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燁今天是被那幾個孩子王給整慘了,講個故事就講唄,還要繪聲繪色。(鳳舞文學網)加上人員充足,竟然就在小學堂里演起了大戲。
最可恨的是,那個李陽明回來了,不僅不阻止,還自顧自的端了個板凳坐下來,仔細的听著胡燁講故事。
李陽明還說了,今天所有的處罰都免了,都專心的听故事。有這麼當老師的麼,一群孩子胡鬧也就罷了,你一個老師也跟著起哄,難道朱棣一點都不知道。
結果朱棣是知道的,因為胡燁用余光瞟到了,就在小學堂的不遠處,朱棣正坐在那里遠眺。胡燁再看了看听得如痴如醉的映雪,就知道這李陽明肯定是得了朱棣的授意,免了映雪的處罰。
等胡燁故事講完了,天色就已經暗了,一眾小女圭女圭強烈表示沒有听夠,要挑燈夜戰,一直到天明!
胡燁真想給這些女圭女圭一人來一腳,但是考慮到他們都是大明朝未來的花朵,還是忍住了。
「好了,大家都回去了吧,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里。以後每天四個時辰用來授課,一個時辰用來听故事,要是哪天你們沒有完成我留下的功課,第二天就沒有故事可以听。」李陽明看了看天色,然後對著一眾女圭女圭說道。
「今天的功課,便是將我早上講的那一句話的意思背熟,如果明天有人答不上來,就是五個時辰全部授課。」
「我……」胡燁剛想說自己答不上來的話,是不是就不用講故事了,但是李陽明殘酷的擊碎了胡燁的幻想。
「你不在此列。」李陽明直接堵住了胡燁的嘴。
胡燁無奈的看著那一群躍躍欲試的女圭女圭,就知道這些懶蟲為了明天的故事,肯定拼命的背書。就連那根本不看書的咸寧,現在都已經抓起了書本。
胡燁不得不承認李陽明的這一招很高,略施一小計。就讓她們乖乖的看書了,只是可不可以不要用自己來當擋箭牌,我也是要取功名的人。我是要讀聖賢書的人!
殘忍的一天終于過去了,胡燁托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無名府。進門的時候,又因為燈光有些暗,差點再次栽倒。
所以胡燁今天很不爽,第一件事便是在大門上掛三個燈籠,這次誰都不許有意見。女人再也不像上次那樣反駁了,因為這次少爺看上去真的很生氣。
「老高,把那些陷阱上都抹上毒。讓那些貪財的人也知道知道,錢不是那麼好掙的。」胡燁朝高仁下著命令。
往日很多想要他腦袋的人模進無名府,結果中了高仁布置的陷阱。不過他們畢竟是武林中人,陷阱不至于要了他們的命。所以他們要比跳到食鳥蛛網上面的倒霉蛋強一些,只不過受一些傷罷了。
不過現在胡燁心情不好,胡燁的想法是,我不好過,想要我命的人也不能好過。
「少爺別生氣。小心傷了身體。」薩仁一邊安慰著胡燁,一邊給胡燁捶著肩膀。
青衣站在旁邊不知所措,一直以來他接觸的胡燁都是平易近人的,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火氣。
說實話,胡燁也不知道自己這火氣是哪里來的。只感覺肚子里有股無名火。說是生映雪和咸寧她們的氣吧,又說不上。說是生李陽明的氣吧,貌似他也沒有做對不起自己的事,不過是讓自己每天講講故事罷了。說是生朱棣的氣吧,被他坑了這麼多次,沒理由這一次這麼生氣。說是生那些江湖之人的氣吧,自己被他們惦記了這麼久,也沒有理由偏偏這一天生氣。
胡燁想了好半天,實在想不出來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再看了看被自己嚇得臉色有些蒼白的青衣,覺得自己表現的是有些反常了。
「好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我沒什麼事。」胡燁壓了壓心頭那股無名火,輕聲的對著薩仁和青衣說道。
「少爺,那個……」薩仁吞吞吐吐,指了指旁邊的青衣。
「無名府這麼多房間,難道就沒有一件空房麼,少爺我要一個人睡。」胡燁大聲的說道,白天有兩個丫頭要擺平,怎麼到了晚上,還有兩個要自己操心,到底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薩仁一听就高興了,能和自家少爺同床的只能是自己,雖然自己很喜歡青衣,但是絕對不能跟少爺同床。
打發走薩仁和青衣之後,胡燁也準備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燕王府學習功課呢。
不過胡燁剛剛躺下,就听見老錢來報,有個老和尚要見自己,還說是老熟人。
胡燁認識的和尚只有兩個,一個道衍,一個覺慧。如果是道衍來訪,絕對不用通報。那麼來的人只能是覺慧了,胡燁極不情願的翻身起床,這老和尚怎麼就喜歡三更半夜來訪,上次也是如此。
等胡燁來到大廳的時候,覺慧已經穩穩當當的坐在了哪里,不客氣的喝著茶,見胡燁來了,還夸贊了一句好茶。
「老和尚,你是夜行動物麼,怎麼總是喜歡半夜活動。」胡燁來到覺慧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端起一杯已經涼了的茶喝了起來。
「心中有明,夜晚與白天無異。」覺慧慢悠悠的說道。
「老和尚,有句話叫做久走夜路必踫鬼,你就不怕哪天被鬼給吃了。」胡燁翻了翻白眼。
「哈哈,老衲從來就不信鬼神。」覺慧哈哈一笑。
「不信鬼神信命理?我看都是迷信。」
「小施主妄言了,算命一途絕非迷信,又豈是鬼神之說能比的?」覺慧誨人不倦的教誨著。
胡燁懶得跟著老和尚辯論,連道衍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自己對他來說就是一盤小菜。
「我也懶得跟你爭論,你說說來意吧,不可能三更半夜跑幾十里地,就是專門來找我辯論命理的吧。」胡燁問了起來。
「老衲此次前來,確實是關乎命理,因為今日老衲掐指一算。算的小施主有無名鬼火纏身,特來為小施主祛火。」覺慧微微的笑著說。
胡燁一愣,難道這老和尚真是神算子?上次算出自己有血光之災。這次又算出自己有無名火?但是自己都不知道無名火是什麼,這老和尚難道能知道?
「小施主是不是覺得。現在心中有一團無名鬼火在燃燒,總想找一個方式發泄?」覺慧問道。
「你怎麼知道?」胡燁好奇的問。
「無名鬼火纏身,輕則睡意全無,精神恍惚。重則引起肝火,心火,損害身體。老衲這里有靜心符一枚,小施主掛在身上。久而久之,無名鬼火自然消散。」覺慧沒有回答胡燁的問題,而是從懷里掏出一塊巴掌大的符咒,交到胡燁手上。
胡燁左翻右翻的看了看這所謂的靜心符。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發現有點檀香的味道,聞起來確實有靜心的作用。
胡燁根本就不相信有什麼無名鬼火,這老和尚說得跟真的火一樣。不過是自己這些天來心慮太重,心中沉下了一些污濁之氣。日夜帶著檀香,情況便能有所改變。
雖然不知道這老和尚是如何知道自己心中有股無名火的,但是他送來檀香,心意是好的,所以胡燁還是得要感謝一下。「那就多謝大師賜符了。」
「無妨,你我相遇便是有緣,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覺慧說完便站起身來,看了看外面,然後又說道,「小施主不要忘了上次老衲的話,切記切記。」
覺慧說完,就趁著胡燁愣神的片刻,快速的消失在夜空中。
「少爺,那老和尚上次跟你說了什麼話?」老錢見老和尚走了,這才湊到胡燁跟前,很是好奇的問道。
「塵歸塵,土歸土。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胡燁重復了一遍上次覺慧給自己的忠告,然後也不管一頭霧水的老錢,轉身走向臥室。
「少爺,是什麼意思啊。」老錢見胡燁回房了,突然問了句。
「意思是該睡覺了。」胡燁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
其實胡燁自己都不知道老和尚這話是什麼意思,又怎麼跟老錢解釋呢?
再說那覺慧出了無名府,剛走沒幾步,就發現一顆大樹上蹲著一個黑衣人。于是走到那顆大樹下,開口說道,「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老禿驢,走你的路,不要妨礙本大爺做事。」黑衣人見自己被發現,很是惱火的朝著覺慧說道,同時手中多了一把飛刀。
「我看施主此行凶險,還是原路返回的好,不然丟了性命可不劃算。」覺慧還是這麼喜歡教育人,一定要將這個黑衣人說服了。
「老和尚你找死!」黑衣人大怒,手中飛刀直接朝著覺慧的腦門飛去。
然而讓黑衣人大驚的是,覺慧竟然用兩根手指就接住了那把飛刀,然後那道眼前看了看,發現飛到上面印有「龍」字。
「原來是龍一的人。」覺慧仔細看了一眼之後,便慢悠悠的說道。
「既然知道龍莊主的大名,還不快滾!」黑衣人大喝一聲。
「你回去告訴龍一,不要打這個人的主意,不然殺身之禍就在眼前。」覺慧笑著說道,然後就消失在黑夜中。
「你是誰!」黑衣人發現覺慧的速度之快,絕對是他生平僅見,不由得朝著黑暗中問了一聲。
「空印。」
黑暗之中傳出這樣一句話,而隨著聲音傳來,黑衣人扔出去的那把飛刀也隨之而來,速度之快,黑衣人根本就沒有看見,就感覺自己的大腿被飛刀給刺中了。
黑衣人砰地一聲掉在地上,一把拔出大腿上的飛刀,然後用布條將傷口包扎起來。再看了一眼不遠處掛了三個燈籠的無名府,恨恨的消失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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