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鳳舞文學網)」凌子楓為了幫自己進斷天凌受了罰,所以對于他的要求,青墨幾乎是沒過腦子就答應了,但那大盒子往它身上一扛,才知道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活。
凌子楓看看她,擔憂的問︰「你行不行啊?」
「我行的!」青墨反射性的回答,但是憋不住好奇,問道︰「那塔里面是誰啊?給外面的人就行了嗎?」
凌子楓點點頭,「給外面的人就行了。」
哦……好吧……其實青墨是想讓他看看自己背著一個盒子蹦得有多辛苦,看能不能……咳咳,誒?這事兒奇怪啊,他自己怎麼不去?還在這里偷偷模模的,難道里面那個就是他一年不得相見的情人?
青墨琢磨著肯定是這樣的,也就不抱怨凌子楓讓自己這麼一個小小的身體扛這麼大一盒子去跑腿的事兒了。
她背著盒子避開巡邏的斷天凌弟子,貼著灰撲撲的牆壁從守衛身後的草叢中穿過,到了里面她就傻眼了。
凌子楓明明說進門就能看到一座塔的,可是……嗯,視線能及之處,確實有一座高塔……但尼瑪這也太遠了吧!
退到門邊朝後一看,凌子楓已經不在亭子里了,青墨欲哭無淚,肩負著重擔繼續前行。
經過了一片梅樹林是一條小河,河邊悠悠轉著大水車,一旁的濕地里蹦著一群蛤蟆。青墨放眼一望,還得往前走一千來米才有座小木橋,于是將盒子穩了穩,認命的順著河流朝上走。
小木橋的後面有幾叢翠竹,河水的霧氣讓翠竹半腰以下都變得朦朧,青墨走到其中,感覺累得不行了。便將盒子往地上一放,四肢攤開的仰面躺著喘粗氣。出了一身大汗,濕漉漉的空氣中帶著微微的風。讓人渾身涼爽,睜眼又是翠綠一片。青墨嘖嘖兩聲,感覺不要太美啊。
迷迷糊糊就要睡著的時候,她突然听到嘩啦一聲水聲。有人來了?躍起身翻過來,青墨趕緊將盒子背好要離開這里,卻發現轉來轉去都走不出這片霧氣中了,媽蛋見鬼了不成?青墨郁悶的將盒子放下,這感覺就跟當初在定安侯府被江南攸的陣法困住了一般。難道她又踩進誰布下的陣法里了?
那嘩啦的水聲又傳了過來,青墨循著聲音的方向悄悄探過去,這次卻是被一張屏風給擋住了,誰特麼在這種地方擺屏風?還是翠綠色的。上面畫著栩栩如生的竹子,青墨沒看仔細,險些一頭撞上去。
看來這里就是出口了,可是屏風後面傳來那撩動心弦的水聲是怎麼回事!青墨看著屏風後面騰騰而起的曖昧的霧氣,難道有美人在這里洗澡?那我要不要出去呢……這個時候出去會不會不太好?可是你洗澡就洗澡吧把我圈進你的陣法里干嘛?!
青墨在屏風後面糾結了一會兒。想一想自己是只兔子,又是女孩子,看誰誰不虧啊!
這麼一想,便坦然了,扒著屏風邊緣一探頭——嘖嘖。好白好女敕的肌膚啊……唔,好圓好有彈性的……小屁屁??
我去!這誰啊?破小孩洗個澡還搞這麼神秘!以為是大美人呢!浪費表情!
青墨當即就沒了興致,回身扛好大盒子,哧溜哧溜就鑽了出來,洗澡的小孩驚覺背後有人,回過身來,青墨瞧見他正面,猛然剎住腳,盒子 當一下掉到地上。
江……江南攸?
江南攸此時神色漠然的看著她,他肌膚白皙瑩潤,烏黑的發浸在水中,繾綣如暈染開的墨跡。雙目籠罩在長長的睫毛下,眼神清冽,似乎與青墨中間隔著層層霧氣。
好美……好有感……
青墨用爪子掩住鼻子,擔心會噴出鼻血來,眼楮卻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
可是這漠然的神態是怎麼一回事?不認識自己了嗎?這樣想著,她竟然心里抽痛了一下。
「兔子?」
江南攸微微偏了下頭,從水中站起來,果身朝她走去。
青墨一陣驚慌,卻渾身僵硬,感覺四肢不停使喚。別……別過來……艾瑪……鼻血噴出來了!
一股燥熱之氣瞬間沖上腦子,青墨用爪子一抹,灰色的毛上一片鮮紅。
「你受傷了?我看看。」江南攸一把將她撈起來抱在胸口,將她整個兒的翻了過來,仔仔細細的檢查著……
青墨羞紅著臉,不停的想用爪子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哎不行,那里不能看了啦……流氓!人家是女孩子啦!
「原來是鼻血,上火?」江南攸勾著嘴角淡淡的一笑,便抱著她回到了水中,「那我們就一起洗洗吧。」
青墨心里一蕩,一起洗……?那……你自己要求的,可別,別怪我佔,佔你便宜啊……
啊,這個鼻血怎麼才能止得住!這麼唯美的場景它不該出現的啊!青墨慌亂的把血往這邊擦往那邊擦,卻怎麼也擦不完,最後弄得滿身都是。
然後青墨就和他一起泡在了水里,江南攸仔細的為她洗去了血跡,又輕柔的用手為她梳理著毛發,一邊說︰「我家也有一只灰色的兔子,長得和你差不多。」說罷他輕嘆一口氣,補充道︰「還有一個像兔子一樣的人。」
青墨又是一陣熱血上涌,像兔子的人?是說她麼?
她期待他多說兩句,他卻沒繼續了,青墨也只得由他擺弄,盡力克制住自己想說話的沖動。看來他雖是回到斷天凌了,卻還並不知道昔日侯府中那只兔子是妖的事情。
不對!他既然回了斷天凌,青塵師叔應該有告訴他吧!青塵師叔沒說,那壁君也一定會跟他說的……青墨猛然一蹬腿,從他懷中掙開,自己游到岸邊去,心里一萬頭草原神獸在跳踢踏舞啊!!
她慌忙奔進翠竹叢里,找到那個大盒子扛在身上就想溜,這時江南攸已經穿好了衣服,看到她扛著一個大盒子,表示非常好奇,「兔子你扛的什麼呢?」
扛的什麼我也不造啊!你別問我了好嗎,讓我走好嗎!青墨窘迫至極,卻偏偏被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