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一路小跑著跟上阿萊克斯的腳步,從後面看便注意到阿萊克斯似乎是在找什麼人一樣,每到一個分叉路口就要停頓下來張望片刻才能絕對最後的方向。(鳳舞文學網)盧克喊了阿萊克斯好幾聲,那人卻像什麼都沒听到一樣一直悶頭往前走。跟著阿萊克斯轉了好幾條路終于見他停下來,卻莫名感覺到他的失望和無奈。盧克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走上前去順著阿萊克斯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個說不上高大的黑發alpha懷里抱著一大本書慢慢走在余暉下的小路上,影子在沙麗慈路上搖搖晃晃。他好像在躲誰,偷偷模模回過頭來朝這邊看了眼就驚恐地快速回過神去,腳步也快上了許多。他腳步磕磕踫踫地跑動著,終于成功在平地上自己絆倒自己摔了下去。這一瞬間,盧克感覺身邊的阿萊克斯像陣風一般眨眼離開原地沖了出去,從他指尖涌動而出的冰雪以極快的速度幻化出一個緩降坡墊在那人身下。
盧克不管是視力還是耳力都很好,這樣的距離他能清楚听到那邊的談話。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怎麼這麼不小心。」
「沒……沒事,剛才多謝學長。要是,要是沒什麼事,我……我就先走了……」
「敬柯,你……」
「是!學長有什麼吩咐盡管說,我就算粉身碎骨也會辦到的!」
「…………」
「學長,還……有其他的事嗎?」
「沒……你回去忙吧。」
「那,學長再見。」
「回見。」
盧克看著那個黑頭發的alpha慌慌張張地應對阿萊克斯的關切,好似逃避洪水猛獸般急不可耐地從他身邊跑走。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驚天動地的笑話。而阿萊克斯,就那麼定定地站在那里望著,也不管那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拐角,仿佛光是看那在落日余暉下浮動的空氣都有美妙的樂趣。
那個alpha,是什麼人?這個想法普一出現就一直在盧克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他甚至因為這個問題連上自修課都無法集中精神。他不可能不去想啊,阿萊克斯這樣的態度,盧克沒辦法不介意。他快要介意死了,他死乞白賴成天巴著阿萊克斯都從來沒被他這麼噓寒問暖過,憑什麼他捧著念著的人跑去關心一個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硬邦邦alpha還要被排斥。他當時沒有沖上去給那個黑頭發alpha兩巴掌已經是肚量大了。
盧克越想越不忿,好幾天都悶悶不樂的,就連跑阿萊克斯練習室的次數都下降了下來。
「盧克,你沒生病吧,今天居然沒一下課就去見你夢中情人。」
「對啊對啊,難得一見呢。」
「不會是移情別戀了吧,還是說加西亞學長實在是太難攻克,連你都要投降了。」
「唉唉,這可不行啊,想想你在新生典禮上的豪言,就算為了面子也不能這麼早敗退。」
「哼,早勸你別給自己那麼大希望,你以為加西亞是一般的alpha?」
「誒,要不要哥哥我教你幾招釣alpha的法子?我可是睡遍阿美耶各色alpha的喲。」
「臥槽,死破鞋有多遠滾多遠,就你那小花招我看就連今年的新生都不會上當。等你色衰之後你就有得瞧了。」
「怎麼說話呢,叫誰破鞋啊。你自己二十歲了還沒破處很光榮?該不會是根本沒哪個alpha看得上你吧。」
「呸,老子還稀罕那些沒大腦的alpha?倒貼都不要。」
「呦呦呦,吹吧,反正牛皮吹破了也不會有人管的。」
「你!」
耳邊都是「嗡嗡」的吵鬧聲,盧克本就煩躁,被這麼一鬧就更槽心了。他忍無可忍地一拍桌子怒道︰「有完沒完啊你們,要吵回宿舍吵去。公共場合你們丟我的臉還是丟你們自己的臉!」
盧克這麼一吼,面前的幾人都有點尷尬地閉了嘴巴,整個餐廳的目光也都吸引了過來。只不過這一桌子omega本來就很惹人眼球,被關注的人想在大家面前展現一下個性也無可厚非了。
「你吃炸藥啦,盧克。不會是真被加西亞甩了?」
盧克一听,狠狠瞪了一眼說話的人,那人立馬在嘴巴上做了個拉鏈的手勢。恰巧盧克這一瞪,余光里看到和自己隔了幾個桌子一個人孤零零吃飯的黑頭發alpha。盧克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誰。
「看什麼呢,目不轉楮的,別告訴我發現新獵物,我會鄙視你的。」坐在盧克對面的人見盧克眼楮都不帶眨一下地往一個方向看去,不禁說道。盧克听了嗤笑一聲,心里想他怎麼會看上那種alpha,除非眼瞎。
「你們不覺得那邊那個alpha看起來特別不順眼嗎。」盧克說,指向一個地方。然後他的小伙伴們紛紛順著盧克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一個躬□去吃飯的家伙,看起來有點瘦小。
「怎麼,招惹你了?」
「就是看他不爽,你看他那樣子,背都伸不直難看死了,吃飯速度跟蝸牛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掐住了他喉管。他這樣的人都能進我們學校難道不是恥辱嗎。」
「你現在是看誰都不順眼吧,我看。」
「這小子長得比一般alpha都要矮上半個頭啊,營養不良嗎。」
「你管他營養良不良,既然看他不順眼就動手唄,光說有什麼意思。」
「你有什麼好辦法?我可不想親自動手,這種小蝦米實在懶得。」
「你們連他是誰都沒弄清楚吧,瞎折騰。」
「這有什麼難,看他肩章就是一年級,再看臂章是指揮系的。隨便找個指揮系的alpha打听不就行了。」
「那我去找艾登•安德魯好了,他是指揮系的級長。這家伙最近在追我,對我言听計從的。我讓他打听個小毛孩子輕而易舉。」
「那你干脆說這小子性騷擾你,依安德魯那家伙的裝逼樣子絕對一點就爆,到時候還不狠狠幫你收拾了。」
「哇哦,主意不錯。」
「怎麼樣,盧克。要是你也沒意見我待會就聯系安德魯。」
「我沒意見,你們玩得高興就好。」盧克輕輕微笑,綻放于嘴角的笑意就像開在依哈默德的班克麗羅花,一種清麗月兌俗卻生長在淤泥之地的劇毒之花。
幾個驕縱omega的三言兩語就決定了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敬柯所遭遇到的各種莫名其妙地待遇。
艾登•安德魯是帝國第一軍校指揮系的初級長。
指揮系因為在讀時間特別長,人數也比其他專業要多。再加上指揮系的高年級與低年級水準差了不是一丁點,所以學校給指揮系安排了兩個級長。一個是初級長,分管五年級以下的指揮系學生,一般由四年級或者五年級的學生擔任。一個是高級長,分管六年級到十二年級,一般由十年級以上的學生擔任。正常情況下,高級長的權利是比初級長要大的。即使是這樣,對于一般的學生而言,初級長也是非常具有威嚴的存在之一。
艾登•安德魯此人,才能是有的,缺點卻也很明顯。全帝國第一軍校的人都知道這個三年級就把上一任初級長趕下台的人驕傲自負得佷,像個隨時都在開屏的公孔雀,著實不怎麼討人喜歡。偏偏他實力又不錯,夠資本傲慢。久而久之得大家也都只在暗地里罵了。
照例說這種眼楮永遠只能看到水平線以上的人是不會關注到敬柯這種存在感薄弱的小蝦米,誰知道艾登•安德魯三天兩頭來找麻煩,不是今天來找茬就是前天來挑錯,過來做個技術助教都使勁折騰,弄得敬柯日常生活雞飛狗跳,沒一天好安生的。長了個心眼的人都知道敬柯大概是哪里得罪艾登•安德魯了,紛紛避而遠之不再和敬柯有什麼牽扯,免得受連坐之罪。這下子好了,敬柯上課連個討論組都找不到,沒人願意和他一個小組。無法表現出強硬和自立的敬柯只好一個人坐在教室的角落一邊看文獻一邊寫討論報告。
敬柯可以肯定在這之前他從來沒見過艾登•安德魯,所謂得罪過他這種事就更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大概背後還有誰在指使吧,能使得動艾登•安德魯這種級別的人要麼是高年級的學長要麼是地位不錯的omega。這所學校里他籠統只不過認識阿萊克斯一個高年級生,而阿萊克斯想必不會和艾登•安德魯這種情商低下的人有過多交集,也不會使出這麼齷齪拙劣的手段。那是誰,誰會對他這麼不善?敬柯思考數天依舊無法得出具體的答案。艾登•安德魯的欺負也在他忍氣吞聲後變本加厲。
下課之後,敬柯是教室里最晚離開的人。只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沒能逃月兌艾登•安德魯的魔爪。他一出教室門就被一群高年級的男性alpha推擠著強迫帶到一個很荒涼的角落。敬柯估算這方位猜測大概是位于學校東南方向的舊式機甲演練場旁邊,這里距離學校中心很遠,屬于偏僻區域。再加上是被淘汰掉的演練場,很少會有人跑這邊閑逛,周邊監控和安全設備也不再起作用,難怪艾登•安德魯要把他帶到這里來了。
遠遠的敬柯看到只身斜靠在冷色調牆壁上上的艾登•安德魯,那一頭金發讓敬柯覺得無比厭惡。或許這是另一個讓敬柯很難忍受這種屈辱的原因。好幾次他控制不住想要把這個該死的頂著一頭金毛的垃圾給殺了。
「來了?」艾登•安德魯臉上沒有笑容,好像只是在單純問一個問題。
鉗住敬柯腋下的幾個alpha放開他,走到了艾登•安德魯身後。敬柯縮了下肩膀,不敢直視艾登•安德魯,只能畏畏縮縮地點頭。
「我看你最近活得挺滋潤的啊,是不是我們沒來找你你就以為天下太平了?」艾登•安德魯冷笑一聲踱到敬柯面前狠狠掐住他下巴讓他抬起頭。敬柯對上艾登•安德魯的眼楮,努力不讓自己露出凶光來。
「沒……沒有。」敬柯顫聲道。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艾登•安德魯的一個掌摑把敬柯打翻在地。
「你還敢回嘴?誰給你的膽子,啊!是不是你也知道我被普里西拉甩了看我笑話。啊啊,是啊,肯定是,你這個卑鄙的賤貨,你也覬覦過普里西拉,又只能用哪種惡心的方法接近她最後灰溜溜地得不到一丁點回應。你一定在嘲笑我,嘲笑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不是!」艾登•安德魯一邊激動地大喊一邊對著倒在地上的敬柯拳打腳踢。敬柯護住身上關鍵部位忍受這鈍痛,很快捕捉到安德魯話里的關鍵信息。普里西拉,艾登•安德魯近期在追求並且追求失敗的女性。很好,這下他終于找到了幾絲苗頭。
這個金毛豬!
怒火中燒的艾登•安德魯現在是被害妄想癥上身,看誰都像在嘲笑自己。敬柯的沉默不語更是被他當成譏笑,胸中怒火燒得更旺了。
「賤人,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點厲害。」艾登•安德魯厲聲說道,話語間皆是濃濃的恨意。
敬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就像是被暴打後根本無法動彈。地板很涼,敬柯的頭腦卻異常清晰。現在艾登•安德魯是氣瘋了頭非得拿他出氣,指不定接下來是什麼樣的惡劣手段。要是他依舊這麼被動,今天可能就要回不去了。
「艾登,既然這個小子這麼喜歡勾搭omega,要不然我們把他廢了。」
有狗頭軍師出主意,艾登•安德魯反手就是一巴掌︰「你有腦子嗎,不能復原的傷口都不能弄出來。你想被送上軍事法庭我可不想!」
「是是是,是我糊涂了,沒想明白。」
「廢物!」
「艾登你就別罵湯姆了,他也是想為你出氣。要不這樣好了,他不是喜歡高攀omega嗎,讓他嘗嘗被beta強的滋味不就行了。他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吧,身為alpha卻被委身于低賤的beta。」
敬柯怎麼也想不到這群人居然會生出這種惡毒主意。
艾登•安德魯沉吟片刻,一錘定音就這個主意好。恰巧這一群人中間有個beta跟班,也不管他究竟願不願意就被強推了出來。
「這樣不好吧……」beta面帶難色地被推個踉蹌,卻又在其他人嚴厲地眼神下不得不走到敬柯面前。他性向很正常,對alpha別說強上了,就連硬都硬不起來。這不是遭罪嗎。
「快點,給你安慰老二的機會都不要!」
欲哭無淚地beta男簡直要給艾登•安德魯跪下了。安慰老二也得看人啊,要是對象是氣味好聞得要命的omega,他大概月兌了褲子就能提槍上陣。可問題是要強上的人是干癟的alpha啊,還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alpha。他又不是心理變態,怎麼會喜歡這種機會。
艾登•安德魯見那beta磨磨蹭蹭,一腳踹那人上,罵罵咧咧地催促他速度點,順便又叫了幾個人過去把敬柯給按住。
beta男無奈,誰叫他為了將來更好的生活傍上艾登•安德魯,做低伏小,誰叫他只是個beta啊。
他掙扎著月兌了褲子,慢慢貼近敬柯。而此時被按住的敬柯終于後知後覺地開始反抗。
「我錯了,學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求求你們饒了我……」
「現在才開始求饒?晚了!維力,繼續。」
「饒了我,學長,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都會听你的,求你饒了我。」
「你們听他費什麼話,還不給我快點做!」
「……是,是。」
beta男為難地看向敬柯,似乎在用眼神勸敬柯不要再掙扎了,他也被逼無奈所以不會對他太粗暴的,他們兩個趕緊完事討好了這幾個大魔王就安全了。他對上敬柯黑漆漆地瞳孔,忽的便愣住了。那黑色的眼瞳分明是純淨的黑,為什麼看上去卻好像有無數精致繁復的綠色魔法陣重重疊疊堆積在眼眸深處。那些魔法陣飛快地轉動著,帶著一種奇妙的魔力讓他根本移不開眼神。他看到了一個奇怪卻又宏大的世界,天空是碧洗的,雲朵是七彩的。有九頭的飛鳥,有高達十幾米的長脖巨獸,有參天的巨樹,有漂浮于空中的巨大城堡。璀璨的陽光倒映在他虹膜底,是從未有過的壯闊絢爛。他漸漸沉迷于這夢幻般的世界。
「維力,你魔怔了?怎麼一動不動地,干淨辦事啊。你小子吃錯藥了。」
「維力,維力!」
beta男莫名其妙地定在原地,神色完全正常,卻又無法動彈。艾登•安德魯又急又氣,一腳把beta男踹倒在地自己親自上。
敬柯在心里冷笑一聲。這些alpha是不會看到漂浮在空氣中那些細微如發絲的精神力正像蟲子一樣鑽進他們的腦袋的,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只要敬柯輕輕動一動心神,他們所有人都會立刻沒命。
敬柯雖然生氣,理智卻還是有的。殺了艾登•安德魯一群人,他的處境也會很難過。即使他現在殺人的強烈得嚇人,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能做的最大程度就只有玩弄一下這些人的腦袋了。
精神力的使用方法多種多樣,其中有一項就有視覺欺騙。而配合著意識引導的視覺欺騙則更有效果。敬柯為了自救,利用精神力在這些人的大腦皮層建立模糊影像,這樣就算是面前空無一物,他們的大腦卻還是接收到了附近有人影這種信息。再加上模擬聲傳動信號給丘腦特定的刺激,傳達至大腦皮層做出有人正在接近的反應。這種視覺欺騙又被戲稱為人工幻覺。沒錯,制造幻覺,並且是給你最真實而不易察覺拆穿的幻覺。因為這是你大腦內部產生的畫面,誰又會質疑自己的大腦呢。通過各種道具和視角缺陷制造的都只不過是低劣的小把戲,由內向外發散的才是藝術品般的幻術。
只是,制造幻術與催眠向來都是精神力使用中的高難度技巧,不管是拿捏施放時間還是掌握刺激信號波的強度都是s級別的難度。敬柯這麼用,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醞釀了許久。
「艾登,快停下。有人過來了!」
「我也听到了,有往這邊走的腳步聲。」
「我們先走吧,反正這小子又逃不到哪去,什麼時候都能收拾。」
「怎麼會突然有人過來,該死的。」
艾登•安德魯惱火地站起身,踢一腳氣息微弱的敬柯,直言喪氣。
「走吧,別被人看到了。」
「嘖,算你運氣好,死小子。」
艾登•安德魯又罵了句,被其他人拉扯著偷偷模模離開。
敬柯安靜地躺在冷冰冰的地磚上,一直注視那群人小心翼翼逃跑的背影,黑瞳深處慘綠色的線條紛亂揚揚。
此仇不報,枉費他紅砂基地的黑煞稱號!
艾登•安德魯不是最喜歡高高在上拿下巴看人嗎,不是在乎別人對他們的看法嗎,不是最愛惜自己在公眾面前的羽毛嗎。那就讓他跌進塵土,讓他名譽掃地,讓他成為眾矢之的,讓他再也開不了屏!
敬柯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渾身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皺眉,好在傷的都只是無關緊要的部位。他拍干淨衣服,又把領子竟可能往上提遮住身上的傷口。艾登•安德魯還沒蠢到家,至少沒往他臉上招呼。不然明天頂著一臉淤青去上課,傻子都知道是誰干的。
忽然,他感覺到一個陌生的氣息徘徊在不遠處。他眨了眨眼楮,虛弱又可憐地喊了一聲,是誰在那里。
沒有人說話,敬柯安靜地等待,片刻之後果然有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在看清來人後,敬柯露出一個慘淡的微笑︰「是你啊,奧利弗同學。」
今天還真是撞了大運,敬柯心里這麼想。
杰克•奧利弗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走過來彎了膝蓋,把背部朝向敬柯。
「謝謝你,奧利弗同學。」敬柯小聲地道謝,話音中帶著些泣音。他揉了揉身上的傷口,小心爬上了杰克•奧利弗的背。
回宿舍的一路上杰克•奧利弗都沒跟敬柯主動說過一句話,沒有說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就待在那的,是不是觀摩了全程,對那些投過來的各式目光也置之不理。直到把敬柯放在宿舍門口,敬柯道了謝要推門進去時才听到杰克•奧利弗淡淡地跟他說,你這樣下去只能招來更多霸凌,如果你自己都覺得自己毫無尊嚴,那麼就沒有人會尊重你。
敬柯愣住,沒料到杰克•奧利弗會說這些話。他看了眼奧利弗端正的背影,臉上掛著淚汪汪的表情,心里卻笑了。
這個杰克•奧利弗,果然有拉攏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