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听著,眉頭皺得很深,紀舒寧如一個聖斗士,激昂慷慨,「我當兵,就是為了保家為國,在國家最危險的時候沖在最前面……」
這是她的夢想,她當並不是為了一時的熱血,而是為家為國……
滕宣沉默著,他分不清紀舒寧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如果是假話,他還可以放心,如果是實話,那麼也就是說,除了當今的三國鼎足,還有一個強大的國家存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威脅著北涼……
這麼強大的國家,三國之中不可能沒有一點風聲。(鳳舞文學網)
那就是紀舒寧在撒謊……
這個見風使舵的蠢女人,謊話連篇,說的話,只可信三分……
紀舒寧將臉湊到滕宣糾結的俊臉前,比非主流還傷感,「滕宣,你放我走吧,我根本不屬于這里,我要去找回家的路,我想我爸媽,想我爺爺了,想我哥哥了,還有我的戰友……」
滕宣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心髒再次不受控制跳了一下,他懊惱地拍了拍桌面,把紀舒寧嚇退了三尺元。
「你休想——!」滕宣看她閃的那麼快,神色更陰沉,「落到本王手里,你除了听話就是死——」
他不會給她逃掉的機會。
紀舒寧垂頭喪氣,「我還以為你會感動我的一片赤誠之心然後放我走,看來我好象把你想的太善良了。」
「知道就好。」滕宣輕輕冷笑了一聲,「別跟本王轉移話題,乖乖告訴本王,這個東西怎麼用?」
「不知道。」紀舒寧臉一撇。
「想讓本王給你來點開胃小菜你才學得乖?」
「就算你上了滿漢全席,我也不會說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你——」
「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滕宣眼神轉冷,紀舒寧也將傲氣進行到底,「隨便你。」
滕宣沉默下來,拿開95-1,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不過是一件暗器,他並沒有勢在必得的決心——只要這件暗器不會落入他人的手里……
「找本王有事?」滕宣淡淡問,︰「怎麼,學會刺繡了?」
一提這個,紀舒寧就頭疼,「還行吧……」
滕宣明顯懷疑的眼神讓紀舒寧自尊心碎了一地,「其實,我已經……會拿針了……」
「紀舒寧,你別等本王來掐死你——」
紀舒寧模了模脖子——她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掐死吧……
「我來是有正事的……」紀舒寧走過去,滕宣還是那種陰不陰陽不陽的眼神看著紀舒寧,紀舒寧模了模胸前,將那封所謂即將流傳千古的絕情信拿出來,甩在桌上,一邊往門邊退一邊說︰「你不是喜歡找虜嗎?姐我好人做到底成全你,不用太感謝我,舉手之勞而已……慢慢看,古德拜……」
紀舒寧看了角落里的95-1一眼,轉身撒腿就跑——她得快點跑,不然待會滕宣反應過來,非弄死她不可……
滕宣拿起桌上的信封,信封上歪七扭八地寫了三個字——給滕宣。
這麼丑的字……
滕宣嘴角抽了抽,拆開信,抖開信箋,如蝌蚪般艱澀難懂的字跡讓滕宣看得很費解,他豎著看了半天,完全找不到邊際,研究了一會,總算琢磨出來這信封是要橫著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