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離開房間之後很快就追上了花子炫,不遠不近的在他後面跟著。(鳳舞文學網)
見他飛檐走壁穿過了許多街道之後,終于來到了一個大宅前面,翻身躍入,晨夕在街對面看了一眼,果然是知府衙門。
听著里面的聲音她繞道了後院,果然听到了里面的打斗聲。悄悄的上了牆頭,看著里面的燈火明媚。幾個蒙面人被團團圍在中央,其中兩個扶著楚牧涵抓的那兩個刺客,另外三個手持武器和一些護衛打斗。
周圍成圈的衙役只是手持火把照明,抓刺客的人都是楚牧涵的護衛,看來楚牧涵一早就想到了利用這兩個刺客來引蛇出洞。
五個留音閣人來救人,如果是普通的衙役他們當然不放在眼里,只是楚牧涵已經算做好了準備,就要一網打盡,顯然,這一次他們在劫難逃了。
就在他們苦戰的時候,花子炫蒙著臉出現了,一現身,二話不說就是殺招,一邊揮手讓那五人帶人馬上離開。
有了花子炫的強力支援,那幾人,三個殺出一條血路,兩個扶著傷患沖向院牆處逃走。
晨夕看著他們的舉動微微一嘆,一揮手,那些圍攻他們的人一個個莫名其妙的僵住了,留音閣的人也沒有心情研究怎麼回事,趁機趕緊跑路。
看著他們都翻閱了院牆,晨夕再度出手阻止了另外一批人追上來。
這人救出來了,花子炫也應該收手了,可是他還狂妄的傷人,一點也不顧忌。
「小賊,讓你狂妄!」北宮飛飛和楚牧涵趕來的時候,就看到人跑了,只留下一個還那麼得瑟。頓時把北宮飛飛給刺激了。
「流火,去!」
那黃色的火焰蛇頓時憑空閃現出來,直奔花子炫噴火。花子炫閃身避開,火焰蛇再度追來。花子炫看它追得緊,伸手抓了一個受傷的護衛丟過去,「啊——」
那護衛被火焰燒到手臂立時慘叫起來,楚牧涵一看連忙沖北宮飛飛道︰「飛飛,救他!」
北宮飛飛連忙走過去,一揮手把護衛手臂的火焰除去了,可還是燒傷了他的手臂。有肉烤焦的味,北宮飛飛噓口氣︰「忍著點,我弄點藥,可以讓你痊愈的。別擔心。」
那護衛咬著牙,冷汗淋淋︰「謝謝太子殿下和側妃娘娘。」
楚牧涵冷冷的看著花子炫的身影,一揮手,「都退下去,別當靶子!」
一幫人退後。兩個上前去把受傷的那個護衛扶下去。
晨夕在暗中微微一嘆,這男人是純心想會會人家的火焰蛇吧!
不過,這下她也知道了一點,那就是燒傷的人救治及時的話,還是可以恢復的。听北宮飛飛那話,顯然他們流焰國的人還有更好藥可以讓人燒傷的地方痊愈。
萬物相生相克,有火焰蛇的存在,自然就有壓制它的生物存在。
只是,外人不知道其中的奧妙罷了。
眼看著火焰蛇噴出的火焰都把院子燒得有些殘敗了,楚牧涵更加惱火,這個刺客身手比之前的要好得多,十個都不如他一個!
他何時得罪了這樣的仇家?
「閣下是何方人士,為何要與本太子作對?」
蒙面的花子炫啞著嗓子譏笑了一聲︰「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你身邊的女人也該是讓我享受了再賞賜給你才是!」
噗,這人故意刺激人嘛!
北宮飛飛氣得直跺腳,怒喝道︰「流火,殺了他這個登徒子!」
楚牧涵拉著北宮飛飛的手,「飛飛,不要動怒,他是故意刺激我們的!」
「我討厭登徒子!」
楚牧涵冷冷的看著花子炫,火焰蛇雖然厲害,可是在速度上輸給了這個蒙面人,再下去,也只能毀了知府的院子而已。「飛飛,把流火叫回來,我來會會他!」
「太子!」
「放心,我沒事。」
北宮飛飛跺跺腳,很不甘心,不過她對楚牧涵的話一向惟命是從,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火焰蛇,乖乖的站在一旁看著楚牧涵上陣。
其實她的火焰蛇還有更厲害的招式,不過,太子不想讓她暴露,所以一直不在人前用。
晨夕在暗處看著楚牧涵和花子炫交手,百招之後,微微感嘆︰這楚太子的功夫也不錯呢!
和花子炫那家伙似乎半斤八兩的樣子,看來以前他出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用盡全力,保留了實力呢!
兵器相接的鏗鏘聲持續不斷的響起,在夜空下回蕩著,花子炫似乎也越大越興奮,估計是久逢對手的緣故。
兩人打著打折都有一種互相欣賞的感情起來了,看得晨夕很是無語。
驀地,楚牧涵一劍橫掃過來,花子炫急速避開,而他的背後正是北宮飛飛所在,北宮飛飛看著他的後背嘴角一勾,一揚手,一把毒針飛過去——
花子炫听得風聲,反手一揮劍,叮叮當當,十幾支毒針落地,不過,他手臂還是中了兩支,陰鷙的眼色閃過,同樣的暗器回敬過去,楚牧涵大驚,飛身沖過去,長劍飛舞,鐺鐺幾聲,把五只飛鏢都通通打落地上了。看著北宮飛飛沒有受傷這才松口氣,「飛飛,以後不許亂來!」
北宮飛飛也被剛剛的一幕給嚇了一條,她不知道蒙面人武功如此之好,她的毒針基本是無聲無息的,他還能夠感應到,並且擊落了絕大部分的毒針。
甚至,她都不知道對方有沒有中針。
花子炫中針之好只覺得手臂開始麻木,當機立斷點了手臂的幾處穴位,然後飛身急退,想攔住他的人都給一劍劃過喉嚨刺死了。
飛過院牆之好,腳步就有些虛浮,晨夕從一旁閃現,拉著他消失在了院牆之外。
回到客棧之中晨夕拿出頸間的夜明珠,照亮了房間,二話不說就卷起了花子炫左手的衣袖,兩支毒針的針尾還留在外頭。「咦——」
晨夕驚詫了一聲,因為她發現這毒針似乎在往花子炫體內進入,留下的針尾越來越短。不用說,這肯定不是好事!
當機立斷伸手捏住了針尾。嗤嗤一陣聲響,晨夕的手指踫觸的時候,燃氣了一陣煙霧,花子炫一驚,伸手推開她︰「別用手踫!」
晨夕翻翻白眼,「我知道有毒,你別亂動。」說著又伸手去拔另外一枚毒針。花子炫看著那冒出的煙霧心有些發寒,這毒針可真詭異,跟那火焰蛇一般詭異。
看到晨夕的手指完好如初,沒有受傷什麼的他才噓口氣。調侃道︰「公主也真是一個怪人了。每次都不怕毒,我都怕呢!」
「哼,別把我跟你相提並論!」
晨夕把毒針放在桌上的茶杯之中,給花子炫處理好了傷口,消了毒。驚奇的發現那針孔沒有了,感嘆道︰「這毒針真厲害啊,如果鑽進了你的身體,都看不到方位了,死得無影無形!」
花子炫皺眉看著她︰「公主大人。我心口發悶,估計你沒有幫我驅除余毒!」
哈?晨夕疑惑的看著他,伸手扣著他的手腕,半響︰「感覺沒有什麼毒素了啊!」
「公主,模模心口檢查一下吧!」
晨夕盯著他皺眉,伸手貼上去,驀地一驚︰「慘了,毒入心髒了!怎麼辦?」
花子炫傻眼了,「公主,你不是說真的吧?」
「我什麼時候開玩笑過?」
額!
花子炫哭喪著臉,他為何這樣倒霉,不過想沾點便宜而已,怎麼就真的出問題了?嗚嗚,這是天罰麼?
晨夕皺著眉好不糾結的樣子,讓花子炫越發的難受了,半響才嘆口氣︰「算了,公主也別擔心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死在公主身邊,我也瞑目了!」
撲哧——
晨夕忍不住笑了,這家伙還真是搞笑!
花子炫頓時醒悟過來了,不滿的瞪著晨夕︰「公主,你能不能不嚇人啊,人嚇人嚇死人呢!」
「說什麼啊!我哪里嚇你,你不是心髒有病麼?心口悶,的確是毒入心髒啊,不過,什麼毒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毒呢!」
汗!花子炫抿著唇盯著晨夕良久,「公主,你好像變壞了!」
晨夕收拾了那些帶著污血的布條和污水,聳聳肩︰「你就變好了?」
「唉,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公主可真是越來越妖精了!」
听著某男的經典話語,晨夕無語了,這男人不正經的時候還真是比較可愛的。
篤篤——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外傳來敲門聲,花子炫微微皺眉,晨夕听了一下,「別緊張,大概是飛霜。」
走過去拉開門,果然是許飛霜站在門口,有些擔憂的神色,「公主,有人來了!」
「什麼人?」
「官兵,似乎在追查什麼人!」
晨夕目光微動,笑了笑︰「無妨,你安心在房間里休息吧,查什麼人也跟我們無關。」
「好,公主小心。」
許飛霜回道房間,總覺得有些不平靜。
花子炫有些疑惑,低聲問道︰「許飛霜的听力沒有問題吧,可以听到官兵來查,卻沒有發現我在這里?」
晨夕瞥了他一眼,「這是因為我的功勞,不過,本公主不想一一跟你解釋。」一般她所在的地方,要談話的時候,雪兒都會制造一個獨立的空間出來,讓周圍的人無法竊听到她的動靜。這件事,基本上沒有人知道,她也沒有想要一一解說給大伙听。
「好吧,不管他了。公主,我想問你一句話,為什麼救我?」
听著某人有些白痴的話,晨夕笑笑︰「救你是一念間的事情,我想所以就救了。怎麼,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