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這樣出身的孩子,會演奏鋼琴並不是什麼讓人吃驚的事情。(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在從小到大的生日宴會上,母親們總是會要求孩子彈上幾曲來證明自家孩子的聰慧和高雅。她靜靜地站在蔣仲霖身後,望著他彈琴的背影,覺得這已經不算是單純的演奏了,琴聲里面有種難得的溫情。
一曲完畢,孩子們努力的鼓掌,雖然他們不一定明白彈的是什麼,但是音樂總是讓人開心的。顧若愚翹了翹唇角,走到鋼琴邊,「彈什麼歡樂頌啊,他們能明白嗎?還是讓我來吧。」
蔣仲霖沒想到她會提出這種要求,愣了一下,然後起身讓了位置。
「twiwinkle,littlestar,
howiwonderwhatyouare!
upabovetheworldsohigh,
likeadiamondinthesky.
twiwinkle,littlestar,
howiwonderwhatyouare…」
小星星的曲調非常簡單,也非常容易上口,不一會兒,幾個稍大的孩子便可以跟著一起唱了。蔣仲霖站在一邊,看著她縴細白女敕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之間跳躍,微微側著頭,一句一句的教他們唱,自己也儼然是個孩子。
她和他從前以為的那個樣子真是差得越來越遠了。
探訪的時間結束,和周媽媽道別之後他們就驅車離開了聖心孤兒院。在回去的路上,顧若愚狀似漫不經心的問到,「沒想到你還會來這種地方。」
「為什麼沒想到?」蔣仲霖視線仍是注視前方。
「因為你看上去不像是這麼有愛心的人。」顧若愚說得直白。
蔣仲霖這才把視線轉向她,略微的撇了一眼,看她一副「我實話實說」的表情。
「那我看上去像是什麼樣的人。」
「唔……冷漠,不愛說話,撲克臉。」末了她又多加一句,「你知道什麼是撲克臉吧?就是面癱沒表情。」
蔣仲霖無奈,「我確實不是什麼愛講話,情緒化的人。不過,冷漠也許說的沒錯呢,習慣了。」
顧若愚心里想說她才不認為冷漠是什麼能被習慣的東西,既然這樣就讓她來幫他改變一下好了。
……
第二天一早,正要出門的蔣仲霖就被一臉笑意的顧若愚攔在了車庫。
「蔣先生,你能送我上班嗎?」
蔣仲霖和顧若愚的辦公樓離得不算太遠,大約兩個街區的距離,從家里到辦公室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
一路上,顧若愚都在手腳不停的補妝,一下粉底,一下口紅,不用自己開車有專職司機的感覺就是好。
蔣仲霖看到她手忙腳亂的樣子,讓向來喜歡計劃有序的自己完全不能接受。
「你為什麼不能在家的時候弄這些?」
「這樣我就可以節約時間來睡覺了。」她大言不慚道。
「……」蔣仲霖這才覺得和女人果然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
到了顧若愚事務所的大樓,她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自己,轉頭看著蔣仲霖,
「干嘛?」蔣仲霖看她沒有要下車的意思,開口問到。
「你都不給一個早安離別吻嗎?」
「……」
在她強烈的眼神暗示下,蔣仲霖這才取下安全帶,側過身輕輕的吻了吻她。
雖然只是嘴角,不過顧若愚也滿意了,和他揮手說再見之後下車上了樓。
辦公室被助理小沐打掃得一塵不染,剛剛坐下,小沐就端著才煮好的咖啡進來。
「阿愚姐,你的咖啡。」
「早上啊,小沐。」她開心的接過咖啡,是自己最喜歡的女乃咖,這是一天工作的良好開端啊。
「阿愚姐,我剛剛有看到你老公送你到樓下哦。」小沐送完咖啡,俯到顧若愚耳邊悄悄說到。
「車子好酷,就是可惜沒見到人,不過現在能送老婆上班的好男人不多了,阿愚姐你真是幸福啊。」
顧若愚笑眯眯的喝著咖啡不說話,像是默認了小沐的贊美,忍不住的在內心感嘆一句,
「老公什麼的,果然是需要調、教啊!」
中午的時候,不知道又去哪里晃蕩的于凱文終于出現在了事務所。難得的是,今天他沒有穿得好像是在度假,而是換上了一身正式的灰色西服。
這讓顧若愚大感意外,「喂,你今天怎麼了,突然穿成這樣,去結婚啊?」
「你都還沒離婚,我跟誰接啊?」話音剛落,就得到一個白眼。
「這是給你的,」說著,他遞過來一張卡片,「這是上次畫廊那個官司的委托人請我們去一個慈善拍賣晚宴。」
顧若愚接過一看,不悅的盯著他「你既然知道要去晚宴干嘛不早告訴我?你換了衣服我可沒換啊!」
「拜托,小姐,你哪天穿的不是可以立刻走紅毯,不需要換了吧。」于凱文眯著上翹的桃花眼,調笑道。
「誰說的,你看我今天的眼妝一點都不正式,還有包包也不適合去晚會,還有啊,我今天穿得是褲子,我怎麼能穿著褲子去這種場合呢,還有…」
「行了,早點下班我載你去amy那里做造型好吧。」于凱文及時的打斷了顧若愚的話,一副受不了你了的表情。
顧若愚達到了目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陪一位美女打扮可是難得的榮耀,你就不要客氣了啊。」說完轉身回了辦公室,留下于凱文在門外抓狂。
本來就是一場平常的慈善拍賣晚宴,沒想到意外的踫到了熟人。
本來看到蔣叔陽的時候,顧若愚的第一反應就是裝作沒看到,然後背過身去。可是剛想轉開就被旁邊的于凱文拉住了,「跑什麼跑?像是老鼠看到貓一樣。」
顧若愚一听這話就惱了,怒視他,「什麼老鼠,你才是老鼠,我只是不想理他。」
「你又沒做錯什麼,這樣反而會讓人覺得奇怪好吧。」然後就拉著她迎了上去。
「叔陽,你也在這里啊。」
畢竟都是這個圈子的人,于凱文和將叔陽還算得上認識,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多多少少打過交道。看到于凱文主動打招呼,蔣叔陽也笑著示意。
「你們也來了。」他看到顧若愚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以為她還是在為之前婚約的事情生氣。
「若愚,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其實你也可以提出解除婚約沒必要嫁給我大哥的。」
顧若愚一听這話就覺得一股火沖到腦子里了,這神經病在說什麼呢。
「蔣叔陽麻煩你搞清楚,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嫁給你哥哥也不關你的事情。你要和你的灰姑娘終成眷屬那是你的事兒,別扯上我。」
「若愚,我知道那樣讓你很尷尬很生氣,但是我和藝媛是認真的,你也不要老是針對她。」
顧若愚覺得再這麼下去,手上的香檳杯都快被她捏碎了。
「我再說一遍,我、不、生、氣」她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了。
于凱文看著情形不對,趕緊出來調和,「那什麼事情都過去了,咱們就不提了,阿愚現在過得很好啊。咱們有空再聚。」說著,就攬著顧若愚走開了。
走了幾步,顧若愚才掙扎開,生氣的一甩手。
「跟你說了我不想見他,你非要打招呼,你看到了吧。看到那個樣子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他又多舊情未了呢。」
于凱文無奈攤手,「我哪兒知道你一見面火氣就這麼重啊。」他湊到顧若愚耳邊,「你不是真的是為了氣他才嫁給蔣仲霖的吧?哇……」
顧若愚毫不留情的在他曾亮的皮鞋上踩了一腳。
兩人打鬧的時候,顧若愚忽然看到前面有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是她的姐夫,展銘易。顧若愚在顧家排行第三,上頭有一位大哥和姐姐,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妹妹。幾個兄弟姐妹當中,和二姐顧若岑關系最好。顧若岑是溫柔賢惠的好女人,也從來不會和家里的弟妹們爭搶什麼,對于一直以來都很優秀的顧若愚也從不妒忌,反而諸多照顧。
顧若愚大學二年級的時候,若岑在父母安排下嫁給一位做酒店生意的男人,就是現在的姐夫,展銘易。
于凱文看到顧若愚對著前面的兩個人若有所思的樣子,順著方向看過去,驚訝到,「那位是你二姐夫吧?」
「是啊,」顧若愚一邊應答著,一邊看著他旁邊那個長相秀美,跟著他四面應酬的女人。「你認識他旁邊的那個女人嗎?」
「哦,好像是他的秘書吧。」
「于凱文,我發現你好像是個女人都認識啊。」顧若愚鄙視的看著他。
「喂!是你先問我的。」
「總覺得不只是秘書那麼簡單。」顧若愚喃喃道,「不會是背著我姐在外面亂來吧?」
「你不要這麼敏感好不好,你姐不可能時時刻刻跟他出來應酬啊,身邊總有一兩個公關的很正常。」
「哼,」顧若愚一听這話,立馬把矛頭對準他,「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以為人模狗樣的,又有些錢就能是個女生就上。」
誰知道于凱文完全不受打擊,捧臉道,「哎呀,阿愚是在說我長得帥,家世好,風流倜儻惹人愛嗎?」
「……」你從哪里听出來這種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