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七步成濕 70更新更新

作者 ︰ 帝休

()建安十六年五月,曹操斬殺馬超、韓遂兩人。楊秋等其余四人逃亡涼州,不久投降。曹操命鐘繇領兵駐守長安,班師回鄴。

此時鄴中馬騰全族早已為曹丕所擒,听聞馬超造反,馬騰潸然淚下。待曹操歸去,曹操接見馬騰之後,誅其全族。

馬家被斬首示眾時,曹植也在旁觀。看著一顆顆人頭落地,血染一地,心中只有些愴然。

對于生死,他本是十分動容的。但時至今日,哪怕面對百余人頭落地,他心底居然也再無任何波瀾。他覺得自己對于生死的觀念已愈發淡漠,甚至有朝一日要他親手殺了這些人,他恐怕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曹植有些惶然。

他忽然覺得,一旦踏上這一條路,便要有一種覺悟。

——要麼我死,要麼我活!

曹植尚在怔怔瞧著這些,便有一雙手搭在肩上。他回頭,見得曹丕正擔憂地凝視自己。

曹丕伸手,極盡溫柔地撫了撫他的臉龐微笑道︰「四弟這是怎麼了,臉色怎的如此蒼白。」

他語氣、動作皆是少有的親昵,仿佛這些年的時光從未逝去,他們之間還是從前在許昌的兄友弟恭。

曹植勉強笑道︰「去了西涼之後,弟弟便有些水土不服。至于今日也並完全康復。」

曹丕眸光閃爍。

他收回手,屈指成拳︰「是麼,那便令華大夫好好看看罷。」

語罷,又頓了頓轉頭看不遠處的街道。這一條鄴城的主干道,四年來曹操早已擴建翻新。但曹丕卻仍依稀可見,其中似有一大一小的身影,手牽著手一同逛街。

他深吸一口氣,按下胸中鈍痛,只悵然道︰「為兄忽然憶起,昔日為兄成親時曾拉著四弟走過這一條街。如今連你也將要成親了,逝者如斯。」

曹植心中一動。

他順著曹丕的目光看去,百姓安居樂業,表情日益滿足。

唯有他們,日益荒蕪。

曹植閉了閉眼。他听得自己的聲音平靜道︰「反正順道,二哥便與弟弟再走一遍罷。」

曹丕斂眸,微笑應下︰「好。」

卻是故地重游,人事皆非。

馬超造反一事快速落幕,快到甚至遠在江東的孫權,都做不出什麼反應來布兵偷襲許昌。事實上曹操宣布曹植婚事,宴請曹植飲酒出游之人也便愈發多了。

許昌舊友都已被曹丕請來了,王敏也被張遼放了一個月假期。王奇到的那一日曹植親自迎接,然後照例買了幾壇酒,師徒三人喝個不亦樂乎。

酒過三巡,愉悅氣氛尚未掃去,曹植卻睜著惺忪的雙眼,吃吃一笑道︰「先生,人活著,為什麼總會有這麼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呢?」

王奇聞之,飲酒的姿勢頓了頓。

曹植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心中是什麼想法,他一眼便能看穿。自然也能看得出,他是在強顏歡笑。他以為曹植不會說出來,想不到借著飲酒,他卻說了出來。

王奇嘆了口氣。

他說︰「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說出來,憋在心里做什麼?」

曹植撐著額頭,笑意有些嘲諷︰「呵,我都快要成親了,哪有什麼不開心的?對了,阿敏你有喜歡的人麼?早些定了,免得他日被人搶走。」

王敏搖了搖頭。

但事實上曹植也並不是要他的答案,只恣意勸酒、飲酒。

他說︰「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來,喝酒!」

「有花堪折折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來,再來一壇酒!」

六月之後,曹植盡數拒絕,只呆在家中與卞氏商量婚事細節。

有時曹彰覺得無趣,偶爾也會前來看看進展。見曹植大部分時間只呆在房中練字,不禁有些奇怪︰「我說老四,人家成親都是歡天喜地的,怎麼你非但沒有丁點笑容,還從容地吟起詩來?」

曹植不語,穩如泰山。

他在臨摹一首詩。說是詩,其實也不算,因為它叫《越女歌》。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幾百年楚王弟弟鄂君子皙坐船出游,有愛慕他的越人船夫抱著船槳為他唱歌。歌聲悠揚纏綿,委婉動听,鄂君請人翻譯,明白歌意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擁抱船夫,為他蓋上繡花被,願與之同床共寢。

百年之後,已成佳話。

卻不知他與郭嘉,又當如何。

他便緩緩道︰「沒什麼,只是弟弟有些緊張。」

曹彰聞之,笑的差點將口中茶水都噴了出來︰「哈哈哈!咳,緊張?咳咳,我說老四,你又不是女人,緊張個屁啊哈哈!哎喲,不行了,哥要被你這扭扭捏捏的樣子笑死了!」

曹植彎唇一笑。

他自然是知道曹彰性格的,況且本來就是說些笑話罷了。

曹彰見曹植依然專心致志寫文章,便他搓了搓手指朗笑道︰「話說回來,你又在寫勞什子東西呢,哥來給你鑒賞鑒賞!」

饒是曹植專心,也忍不住被曹彰狠狠噎了一下。

什麼叫「勞什子東西」,三哥你可知自銅雀台賦詩之後,曹子建筆墨已有人用千金相求都被他一笑而過;什麼叫「哥給你鑒賞」,就您連父親要求寫文章都要弟弟來捉刀的水準,能鑒賞出什麼啊喂!

曹植滿頭黑線,手也忍不住抖了抖,正巧劃過最後一個字,全然破壞正一篇字帖美感。

曹彰詫異道︰「老四你不會吧?才寫了這麼幾個字你就手抖了?這種體力,你新婚之夜還行不行啊?!」

曹植感覺自己非但被噎著了,還是被一口血卡在喉嚨里噎住的!

他很想說一句「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這般話語,但一則曹彰絕對听不懂,二則曹彰一定會認為他手癢了,想要來打一架。

曹植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才覺腦子清明了一些。

他垂首看自己寫下的東西,閉了閉眼微笑起來︰「三哥可曾听聞《越人歌》?」

曹彰仰頭思索許久,搖了搖頭︰「什麼東西啊,你都知道這種東西哥最討厭了!」

曹植嘆了口氣。

自家三哥一向就是這種粗線條的人。他這一輩子最討厭讀書,平生最愛的除了打仗,恐怕只有酒了。不過自從曹沖死後,曹操勒令曹彰在家中讀書,他才喜歡上了下棋。

曹彰瞧了瞧天色道︰「這日子真是快淡出個鳥來了,老四陪哥下盤棋罷。」

曹植道︰「三哥有雅興,弟弟如何能不奉陪?」

兩人便開始下棋,直至曹彰輸了兩盤,才怒極離去。

曹植將棋子粒粒收回棋盤,起身重新寫了一張字帖。寫罷,喚來了洛平︰「洛平,你將它裱起來,送給……」

郭先生三字在嘴邊滾了一圈,差點月兌口而出。

他眸色愈發深了,終究只笑了笑緩緩道︰「不必裱了,直接拿去毀了罷。」

天色漸晚,鄴城下了一場雨。郭嘉站在窗前,負手凝視天幕。

雨水淅淅瀝瀝,在視線里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令他完全看不清天幕風雲。

因曹植娶妻的緣故,曹丕將親友全部接至鄴城,因而郭奕比郭嘉早到來到鄴城。此時他方練完一帖字,看道︰「你在想什麼?」

事實上,他已看了許久了。

郭嘉回神。

直至郭奕又問了一遍,他才微笑起來道︰「奕兒,孔子有言不恥下問,但絕非不知任何事便皆能詢問他人。因為有時候一些問題會令對方尷尬,繼而記恨;有時候一些問題,則甚至會要了你的命。」

郭奕頓了頓,只凝視郭嘉淡道︰「那麼,你現在是在尷尬?」

郭嘉笑意愈深了。他說︰「不如你來猜猜。」

郭奕皺眉不語。

他細細端詳郭嘉面容,在他從容不迫的神色里,緩緩道︰「父親,你在尷尬。」

郭嘉挑了挑眉︰「繼續。」

郭奕道︰「這個問題既能令你尷尬,那麼必是你的私事。」

「嗯。」

他等了許久,郭奕卻不再開口了。

郭嘉挑了挑眉︰「你不猜了?」

郭奕搖了搖頭。

郭嘉道︰「為何?」

郭奕瞥了他一眼,然後垂眼看手中詩集。「你方才說,有些問題會令人記恨,甚至會使我丟了性命。再說,你是父親我是兒子。你的私事,我何必過問。」

郭嘉怔了怔。半晌,朗聲大笑起來。

七月初七乞巧節,曹植大婚。近日來夏季接近尾聲,晴空萬里,是難得的吉日。

這是除了及冠,真正屬于他自己的日子。

這一場婚禮,比起曹丕與曹彰的,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迎親,拜天地,赴宴……曹植一直有些恍然。

直至見到郭嘉。

這個三十余歲的男人,正處于男人一輩子最為風光的時刻。褪去年少的青澀,褪去青年的高傲,卻也從未被時間磨平壯志稜角,反而因為堅定昔年目標,明亮且耀眼。

他穿著一希青衣薄衫,舉止投足之間,氣度溫和而沉穩。隔著十多人,向他遙遙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曹植握緊了酒杯,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沖過去拉著他奪門而出,終是斂眸苦笑起來。

不如一醉,一醉方休。

想醉的人,總能無限飲酒。待到天暗了小廝將人送入洞房,曹植已醉的不省人事。

夜色淒迷,燈火通明,宴席還在繼續。

楊修端了壺酒,走到一人獨飲的郭嘉身邊。他給郭嘉倒了杯酒,若有所指︰「我听聞奉孝你似不能飲酒,怎地今日喝了這麼多?」

郭嘉眯眼。

他的酒力本來很好,但這些年不喝,也有些退步。許久之後,似方瞧見來人是楊修,便微微一笑道︰「正因為許久不喝,才要喝的多一些。免得將來想起,覺得惆悵。」

楊修淡道︰「既然惆悵,又為何不在將來再喝?」

郭嘉嘆了口氣︰「也許將來,他便無法再喝了。」

楊修嗤笑一聲︰「當真能克制?」

郭嘉漫不經心把玩酒杯。半晌,將杯中酒倒入口中。

他說︰「一個人若當真想要克制,一定能克制。」

人活著,必然會有**。有些**是活下去的動力,有些**卻只能帶來死亡。

這些害人的**,一個人若想要克制,便一定能克制。

哪怕驀然回首,一地心碎。

婚後日子,倒是有些平靜如水起來。

卞氏在鄴城,家中大小事務由她打理。無更何況論曹丕妻子甄姬抑或曹彰妻子孫氏,對四弟妹皆頗為照顧的。而崔氏本身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與她們相處亦是十分愉快。

曹植看著她應對得體,看著她左右逢迎,心下卻沒有任何欣喜。

他其實是有些欣賞這個女子的。

不過十七歲,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她雖無甄姬艷麗,卻也是窈窕秀弱,風致嫣然。更何況她熟讀詩經,略有文采。更難得的是性子絕不清高,十分溫柔。

恐怕在世人眼中,與曹植是少有的神仙眷侶。

可為何這個女子,竟不是他喜歡之人呢?

縱然她溫婉可人,縱然將來能有子女于膝下環繞,縱然能與她舉案齊眉白頭到老……

到底意難平。

自曹操破馬超,楊秋等人投降。曹操命曹仁鎮守長安,以待出兵張魯。

八月,郭嘉諫言道︰「如今益州內亂,劉璋分兵無瑕。而主公已平西涼,唯漢中張魯扼守要道,主公若出兵取之,則必可勝!待漢中平,劉璋也必降。」

昔日劉璋領益州牧,漢中張魯便對他有多次挑釁,劉璋怒而殺張魯母弟,二人反目成仇。是以曹操征漢中,劉璋必不會出兵。

曹操道︰「為何呢?」

郭嘉微笑道︰「劉璋營中雖有能人異士,然劉璋此人軟弱無能,因而謀士大多怨恨其懦弱,郁郁不得志。主公若招降這些人,則多數人必投奔主公而來。」

曹操聞之頷首,面上也露出些許笑意︰「奉孝說的不錯。」

話音未落,卻見楊修出列道︰「在下以為不然。」

曹操頓了頓,緩緩道︰「你說。」

楊修淡道︰「劉璋營中謀臣,以張松為首。昔日丞相身處江陵時,劉璋曾遣張松前來,而張松不為丞相所存錄,恐有怨恨之心。如今益州內亂,若在下是一個怨恨丞相的人,則不如聯合一旁劉備,以抗丞相。」

曹操深吸一口氣。

昔日他佔據江陵時,劉璋來賀。曹操本就看不起劉璋,連帶著對張松亦存了偏見。而張松此人胸襟狹隘,對曹操自然也有了憤恨。是以將來有朝一日進取益州,此事很有可能發生。

想不到昔日無心之舉,終為將來埋下禍患!

曹操眸中光芒閃爍,終究只是拍了拍座椅扶手,沉郁道︰「德祖說的不錯。奉孝當日你尚在許昌養病,是以並不知此事啊!」

郭嘉緊緊皺了眉。

以漢中為根據地迫使劉璋投降的重要條件,便是劉璋與營中謀士離心。如今他們早已離心,卻想不到曹操這一方又出了差錯,使得他們偏向了劉備。

這又如何是好呢?

曹操便對荀彧道︰「文若你覺得怎樣?」

荀彧道︰「在下以為,益州之地絕不能輕易拱手讓人。孫權肖想益州久矣,若劉備進蜀中,孫劉聯盟必有嫌隙。」

曹操聞之,以為然也。又對賈詡道︰「你覺得呢?」

「臣以為主簿大人所言不錯。」

「可有應對之法?」

賈詡將腰彎地更低︰「尚無。」

此事便仿佛陷入了僵局。不出兵,益州遲早有一日落入他人之手;若出兵,劉備亦要乘虛而入,極有可能就此奪取益州。

哪怕劉備奪取益州,孫劉聯盟破裂,至于劉備而言亦是值得。

——他們聯盟,乃是因為利益。但最終目標,卻是天下一統!

曹操最終將目光轉向了三哥兒子︰「你們覺得呢?」

曹丕微笑道︰「兒以為,既然益州既然早晚都要落入他人之後,父親不如出兵重挫其人。」

曹彰也朗聲道︰「兒也以為,應當出兵!」

唯有曹植躬身道︰「兒不知。」

曹操遣散眾人時,留下了曹植。曹丕、郭嘉等人看了他一眼,也並不多言,躬身離去。

曹操留下曹植,也不說話,淡淡看著他。

曹植微垂首任由他打量。

曹操緩緩道︰「你當真沒有什麼想法?」

曹植躬身不語。

曹操端詳他許久,終于發現了些許不對。但他什麼都不說,只揮了揮手,命曹植下去。

曹植出門時,正瞧見楊修背著他,仰頭遙望南方天幕。

此時已近晌午,南方天幕之中還掛著一輪旭日。光線雖不若五月刺眼,但饒是如此,時間久了依然令楊修覺得眼楮生疼。

但他卻並不移開眼,只定定瞧著。

曹植也有了打趣的心思︰「先生這是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明媚而憂傷?」

楊修回首。

許是陽光的緣故,使得他瞳仁里印入曹植身影時,還有些恍惚。他等這一陣暈眩過去,問了個問題︰「四十五度是什麼?」

「……」曹植眨了眨眼,模稜兩可道,「就是你方才那樣。」

楊修眉梢微抬︰「成親了,果然長進了不少。嗯,倒是學會打趣為師了。」

曹植扯了扯嘴角︰「……呵呵。」

楊修彎了彎唇角,眼中戲謔之意愈發深了︰「怎麼,難道為師說的不對麼?嬌妻在懷,令你無限樂不可支了?」

曹植勉強一笑︰「先生您又說笑了。」

楊修彈了彈指尖淡道︰「若非因此,你最近怎麼突然頹廢起來了?」

曹植斂眸,掩去其中倦怠淡道︰「學生並非頹然。」

楊修學了曹植扯了扯唇角︰「若非頹然,便是沉溺溫柔鄉了。」

曹植默然無語。

許久,抬首凝視楊修道︰「先生,您究竟想要說什麼?」

楊修瞥了他一眼︰「今天天氣好麼?」

曹植愣了愣。他有些不明白楊修的啞謎,但下意識還是提起了防備道︰「挺好的。」

楊修緩緩道︰「那麼,為師便邀請你,去我府中一敘罷。」

建安十六年九月,曹操決意出兵漢中。兵未發,張魯投降。

曹操大悅,請天子封張魯為大將軍。

不久,劉璋出兵漢中,攻打張魯。同時,听信張松所言,命法正帶兵前往公安,說服劉備共抗曹操。

所有人都知曉,這一戰來了!

出兵前夕,曹植請求出戰。

曹操瞥了他一眼,面上覆了一絲詫異︰「你方成親,便打算隨為父遠征,是否太倉促了。」

曹植道︰「兒與崔氏皆覺得,並不倉促。」

曹操嘆了口氣淡道︰「是因為崔氏不好?」

這些日子曹植的沉默他也看在眼里,心中十分不悅。因為他的兒子居然為情所困,好在曹操尚未不滿前,曹植便醒悟過來了。

只是曹植與崔氏方才成親,崔琰是否會覺得曹植太過涼薄呢?

曹操便道︰「你告知崔琰了麼?」

「是。」

「哦?他同意了?」

「是。」

曹操眼中掠過意義不明的光芒,終究笑了笑道︰「那麼,你便去罷。」

翌日朝堂,曹操詢問左右越︰「你們覺得,孤當立何人為世子呢?」

這一句話,令滿座皆驚!

許久後,眾人方于竹簡中寫下答案,只崔琰一人露板而答︰「《春秋》言立子以長,再者五官中郎將仁孝聰明,應該讓他繼承您的大業。我崔琰就是死,也要堅持原則。」

曹操喟然嘆息,遷崔琰為中尉。

建安十六年九月,曹操兵至襄陽。

此時張松挑撥劉璋與營中武將關系,企圖使西蜀內外皆亂,讓劉備乘虛而入。益州主簿官黃權知曉張松的用心,苦諫劉璋,惜劉璋不信。反令法正為使者,與孟達各率兩千人出使劉備,迎請劉備入蜀。

法正謂之劉備曰︰「閣下命世英才,劉璋無明主之能,以張松為內應,奪取益州;以益州的富庶為根本,憑借天府之國的險阻來成就大業,易如反掌。」

劉備應允,隨即率軍入蜀。不久,奪劉璋大權。

孫權驟聞劉備進益州,怒極欲伐之。幸有魯肅所勸,決意欲袖手旁觀劉備、曹操之戰。

由此,孫劉聯盟嫌隙漸生。

作者有話要說︰謝受•鬼•求壓丟的地雷,夢見斯基瞞多美好啊~斯基瞞最可愛QAQ!!

其實崔氏真的是打醬油的……不過她是洛神賦出世的絕佳理由,所以我搞起了她~~

2章合一,懶得分開更了……反正其實也一樣,囧。

劉備想要拿下西蜀恐怕木有這麼容易了,曹總決定︰勞資得不到的,你也別想輕易得到!

最近忙的心累啊==,昨天去報社面試,悲了個催的。

星期天要去國考,Orz。因為家里和考場距離有點遠,于是星期6就要出去。也不知道那天還能不能更新什麼的。

唉,國考就是去打個醬油圍觀題型的,最終要的是12.15的事業單位考試。

我討厭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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