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語一路奔回房間,慌亂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體,他的溫度還在,用手觸上自己的唇,一陣心悸讓她渾身一震。(鳳舞文學網)
沖到浴室里,冰冷的水拍打著身體,她狼狽的搓弄著自己的身體,
溫度,溫度全都洗掉,不可以留……
她是早沒有了幸福可言的人,自由是她唯一的追求,她不可以因為一時迷茫和溫暖斷送這來之不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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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語還是安默語,冷霆曜還是冷霆曜,雖然迷茫,但是內心的無比強大終究是可以掩飾一切的。
鳳蓉珠又開始整天圍著冷霆曜轉,請柬終究是自己誤會了,不代表冷霆曜就是討厭她的,抱著這一份希望,她重新開始經營自己的愛情。
安默語每天一有空,就坐在花園里的秋千上曬太陽,有時候冷雙雙沒事,也會來陪她,她就像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肆意的享受著時間的流逝。
這一天她早上去學校上課,又被呂炎楓拉進了小樹林里聊了一會兒天,出來的時候正好踫到了要給呂炎楓送飯的尤美。
「學姐,」尤美很是尊敬的說。
「膝蓋怎麼了?」安默語看著她的腿問,雖然她已經換了一條長褲,可是隱隱腫起來的一塊,還是沒有逃過安默語的眼楮。
「啊?」尤美本能的一縮左腿,但是又反應過來自己的面前站的是安默語。她在她的面前總是無處遁形,
「還是上次的那些人,」她終究還是滴滴嗚嗚的說了出來。
「尤美,你該懂得,呂炎楓可不是會受別人欺負的人,」
尤美疑惑的抬頭看她,眼里的是不解,
安默語卻是沒有再說話。就這樣離開了。
尤美捧著飯盒看著她的背影,心里在想安默語的話,
她自然是知道呂炎楓是不會受別人欺負的,可是這跟她有什麼關系嗎?難道安默語是想讓自己告訴呂炎楓,然後讓他來幫自己?
尤美又想了想,不對,上一次安默語告訴她要學會勇敢。不可以懦弱、害怕,這一次又怎麼可能是讓她去找呂炎楓呢,難道……尤美看著她離開的方向,
安默語是想告訴自己,呂炎楓不是會被別人欺負的人,所以也不會喜歡被別人欺負的人,她是讓我反抗嗎。
為什麼,她好像一直都在教我如何獲得呂炎楓的喜歡呢?
她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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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語回了冷家,問佣人們鳳蓉珠去哪里了,她們說鳳蓉珠在游泳池,安默語便直接去了。
冷家的游泳池是室內的,就在城堡的後面位置,從安默語她們在樓上的房間,就可以直接看到下面的泳池。
池子里的水溫是會根據季節的變化來調控的,所以雖然已經入秋,進入到水里也不會感覺到冷。
安默語進去的時候。尤美正在水底,她只是在水面看見個影子。
找了個躺椅坐下,安默語靜靜的等著。
嘩啦……尤美從水里冒了出來,濺起一片水花,她沒看見安默語,又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安默語看她一時半會兒上不來,就拿起桌上的一本雜志蓋住了臉,準備淺休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默語都快睡著了,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她猛的睜開眼楮。
除了在冷霆曜的身邊她總是失控外,殺手的警惕本能。讓她總是在別人一靠近時,就能感覺的到。
安默語拿下臉上的雜志,依舊是躺著的姿態,「冷謹蘭要回來了,你好好的準備一下,」
本來剛準備坐下的鳳蓉珠,這下是真坐不下去了,整個人站在那里,滿心煩躁的看著安默語。
安默語站起身,「這件事情你自己解決,」
可能是剛剛站起來站的太快了,再加上連續好幾天的失眠,讓她感到眼前一陣發黑。
「不要,請你幫幫我,」鳳蓉珠一把拉住安默語的手,冷謹蘭上次的發狂已經把她嚇的夠嗆,如果不是因為太喜歡冷霆曜,再加上還有安默語在,她是不再來冷家的。
可是這一次安默語讓竟然她自己來面對冷謹蘭!她可怎麼敢。
看著安默語要走,她就趕緊拉住了她。
安默語不停的眨著眼楮,可是就是看不清,黑色的,模糊的,自己這是怎麼了,
身體一陣不受控制,搖搖晃晃的。
鳳蓉珠一看她的身體動了,以為她是想甩開自己,就急的拽著她的手搖動,「我真的對付不了她,你就幫幫我吧,」
安默語只听見耳朵邊在轟轟的響,可是听不清鳳蓉珠在講什麼,手腕處覺的受到了鉗制,她想要掙月兌她,就試著去用手掰。
她們殺手最忌諱的,就是被限制了自由,只要是被別人抓住了,那就是面臨著死亡。
鳳蓉珠看她是真的不願幫自己,還用手打發著自己,也就失望的松開了手。
安默語沒了後面的拉扯力,就想要往前走,眼楮已經可以看清點了,她還是先回房間睡一覺比較好。
邁出去的腳正好踩到了鳳蓉珠從水池里上來時,留下的水漬,一個腳下打滑,安默語就感覺到世界都在旋轉,隨後而來的是漫天的池水。
水,是窒息的,是無力的,手里什麼也抓不住,腳下什麼也踩不到,安默語本來發黑的眼前清明了起來,卻是被大片大片的水給填充了。
水進入到了她的耳朵里,便堵塞了听覺,世界安靜的只剩下了她自己。水漫入了鼻子里,她難受的無法呼吸,張開嘴,水就像是在往她的喉嚨里擠,她又閉起了嘴巴,
可是好難受,難受的讓她又像是回到了那個深海,懷抱著價值上億的皇室王冠,卻誰也不會救她。
無盡的下沉,海面的亮光離她越來越遠,黑色吞噬了她,只剩下了她自己,本來就是無人牽掛的人,現在,也要孤獨的一個人離開嗎,
呵,反正也沒有人記得自己,離開就離開吧,也許也是一種解月兌,可是為什麼,冷霆曜的臉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突然很想在臨死之前再抱他一次,她記得,他的懷抱很溫暖。
鳳蓉珠本來已經失望的低下了頭,卻是突然听到了噗通一聲,再抬頭看,哪還有安默語的身影,
她走的這麼快嗎?可是剛剛的落水聲是怎麼回事?
她向水池里看去,只見安默語一動不動的沉在水里,
她這是在干什麼,游泳嗎,可是為什麼都不動?
在她的眼里,安默語基本是無所不能的,像游泳這種小事,安默語怎麼可能不會,所以她的第一反映,並不是安默語溺水了,而是在想她在干什麼。
可是一分一秒的過去,她開始覺的有點不對勁了。
「喂,安默語,你在干什麼?」她趴在池邊喊道,
可是安默語沒有反映,這時溺水這個名詞才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你,你不會!」
這個時候安默語在水里待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人在水里憋氣的極限,漸漸的恐懼漫上鳳蓉珠的心頭,
「安默語,你別有事啊!」她害怕的嘴都有點哆嗦,說著就準備跳下水去。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更快的身影從她的身邊一躍而下。
噗通!濺起的水花濕了鳳蓉珠一臉。
等到人帶著安默語再次露出水面時,她才看清那個人是冷霆曜。
冷霆曜臉色蒼白的把安默語放到地板上,用手拍打著她的臉頰,「默語,默語!你醒醒,你醒醒……」驚恐爬滿了他的心頭,就像是一把手,緊緊的攥住了他的心髒。
他開始慌亂的做著急救措施,按壓著她的胸口,
從來都成熟穩重的他,即使在面臨公司破產時也沒有這一刻的心慌,手哆嗦的都用不上力氣。
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把旁邊的鳳蓉珠都嚇呆了,這還是她心目中的那個冷霆曜嗎!
冷霆曜又口對口的給安默語做了幾個人工呼吸,可安默語還是沒有反應,就那樣靜靜的閉著眼楮,好似永遠都不會醒來。
「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也不可以死,你听到了沒有,你听到了沒有!」一滴淚水滑過臉頰,與臉上的水花融為一體,誰也沒有看見,誰也不會知曉。
冷霆曜抱著安默語沖向外面,「快給我去叫醫生!快!」他的怒吼,震驚了整個冷家,第一次,從來安靜如雄獅入睡的冷家,沸騰了起來。
醫生已經進去很久了,冷霆曜焦急的在門口等待著,那樣的無措,那樣的不安,他就像是又回到了小時候的那個夜晚,在面對著最殘酷的打擊。
咯吱——門開了,
冷霆曜一個箭步沖上去,「她怎麼樣!」
「已經月兌離危險了,」
冷霆曜頓時全身一軟,就像那個月兌離危險的人是他才對。
「我可以去看她嗎?」冷霆曜吸了一口氣,剛剛的慌亂被他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