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在動手術,他什麼都不知道了,可憐外面的家人揪著心,就生怕醫生把病人推進去然後馬上推出來,這樣的話就說明里面已經滿了,動了就會飛,幸好幸好,王超被推了進去,暫時沒有被推出來。(鳳舞文學網)
醫院就像是個縮小版的社會,在里面能看見形形色色的人。
簡寧從外面跑進來,站在王冉的身邊夫妻倆好像在說什麼,王冉一直在講話,聲音不大,三嬸往這里看,現在王媽媽跟徐秋華肯定就不會過去,一旦手術室里面有什麼消息估計也是簡寧先知道,三嬸起身走了過來。
「怎麼了?里面不好?」
王冉回頭︰「沒,說是挺好的,就是手術後……」王冉也跟著提著心,誰知道手術之後還能好幾年?全部好現在看著就是不可能,三嬸一听不是,心就放回肚子里去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先把眼前的這一關給度過去。
回到位置上,握著王媽媽的手。
「這得感謝人家簡寧啊,說是沒事兒,做的很好……」
徐秋華的這顆心就放回到了肚子里,簡寧里里外外的跑,老王家的人也知道這個時候用不上他們,倒是沒人跟著添亂,半途喬芸跟侯林也來醫院了,不知道從哪里听到的消息,喬芸這人吧,叫人恨的時候就恨不得咬碎了牙把她給生吞了下去,但是現在……
你說她有心計吧,她還不是,外婆活著的時候外婆給做主,有什麼事兒也是外婆先挑的頭,日子過不好這是真的,現在人家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突然就一飛沖天了,人家手里有錢了,也不圖給你們借錢,喬芸就是想熱鬧一些,自己的身邊能有兩個親人,年紀越大自己心里越明白,沒有親人在身邊是絕對不行的,真要是萬一出點事情,抓瞎找不到人,就好像是現在王超哥在里面動手術,你看著姐夫跑來跑去的,要是自己哪天身體不好,姐夫得看在自己對大姨姨夫不錯的份兒上幫幫自己不。
喬芸就想要一個照應,所以她來了,不管別人高興不高興,她都帶著誠心撲面而來了。
典韋這是不知道,王媽媽根本就不會打電話特意去通知典韋,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典韋不知道的,那夏侯蘭肯定就不知道的,夏侯蘭家一個人都沒出現,芳芳這是在半路,張梁送王亮回家,順便兩個人去了一趟銀行,張梁也不是那種特別欠的人,要是一般的好奇王亮有多少錢探頭看看,切不說能不能看見,張梁不做那樣討人厭的人,自己在位置上等著,他從來不會像是別人那樣,對著王亮有多巴結,把自己的定位做的很好。
「你姐夫今天忙了吧。」王亮夾著包,卡里存了二十萬這是準備給于田田的,叫她拿給她家里花的,老人年紀大了,指望他當女婿的成天陪著就不現實,還不如給錢來的比較好,他自己都沒陪自己爸媽呢。
張梁有些不解,今天有什麼事情嗎?
「他大舅哥今天動手術,好像是肝癌……」
張梁一听,姐夫真是把自己給當外人了,這麼大的事兒應該提前跟他說一聲的,自己去醫院也能有個照顧,你看芳芳跟自己媽在家里,平時給做點吃的往醫院送,也是挺方便的,一听王亮說趕緊就說自己還有事兒,王亮擺手,那就現在分道揚鑣被,多大點的事兒,張梁上車給芳芳去打電話。
「大舅子動手術你知道嗎?」
芳芳在家里呢,她平時不也不上班,接到電話一懵,那個大舅子啊?一細想,要是姜饒的話,張梁不能問,王超哥?怎麼了?
芳芳換好衣服,孩子她肯定就結不成了,老婆婆說自己在家里待著呢,叫芳芳趕緊走,還往外推芳芳。
「趕緊去吧,你說這事兒鬧的,怎麼事先就沒通知一聲,別的我們家幫不上,出點力氣干點活還是行的……」
「媽,你晚上要是不願意吃,就領著孩子出去……」
「我知道了,不用你管了,別操心家里了,芳芳啊,放心啊,別找急忙慌的,路上車多。」當婆婆的在樓上喊著兒媳婦,就怕芳芳慌,人一慌就容易出事兒啊。
芳芳到醫院,王超還沒推出來呢。
「你們怎麼來了?」
芳芳就愣是陪到晚上,下午將近四點多王超被推出來了,醫生說手術非常成功,王媽媽算是喜極而泣,徐秋華愣是沒哭,樓上樓下的忙活,人家醫生馬上就要回北京,好像說明天還有個手術,徐秋華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錢,能叫人家白來嘛,別說給錢了,這是救了命,就是傾家蕩產也得給,那醫生這是簡寧繞了多少關系給找來的,到底還算是有人情在里面,人家推了,不過看沒推掉,就順水推舟接著了,徐秋華叫王焱把人給安全的在送回去,送到醫生想去的地方然後在回來,別下了飛機,就馬上往回趕。
「兒子啊,媽現在就能靠你了,你可千萬別下飛機就把人家給扔機場了,他就是不用你送,你也得給送到地方,這是做人的禮貌。」
王焱听的有點不耐煩,都講了多少次了,听的耳朵都疼。
「我知道了……」
張梁話不多,干活行,跑腿也行,一會兒一找護士的,都是張梁跟著跑,王超出來,簡寧讓王爸爸王媽媽長輩們就都先回去,醫院待不下這麼多的人,再說也沒有必要,留兩個人就行。
等王超醒了,臉上這是有笑容了,自己心里明白,這手術就算是成功了,能不高興嘛,臉上有笑模樣了。
「姐夫你跟我姐就先回去,我倆在醫院就行……」
「不用不用不用,芳芳你家里還有孩子呢,你跟張梁就先回去……」徐秋華叫芳芳回去,留下來也沒用,你也幫不上忙,張梁也是這意見,叫芳芳回去,自己在醫院待著,畢竟他侍候過病人,張梁他爸生病的時候就都是張梁上手侍候的。
徐秋華送簡寧王冉下樓。
「張梁你幫嫂子頂會兒啊,我下去馬上就上來。」
「沒事兒嫂子,你放心,有事兒我喊護士。」
徐秋華拽著簡寧的手,能說什麼就是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被,拽著就不放︰「嫂子過去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簡寧你別跟嫂子一樣,嫂子層次不夠,你哥這次生病,嫂子得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嫂子現在就躺下了……」
徐秋華說的是心里話,王超這一生病前前後後的,沒簡寧她上哪里找人去?就是有錢都沒有地方送。
「嫂子你別說這些,都是一家人……」
徐秋華有些話不見得就是對簡寧說的,可自己心里又不願意對著王冉說,只能通過簡寧表達了,她感激這個妹妹,但是心里同時就是有些坎兒過不去,別不過那個勁兒。
簡寧王冉兩口子上車了,王冉說要在醫院陪一個晚上,徐秋華說不用,徐秋華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王冉一個女的,你說她要是上手給王超端尿之類的,王超也不能干,簡寧呢是不能指望這些事兒的,簡寧有愛潔癖。
就這樣,徐秋華都特別感激了。
張梁在醫院陪了一個晚上,那真是一點不用徐秋華操心,說找護士,不管幾點起身就去,一個晚上幾乎就沒怎麼睡,徐秋華說自己一個人行,她不睡啊,就生怕王超有個反復的,王焱早就在別的床睡著了,孩子熬不住,在一個孩子到底掛心也照比徐秋華能差。
張梁早上還要回去上班呢,事兒也多,這個時候更加的忙,徐秋華送張梁到走廊,病房里就只剩王焱一個,徐秋華也不放心,孩子毛手毛腳的不頂作用。
「那嫂子就不送你了,張梁啊,謝謝你了。」
張梁笑笑,擺手就走了,回到家換件衣服,準備吃口早飯就忙去,芳芳給丈夫找著衣服換,張梁昨天晚上就沒吃飯,到了醫院,王冉問吃沒吃,你說就都沒有心情吃飯,他還能張這個嘴說自己餓了嗎,就說自己吃過了一直餓到現在,大口大口吃著飯。
「多吃點,看看這餓的,咱們家有大米,管夠吃。」張梁他媽開著玩笑說著,這人啊,有什麼千萬別有病,知道過去這個坎兒那就好了,又說︰「晚上你在去幾天,你一個大小伙子能上手幫著干點什麼,她嫂子一個女人的……」
張梁點頭。
早上喬芸起床,把女兒送到學校去,開車往家里回,到了家侯林在家里呢,她說自己要去醫院。
「算了吧,別去了,別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了。」侯林說了一句。
侯林心里有點不得勁兒,他自認自己跟喬芸就算是可以的了,當初鬧成那樣,給他們倆什麼了?是外婆的東西他麼不應該生出來心思去貪,可老太太活著的時候說的好,那是為了給外孫女做保障的,結果呢?狗屁都沒給他們,他們也就算了,過去的事兒何必追究呢,要不是因為被逼的沒有路走也不至于今天就有這一步,侯林願意化干戈為玉帛,可惜沒有人領情,就說昨天那場面,大舅子做手術,他跟喬芸過去了,有沒有人問他們倆吃沒吃飯?就是表面功夫也得做一做是不是?在一個,侯林看得出來,老王家對那個夏侯芳的丈夫好,待遇就是不同的。
侯林挑的這個理完全就沒有必要,昨天徐秋華能記得眼前的人誰是誰就不錯了,她腦子里一片混亂,王媽媽他們這些長輩就更加別提了,就擔心里面做手術的王超呢,王冉呢跟簡寧來回的,這種手續那種手續的,還得掐時間給人醫生訂機票,手術的時間不固定啊,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能出來,你訂好了人家沒出來就得重新訂,人家醫生說今天必須回去,你就得想辦法,你不能告訴人家說你在這里睡一夜吧,誰就都沒顧慮到這些事情,在一個芳芳跟張梁跟王冉關系確實好,走動的頻繁,不管里面有沒有王亮這一茬,以前芳芳就跟王冉簡寧好,兩家走的親熱,遇上這事兒芳芳自然就是出力的。
喬芸嘆口氣︰「我就是心腸軟,不是合計是我哥嘛……」
侯林也沒攔著,願意去就去被,喬芸跟芳芳不同,你看芳芳這丫頭,她沒有多少心眼子,不會覺得髒,就算是覺得髒她也會上手,畢竟是王冉姐的哥就沖這一層,喬芸呢,來了病房里就一坐,往病床上一坐,跟圍觀的似的,徐秋華上手給王超換尿袋,旁邊就沒人啊,王焱下去了還沒上來呢,眼看著就要吃午飯了,喬芸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不會伸一手的,當然徐秋華也不會指望喬芸。
護士進來,看了一眼,上手幫忙就呵斥家屬,沖著喬芸去了。
「怎麼搭把手就這麼費勁呢。」
人家護士不管那一套,上來就說,喬芸臉也不紅,她一個妹妹哪里有幫哥哥倒尿的,再說這事兒她干不了。
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她來不來,徐秋華一點都不在乎,因為沒用,來了就跟客人似的,要她來干什麼,王超這病房就沒斷過人,王冉有時間王冉跑,簡寧有時間簡寧跑,倒是王超病情見好,徐秋華現在臉上也能笑出來了,當然也開始能挑別人禮了。
「我就說王冉養這孩子,小時候都夸多有禮貌多懂得禮節,你看親大舅進醫院這麼大的事兒,連個動靜都沒有,都沒說過來瞧一眼……」徐秋華碎碎念,她就覺得王冉養的兒子就是最失敗的,總覺得自己怎麼樣怎麼樣似的,鬧鬧這孩子你看著吧,就一點良心都不帶有的,將來他姥姥姥爺要是生病了,指望他?你做夢去吧,簡寧這人可是好人,一碼歸一碼,完全就不像是簡寧的孩子,不知道隨誰了。
徐秋華抱怨,王超也就听著,沒說別的,倒是隔壁床的,男的好像病重了,其實進醫院真是沒幾天,原本還挺好呢,手術也沒有動過,好像發現的時候就晚了,也是作,鬧騰著,大晚上的就鬧騰的不叫人睡覺,王焱睡不好,白天精神就不好,看見誰也不吭聲,腦子都迷糊了,里面都是漿糊。
對面的床的晚上換了病房就準備明天出院了,不打算治了。
家里人肯定就不能同意的,行不行先治了再說,人家男人有弟弟妹妹的,弟弟妹妹就都不干,跟嫂子就干起來了,那嫂子看著個子不高,也不說話,現場就是一副男的家屬欺負一個女的。
等男的家屬都鬧騰完了,男人的妻子過來這邊的病房找徐秋華說話,之前是一個病房的,大家也算是認識了,她跟徐秋華抱怨。
「都說我不給治,要是能有治的必要我能不花錢嘛,花這老些錢了也不見效果,還有孩子呢,你說總得為孩子留條後路吧……」
徐秋華點頭,這事兒就看當事人怎麼看,有救治的必要就拿出來一百個誠心,治不了了那就是徹底沒有辦法了。
人家男方家里為什麼有意見,曾經這男的也是當官的,家里劃拉劃拉幾百萬那就絕對是有的,是能拿得出來的,在人家兄弟姐妹來看,我哥都這樣了,你就應該出錢給治療,你缺錢嗎?你憑什麼不給看啊,錢是你掙的嘛?
等女的回到對面的病房,這醫院就跟一個大家庭似的,誰家有點什麼事兒都知道,又有人過來說,徐秋華這才知道哪家條件非常之不錯,不錯的話還舍不得錢……
徐秋華嘆氣,王超只要能喘口氣她就滿足了,她要求不高,她就願意侍候王超,他癱瘓在床的話,她不希望王超去死,能給她留口氣,她願意天天照顧,她也能給照顧好了。
徐秋華在醫院可出名了,人家就都說,王超的老婆是個大好人,你就沒見過這麼有良心的女人,對自己丈夫就真是太好了。
王媽媽感激徐秋華不?
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生病了進醫院了,不用她當媽的上一把手,來醫院看兒子,兒子就好好的,恢復的特別好,為什麼恢復的好?是醫生很給力,可是另一方面徐秋華侍候的好,愣是沒叫王超生過氣,王超怎麼說她,數落她,瞧不上她,徐秋華就頂著一張笑臉,你說王超前後在醫院折騰多久?徐秋華連一次家都沒有回過,還回家洗澡,哪里有那個時間啊,有的家屬就扛不住啊,回家求娘家人來幫忙,徐秋華就堅持住了,王焱她都不靠,就靠自己,一個人把王超給照顧的好好的。
醫生也說了,病人恢復的好不好就看家屬怎麼照顧,有些人明明他就不行了,也許沒幾天活頭,你要是陪的好呢,可能還能拖上好幾年呢,這都是不好說的,讓病人心情保持愉快那就對了。
醫院里有過一個例子,當時一個女的也是發現的這病,她家里是條件不好,拿出來一大筆的錢動手術,她肯定就是不行,自己合計合計就回家了,什麼化療啊什麼都沒用,也是晚期啊,回到家該吃吃該喝喝,從來不體檢,願意去哪里玩自己抬腳就走,打打麻將,這日子叫她給過的,這個順心如意,那人家就好了,沒疼過,沒受過罪,現在人還健在呢,完全在她身上就看不出來一點的影響,當時跟她同時也有一個,家里條件挺好的,動了手術,誰知道就撐了不到一年人就走了,你說怪不怪。
人保持一個愉快的心情就總有好處的,凡事往好的地方去想,錯不了。
病房里的病人換來換去,這一次換的人因為女兒懷孕不能來醫院,姑爺每天跟著在醫院轉,丈母娘到底是個女的,有時候心有余而力不足,姑爺堪稱是中國好姑爺,白天晚上就那麼輪,人家也有正常的工作,請年假請旅游假各種請假,男人把自己老婆給折騰的,一會兒要吃米線一會兒要吃雪糕。
從發現到現在就三個月不到,白天看著還活蹦亂跳的呢,晚上就情況不好。
「我怎麼一個勁兒的上衛生間呢?」
老丈人就問,姑爺就端著盆給接,上面蓋著被子,他自己也感覺不出來,能唯一感覺到的就是覺得上大號的次數太多,王超這床就看的清清楚楚的,哪里就是大號,那是一盆一盆的血,全部都是血,徐秋華擋住王超的視線不叫王超去看,等著王焱打飯回來,自己跑到醫生辦公室,試著跟醫生商量商量,畢竟王超也是患者,看著這樣的情景他心情就好不起來,能不能請他們轉個病房?
這邊家屬也同意了,結果還沒等抬走呢,人就不行了,白天還能坐著還能罵人還能聊天,你看又是要吃米線又是要吃雪糕的,晚上躺在床上就剩下出的氣兒了,老婆哭暈了好幾次,醒了就暈,那一起過了這些年,現在人變成這樣,誰能接受得了,姑爺一個人撐著,里里外外的跑。
到底還是走了,不過從醫院走了不叫回家,這叫上西天。
徐秋華一個晚上沒有睡,握著王超的手,就趴在王超的床邊,他要是有點動靜呢,自己就能馬上有反應。
王超回家了,高高興興的出院了。
*
「簡承宇……」
若暉听見後面喊出聲,她睡醒了起床想著去超市買點家具用品,家里的牙膏沒有了,捏著錢包套上衣服就準備出門,結果出門就撞上鬧鬧了,鬧鬧問她去哪里,自己就跟著來了,一對男女熟悉與否,你就看他們的肢體動作保準會看得一清二楚的,簡承宇的個子不算高,非常不幸的沒有遺傳到他爸的身高,若暉原本就長得高,即便穿著平底鞋跟鬧鬧也是保持一致的高度,兩個人的高度看著特別的和諧,進了超市的大門,手無意識當中的搭在若暉的上,只是跟著她一同進門,一個自己並沒有多想的舉動。
劉宇桐有听別人說過,簡承宇談戀愛了,她一直都好奇,這樣的人有人要嘛?自己那時候是不懂事,跟他在一起之後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乏味的人,跟男朋友也是來超市,正好就撞上了,劉宇桐覺得不像是簡承宇,可那張臉她太熟悉了,到底還是喊了出聲。
「你朋友?」若暉用錢包比比前面,自己就先進去了,她還沒吃早午飯呢,買完東西還想去吃飯,就不能多陪他在這里站著了。
「不是。」簡承宇說了一句,兩個人就進去了,劉宇桐就站在原地,她認識簡承宇更加認識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三八,這輩子就沒遇上過這麼不講理的女人,仗著自己有張好看的臉,完全就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呢,那一次自己明明不是故意的踩到了她的腳,結果她就跟個潑婦似的。
若暉抱著鬧鬧的胳膊,自己回頭然後笑笑的掛在他的身上。
「小女生傷心了,明明認識還裝作不認識。」
簡承宇不回答,就當若暉什麼都沒有說過,拉著她的手上電梯,若暉任由他拉著,身上穿的比較少,出來外面就罩了一件大衫,簡承宇穿的也不多,開車出來的,她的手勾著他的,進了大門,後面劉宇桐就不信這個邪了,明明已經買完了東西又重新殺了回去。
若暉抱著胸,手里捏著自己的錢包,簡承宇負責拎,想要叫她干活,這不現實,她寧願不吃,自己也不拎,誰讓他跟著自己出來了,不管人大小,男人就是要為女人服務的。
買好自己想要的東西,看看他︰「你沒有要買的?」
鬧鬧搖頭,他什麼都不缺,有缺的話,也有打掃的阿姨會給買回來的,兩個人準備下去,劉宇桐從後面扯了鬧鬧兩下,若暉回過頭,睫毛眨了兩下︰「你們說話吧,我先下去了。」
不等他回答,自己就先下去了,劉宇桐無語的看著鬧鬧。
「你找這樣的女人?」
你是找不到人還是怎麼樣?給劉宇桐的感覺,就是這女的倒追的簡承宇,這就是一定的,她追簡承宇的時候費了自己多少的時間,可自己跟這女的不同啊,自己比較著調,這女的多不著調啊。
鬧鬧的眼皮都沒有抬,對于他來說,劉宇桐就是陌生人,不合適分手,曾經也不算是在一起過,對著劉宇桐也沒有話說,就這樣把劉宇桐給扔在原地了,劉宇桐能干嘛,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啊,自己就算是不跟簡承宇在一起了,還是希望他能好好的,這女的一看就心眼多,有心計,他是玩不過人家的,那天在酒吧門口,他沒看見啊,這個女的跟別的男人關系不正常。
若暉準備結賬了,前面有個媽媽懷里抱著一個孩子,若暉覺得有意思,自己出聲逗逗那孩子,那孩子也是搞笑,支著小牙就笑了出來,若暉看看一邊,從容的從架子上抓下來幾包安全套捏在手里,正好順路就買了,她這動作特別的自然。
簡承宇下來直接找到她,這個目標太過于明顯,打開自己的錢包拿著卡接過她手里的東西,若暉渾身的骨頭就好像被人抽走了一樣,微微靠在他的身上,雙手挽著他的胳膊︰「超薄的,我對你好吧。」
劉宇桐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就是個雞啊,怎麼就那麼賤呢?你見過幾個小女孩兒買安全套就買的那樣收放自如的?簡直就跟天天買一樣,她不是要破壞簡承宇的感情,只是希望他不要被人騙了,他除了玩自己的那台鋼琴,他還對什麼上過心。
「姐姐,你在哪個學校讀書的?」
若暉的視線落在劉宇桐的身上,扯扯唇笑笑,伸出手拍拍簡承宇的臉︰「桃花都沒清理干淨,姐姐我呢,就先回家了,東西你拎著回去,放你家就行,晚上我過去拿。」說完人家特別瀟灑的就離開了,去哪里,她從來不跟鬧鬧報備,你能接受我們倆就這樣過,只不過就是炮友,你還指望她對他有什麼交代,你要是不願意這樣過呢,那就散,對她沒有分手。
若暉去跟朋友玩到很晚,喝高了,站在風口處一直在吐,一邊吐一邊笑,用手背擦擦自己的嘴,試著從地上起身,後面有人過來扶她。
「送你吧。」
「不用你們走吧,我能走。」
那幾個朋友一看她這樣說,人家上車就真的走了,絲毫沒有客氣,若暉給嚴創打電話,嚴創沒接,最近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好像一直很忙,電話響了很多聲,若暉喃喃的念叨了兩句。
又換了一個號碼打過去。
「能不能出來接我一下,喝高了……」
簡承宇前後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出現在了若暉的面前,若暉在地上蹲著呢,被風吹吹自己還能讓腦子清醒點,思維有些混亂,有些亂套,看著人從車上下來,笑了︰「下次我讓你接,你可以試著來放我鴿子,得不到就永遠都是最好的,你太听話了,反倒是讓人失了興趣了……」若暉調侃著鬧鬧,上了車手也不老實,就要往他身上躥,鬧鬧要開車,她這樣下去肯定會發生車禍的,若暉的手黏在他的脖子上,嘴唇就跟吸盤似的往他的身上粘,他得一邊用意志力抵抗著這位的主動進攻,還得主意前面有沒有車,干脆找了一個地方停下來拉過來她狠狠的吻了下去,姚若暉這下更來勁兒了,你別以為她不敢當街表演,沒有什麼是她不敢的,她全部就都敢,兩條腿借力要往他身上攀爬過去,鬧鬧推著她,試著叫她坐好,自己被她弄了一臉的口紅印子,自己的唇也是狼狽的很,鏡子里一看,上面紅色的印子都跑出去了,嘴唇邊上就都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大半夜的跑出去非禮誰去了。
「回家的……」
「我現在就要……」若暉眯著眼楮,她還不至于就失去理智了,心里就是揣著故意的,知道他不敢當街跟自己車震,因為他不敢她就敢來調侃他,敢來玩他,把他當成一種玩具,無聊的時候就拿著他出來耍耍。
嘟著嘴,鬧鬧都要被她給折騰瘋了,這人一喝酒就這樣,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還是故意的,看著眼楮可不像是喝多了,摟著她給她順著氣,若暉拽著鬧鬧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听听,你听听我的心口,我怎麼覺得跳的快呢……」
按著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模,那樣子就好像是真的心跳加速了一樣,逼著他把頭靠在自己的胸口上听心跳聲,鬧鬧嘆氣︰「沒事兒,正常,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若暉伸出手推開他的頭,她說自己心跳加速那就是心跳加速了,誰告訴他是正常的?
自己靠在一邊,因為他這句話叫自己十分不滿,懶洋洋的靠在車門上,鬧鬧見她終于不鬧了,自己趕緊開車,怎麼樣也得回家吧,開出去沒有五百米,若暉的手拍在他的大腿上,自己來回的拍著,拍著拍著自己就往下道去,往褲子里模,鬧鬧夾著腿。
「你松開……」
說她心跳不快,她模模大腿還不行了?她現在就需要找一樣東西來叫自己平靜一下,不行嗎?不能模嘛?
一只手放在方向盤上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試著跟她講道理。
「回家你願意怎麼模都行,先回家,回家我月兌光了給你模。」
若暉翻著大白眼笑著︰「誰要模似的,回家我就不稀罕了,我現在就要模,你給不給吧?」
「現在不行……」
若暉伸手就要推車門,她不管車子是不是在正常行駛當中,開了車門,他不拉自己,那自己就摔死,如果他舍得的話,那自己也沒有問題,她就是拿著自己的人性去懲罰別人,誰叫他喜歡自己了,誰讓他喜歡了,這不是他自己自願的嘛。
這就真真是祖宗,不是祖宗是什麼,簡承宇松開手,若暉動動身體往前探過頭,扯著他的皮帶,他平時喜歡扎皮帶,要把手模進去,還得先把皮帶解開才行,他是肯定不會叫她跳車的,抬著,若暉上手去扯他的皮帶,好不容易解開了,自己模了進去,手模到了就老實了,跟放了氣的輪胎似的,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正常從上面看,車子里的兩個人沒有任何不妥,如果站在車上看,車里的兩個人就有點不著調了,這是干什麼呢?
簡承宇將車開進小區里,小區保安就沒有不認識他們兩個的,主要實在太過于奇葩了,鬧到派出所,說男的口口女的,最後兩個人還能同居,你有見過這樣的嘛?小區保安這些男的沒有幾個喜歡姚若暉的,主要覺得這女人有點妖,說白了就是有點不正經,說不定是怎麼回事兒呢,這女的一看就像是天上做小三的,有張漂亮的臉蛋,能勾搭人,還有手段,你看那男孩子才多大啊,被她吃的死死的,大家都是男人,從眼神里就能看出來,一個人待見另外一個人是什麼樣子,明擺著男的稀罕女的。
感情這東西吧,有時候就是這樣犯賤的,你明知道她不好,你就願意掉進陷阱里。
車開進去,他試著叫她放手,她就抓著不放,不僅不放自己還來脾氣。
「我要軟的……」
簡承宇苦笑著扯扯唇︰「要不然我給你拿個榔頭,你把它砸成軟的……」
「你別以為我不敢,又不是我的東西。」若暉抽回自己的手,嫌棄的皺皺鼻子,攏攏衣服也沒有打算要下車的架勢,鬧鬧系好腰帶,自己打開車門從架勢的位置下來,打開她這邊的車門。
「下來吧。」
若暉就扭頭當自己沒有听見,鼻孔朝天。
「你想怎麼樣?」
她如果有一天不折騰自己,他都不習慣,習慣成自然,知道她心里現在就想著要怎麼刁難自己呢,她就是這樣的人,每天不作就能死的類型。
若暉抬抬眼皮。
「你背我。」
簡承宇蹲在地上,若暉這才給了一個笑臉,自己趴在他的背上,簡承宇起身鎖好車往樓里去,小區的保安就那樣的看著,你說給慣成什麼樣了,不下車是吧?兩個耳光抽過去,門牙抽掉,愛上車不上車,誰管你,有本事你就在車里躺一個晚上。
這些人是不知道,姚若暉吃簡承宇吃得死死的,如果簡承宇敢那樣說,她就真的敢躺在車里一天,反正會心疼會難受的人絕對就不是她,她看著簡承宇難受,她心里就覺得非常爽快,覺得痛快。
兩只鞋踢下去,簡承宇得背著她蹲去撿,一只手一只,她在上面動來動去的,鬧鬧拍拍她。
「我好看吧,我一直都覺得我身上哪里都好看……」若暉笑著,他背自己就都是他的榮幸,一般人想背自己,自己還不給他機會呢,他應該感謝自己現在還願意折磨他。
進了電梯里,里面下來的人,在他們的身上多看了一眼,進了電梯若暉要往下滑,鬧鬧把她給放在地上,她就光著腳片子踩在他的腳上。
「今天在超市遇見的那個撞過我。」姚若暉記性很好,或者說她是心眼特別的小。
「我不認識她。」
若暉揪著他的領子唇貼在他的上面,一字一句的吐著︰「真是沒良心的人,喜歡我就喜歡的這麼厲害,我怎麼折騰你,你都願意,前女友現在當著炮友的面說不認識,我也挺替她覺得委屈的,好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