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昨天傳了一章沒顯示出來,太怪了,今天傳章吧)
火雲也滿頭大汗,只覺得陸崖體內生出一股反噬之力將他的手掌震開,掌心好不酸麻。(鳳舞文學網)他凝神看了看手掌,頗感奇怪。按理說,自己將內力逼入陸崖體內,應該被盡數吸納才對,可真氣流轉了幾個周天,自己功力雖然損耗不少,真氣怎麼也無法凝聚起來為陸崖所用。
正大惑不解,若水听到陸崖喊聲,破門而入,見此情景便道︰「你在把功力傳給陸崖嗎?」
火雲道︰「正是,可不知道為什麼他體內有另一股內力,竟將我傳的真氣反震回來。」
若水走上前去,見陸崖周身通紅,人事不省,用手觸了下陸崖的額頭,真如火炭般相仿,手搭脈門,覺得陸崖脈象平穩,澎湃有力,點點頭道︰「不會有事,不過你也真是胡鬧,怎麼這麼糊涂?」
火雲听說陸崖沒事,對著愛妻笑了笑,說道︰「我也是病急亂投醫……不然他只身去參加比武……以他目前的狀況有死無生,咱們同為大宋效力,我傳些功力給他而已,況且之前我們已經教給他練功法門,他應該接受得了才對,可不知道為什麼……」
「我不是不許你傳他功力,只是他原本有些內力根基,你也不詢問一下,就胡亂傳功力給他,險些將他原有的功力化去。」若水道。
火雲哦了一聲,點點頭道︰「那他原來的內力是什麼派別?」
若水又按住脈門,過了片刻道︰「很奇怪……」
火雲不解︰「怎麼?莫非連你也看不出來?」
若水對中原武學了如指掌,各門派內力,她一試便知,但此刻卻皺著眉頭按了半天,也模不著門路,過了半晌,才說道︰「他體內有幾種內力,除了你剛才傳給他的火神功,還有一點點的寒冰掌,想來是昨日修煉所得,最為深厚的應該是奔雷拳,你的真氣剛好與這一路相抵觸,如果再傳下去,那他原來的內力就要化去了。」
火雲奇道︰「那……我不是險些害了他?不過為什麼現在那股內力還在?」
若水道︰「那是因為他體內還有一股奇怪的內力,這股內力雖然不強,卻又保護住了原有的奔雷拳,至于是什麼,我卻不大清楚,似乎不是中原武功。」
火雲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長出了一口氣,「果然這樣硬生生地將內力逼近他的體內,還是有些風險,我之前竟未想到此節,可現在他昏迷不醒,怎麼辦才好?」
若水嘆了口氣道︰「看來只好用寒冰掌的內力給他平衡一下,壓一壓你這股‘邪火’。」
原來陸崖在昨日初學寒冰掌,已經小有心得。之後又在城隍廟一戰中發出一掌,之後再打寒冰掌全都失效,真氣無法宣泄發出,卻全都集結于體內,這寒冰掌正是火神功的克星,而火神功又剛好克制了奔雷拳,在這之前陸崖又和向南學過「山長地久」掌——也就是碎心掌的西域武功,這套武功的內力卻又剛好是若水的寒冰掌的克星。如此一來,陸崖碎心掌的內力修為雖弱,反倒沒有其他真氣進行克制,顯得有了優勢,故此火雲傳功,才被反震。
若水深知這是五行相克的原理,如果要壓制火雲傳給陸崖的真氣,唯有再將自己的寒冰功力傳一些給陸崖,但傳多少合適,自己卻也拿不準主意,只好見機行事了。
她將陸崖扶起,自己盤膝坐到面前,雙掌抵住陸崖胸口,將寒冰真氣自檀中灌入,此刻陸崖昏迷不醒,但他已有寒冰掌的根基,真氣進入之後竟能自行引導,過了大半個時辰,陸崖身上灼熱漸退,皮膚由紅變白,胸前竟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嚴霜。
若水對火雲道︰「你再補一點過來,應該差不多了。」
火雲聞听,手按陸崖後背,又補了一點真氣過來,陸崖迷迷糊糊只覺得,一會兒前胸如墮冰窟,一會兒後背似被火烤,忽冷忽熱好不難受,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又重新轉醒。
卻見冰火夫婦雙雙站在面前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我這是怎麼了,好渴。」
若水笑道︰「恭喜陸崖兄弟,你現在神功大成了。」
陸崖不解,道︰「我神功大成?」這才想起之前火雲傳功之事,「那你們把內力傳給我了?」
火雲道︰「傳了一部分給你,只不過不知道能不能對付飛鷹。」
若水道︰「雖然冰火之力已經傳給了你,但是你體內原來的真氣卻壓制了冰火的威力,不能像我們這樣要冰有冰,要火有火,不過這兩股內力卻能加強你原來所學的武功,若要想和我們一樣收發自如,卻還少了一樣武功。」
陸崖道︰「是什麼武功?」
若水道︰「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你體內有一股邪門的內力,要有另一樣武功能克制住它才行,到時候五行相生相克,循環不息,那時候你才能成為真正的高手。」
火雲正色道︰「陸崖兄弟,你休瞞哥哥,你除了有辛大俠教你之外,還和誰學過武功?」
陸崖想了半天,道︰「那都是和朋友玩玩而已,算不得學功夫吧?」
火雲道︰「是誰?怎麼玩的?」
陸崖無奈,只好把向南教自己武功之事講述出來,若水聞听笑道︰「想不到你艷福不淺呢。」說得陸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過既然是亦攝斯連真的徒弟教你的,那我想你所學的應該是碎心掌,並非什麼山長地久掌,但是照這麼說那丫頭對你很有意思呢。」
火雲道︰「這麼看來,若比拳腳,那飛鷹未必是你的對手,因為招數心法你都熟知,只要不與他比拼內力,你勝算很大。」
若水接著說道︰「怕就怕他另有詭計。」
「不錯,而且我們並沒有克制他內力的武功。你還是小心為上。」火雲擔心地說道。
陸崖此刻身上的傷口依然疼痛,但是初得神功,已經覺得精神大好。慢慢坐起來,說道︰「我這就去找向南,問問她有沒有辦法。」心中暗想,不知道是否如若水所說,向南傳我的便是碎心掌,若真是這樣或許她希望我打敗飛鷹,只是不知道她用什麼方法而已。
火雲急忙制止,道︰「那封信就是她寫的,你怎麼還肯相信她?」
若水道︰「之前是我的疏忽,這次無論如何嫂嫂也不能叫你再冒險,她傳你武功或許另有目的也說不準的。」
陸崖淡淡一笑,道︰「她是我朋友,我信她,她絕對不會害我。」
火雲道︰「陸崖兄弟,那些蒙古人不可以輕易相信的,昨天你險些喪命,怎麼還不吸取教訓?就怕她用的是美人計,你不可不防。就算她真是你的心上人,但是她畢竟是蒙古郡主,你也絕對不能去冒這個險。」
若水也勸道︰「是啊,你想想,她同樣是亦攝斯連真那妖僧的徒弟,與飛鷹都是一丘之貉。而且你說你之前拒絕過她,那她說不定因愛成恨,也有這個可能的。」
陸崖道︰「你們誤會了,向南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他想了想若水說的話,又道︰「如果真是這樣她為什麼還要教我本門的武功?我確信她是個好人。」
若水一時辯不過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火雲嘆了口氣對若水說道︰「相識貴相知,既然陸崖兄弟那麼信任她,我看你我也不必勸阻了」扭過頭接著對陸崖,說道︰「希望這次可以檢驗她是否就是你的知音,但是路是自己選的,如果發現她意圖不軌,也不要難過,我和若水會來接應你。」
陸崖低頭想了想,道︰「不必,我還是相信她。另外那封信疑點頗多,我正好找她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