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去睡覺!」
「你也討厭我了嗎?」顧若愚小嘴一撇,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為什麼你們都不喜歡我?我有那麼差嗎?」
蔣仲霖听到「你們」兩個字,心下一凜。(鳳舞文學網)
果然,她還在計較著叔陽的事情。
想到這個事實,蔣仲霖心里有種說不出怪異,只是沒有時間讓他深思細想,顧若愚一把把他推到了牆上。
「……」要推開她嗎?
「不要動!說了要跳舞給你看的。」
說著,她就自己哼唱起來小甜甜的《something》,一邊把靠牆而站的蔣仲霖當成了鋼管。
蔣仲霖知道這個女人現在腦子不清楚,在發酒瘋,他不喜歡神志不清所以從不喝酒,也不喜歡別人喝醉酒之後的不堪姿態。
只是現在……他竟然沒有辦法大聲呵斥,讓她停下來。
她的腰那麼縴細,隨著自己的哼唱輕輕擺動,她的胳膊纏上了他的脖子,呼吸盡在耳邊。
她舞動得好似一條小蛇,或者是一束絲帶,就這麼繞著你,纏著你,挽著你,讓你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猛的,顧若愚靠近了蔣仲霖的脖子,伸出舌尖輕輕的舌忝了一下他突出的喉結。
蔣仲霖覺得什麼東西在腦子里爆炸開了。
都這麼被挑釁了,再不拿回主動權就真不是男人了。
蔣仲霖摟著顧若愚一個翻身就將她反壓在了牆上,強悍的吻了上去。
她的嘴里還有酒的味道,更加讓人迷醉。
顧若愚先是嗚嗚了兩聲來表達自己的不舒服,後來被蔣仲霖勾住小舌,舌忝舐纏繞,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蔣仲霖感覺到顧若愚慢慢變得乖順,動作便不再那麼放肆凶狠,而是溫柔纏綿吻著她。顧若愚的回應越來越少,蔣仲霖覺得胸前一沉,顧若愚已經把整個重量都交到他身上,陷入了昏睡中。
蔣仲霖只能深深無奈這姑娘真能整事兒,火是她挑起來的,撩到一半就單方面撤出戰場了。不過,不管怎麼樣他也不能拿一個睡著的人怎麼樣吧。
沒辦法,只好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忍住一切雜念的給她換了衣服,用濕毛巾擦了擦臉。弄完之後他自己也有些疲憊,在旁邊躺下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顧若愚早上醒來的時候倒沒覺得頭疼,只是嗓子干干的不舒服,也沒什麼力氣。她散亂著頭發擁著被子坐在床上,開始仔細回憶昨天的事情。
先是和于凱文去喝酒,然後去跳舞,再然後……蔣仲霖來了?
隱隱約約對于昨晚的事情有些印象,顧若愚痛苦的哼了一聲倒回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她都干了什麼啊!丟死人了!
下樓的時候蔣仲霖已經衣冠楚楚的坐在餐桌邊一邊喝咖啡一邊看著報紙,表情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這讓本來就尷尬萬分的顧若愚頓時不爽起來,我這麼糾結,你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
裝淡定嘛,誰不會啊。
她示意性的咳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下。
蔣仲霖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麼,繼續看自己的報紙。
早餐就在這樣詭異的沉默中進行著。
「咳咳咳…」
顧若愚听見他一陣劇烈的咳嗽,疑惑道,「感冒了?」
「沒有,咳咳咳…」
「沒有你咳什麼啊?」
「管好你自己先吧,要是再有昨天那種事情…」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你不要吃點藥嗎?」
「不要。」語氣堅決。
「喂,你的臉色很不對啊,該不是發燒了吧?」剛剛他一直用報紙擋著臉所以沒看到,顧若愚這才瞥見蔣仲霖臉色有不自然的泛紅,唇色卻有些淡。
她放下刀叉,探過身去用手模了一下蔣仲霖的額頭。
蔣仲霖被覆上來的小手冰涼的溫度一激,身體往後一撤,斥道,「干什麼?」
看著蔣仲霖略帶嫌棄的動作,顧若愚沒好氣道,「你要不要我拿面鏡子來啊?你現在像一只煮熟了的大蝦。」
蔣仲霖對于這個比喻表示皺眉。
但是身體確實感到了不適,大約是昨晚不小心折騰感冒了,但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去處理,還是先去到辦公司再說吧。
剛想起身,就一陣得犯暈,蔣仲霖踉蹌了一下,立馬用手撐住桌面來穩住身形,不至于跌倒。
這一下,倒是把顧若愚嚇得夠嗆,還以為他要倒地不起了呢。連忙走到蔣仲霖旁邊扶著他的手臂,「很嚇人好不好,你還是在家休息一天吧,難道你不去公司蔣氏就要倒閉了不成?」
蔣仲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顧若愚一拖二拽的弄到了沙發上。由于身體實在有些支持不住,也就順勢的倒在了沙發,重重的喘著氣。
不一會兒,顧若愚找來了家里的醫藥箱,翻出了一只電子體溫計,在蔣仲霖的耳朵里輕輕戳了一下,拿起一看,
「38.7度!這算高燒了喂,你不吃藥是想變成傻子嗎?」說著便想在藥箱里找找能退燒的藥。
「不吃藥。」蔣仲霖還是這幾個字。
顧若愚頓時有種好心被當做驢肝肺的感覺,正上火,忽然念頭一轉,眯起眼楮盯著這個此刻虛弱倒在沙發上不復往日英氣卓絕的男人。
「難不成…你害怕吃藥?」
「……」
見蔣仲霖面色不好的沒有接話,隨即覺得自己一定是戳中了他的心事。
「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還會怕吃藥,你……」話沒說完,就被蔣仲霖打斷,「打電話給alex,讓他叫許醫生過來。」蔣仲霖實在不想繼續听下去,只好無奈道。
顧若愚輕哼一聲,沒再多說,轉身去拿手機。
許醫生是蔣家的家庭醫生,已經年過花甲,在蔣家也有二十個年頭了。蔣家的這幾個孩子也算是他從小看大的,他自然清楚蔣仲霖不愛吃藥的事情,檢查之後便囑咐蔣仲霖臥床休息,然後開了些藥打點滴。
送走了許醫生,蔣仲霖看到顧若愚依然站在床邊看著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像是要在他身上研究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你都不上班嗎?」
「我打電話去說了一聲,今天就不去了,在家照顧你啊。」顧若愚想到昨天發酒瘋的時候,不免心下愧疚,而蔣仲霖現在又是這樣虛弱的樣子,索性就留下來照顧他。
「在家照顧你」這幾個听在蔣仲霖的耳中卻不那麼一般了,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又忙于生意,從小沒怎麼體會到家人之間的體貼,就是生病也不過是家里的佣人叫來許醫生,或者是往私立醫院一送。除了那些要履行職責打理自己起居的佣人之外,他很久沒听到過有人表示要照顧他了。
「反正事務所里有kevin打理,少去一天沒關系的。」顧若愚以為他是怕耽誤自己工作上的事情,就解釋道。
不解釋還好,這樣一提起蔣仲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于凱文,心下不悅。
「你跟他很熟?」
「廢話,」顧若愚拋了個白眼,「不熟的人我能和他一起工作嗎?」
「我的意思是你們很早就認識?」于凱文昨晚是怎麼說的?青梅竹馬,恩?
「算是吧,念書的時候正好是一個班的。」
蔣仲霖沒有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若愚看到蔣仲霖又切換回了那副愛答不理的悶樣子,也就閉嘴了。不過視線還是停留在蔣仲霖的身上來回打量。
生病之後和平時的氣場果然是大不一樣啊。之前那種高高在上的決策者的霸氣現在完全被壓下去了,取而代之是紅撲撲的臉,以及一推就倒的身體。
「你那是什麼表情?」
發現自己的目光過于猥瑣,顧若愚這才收回來,「你要睡一會嗎?」
蔣仲霖難得沒有唱反調,點點頭,就靠在枕頭上閉目休息。
顧若愚見狀也不打擾他,關上門出去了。
蔣仲霖是被一陣食物的香氣喚醒的,剛睜開眼楮就看到顧若愚站在床邊,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該吃午飯了,許醫生說你最好吃流食,我叫人煮了粥,你應該能喝吧?」說著就端著碗在床邊坐下。舀了一勺,遞到蔣仲霖嘴邊。
「……」
看蔣仲霖愣住了不張口,顧若愚沒好氣道,「難道你現在輸著液的右手能拿勺子啊?矯情什麼。」
「……」
在顧若愚強烈的目光暗示下,蔣仲霖終于是投降,微微張開了嘴。
「你要是覺得燙就說話啊。」
「……不會。」
喂完一碗粥,顧若愚油然而生了一種成功照顧小朋友的感覺。
終于,在輸完了幾瓶藥,又休息得充足之後,傍晚,蔣仲霖就基本恢復了。顧若愚呆在家里也是無聊,就提議看碟。蔣仲霖在工作之余也會偶爾找些電影來看,所以也同意這個活動。只是在商量看哪一部的時候,發現了意見分歧。
顧若愚一邊掃視著架子上的dvd名字,一邊說,「我們重溫一下以前的經典好了。」
蔣仲霖點頭。
「看什麼好呢?」
「天使愛美麗!」
「辛德勒的名單。」幾乎是異口同聲。
「……」
「……」
顧若愚痛心疾首,「這就是代溝啊,代溝!」
蔣先生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