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霜忍著自己的傷開了一個藥方,讓人去抓藥,這才停歇下來讓人幫忙給他的身體的傷口清理了一下。(鳳舞文學網)
至于配藥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容他人插手,拿到藥之後就一個人閉門搗鼓。
弄出的藥也是自己親手喂晨夕,不讓人踫觸,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用了一些什麼藥。
反正,黎明將至的時候晨夕的臉色確實再度改變了,雖然蒼白,可卻解除了毒性。這讓緊張了一天一夜的夏尚宇和諸葛靜澤都安心的倒下了。
朝陽射進來的時候,晨夕已經醒過來了。
看到許飛霜她微微一笑,輕聲道︰「多謝你了!」
許飛霜自嘲勾勾唇,根本就沒有他的功勞,他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可是,誰都以為是他醫好了公主!
「你,為什麼來遲了?算時間的話,昨日你就該到赤城了。」
「路上遇到截殺,第一批、第二批都被我用毒藥解決了,第三批,毒藥用得差不多了,我也受傷……還是大哥趕來——是了,第三批的人之中,絕對是夏國的人!雖然他們都被大哥殺得很干脆,不過,在那之前我听他們有人說了一句,如果我老實的停留兩天,不要進入他們夏國境內,他們會可惜一下我這個小神醫!」
是麼,想攔住許飛霜,讓她毒發身亡?
晨夕冷冷一笑,好吧,都來了,就順便解決一下好了。「這件事,你和靜澤一起調查一下,處理一個結果給我!」
「是。」
「還有,這次的毒藥,真的很厲害。你以後給我配一些更好的解毒丹出來!」
許飛霜為難的看著她,「公主,上次因為你提供的藥水。我制作了幾顆,可是。也就那麼幾顆,你身上的——」
「我的給了夏尚宇。」
額!
所以大哥才給出了他的麼?可惜,他可是徇私才留下一顆給大哥呢!
「公主,解毒丹不是萬能的,希望你明白……」
「我知道,毒素隨時都可能產生新的——有人來了。」
許飛霜恭恭敬敬的給晨夕喂了水,放下杯子。看向來人,「見過夏皇,夏皇一夜沒睡,怎麼不多休息一會?」
夏尚宇看到晨夕醒來很是驚喜。「晨夕!」
晨夕心中一嘆,「你怎麼了起來了?」
「擔心你的身體。」
「有飛霜在沒事的!」
夏尚宇面對許飛霜的時候臉上的冷色也散了一些,「辛苦你了!」
許飛霜眼底閃過一抹愕然,這個一國之主居然跟他客氣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是我的本分。夏皇不必客氣。」
「飛霜,去——對了,昨夜靜澤受傷嚴重麼?」
「皮外傷。」
「嗯,那你們注意點,派人查清楚。」
「是。」
許飛霜告別了夏尚宇。轉身離開。
夏尚宇狐疑的看向晨夕,「你讓他去查什麼?要不要我幫忙?」
「暫時不用。堂兄,你去休息吧,听說你昨夜……」
夏尚宇靜靜的坐在床邊,「我沒事,只是想確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無礙了。」
「嗯,無礙,不是說了麼,有飛霜在。」
夏尚宇輕嘆一聲,許飛霜也很重要麼?
原本積累的情緒不知怎麼的在晨夕一再信賴許飛霜的表情之中被重新壓制了許多,最終那激蕩的問話變得平靜了許多,「晨夕,為什麼要救我?」
晨夕微微一笑,很是坦然的說道︰「這還需要疑問麼?你如今可是我最大的靠山了,自然不能讓你出事了!」
只是靠山麼?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麼?
心,一瞬間有了失望。
不過,這也是長久以來的習慣,她從來就沒有給過他希望。事實上,也沒有人可以給他們希望!
「堂兄?你怎麼了?听說你受傷也不輕,要多休息才是。」
「晨夕,我就是你的堂兄麼?」
晨夕聞言心中莫名的一顫,很快又冷靜下來,「難道你不是嗎?」
夏尚宇定定的望著她,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我是。」
兩人又同時笑了起來,是啊,他們是堂兄妹呢!
就這點,誰也不能改變!
可是,為什麼會有哀傷?這份哀傷又是從誰的心底散發的,讓人莫名的壓抑、難受。
「晨夕,你好好休息,我早朝之後再來看你!」
夏尚宇起身離去,那卓然的背影顯得有些孤獨,有些靜了。
靜靜的躺在大床上,晨夕有了清晰的思維,其實,她一直就保持清醒,當然,也趁眾人都以為她中毒的時候睡足了覺。
夏尚宇的維護讓她感覺有些沉重起來,如果不是對她有所求的話,那麼,他對她的維護之情就顯得過重了。
唉!
有所求也好,真心的堂兄妹之情也好,反正,她眼下是需要他的援助的。
但是,是誰阻攔許飛霜趕來救她?還出動了三批人馬攔截,實在是太希望她不治身亡了。
夏國的話,除了柳家她似乎沒有特別的敵人……北堂家?
北堂大老爺?
晨夕的腦海里一瞬間閃現被救的那一刻,與北堂志英初見的情景,那個人在審視她,挑剔又帶著一縷深沉的目光……
難道是他?
因為北堂君蓮?雖然她已經讓人調查出來了北堂君蓮和北堂連雲都不是北堂家真正的子孫,但是,調查也顯示,北堂家的大老爺對北堂君蓮和北堂連雲兩個人都是很用心栽培的,一點都不輸于自己的親生兒子,只是二老爺夫婦做得太過偏心了。
因為皇帝賜婚,讓北堂君蓮成為了她的夫侍,所以他恨她?
暗衛們的行動很快,而且,諸葛靜澤殺人的時候,跟著去的兩個護衛留下了兩個活口,所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當晚,諸葛靜澤就把消息帶來了。
所有的傷痕的掩蓋在華麗的衣衫下,諸葛靜澤看著依舊是一個貴公子的模樣,打發了寢宮的人,他定定的看著晨夕。
「說罷,結果怎麼樣?」
「如果我說是北堂家的人公主會怎麼辦?」
雖然已經懷疑過,可是听到這樣的問話晨夕還是感覺到了沉重。如果不是北堂家該多好?
「公主,事實上是北堂志英下令的。皇甫的暗衛已經想對他有了殺心,不過,我攔住了他們,這件事,我想公主會有別的想法。」諸葛靜澤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就是在就事論事,不帶一點私人情感。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衣袖下遮掩的顫抖的拳頭代表什麼,憤怒還有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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