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面前,顧盼盼智商極為給力地意識到,不同于那一次車上的惡意挑、逗,壓在她身上的這只禽獸此時此刻正處在發情的躁狂中。(鳳舞文學網)
齒關攻破,舌上舌下,如有一只軟滑的泥鰍在四處游走橫掃,顧盼盼忍著嘔吐的惡心,只能勉強奮力和秦生的爪子在做戰斗。
貞操什麼在此一刻,她必須得守住。
一扯再扯,又三扯,本就衣裳凌亂的秦生這下直接月兌了上衣,露出上半身肌肉,閃瞎了顧盼盼的狗眼。她左腿弓了起來,想抵住他的小月復,卻被秦生搶先一秒,往外掰開,雙腿成張開的倒v形。
「秦生,你這個畜生!」顧盼盼以最扭曲的姿態挺起胸口仰起脖子,喘著的粗氣讓她整張臉都呈現出不正常的粉色。
「既然都是畜生了,今天如了你的願可好?」秦生神經錯亂,竟然來了個邪魅一笑,身下的顧盼盼徹底斯巴達了。
外面的捶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越來越小,甚至以為已經消失了。等到沙發上的兩人幾近*戰火蔓延至禁忌線上時,那個被他們忽視的鐵門轟然推開,齊刷刷闖進來數人。
「快快快,警察叔叔,這里有只強、奸犯!」早已氣炸肺的蘇曉曉走在最前面,大聲嚷嚷表示投訴,「私闖民宅不說,竟然還……」蘇曉曉看到沙發上的激烈一幕,剩下的話全部被咽了回去,像一把剪刀手,狠狠卡住了她的喉嚨。
秦生以非人的速度從沙發下揪出一條毯子,在眾人闖入之前摟住顧盼盼將兩人裹住。不裹不好,一裹更加不好,欲蓋彌彰這個詞,就是用來生動形容這個場景的。
「秦生,我要殺了你!」蘇曉曉眨眼變成了紅眼魔女,欲沖進廚房拿刀砍人。
「生哥哥……」另一道軟軟喏喏的聲音從後面飄來,簡簡單單三個字,以柔克剛,阻止了蘇曉曉的暴動。
顧盼盼被壓的憋著氣,不用看也听出來了,只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胡翠花竟然出現了。
接下來將會有多麼混亂,她已經沒有力氣想了。要麼蘇曉曉砍死秦生,要麼胡翠花砍死她。
似乎現場不以血的代價收場,不足以警察不辭辛苦來辦案。
只是,顧盼盼對秦生的詭異直覺一直很準,可踫上蘇曉曉和胡翠花這一對,她的邏輯和第六感完全成了渣。
蘇曉曉最後沒去拿菜刀,因為被請來的其中一警察同志門前一腳制止了;胡翠花也沒上來揪起顧盼盼打兩耳光消消氣,而是一個勁兒在那里抿嘴啜泣,我見猶憐,每一滴眼淚都能疼到人的心尖上,讓人恨不得上去幫忙拍死「罪魁禍首」顧盼盼。
「嗚嗚嗚……小生生你太過分了!」胡翠花抹了抹眼淚,帶著哭紅的兔子臉奔著跑走了,因為用力過猛,撞到另一個警察的懷里,男女授受不親,這下子腳趾頭都能猜到胡mm有多羞恥和尷尬了。
「還不穿衣服出去追啊魂淡!」顧盼盼憋氣憋到炸,破罐子破摔式趁秦生分神,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毯子滑下,以身示人,秦生半撐倒在地上,無奈閉上了眼楮。
這不是羞的,而是火沒發泄掉,在體內亂竄的難受。
「翠花!」秦生終于喊了人家名字,可出聲比不出聲還要令人想打死了,听听,這是什麼聲音,欲求不滿的性感沙啞,放在任何一個情景下,得多讓女漢子萌妹紙們噴血!
「各位各位,」被緊急呼叫又沒人給解釋的警察同志也要添亂刷存在感了,一個抱住蘇曉曉逼其冷靜,一個對白日宣婬的男女想看又不能看,扭著頭,「窩里鬧得同時,是不是該給我們時間把事情說清楚了?」
蘇曉曉踹門叫嚷沒結果,又擔心顧盼盼吃虧,本質上說她對秦生這個家伙沒任何人性的概念,正好樓上冒出個男人,建議蘇曉曉報警。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把秦生當賊,並把他揍了一頓送去醫院的鄰居男。
這年頭社交工具的普及,政策的改革,導致人民公僕和警察們辦事太速度了,前面剛打電話,後面就派了兩個人強體壯的同志來,又是私闖民宅又是光天化日強、奸什麼的,那還得了,有王法麼!
開著警車火急火燎殺到,剛找到對應小區樓,就看見樓下花壇外有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在那里猶豫徘徊想進又不敢進,本著為人民服務的職業素質,警察同志上去問是否要幫助,一來二去,緣分巧合這東西,就是這麼狗血。
這一天是顧盼盼的一場噩夢,夢的終點,是秦生半果著的上身把闖進來「壞他好事,丟他臉面」的外人趕走了,就差左手持刀,右手拿掃帚,磨刀霍霍向警察了。
遇到秦生這麼只集各大優勢為一體的流氓,警察同志也束手無策,尤其是秦大爺還揚言找律師立案正式上訴什麼的,可憐的警察直想揍完人爽一下好受罰得了。
顧盼盼做不來嬌羞無限憤恨無限的模樣來,不過也基本屬于藏頭露尾趁著機會跑回了臥室,反鎖上門,隨外面的禽獸大爺愛咋樣就咋樣,只要別找她玩危險游戲就成。
,啪啪啪,一系列摔桌子摔碗的聲音隨即響起,秦大爺確實很窩火。
拿出手機撥胡翠花的號,直接被拒听,更窩火!
房內的顧盼盼也好不到哪里去,秦生每摔一次,她的心髒就猛抽一次,她握緊手機,一會兒想打給蘇曉曉,一會兒想打給陸兵,最後誰也沒打,寂寞而暴躁的捶了一夜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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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失眠,顧盼盼頂著半出竅半神游的身體,在太陽升的老高時,才終于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貓著腰,縮著頭,左看右看,沒人;上看下看,沒人;
松口氣,人終于自動離開了。
顧盼盼頹然靠在牆上,剛想給自己找點精神尋點光明。廚房里一陣陣索索聲傳來,敲的她剛放松的神經瞬間繃緊。
穿著圍裙單手拿著鍋鏟的男人神色溫柔地從廚房中走來,從陽光里走來,從柔風里走來,看不到昨天的浴火難解,沒有昨天的暴力狂躁,甚至看不出他一絲一毫的狼狽。本該如此令人神往和陶醉的美男廚藝秀,顧盼盼的另一場噩夢原來繼續在開場。
「你為什麼還沒有走?」
「去刷牙洗臉,出來喝湯。」全然沒看到顧盼盼驚悚的眼神和面容,秦生溫柔地說,就差空出手,伸過去模模她那頭亂糟糟的頭發。
如果不是他脖子處那塊由顧盼盼親手抓破的指甲血跡,她都幾乎懷疑昨天她和秦生,有沒有那一場暴風驟雨式妖精打架的前奏!
秦生跟變魔法似的從後面順出面鏡子,里面照出了比鬼還要恐怖的一張臉。顧盼盼一聲尖叫,身體九十度自然扭轉,腦門重重撞在了牆上。
秦生的湯她哪里敢喝,顧盼盼簡單梳洗了一番直接出門。那邊某人已然優哉游哉沐浴在陽光下,無比優雅從容地喝著湯養著神。
「確定不喝點?這麼憔悴,出去會嚇著小朋友的。」
回答他的是顧盼盼嘩啦一下關門聲,她不敢喝秦生煮的東西不假,但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那廝竟然會廚藝!並且聞著味道,應該還十分贊!
樓下是顧盼盼竄出的慌亂x絲身影,由近到遠,然後如塵埃般消失不見;樓上是秦生迎風而立氣質卓然的頎長身形,他端著碗湯悠閑喝著,目送著下面的那道身影迅速離去,愣是把喝湯的樣子演出了喝茶的魅力。
「是馨馨花店嗎?幫我訂兩束花,一束送給鏡湖別墅127棟姓胡的小姐,另一束麼,」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像只狡猾謀略中的狐狸,秦生呵呵低笑著說道︰「就送到xx路的陸兵中介,一個叫顧盼盼的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