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輔現在除了生氣,剩下的就是興奮。(鳳舞文學網)自從上次捕魚兒海大戰之後,張輔就閑的發慌,要不然也不會想要買條寵物狗回來訓練,還要和小強決一高下。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今天突發奇想的來胡燁家串門,竟然遇上這種事情,終于不會無聊了。
「燁子,你打的就是永平衛那鎮撫的兒子?」張輔喝了口茶水,吧唧吧唧的說道。
「我怎麼知道是哪個衛的,當初他想把欺負薩仁,我當然要揍他。不過只是把他傳宗接代的玩意弄廢了而已,沒想到他爹竟然用這種排場來對付我,真是看得起我啊。」胡燁坐在椅子上說道。
薩仁就站在胡燁身後,身體一直在發抖。她剛才也看見了外面的陣仗,好多壞人想要抓少爺走,她擔心極了。于是戰戰兢兢的說道,「少爺,都是我的錯,害你惹下這麼大的禍,要不然你把我交給那個惡霸吧,那門外這些兵就會退走的。」
「說得什麼話!你是我胡燁的人,怎麼可能把你交給那種人渣,就算他拿八抬大轎來抬都沒門。還帶兵來拿我,想當初我敢跟燕王頂嘴,害怕了這幾個蝦兵蟹將不成。」胡燁安慰著薩仁。
府上的那些女人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道是門外來了一群當兵的,想要把少爺抓走。這個少爺是個很好的少爺,把她們從惡魔的手中救了出來。
所以她們絕對不會讓少爺受到傷害,于是她們的手中已經那好了武器,有菜刀,有 面杖,還有拿著木棍的。只要少爺一聲令下,她們就從出去和門外那群兵拼命。
「干什麼!難道少爺我就這麼沒用,還要讓女人為我拼命?把那些東西都給我放下,該干嘛干嘛去。不就一百來個人嗎,沒看見你們眼前還坐著一個千戶大人,有他在,那些人不敢亂來的。」
胡燁對著這群女人吼道,「還有,茶水涼了,再去燒壺開水來。待會你們就看著這位千戶大人如何顯神威,將外面那群烏合之眾打趴下。」
「咳咳。」張輔咳了咳,老臉難得紅了一把,貌似他還沒听別人,在一群女人面前夸過自己,沒想到感覺這麼好。
「好了,散了散了。」得了少爺的命令,藍婷月作為這群女人名義上的領導,開始發號施令了。于是這群女人紛紛離去,該干嘛干嘛去了。大廳里又只剩下胡燁、張輔和薩仁三個了。
「少爺,真的沒事嗎?」雖然胡燁說了很多遍,但是薩仁還是很擔心。如果真的因為她,而讓少爺受到傷害,她認為自己就活不下去了。
「能有什麼事,他不僅是你家少爺,還是我兄弟。我張輔的兄弟會出什麼事?你也不去北平城打听打听,誰人敢動我張輔的兄弟,保準他第二天就光著掉在城門樓子上。」對于薩仁的質疑,張輔很不滿,難道自己的人品就這麼沒保證?
「噗嗤。」听完了張輔帶點葷腥的笑話,薩仁忍不住笑了出來。但是一想到那是殺了自己很多族人的惡魔,就不笑了。只是偷偷的瞄張輔幾眼,發現他並不是那麼可惡了。
「哈哈,張大哥,你幫我解決了這個麻煩,小弟可又欠了你一個人情喲。」胡燁笑著說道。
「兄弟哪里話,我們之間還談這些。這些人在北平城里魚肉鄉里,我早就看不慣了,只不過他們不是燕王的部下,我也管不過來。不過今天他們撞到我手上來了,定要讓他們月兌下一層皮。」張輔冷冷的說道,隨後眼楮在眼眶里轉了好幾圈。
突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問題,又對著胡燁說道,「燁子,你說若不是你送我一場大造化,我就當不上千戶。當不上千戶就不好化解今天的麻煩。但是如果你不出現,就不會出現這樣的麻煩。你說這就是因果循環嗎?」
胡燁被張輔突然一問問住了,他確實沒想過這些問題,因為他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就是一個變數,永遠不知道未來的變數,「哈哈,張大哥,你不去拜道衍為師,真是可惜了,這等問題只有道衍大師才能回答你,你問我可是問錯了人。」
「想想也是,你就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圭女圭,能知道這些麼。」張輔想了想回答道,隨後猛喝一口茶水,因為他感覺外面的那些兵躁動起來了。
「走,出去看看,想必是他們的鎮撫大人來了,我到是要會會這個鎮撫大人。」喝完茶水之後,張輔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胡燁帶著薩仁也跟了上去。
「大人,沒想到那胡燁還和燕山北衛的一個千戶有勾結,下官不管擅動,所以才會請大人來。」無名府外,那個百戶對著一個身著官服的人說道。
只見那人國字臉,濃眉豎眼,肚子很大,鼻梁高高的聳起,兩只眼楮散發著令人恐怖的光芒。
「千戶?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胡燁還和千戶扯上了關系。」那個身著官服的中年人說道,還用右手模了模他下巴下面那??胡子。他便是永平衛的鎮撫,周愷的父親,周杰。
「爹,你可要為兒子做主啊。」站在周杰背後的周愷娘聲娘氣的說道,這才斷根沒幾天,就開始凸顯女性的聲音了。可能是現在元氣還沒恢復過來,臉色蒼白,本就不大的眼楮現在看起來更小了。
胡燁剛走出大門,便听見了周愷那幾句雌性的聲音,于是大笑著說道,「哈哈,不知是哪里的花旦來到我這小小無名府,我是不是得要搭上一個大舞台,讓你好好唱一台戲呀。」
「你…你…。」周愷一看胡燁走了出來,便指著狠狠的胡燁,恨不能把胡燁五馬分尸了,「爹,就是這廝,前幾日對孩兒下重手,還把我的那幾個兄弟打死了,這等惡霸就該下十八層地獄。爹爹快把他抓起來,我要用刀子割他的肉,用大碗喝他的血。」
「閉嘴!」周杰大聲喝道。
他對這兒子失望極了,不過由于就這麼一個兒子,所以很是寵他,對他的一貫作為也不管不問。沒想到兒子會在自己的地盤被斷了根,那是自己唯一的兒子,還不知道有沒有為他周家留下苗子。
「喲,剛才不是給我安得罪名是通敵叛國麼,怎麼現在的罪名變成了毆打官宦子弟了。不知道鎮撫大人要以哪條罪名抓捕我呢?」胡燁攤了攤手說道。
「胡燁小子,那天我兒和他那四個兄弟撞見你通敵叛國,本想勸說與你,沒想到你竟然想殺人滅口,指使手下對他四人下死手,害的他那三個兄弟慘死。若不是我兒福大命大,想必現在佔不到這里來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難道你還想耍賴不成?」
周杰果然不愧是當了多年的鎮撫,對栽贓一事駕輕就熟,隨隨便便就給胡燁安了個叛國通敵的罪名,而且還看起來有板有眼。
「哼,你那只眼楮看見我通敵了?你又哪只眼楮看見我指使手下打殺你兒了?我看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吧。你為了你這寶貝兒子還真是舍得老臉啊!」胡燁陰冷的說道。
他沒想到這鎮撫竟然這般光明正大的栽贓,而且還振振有詞。
「你敢說你沒通敵?那你背後那個蒙古人是哪里來的?這是物證!我兒周愷指證當天他是親眼所見,這就是人證!我堂堂鎮撫,難道還會冤枉好人不成?」周杰大聲說道。
而且臨時發揮,發現胡燁背後那個女孩很像蒙古人,就成了他口中的物證。
「我說鎮撫大人啊,你也是當了這麼多年的鎮撫了,還分不清人證物證麼,這麼大個人在這里,你居然說她是物證。真不知道五軍都督府是怎麼選人的,你這樣的人居然能當上鎮撫。」胡燁不得不佩服周杰的能力,眼楮也是厲害,一眼就看出薩仁是蒙古人,還能立刻就按上通敵的罪名。
如果薩仁不是自己通過燕王殿下救來的,胡燁相信今天還真是有些說不清楚。
「什麼是人證物證,本官還用不著你來教。倒是你背後的女子,又作何解釋?你敢說她不是蒙古人嗎?」周杰得勢不饒人,緊抓著薩仁是蒙古人這一條,一定要給胡燁按上這個通敵的罪名。
「少爺……」薩仁被周杰指著,很是害怕,連忙躲到胡燁背後,拉扯著胡燁的一角。
「薩仁不怕。」胡燁模著薩仁的頭安慰道。
「沒錯,薩仁就是蒙古人。」胡燁大聲的承認道。
「哈哈,臭小子,那天我就是看著這小妮子像是蒙古人,才要將她帶回去受審。這才撞破了你通敵的大事,你才起了那殺人滅口的狠心,將我那三兄弟殺死。現在你自己也親口承認了他是蒙古人,你這通敵的罪名還能逃得月兌麼。」周愷終于聰明了一回,也明白了他爹的意思,站出來指證道。
「哼,胡燁,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周杰說道。
「哼,蒙古人怎麼?難道身邊有個蒙古人就是通敵叛國?那寧王殿下麾下有朵顏三衛,是不是就說明他已經叛國投敵了?你是不是還得請示皇帝陛下出兵剿滅寧王殿下?」胡燁用手護住薩仁,大聲的說道。
「越是狡辯,就越是說明你心里有鬼。既然你不肯交代,那我就只有將你們拿回大獄,嚴刑拷打,你們你然就會招供了。」周杰冷聲說道,隨後大手一揮,「來呀,將這兩個叛賊給我拿下。」
薩仁看見一大群士兵沖了上來,很是害怕的拽著胡燁的手,胡燁感到自己的手臂一定被抓出淤青了。
「哈哈,鎮撫大人好一出欲加之罪啊,如果再加上一出嚴刑逼供,想必這罪名還真是落定了啊。」一旁看著的張輔終于說話了,大步走出來,擋在胡燁前面。他剛才保持沉默,就是想看看這個鎮撫大人到底有多囂張。
「你又是何人,竟敢阻撓本官辦案。」周杰見有人阻礙自己辦案,很是惱火,指著張輔吼道。
「大人,他就是我說的千戶。」李山走上前來,在周杰耳邊說道。
「哦,不知大人在哪個衛所任職啊,本官從來都沒見過。」周杰看著張輔道。
整個北平都司的千戶他都認識,就是沒見過張輔這號人物。
「鎮撫大人客氣了,小弟我添居燕山北衛千戶,前幾日才走馬上任。」張輔朝著周杰拱了拱手說道。
「哦,難怪本官沒見過,不過口說無憑,你如何證明你是千戶呢?」周杰冷冷的說道。
即便是部下說了這人的確是千戶,但是他還是不相信會有如此年輕的千戶。
張輔往懷里一模,才記起千戶令牌拿給老錢去調兵了。
「哼,怎麼?拿不出來麼,冒充朝堂命官可是條大罪啊。」周杰說道,「來人啊,將這個叛賊,連同這個冒充朝廷命官的人給我拿了,帶回大獄審問!」
「我看你們誰敢。」張輔大步來到胡燁身前,將胡燁和薩仁護在身後,冷冷的看著周杰。
「哼,我有什麼不敢。左右,還不快快拿下!」周杰朝兩邊猶豫的士兵吼道。
騎在馬背上的周愷也大聲的喝道,仿佛他已經看見了,胡燁在他的婬威下顫抖的畫面,也看見了薩仁在他的胯下,欲仙欲死的場景。
「你們若是敢上前一步,就是襲殺朝廷命官!難道就不怕發配邊疆麼!」張輔死死的護住胡燁,看著越來越近的士兵吼道。他現在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希望老錢快點帶兵來。
那些士兵听了張輔的話,一個個都踟躕不前。他們剛才可是看到了張輔的千戶令牌的,若是真的對張輔動手,那可就是真的要發配邊疆了。
「報,千戶大人,燕山北衛小旗帶到。」就在僵持的時候,老錢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