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
白媚雪輕輕的開口說著,眼皮沉沉的像是被強力膠粘住一般。(鳳舞文學網)手模了模自己身下,好像是躺在床上,發生了什麼事?對了,好像和九沐祈那只死狐狸吵了起來,然後那混蛋居然直接將自己從高空中丟了下去!那只該死的狐狸,不會真的把自己丟下去了吧
現在是在哪里。白媚雪慢慢的睜開了眼,很不巧的是一睜開眼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的人。
九沐祈守在床邊整整守了兩個時辰了,見她醒來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可是想到剛剛她的異常又拿著一副探究的眼神打量著她。白媚雪想到自己和九沐祈爭執的時候是否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這番她也不是很確定,最後直接也和九沐祈保持著一樣的表情和他對峙著。
白澈軒走進屋內看到這兩個人正皺著眉相互盯著對方,于是開口道
「錦瑟,醒了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澈軒哥哥,狐狸他又欺負我——剛剛他居然直接把我從那麼高的地方丟了下去,錦瑟現在全身都難受,嗚嗚——」
死狐狸!這筆賬我會記得的!白媚雪心里狠狠的說著,腳卻已經跳下床隨意的登上鞋然後撲到了白澈軒的懷里。
「錦瑟剛剛的事情你不記得了嗎?」
嗯?剛剛發生了什麼事?白澈軒的話讓白媚雪再一次思索起來,自己似乎又將什麼東西給忘記了
九沐祈和白澈軒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再說什麼。
「主子,點心做好了。」
御影端著幾小碟點心走了進來,一抬頭剛好和白媚雪的眼神對上了。
「是你?黑狐狸!」
白媚雪認出來了,面前這個一身黑裝看起來很是年輕的男子用21世紀的話就是小男生正是那晚上偷偷跑到她房內讓她驚心了一晚上的黑狐狸!
「錦,錦瑟姑娘好,在下名叫御影,之前的事還希望錦瑟小姐不要生氣了。」
御影悶悶的說著,兩個時辰前主子將人抱回來時他和御光都下了一跳,因為眼前之人和王妃可是主子吩咐他們待這女子醒後不準出現什麼怪異的舉動,而且要稱呼對方為錦瑟姑娘。御影想到那晚的事現在還是很憋屈呢,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臉愣是大半個月不能見人。
白媚雪小聲的嘀咕著,看著對方一身黑乎乎的毛毛,再想到那晚他給自己造成的驚嚇,很是不給面子的將臉別到了一邊
「御影??我還御光呢。」
「錦瑟姑娘剛剛是在叫御光嗎?」
不會這麼巧吧?白媚雪將頭再次轉到門口,看到一身白裝和黑狐狸年紀差不多大小的人走了進來。
「好,好可愛」
白媚雪愣愣的看著對面的人,而被盯著的人以及屋內的其他幾個人在听到這幾個字時臉色各異。
御影和御光也算是成年的妖了,只是御光原本就長得一張很是年輕的臉,看起來就像是十四五歲的孩子,煞是可愛。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誤會了白媚雪這幾個字的意思,她說的可愛並不是他們所認為的長相,而是她腦海里浮現出來的那只毛茸茸的純白色的雪狐。
自從九沐祈幫助白媚雪克服了對毛絨的恐懼之後她就愛上了那種感覺,那種毛茸茸的觸覺。
于是在御光正垮著一張可愛的臉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時白媚雪已經跳到了他身邊。依舊是孩子氣的聲音,依舊是天真無邪的表情
「你可不可以變回原來的樣子?」
「嗯嗯???」
「可不可以請你變回原來的樣子啊?」
白媚雪孩子氣的聲音再次傳來,御光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原來的樣子,她應該是指自己的本身吧。然後,瞬間,原地的人就變成了一只蹲坐在地上的雪狐,僅僅坐著的個頭就有一米多。
「哇,好可愛,好舒服——」
原來她的可愛是這個意思
屋內的三人又是表情各異的看著那個正對著御光又摟又抱的人,白澈軒嘴角揚著暖暖的笑同時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御影手里還端著點心,見到白媚雪對他和對御光完全天上地上的區別對待開始悶悶的生起氣來。而至于九沐祈,他皺著眉,他不懂為什麼這個丫頭就是不喜歡接近他。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幾日不見她又開始排斥自己了。
「喂,狐狸,你干什麼——澈軒哥哥,狐狸他又欺負我——」
白媚雪正抱著舒服的雪狐還沒享受夠,後衣領突然被人領了起來,當她轉頭對上九沐祈那張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臉時,心里就開始罵人了,可是想到他之前毫不顧忌的將自己從高空中丟下的事,于是又假意哭喊著向白澈軒求救。
九沐祈看著懷里不安分的人,無視在場的另外三人,直接用雙臂緊緊的將白媚雪禁錮在懷里,同是也將他那九條雪白的尾巴展露了出來。
「以後不準隨便抱御光。」
啊?白媚雪不明白的抬頭看著九沐祈,而九沐祈身後的一張畫作將她的眼光都吸引了過去。
有風,對,因為樹上的花瓣正簌簌的飄著。月下,沒有樹影的那一邊一個女子坐在樹下仰頭看著天空。而她的膝上正擺著一把七弦琴,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挑著。風吹動著花瓣也吹動著她那一身紫色的羅衫。白媚雪怔怔的看著那張臉,她料想過自己和那個人一模一樣,只是當她的樣貌擺在她的面前時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那修長的眉形,長長的睫毛,充滿溫柔的眼眸,及其精致的五官分布在那張極其精致的臉上,好美,只是自己有這麼美嗎?原來,她的眼楮是紫色的啊
「九沐祈,她就是你的王妃吧?」
月兌口而出的話忘記加以孩子氣的修飾,只是卻沒有人注意到這句話的不對勁。因為,王妃這個詞,大家還是沒有適應。
九沐祈原本還在為懷中之人對自己的疏離而覺得不滿,當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身後的那幅畫時,眉毛皺了一下,突然心里有些不想讓懷里的人看到那幅畫。
「狐狸,你的王妃和我長得好像呀,你說我會不會是你王妃的轉世呢?」
白媚雪勾著嘴角不著痕跡的用天真的口氣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了口,同時也在暗示有些人,希望不要把自己當成是某些人的替代品。替代品,這個詞永遠不會和她白媚雪連上關系。因為這個世界永遠沒有人有資格讓她白媚雪成為替代品。
「別胡說,你是你她是他,而且,她是不可能會轉世的」
九沐祈有些傷感的回答讓白媚雪一愣,不可能轉世?那是什麼意思?屋內壓抑的氣氛讓白媚雪意識到似乎觸及到了什麼悲傷的話題了,也對,一萬年了,九沐祈還掛著他王妃的畫像,可見他的用情之深,只是這般美麗的女子怕是想忘也忘不掉吧想到這兒,白媚雪突然覺得九沐祈很可憐,于是伸手抱了抱他。
對方突然的親昵讓九沐祈有些吃驚,他的九條尾巴將對方的腰身緊緊的纏繞了起來,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了傾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