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大,兩房一廳,廚房小到連轉身的地方都沒有,冷謹蘭又去浴室看了看,一個馬桶,梳妝台,花灑,但是沒有浴缸,
「你家的浴缸呢,」冷謹蘭問,
「看見旁邊靠著的大紅盆了沒有,」蔣麗麗也不進去,就在客廳逗著自己的兒子,一邊大聲的回道。(鳳舞文學網)
「嗯,」
「那個就是了。」
「……這麼小?連腿都進不去吧,」
「那你就站著洗吧,反正這天也不是特別冷,」
冷謹蘭算是勉強的接受了這個提議,又去了臥室看了看,
「我住哪間?」
「沒掛結婚照的那間,那是我爸媽的,」
房間里一張雙人床,,一個衣櫃,一個桌子,就什麼都沒有了,但是冷謹蘭看了一下,床單到像是新的,也就還算滿意了,
「那叔叔阿姨睡哪?」安默語問,
「她們去我阿姨家了,要不然住不下,好了,快吃飯吧,這可是我媽在你們來之前特別燒的。」
冷謹蘭也跟著坐回了桌前,三個大人帶著一個咿咿呀呀的小孩就開始用餐。
蔣麗麗也不問她們為什麼而來,就只是盡力的招待著,安默語是她的朋友,她便也相信冷謹蘭是不壞的。
其實安默語今天會來蔣麗麗家,還是冷謹蘭的主意。
那天安默語還躺在床上,在昨天冷煥燃他們大聲說話時,她就知道來了保鏢,她也想過是否要離開,如果她真的決定了,這些所謂的一流保鏢自然是困不住她的。
可是她就這樣在床上躺著,雙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時間便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直到冷謹蘭開門而入。
「你這是怎麼了,也跟我哥吵架了?」冷謹蘭站在床邊問,臉上的余怒還未消。
安默語沒說話。冷謹蘭便當她是默認了,「你也別難過了。我听他們說你受傷了,走,跟我一起出去散散心,等到我大哥徹底忘了那個女人我們再回來,「
「氣死我了,不就是個鳳蓉珠嘛,我跟他提以後不要再找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他竟然還凶我,我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凶我,以前讓他不要跟女人來往。他也沒生過氣,這次……算了,你是不是也是因為提了鳳蓉珠才被罵的,沒事,我們先離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凶我們,」
安默語還是一直沉默著,只是順著她的意起來換了身衣服。
冷謹蘭看她受傷,倒也算是體諒她,自己拿著個包。就幫她在衣櫃里找換洗的衣服。
「走吧,」冷謹蘭拉著她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往外走去。
剛一開門,「對不起三小姐,冷先生說安默語不能離開,」
「讓開,」冷謹蘭本來就在氣頭上,這幾個保鏢還要過來忤逆她,
「對不起三小,」
「 當!」一個花瓶被砸碎在了牆上,
「你們誰要是再敢阻攔我,我就砸死他听到沒有,」冷謹蘭生氣的說道。
幾個保鏢一听,就都為難的皺起了眉頭,這冷霆曜的話當然是要听,可是冷謹蘭說的也不像是假話,上一次他們就听說,冷謹蘭硬是把那個鳳蓉珠給砸出了冷家,鳳蓉珠不管怎麼說,都還是個有地位人家的大小姐,冷謹蘭連她都敢砸,他們這些小保鏢,冷謹蘭下手肯定就更不含糊了。
相比于被砸死,他們寧願被冷霆曜罵一頓,
于是在他們的半阻攔,半放行間,安默語就被冷謹蘭帶走了。
「默語,我們去哪?海邊?還是國外?要不鄉下吧,那里還比較難找一點,听說也安靜,你有沒有鄉下的朋友,」冷謹蘭坐在駕駛座上問。
「我打個電話,」
安默語撥通了蔣麗麗的電話,一問,才知道因為放小長假,她已經回家了,不過這正好,征得了蔣麗麗的同意,她們就開車來了這里。
「飯菜還可以吧,」蔣麗麗問,
「嗯,挺好的,」安默語回答,
「雖然和廚子燒的不一樣,但是味道也很不錯,」冷謹蘭說完又看了看小孩,「這是誰的孩子?」
「我的啊,怎麼樣,我的小寶貝可愛吧,」蔣麗麗笑的臉上都開花了,把臉貼到小寶貝的臉上輕輕的磨蹭著,惹的小孩一陣咯咯咯的直笑。
冷謹蘭看著她們溫情的一面,本來應該詫異的面容也笑了起來,「你真勇敢,」
「誒呀,這都是源于我對我老公的愛呀,」蔣麗麗臉皮也「厚」,從來都把愛吳磊這樣的話掛在嘴邊,經常把安默語她們酸的要死,
冷謹蘭微笑的看著他們,突然有點羨艷,「寶寶叫什麼名字啊,」
「小小磊,」
「孩子的爸爸叫吳磊,小名叫小磊,」安默語在一旁補充道,
「呵呵呵……」冷謹蘭直接笑出了聲,「那孩子的孩子,以後不會叫小小小磊吧,」
「哦,很有可能哦,听說名字字多的不都是貴族嘛,我們家小小磊就是我們家的王子啊!」
安默語看著冷謹蘭和蔣麗麗聊開了,心里雖然有點詫異,但也是覺的放心,小小磊不時的插進去,咿咿呀呀的叫上幾聲,整個畫面美好的,讓安默語原本空洞的眼神有了色彩。
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冷謹蘭一人住一間,安默語陪著蔣麗麗和小小磊在一起。
「你的手怎麼回事,要不要緊?」蔣麗麗一邊摟著小小磊哄他睡覺,一邊低聲問。
「沒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安默語看似不在意的說道。
蔣麗麗看了看她,但最終還是沒有再追問,只是說,「照顧好自己,身體是你的,它壞了可沒有人能賠給你。」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謝什麼啊,只要你們都好好的就行。」
安默語在床上躺下。蓋上被子就側過了身,被子很薄。床也很硬,和冷家的沒法子比,可是卻格外的溫暖。
第二天早上她們吃的是常見的早餐——豆漿油條。
安默語是不挑,冷謹蘭是一臉怪異,但是也沒多說什麼,對于這一點蔣麗麗和安默語倒是有點意外,本以為她從小到大都用最好的。吃這種街邊隨便買來的東西會抱怨幾句,卻沒想到一點脾氣都沒有。
「好了,吃過飯帶你們出去轉轉,看一下我們小鎮的原生態。」
小鎮很安靜,人也不多,大多數的人都是幾輩子在這里扎得根,彼此之間非常熟識,在路上看見了。彼此總要打個招呼。
安默語和冷謹蘭屬于生人,鎮上的人看見蔣麗麗帶著她們四處走著,便都會問上一句,「是同學啊!」蔣麗麗也都會笑著回上一句。
從鎮里走了一圈,蔣麗麗幾乎一路都在跟人說著話。安默語和冷謹蘭就跟著她對每個人微笑著。
鎮里的商店肯定是沒有城市上的多,一個小門面,幾個貨架,零零散散的擺著家用日品,沒有標價,也沒有特別的分類,店家就坐在門口和隔壁的人聊著天。
你要是買,就進去自己挑,想知道多少錢的就在里面大聲的問一句,店家在外面回答你,然後再出來給店家錢,順便嘮上幾句。
什麼都很隨意,什麼都很熟悉。
她們中午是在外面的一個小面館里吃的面,做工很粗糙,和精致的意大利面自然是沒法比,可是她們都吃的很開心。
下午的時候,蔣麗麗帶著她鬧騰的兒子在小公園里玩了一天,安默語和冷謹蘭就在長凳上坐著,靜靜的看著她們,
後來看見有幾個店鋪老板在門口搭了一個小木板,然後下起了棋,兩個人沒事,就圍上去看了看,他們看見生人,就熱情的問著,從哪里來啊,叫什麼名字啊,現在住在哪家啊,
等都問的差不多了,也就容納了你,拉著她們問要不要也來下一盤。
冷謹蘭先上的場,來了三局,贏了兩把,但是安默語看的出,她是放了水的,沒想到這個嬌生貴養的大小姐還會有如此細心、貼心的一面。
安默語沒能逃掉,也被拉了上去,她假裝苦惱的輸了兩次,幾個中年人以為她不高興,還送了她一袋小糖。
到了晚飯的時間,她們就一起往蔣麗麗家走,
「你演的比我像,還賺了一袋糖,」冷謹蘭笑著說。
「我也沒想到,只是多輸了一局而已,估計他們都拿我們還當小孩子呢,」安默語也是笑容不減。
吃過晚飯,冷謹蘭說還想出去散散步,因為小小磊突然就吵著要睡覺,蔣麗麗就留在了家里。
「嘩啦——」
「買這麼多啤酒干嘛,」安默語看著冷謹蘭把一袋子啤酒全都灑在了她們身邊的草地上,疑惑的問,
「喝啊,听說你的酒量也不錯,今天這里的天氣這麼好,連我在城市里看不到的星星都能看的到,當然是要好好的喝上幾杯。」冷謹蘭隔著一條啤酒帶,在安默語旁邊坐下。
安默語抿嘴笑了笑,就直接打開了一瓶,對嘴灌了起來。
「你喝酒都這麼喝的嗎,看來我是遇到對手了,」冷謹蘭說著也開了一瓶猛喝了起來。
「小姑娘,晚上早點回家,」
「噗,咳咳……咳」冷謹蘭被嚇的嗆到,回頭一看,正是白天一起下棋的大叔,遠遠的對她們喊著。
「好,叔叔,我們會早點回去的。」安默語咽下嘴里的酒,大聲了回了一句。
大叔听她們答應了,就轉身離開了。
「在這個地方,還真是彼此都公開透明,」冷謹蘭說,
「再喝吧,他們都回家看電視了,現在應該沒人了,」安默語又開了一瓶,仰頭就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