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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已過,安得無東南風?
東南風過,早已進入了數九寒冬。
小河村也慢慢地進入了沉寂,夏竹也裹上了冬襖,笨拙地穿梭在屋里屋外。文佑自從文弘去了大舅家,便也開始了在家閑晃的節奏。
只有春蘭是忙碌的,忙碌得有些悲催了。整天捧著一個小小的繡棚,繡著看不明白是什麼的繡品,手上戳滿了細細的針眼,布上隱隱有好多血跡。血一般的代價。
每每春蘭被繡花針戳到,哀怨地抬起頭,看著方氏,討著饒,撒個小嬌。方氏只是慈祥地,靜靜地看著春蘭,就那麼不言不語,听著她討饒、撒嬌,濕潤潤地眼楮就看著直直地看著春蘭。春蘭頓時泄了氣,感覺好無力,只能默默地起繡花針,翹著蘭花指,戳著繡棚上的布。沒有對手的寂寞……
呂氏看著春蘭老實的繡著花花草草,雖然有些無精打采,但是至少坐得下來繡,她便已經滿意極了。對于方氏的敬意,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即使春蘭繡的依舊是,繡什麼不像什麼,繡布上往往布滿血跡,血書倒是像極了。呂氏倒也不忍心看了,大姐更慘都挺過來了,只是記憶不怎麼美好罷了。
小河村的家家戶戶的菜園子都快收拾利索了,入冬了,都早早收入房中。漫長的冬天,可就指著這些蔬菜,打打牙祭了。
唐大海家的菜園子。因為種得晚一些,幸虧這天氣也才剛剛冷起來。唐大海一大早便早早地起來了。精神抖擻。
夏竹見過李婆婆家的菜園子,種著各種新鮮的時令蔬菜,大蔥、韭菜、茄子、黃瓜、豆角,清凌凌綠油油鮮展展,黃青綠紫滿目誘人的。夏竹已經好久沒有來自家的菜園子了。
跟著唐大海來到自家的菜園子,如目滿滿的豐收景象。
「哇哇,爹。咱家的菜園子長得那麼好了呢。我怎麼都沒有發現呢。」夏竹看著一顆顆菘菜外都綁了圈蘆葦葉子。蘿卜的纓子耷拉著,豆角纏繞在竹竿子上。
唐大海看著這滿滿的菜園子,笑眯了眼,只顧著點頭了。倒也沒听清夏竹說了什麼。「咱今年種的晚了,菜都少了,長得也不算好。咱明年可得趕早了。咱小竹子想吃什麼,咱明年就種什麼。」唐大海豪氣地說著。
夏竹樂得直點頭,想著明年這菜園子便是她的天下了。雄霸菜園?
唐大海將家里的空置的竹簍子都放在了田埂上。「咱這菘菜最外面的葉子就先不摘了,還要放在院子里晾曬幾日,才能收進屋子里去。不然,這菘菜爛的太快了,存不了多久。」唐大海說起自個兒的拿手活。頭頭是道,整個人精神煥發,充滿了自信。
方氏站在田埂上,看著這滿滿當當的菜園子,也不禁笑眯了眼。方氏想起了鎮上的宅子里,以前住著那麼一大家子,至于想種點菜,也只是零星地種在空地上,過道上,只那麼點。但是靠著那麼些零星的蔬菜,度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日子。
方氏看著那麼一大片的菜園子,生機勃勃的,方氏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感受,雖然這菜都不是她親手種的。那段日子,她常常想著,如果有個菜園子,大片的,該有多好……
「爹,爹……這菜園子附近的空地還有好大一塊的,明年開墾出來給我做菜園子吧,我也想種種。」夏竹央著唐大海,呂氏在一旁喝斥。
「你這個懶丫頭,見到好的就好,還真是不貪心呢。你弄個菜園子,還不都要你爹給你施肥、澆水、鋤草的。你就撿個現成的……」呂氏看著這菜園子,心情好好。听著夏竹這又開始央著唐大海要這要那的,便忍不住說上幾句。
「小竹子,咱祖孫倆明年就搗鼓搗鼓菜園子吧。讓你爹再開個小菜園子出來,給咱祖孫倆練練手。嘿,萬一咱種不出什麼來,也能靠著這個菜園子吃上新鮮的菜。」
方氏听著夏竹正央著唐大海弄個小菜園,便忍不住地也想跟夏竹一塊兒收拾收拾。
呂氏听著自個兒的娘開口了,還要跟著夏竹一塊兒搗鼓菜園子,便也閉了口。呂氏可不想掃了自個兒娘的興頭,這麼些年了,難得看到娘這麼興致勃勃。
唐大海听著方氏的話兒,忙不迭地答應下來,自個兒岳母的難得的要求,唐大海肯定不會拂了,何況只是翻個地,弄個小小的菜園子,只是出個力的事兒。
夏竹看著唐大海一臉諂媚的樣兒。「哼,爹,你偏心……姥姥一說,你就忙不迭的答應,我這都求了半天了,哼!不就是姥姥把女兒嫁給你了嗎……」夏竹一點兒都不小聲的嘀咕著,踢著腳下的土。
听著唐大海羞紅了臉,吶吶地說不出話來。這閨女惹不得啊……方氏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丫頭,倒是啥話都敢講呢,也不怕他爹羞憤死。方氏看著唐大海一張臉都快紅得滴出水來,心情一片大好。
「小竹子,咱就不跟你爹計較了,反正你爹都答應了幫咱開個菜園子,咱就讓你爹開個大大的菜園子,咱想種什麼就種什麼。」方氏豪氣萬丈。
呂氏紅著臉,不滿道。「娘,你就寵著她吧,都快沒法沒天了,連自個兒爹娘都敢編排了,就她不省心了……」夏竹這才意識到自個兒說了不該說的,不過有方氏護著,咱不怕,有何懼!豁出去了。
「我都不是寵著你過來的,這會兒當了娘了,知道教訓起小的來了,威風了,不把我這個當你娘的人看在眼里了。」方氏虎著臉教訓起呂氏,毫不含糊。呂氏對于自個兒娘的胡攪蠻纏,頗為頭疼,是不是人老了,便有些蠻不講理了。一時間倒也無言以對,多說多錯,她可不想方氏把自個兒的糗事都說出了,這樣的話兒,自個兒當娘的就別想混了。
夏竹寸步不離地跟著方氏。她從呂氏的眼神中,知道自個兒最近可得離得遠些,一不小心可得遭殃了。
夏竹摘下一根豆角,放在竹簍子里,嘴里不停,跟方氏閑話起來。「姥姥,咱得好好合計合計了,咱都種些什麼。咱種點新鮮的,到時候看著咱的菜園子里種的都是別人沒有的,想來都樂了。
方氏畢竟上了年紀,這會兒讓她彎腰收菘菜倒是不太可能了,太費力了。「老了喔,不中用了啊。」方氏感慨道,不得不服老。便只是與夏竹一塊兒摘摘豆角。夏竹摘架子下面的豆角,方氏摘高一點的,分工明確。
「這豆角種得倒是有些不劃算了。咱家總共也沒有吃上個幾回,這天兒就冷了。不過也沒啥法子,誰讓咱種得太晚了呢。只能明年趕早了。」唐大海將剛剛裝滿菘菜的簍子放到田埂上,看著竹架子上的豆角,又是一陣嘆息,可惜了。
方氏搖搖頭,「咱這來得及收便不錯了,不可貪心了,想著冬日里也能吃上豆角,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都是自家的,可不用你二嬸他們常常送菜來了。」
「娘說的是,咱曬干了,冬天也能吃上了。」唐大海點點頭,到底不如方氏的豁達。
文佑正拔著蘿卜,雙手抓著蘿卜纓子,土松些的一拔一個,毫不費力。可是畢竟,這樣的小蘿卜,長得淺的並不多。夏竹悠哉哉地摘著豆角,看著文佑拔蘿卜,笑聲不停。
有時候,文佑抓著個蘿卜纓子,使勁兒地拔,但是仍是拔不出,文佑便會扎著個小馬步,用力拔,一不小心一坐到了菜地上。
「小哥,你吃女乃的勁兒好大啊,蘿卜都能拔得出來。」文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撢著上的土,瞪著夏竹。這死丫頭,真是不知羞,定要讓娘好好教訓教訓她。不過姥姥總攔著娘,最好是讓姥姥教訓她,胖揍她一頓才能解氣。不過,文佑瞧著夏竹身後的方氏,便知道讓姥姥教訓小妹,那是沒戲的。因為,方氏正扶著竹架子,比夏竹笑得更歡。老小孩!
文佑雖說被夏竹和方氏笑了,很想撂擔子不干了。這他也只能想想,不能不拔,實在是憋屈。文佑總不能讓大姐來拔蘿卜吧,腦子里浮現出,春蘭拔一個蘿卜,一坐在地上,總是不雅。娘說了,大姐大了,不比以前了,要注意點影響,過不了幾年就要說親的。
文佑頂著夏竹的夏竹的笑聲,繼續一個一個蘿卜的拔著。可惡的是,文佑拔到哪兒,夏竹的笑聲就在邊上,總離不了幾步。邊上還有個方氏,皺著老臉,一臉開心的模樣兒。
呂氏幾人听著夏竹這邊笑聲陣陣,抱著兩顆白菜放進竹簍子里,轉向這邊,正好瞧見了文佑正一臉懊惱地坐在地上,手里還抓著蘿卜纓。也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文佑,拔不動,就別拔了,跟你小妹一起去摘豆角吧。這蘿卜等下讓你爹來拔。」呂氏笑著對文佑說道,文佑固執地站起身來,撢了撢土,又拔起了蘿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