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女生看著顧若愚,皺眉奇怪道,「什麼?」
「如果我過去搭訕成功,你們一人輸我一百塊怎麼樣?」
剛剛那個搭訕被拒的女生打量了一下顧若愚,臉蛋不錯,身材一般,還趕不上她有料呢,估計也是沒戲,索性就應了賭約,看看別人也出出丑。(鳳舞文學網)
「行啊,你要是能上去搭訕成功我們就一個給你一百。」旁邊的一個女生應和道。
顧若愚忍著笑,慢慢的移動到了蔣仲霖面前,清了清嗓子,「這位帥哥,一個人啊?」
蔣仲霖看著她到那邊不知道和剛剛那幾個女孩子說了什麼,忽然就轉過來神叨叨的沖他問到,剛想說話,就看到顧若愚在猛眨眼楮。這就是要他配合的意思了。
蔣仲霖無奈回答,「是啊。」
「你覺得我漂亮嗎?」
「……漂亮。」
「跟我一起玩兒吧?」
「……好…」
旁邊的三個女生听到這一問一答眼楮都要直了。
最後,顧若愚忽然環上了蔣仲霖的脖子,說道,「親一個我贏三百給你兩百好不好?」
蔣仲霖還沒來得及做出選擇,顧若愚已經吻了上去,不同于第一次的蜻蜓點水,也不是第二次醉後的迷糊,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在吻他,主動的,宣告性的,告訴他,我是顧若愚,我在吻你。
蔣仲霖第一反應是推開她,在溫泉池里面當著這麼些人接吻這種事情,簡直是挑戰他的三觀,可是下一秒,他就被顧若愚的柔軟的唇和左突右撞的小舌頭蠱惑了,一時間丟盔棄甲的忘記地點和她吻在了一起。
旁邊的老外吹了聲口哨,也比賽似的吻住了自己的女朋友。
至于那幾個女生,早就目瞪口呆了。
……
之後回到房間洗澡換衣服,蔣仲霖想到剛剛在溫泉里的那場熱吻臉色不禁一變再變,他素來自持,沒想到這次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吻到了一起,再加上是在溫泉里面,緊貼著他柔軟的胸,香甜可口的唇,一切都讓他忘記了自己的所有原則,只想把她環入懷中再吻得久一些,深一些,直到最後他隱約感到自己的快要不受控制的起了某些生理反應的時候,才艱難的打住了。
想到這里蔣仲霖覺得無奈至極,明明他大了顧若愚那麼多,居然會輕易的被這樣的一個小丫頭片子引起情潮,對于他這樣從來都是有自控力的男人來說也算是一種打擊了。
等他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看到顧若愚正趴在床上,翹起腳,對著撒在枕頭上的三張粉色的毛爺爺笑得樂不可支。
顧若愚真的是樂壞了,想到那三個女生臨走時恨恨的一眼,和抽出大鈔時的無奈她就想笑。沒想到還能這麼玩,這次真是佩服自己機制聰明,原來還有這麼一條發家致富的道路啊。就在她自己臭美得不行的時候,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從枕頭上的三張毛爺爺中毫不留情的抽走了兩張。
顧若愚一抬頭,看見蔣仲霖毫無愧色的把那兩張一百放進了自己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口袋里。
「喂,那是我的錢!」
蔣仲霖淡定的轉過身,看著她,「不是說親一下就分我兩百的嗎?我這是拿回自己的酬勞。」
顧若愚「……」我那個時候只是隨便那麼一說,你就隨便一听就好了嘛。
「你一個公司的boss有必要和我搶這不入流的兩百塊嗎?還不夠買你一張手帕,拿去干嘛啊?」顧若愚憤憤不平的說道。
「話不是這麼說的,」蔣仲霖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張報紙,翻看起來「錢雖然不多,好歹是我出了一份力的。」
顧若愚听到「出了一份力」這幾個字,忽然覺得耳根子有些燙,想到剛剛的事情她也佩服自己怎麼就忽然那麼大膽子敢對蔣先生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要知道以他的個性,在人後怎樣暫且不論,起碼在人前絕對是標準的正人君子,嚴以律己的形象。她從前也不是沒有交過男朋友,接吻當然也不會是新手,但是剛剛明明先挑起這場吻的人是她,到了最後主導權卻交到了蔣仲霖的手上呢?
他的手掌牢牢的圈住了她的腰身,不允許她有一絲的退卻,他的口腔干淨溫熱,吻得溫柔繾綣,若不是最後他停了下來,都快讓她忘了自己在哪兒。
吻技不錯啊,顧若愚內心揣測著,不知道以前有過多少女朋友才練成了這樣的技術,平時吧還一副禁欲嚴肅生人勿近的模樣,看起來帶點悶騷的屬性啊。
就在顧若愚胡思亂想的時候,蔣仲霖拿著藥酒和綁帶走到床邊,「上藥了。」
顧若愚最討厭的就是藥,不管是內服的還是外敷的,總之只要是藥她都不喜歡。看到蔣仲霖手里拿著的棕色玻璃瓶里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散發出一種刺鼻的氣味,讓她想倒退幾步。
蔣仲霖一看到她想往後縮的樣子,就上去一把攥住了她的小腿,「跑什麼?跑得掉嗎?」顧若愚看著好像忽然變身鬼畜一樣的蔣先生默默淌淚,她不要敷這種奇怪的藥啊!
蔣仲霖一看顧若愚的表情就大約猜得到她心里在想什麼,怕疼,怕苦,怕累,嫌這個,嫌那個,他都沒見過比她更事多的女人,可是偏偏就是對她厭惡不起來,好似她天生便該如此,被人捧到手心里呵護起來。
他蹲在床邊,用棉花沾了瓶子里的藥酒,輕輕的擦在了顧若愚受傷的腳踝上,「這個藥酒雖然味道不好聞,不過是這邊老中醫配的,效果听說很好,忍一下。」蔣仲霖一邊擦著藥,一邊慢慢的解釋道。
顧若愚撐起身子,看到他漆黑的頭頂,覺得心髒忽然劇烈的跳動了一下。被他輕握在手里的腳也有些發麻,這是……怎麼了呢?
直到晚上睡下之後,好久都沒有感到睡意的顧若愚忽然頓悟,
莫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喜歡這兩個字對于顧若愚來說既熟悉又陌生,她喜歡過很多人,高中時代的老師,大學時代的學長,當然,歷任男友也必然是喜歡的,可是那些喜歡又似乎不那麼準確,也許叫做欣賞更確切一點。前世的時候,大家都說她喜歡蔣叔陽,因為她常常追著他跑,詢問他的去向,關注他來往的每一個人,注意他的任何行動,甚至于在蔣叔陽提出解除婚約的時候大鬧了一場,大家都說這是多麼偏執的喜歡啊。
現在的顧若愚覺得,那些都不是喜歡,只是一種莫名的佔有欲,一種渴望掌控的感覺,說白了不過是一個女人虛榮心作祟。
而蔣仲霖呢?他是個很奇怪的男人,和她以往交往過的男性有很多不一樣。他既不懂浪漫幽默,又沉默寡言,這樣個性的人不是應該早就在她的名單里被毫不留情的劃掉才對嗎?
可是她覺得他是有些可愛的,他不愛說很多,卻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他整天一副撲克臉卻從沒對她說過難听的話。有時候他又很嘮叨,那些都是瑣碎的關心。他會背著她,給她擦藥,像小女兒一樣的照顧她,她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感覺,即使是在自己的父親身上。
這樣的一個男人,是她會喜歡上的嗎?
由于思考了一晚上太過高深的問題,導致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顧若愚頂著兩個碩大無比的黑眼圈,蔣仲霖誤以為是她在這種鄉下的小地方睡不慣,所以在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腳傷基本穩定開始好轉之後就通知alex過來接他們返程。
蔣仲霖覺得從早上起來顧若愚就開始哪里不對勁,吃早餐的時候把頭埋得低低的,跟他對視一眼之後眼光會立馬轉開,一副心虛的神情,搞得蔣仲霖都覺得她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可是昨晚睡覺前也不是這樣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顧若愚明明就想做出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姿態,可是在一面對他的時候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一想到昨晚上那個結論,她就覺得自己做什麼都不對,說什麼都是刻意的,好歹也是經歷過兩世的人,居然還像個小女生一樣不知所措,她自己都想掐死自己!就算是自己對他有什麼想法,現在他們可是合法夫妻,有什麼不對嗎?
就在這麼一種蔣仲霖不知所以,顧若愚羞愧萬分詭異的氣氛中,兩人返程回家。因為顧若愚腳踝受傷不能去上班,被于凱文說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威脅要扣她的分紅,不過最後還是拿著一堆好吃的來家里看望了她,不過那堆她最愛的零食被蔣仲霖蓋上了「影響痊愈」的名號而被丟進了垃圾桶,顧若愚憤慨不已,零食跟腳傷有一毛錢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