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來張口的待遇戀雪總算也享受到了一回,可惜,現在兩人都是各懷心思,生生將這份美好和諧溫馨的氣氛給破壞掉了。(鳳舞文學網)
「奧,對了,殤,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哎,她果然是老了嗎,記性這麼差。
「午夜。」說著,又將手上的面包撕了一塊遞到戀雪嘴邊。
乖乖的將食物咽下,看見對方似乎是喂食喂上癮了,又要起身去拿一袋面包的樣子,戀雪趕忙阻止,開玩笑,食物都已經到嗓子眼了,再吃下去不是要撐死,沒有被餓死卻被撐死,她恐怕會是最悲催的冤魂了吧。
「我吃飽了。」拉住對方的手,戀雪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下趕緊表示她已經吃不下了。
「奧。」
又是一個字,你是一字千金吧,要不要這麼惜字如金?
算了,不和你計較了,唔,剛剛她想到哪了?奧,說到午夜了,他指的是自己睡了一天一夜吧,雖然她病得模模糊糊的,但也不至于睡兩天兩夜,這麼算來,她還有一天半的時間,那麼現在干什麼呢,**?刷好感度?嗯,就這麼辦!
這個,好感度該怎麼刷啊,她對對方的了解全部來源于對方給她看的畫面,這根本就是無從下手啊,有木有?
「殤,坐下,我們聊聊天怎樣?」
「好。」
又是一個字,這樣真的可以聊的下去嗎?戀雪十分懷疑自己的這個決定到底是對是錯,指望這塊冰找話題還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呢,果然,她就是自己找虐。
「殤,你全名叫什麼?」
此問題一出,房間就徹底陷入了沉默。
啊咧,她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可是問個名字不至于有這麼大的反應吧,難道他不被家里承認。有名字卻等于沒有,所以她這是戳到對方的傷疤了吧,嗚嗚,她錯了,她不該問這個的,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戀雪深深的懺悔著。幸好她一貫就是臉上掛著治愈系的笑容,否則要是被對方知道他的沉默會讓戀雪腦補出這麼多東西。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莫殤。」
啊咧?什麼意思?
「我的名字。」
第一反應︰唔,四個字了,真不容易。第二反應︰咦?難道不是什麼秘密?偷偷瞄了對方一眼,真淡定,雙眼無波,難道是看破紅塵了?不像啊,好吧,是她的腦補太強大了,最近腦回路有點不太正常,這是病。得治。
「莫殤,莫殤。」喃喃的念了兩遍後,戀雪奉上了一枚溫暖的笑容,「很好听的名字,你的父母一定很愛你。這可包含著他們對你的祝福。」
「祝福嗎?」淡淡的抬頭看向窗外,依舊是一片漆黑,霧靄沉沉,沒有一絲光亮,「名字是母親取的,呵,對她來說,我就是一個恥辱吧。」
有情況!戀雪的眼楮亮了亮,看來她也沒有完全猜錯嘛,她就說嘛,她就是天生麗質,聰明絕頂。
八卦是每個女性的天性,戀雪也不例外。
不論戀雪的內心是多麼的好奇,表面文章還是要做好的,這可是刷好感度的絕妙時刻,不好好利用的是傻子,所以演技帝戀雪馬上展現了她的水平,望向對方的雙眸中的心疼似乎要溢出來一般,還參雜著濃濃的擔憂與自責,以及對自己提起這個話題的後悔,軟軟的小手用力抓住對方越發冰涼的手,似乎是想要傳給對方一點溫暖。
「我沒事,真的。」輕輕拍了拍握住他的那只溫暖的小手,「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一切都已經與我無關了,來,听故事。」說著就將戀雪拉入了懷里,幸好他還知道戀雪病著,拉住被子為她蓋上。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
這句話在戀雪的腦海中炸響,無限回向,所以,他是真的看破紅塵了,不要啊,她的任務該怎麼辦啊!!!不行,她一定要讓對方明白,做和尚是沒有前途的,這樣下去人類的生育大計由誰來承擔?
話說,和鬼談論生育大計真的好嗎?
「該從哪里講起呢,母親應該算是小三吧,不,應該說是那個男人強|暴了母親,也許是出于母親的天性吧,她生下了我,莫殤,莫傷,這是她對自己的勸告吧。在我的印象里母親似乎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但,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肯放過她,明明她也是個受害者!
那夜也是一個這麼漆黑的夜晚吧,一群黑衣人就這麼闖入了我家,原因只是那個男人快死了,他的眾多女人中竟然沒有一個為他產下男孩的,他對外界聲稱的兒子其實是領養的,所以,我就成了他唯一的繼承人。
既然我已經有了記憶,懂事了,她的夫人又怎麼能夠容下我,養一條白眼狼嗎?這可不是她希望看到的,但,她可比那男人的表面功夫做的好多了,至少她自從我進家門以後就一直是一副賢妻良母的臉,噓寒問暖的,連自己的養子和女兒都拋到了一邊,就好像我是她親生的一般。
狐狸就是狐狸,她不斷挑唆著我,很明顯,她成功了,我和父親的關系破裂了,畢竟那時還年少,不懂得藏匿自己的情緒,在目睹了父親殺害母親的全過程後,我就沒有對父親和顏悅色過,當我明白那女人的用用意時已經晚了。
那男人死了,死在我的手上,沒有人庇護的我已經失去了斗爭的資格,這家醫院就成了我的歸宿……」
他聲音很淺很淺,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但戀雪卻听出了那淡淡的諷刺。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怨恨的吧,看來時光只能遮住傷痕卻並不能完全抹去傷痕,傷痕只能用鮮血與陽光來消除,缺一不可。
沒有出聲,戀雪就這麼靜靜的窩在對方的懷里,多麼相似的經歷,只是她的父親明顯要殘忍的多,給了她溫暖後又馬上奪走,讓她嘗到了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滋味,當然,她母親也沒有這麼的偉大,她可是幫凶呢。
很多時候,她都好恨好恨,恨母親的狠心,恨父親的殘忍,恨周圍的一切,但在經歷了這麼多世界後,這些經歷也就淡忘了,現在,她連他們的臉是什麼樣子的都已經想不起來了,還有什麼好恨的呢,一切都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夢一場罷了。
p︰
這個世界是過渡的,會比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