?」玉淼真人臉顯喜色︰「如果能夠娶得白星帝姬,那倒也是一樁好事!不過,這事也不急,現在太陽流注線領域之間的戰亂未平,十郎性子還沒有定下來,他的婚事得等我們和白帝星之間的帳算清了再說!」
玉淼說︰「你知道的,我們現在的佣兵生意好得不得了,太倉星系里面大部分的星球都有和我要合作的意圖!沐風這批新人,估計等不到穿上機甲就得上戰場去!」
夜嘯天仿佛對這個消息吃了一驚︰「那怎麼行?沒有機甲的新人,還是學徒身份,照例是不能作為佣兵的!」
玉淼長嘆一口氣︰「你以為我不清楚這個規定嗎?但是……你也知道,復興大業需要錢!」她輕輕地走到夜嘯天的身後,攬住他寬闊的胸膛說︰「嘯天,我所做的一切不還是為了你嗎?這些學徒如果能夠換來足夠的元寶,也算是死得其所!」
沐風和肖十郎對于玉淼和夜嘯天的一番打算全不知情,肖十郎每日里到風廬來探訪趙紅藥,順帶指點沐風的身手。
這天肖十郎來得比平日里晚了一些,沐風在院子里練習體能,她按照從前在特種部隊時候的習慣做了許多砂袋,綁在腿上作蛙跳,然後綁著砂袋去海里游水十公里。
她從海里濕漉漉地上岸的時候,肖十郎一返常態地坐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盯著沐風身上的四只砂袋看。
沐風解下砂袋來,象灘爛泥一般癱倒在沙灘上,心想︰昨天加的重量好象有點太重了,這趟出去,差點體力不支,沒有回得來,也許應該調整一下重量!
肖十郎走上前來,拎起被沐風扔在沙灘上的砂袋說︰「你天天就背著這個東西出海去?你的身手就是這樣練出來的?你的腦瓜里怎麼有些這麼奇怪的點子?倒底是那里來的?」
沐風還來不及回答,只听見肖十郎說︰「這趟特訓你的表現讓我很吃驚!你的身手居然比一名八級的玄丹學徒更快,更強!照理說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沐風從地上半支起身體,只見肖十郎手里拿著個貝殼一般的東西,他打開貝殼的一片殼,往海面上一照,只見海面上出現了一座狹小的峽谷,從峽谷的一側流過來紅黑相間的岩漿流,沐風等四人從懸崖陡壁上爬過。
其中沐風的身手顯得最為敏捷,她和疤臉幾乎同時起步,疤臉才爬到半山腰時,沐風已經登上山頂,身手又快又準。
肖十郎一邊觀看,一邊咂舌,表示對沐風的欽佩。
「不過!」他話鋒一轉︰「你這樣的身手在機甲戰爭中,幾乎沒有什麼用!」
肖十郎將自己胸前藍色的伽藍獅摘下來,往空中一拋,一只威風凜凜的獅子機甲出現在沐風的眼前。
肖十郎將沐風一帶,兩人進入到機甲操縱艙里,從面前明亮的舷窗望出去,藍色的大海在腳底微微起伏,白雲在沐風的身邊環繞。
伽藍獅在空中快速移動,沐風只覺得身體仿佛在過山車一般,兩側的白雲紛紛向身後快速飛過去,腳底下的掠過沐風從來沒有見過的海島!
過了一會兒,伽藍獅又回到幼苗島的上空,肖十郎說︰「我們剛才已經繞藍寶星一周!」
沐風有些愕然,她點點頭。
肖十郎接著說︰「這樣快的速度不管作為人類的身體來講,永遠也不可能達到!但是我們操控就可以達到!作為一名玄力學徒,你要盡快培養出自己的機甲來,並且建立和機甲的完美配合,這才是我們機甲戰士所應該做的,而不是每天背著砂袋去游水!」
伽藍獅在沙灘上穩穩地停了下來,沐風跳了下來,肖十郎說︰「今天我講的你都明白了嗎?」
沐風點點頭,說︰「我明白了!謝謝肖教官!」
「嗯!」肖十郎把伽藍獅收入懷里說︰「沐風我很看好你!真的!」
肖十郎苦笑一下︰「我有時候覺得,你的性格很象我娘親,都那麼堅韌又不服輸,我娘一直想我接替她的位置,可是我一點也不喜歡!我只想做我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你看!」肖十郎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的石頭雕像,刻的是個少女,正在背著砂袋分開雙腿蹲下,少女一頭短發,發絲在空中飄拂,大大的堅毅的眼神,正是此刻站在肖十郎身邊的沐風。
「啊!你喜歡刻東西是嗎?你刻得真好!」沐風接過肖十郎手上的石刻,仔細地打量,只見不過寥寥幾刀而已,卻刻得栩栩如生!
「你這樣的天才是多麼了不起的天賦!」沐風一邊說著,一邊石雕放進了小蛋里︰「等你成了偉大的雕塑家的時候,這個小像一定能值不少七寶,到時候我就把它拿去換成很多很多的錢來!」
「雕塑家!這是什麼東西?」肖十郎不解地問。
「雕塑家就是專門做雕塑來賣的人啊!以此為職業的人啊!」沐風抬起頭來,看著肖十郎,耐心地解釋。
「哦!居然有人可以靠雕東西為換錢?你說的那是下賤的奴隸作的事情吧!我們這樣出身的人,怎麼能做那些賤民做的事情?我們只能做高貴的玄力戰士!」肖十郎搖搖頭,不以為意地回答沐風︰「如果讓我娘親看見我雕刻這些東西來玩,她非得殺了我不可!這些在她眼里都是」
沐風抬起頭來,看著肖十郎好看的黑眼楮,「奴隸!」她忽然想起原來自己還是夜嘯天的奴隸來著。
她回到風廬里,將趙紅藥和小羊打發開,關上房門,將玄力集中在夜嘯天套在自己手腕上的奴隸手鐲上,面前一道白光閃過,屋子里的牆上出現了一幅清晰的投影。
簡潔的房間布置,沐風認出便是夜嘯天的房間,屋子里有兩個人,女人的藍色頭發和男人臉上的銀色面具立即讓沐風認出了兩人是藍寶星姬和夜嘯天。
沐風突然有些臉紅,畢竟好象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有些下作,她想退出畫面,忽然想到,夜嘯天會不會也通過這個手鐲來觀察自己呢?如果他通過這個手鐲來觀察自己,而自己不觀察他的話,豈不是太吃虧了。
沐風決定要把兩個人的這場戲看完。
只見藍寶星姬將頭靠在夜嘯天的胸前,她的藍色長發象海藻在夜嘯天的胸前飄拂。夜嘯天輕輕地將她推開去,說︰「星姬,對不起,我最近沒有心情!你也知道,最近白帝星一直在太陽注流線前向我們發起挑釁!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向他們動手了!」
「嘯天!你別沖動!等我們的局布好,白帝星自然是囊中之物,他也只能挑釁一下而已罷了!」
藍寶星姬放開夜嘯天說︰「白星帝姬和張志庭不還在我們的手里嗎?白星帝雖然不愛惜他這個妹子,張宰相對他自己這個公子可還是愛護得很的!再說,我在你和白星帝之間周旋這麼久,如果你現在動手就前功盡棄!」
夜嘯天顯得心事重重,他走過一旁,避開藍寶星姬的擁抱。
藍寶星姬悠悠地嘆一口氣︰「我這樣做全都是為了你啊!嘯天!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嗎!等你復國成功,白帝星人皆為奴隸!」
突然眼前的圖象一陣晃動,沐風吃了一驚,將手鐲在手臂上重新戴好,躺在床上半響沒有動作。
原來,原來,自己和張志庭一樣都是人質而已,可笑自己還不清楚這一點,只當藍寶星姬是真心地幫助自己,所以把自己帶離開冥夜星。
第二天一早,肖十郎又來專訓沐風,他現在天天往風廬過來,也不知道是掛念沐風或者是想要見趙紅藥,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只是喜歡風廬這里放松和愉快的氛圍而已。
風廬里今天比往常安靜了許多,趙紅藥和小羊被沐風打發到高天寶的水字三號院去了,肖十郎進門的時候,沐風正在站在院里的大樹下面,她昨天經過肖十郎的點撥後,沐風突然覺得有所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