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墨盞一覺醒來,天色已然黑了,忙收拾東西便要下山。(鳳舞文學網)
夜色漆黑,才走兩步,李墨盞便差點踩滑,這時突地听見身後好像有什麼聲音。
李墨盞渾身戒備,轉過身,喝道︰「誰在那里?」
對面一片靜寂。
好一會兒,才從樹後緩緩挪出一個身影,李墨盞定楮一看,竟是聶城。
「你怎麼會在這里?」李墨盞疑惑道。
「臣,臣只是見娘娘一人上山,怕娘娘不安全,這才偷偷跟了來。請娘娘恕罪。」聶城跪下恭敬道。
「這麼說,你一直在這,那為何不早早喚醒本宮?」李墨盞問道。
「臣見娘娘睡得香,不敢出聲驚擾娘娘。」聶城解釋道。
李墨盞看了看聶城夜色下隱晦的神情,想了想開口道︰「既如此,那便快快護送本宮下山吧。山下的人見本宮還未回去該急了。」
聶城應聲起身,拿出打火石生了火,隨後舉著火把走到皇後前邊引路。
有火把照著,李墨盞倒也看得清路了,就這樣跟著聶城順利地下到了半山腰,卻還是一不小心踩空了。
便是有聶城及時扶住,李墨盞還是摔倒在地扭了腳。
聶城見娘娘腳疼地厲害,有些擔心,猶豫道︰「娘娘,要不臣下山去喚人,娘娘在這先待著。」
李墨盞搖了搖頭,這麼晚了再等他下去喚人就不知要折騰到什麼時候了,何況這山里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虎狼豺豹之物。
「不必了,你背本宮下山吧。」
「臣不敢。」聶城慌道。
「本宮都不怕,你怕什麼。還是你存心想把本宮留在這山里喂狼?」李墨盞出聲激道。
聶城猶豫再三,終究還是走到皇後身前蹲下。
李墨盞也不糾結,直接趴到聶城背上,方道︰「好了,快下山吧。」
聶城心驚膽顫地直起身,舉起火把看了看下山的路,蜿蜒綿遠,忙提議道︰「娘娘腳傷急需醫治,不知臣能否帶娘娘從小路直行下山?」
「準了。」李墨盞也急著下山,便開口應道。
山下,獨孤羿與大師論完經,來到上客堂,卻沒見到皇後,听宮人一說才知道皇後一人爬後山去了,到現在還未回來。
「皇後任性,你們就不會偷偷跟著嗎?若是皇後出了什麼事,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獨孤羿發怒道。
宮人們忙跪下求饒道︰「皇上息怒,映寒姑姑當時是跟了去的,只不知為何到現在還未回來。」
獨孤羿哼了一聲,見天色已晚,也不忙著追究這幫宮人們的過錯,只匆忙召集侍衛們來到後山下。
獨孤羿命侍衛們分成幾撥分別上山去找,自己則留在山下耐心等候。這麼大的後山,也不知那女人是往哪個方位去了。這麼晚了還不下山,留在山上喂狼嗎?
獨孤羿越想越氣,卻突地想起一件事,聶城似乎也不見了。
兩個人同時不見了,天色還這麼晚,獨孤羿當下心里一暗,狠狠地攥緊拳頭,不,她不敢的。
獨孤羿正焦急難安之時,突地听不遠處密林里傳來聲響,忙順著聲響望去,不一會兒,從密林里擠出兩個人,正是李墨盞和聶城。
看著二人破亂的衣裳和散亂的頭發,看著李墨盞手環著聶城的脖子、緊緊地趴在聶城身上,再看著李墨盞不同往日的緊身俏麗穿著,獨孤羿只覺胸口怒氣激生︰這女人,她竟然敢!
聶城剛背著皇後從小路艱辛地下來,迎上的便是皇上無盡的怒意,正猶豫著要不要放下娘娘,就見皇上一個箭步沖過來把皇後搶過去抱了起來。
聶城忙跪下道︰「皇上恕罪,娘娘扭了腳,臣這才大膽冒犯娘娘的。」
獨孤羿掃了一眼李墨盞的腳,確實看著不太對勁,當著眾人的面,獨孤羿極力忍住一腳踹死聶城的沖動,因為現在踹了他就等于承認皇後跟他有什麼,當下只得暗自記下這筆賬,等來日再算。
「聶統領果然神速,朕剛派了你上山去找皇後,你這麼快就把皇後找回來了。」獨孤羿盯著聶城皮笑肉不笑地道。
「臣,臣只是湊巧而已。」聶城只好順著皇上的話說。
「便是湊巧,也是立了大功。朕會重重賞你的。」獨孤羿深深地看了眼聶城,這才抬腳抱著李墨盞回上客堂去。
身後聶城自是听清了皇上的重賞之意,卻只擔心皇上會不會因此事責怪皇後娘娘。
獨孤羿抱著李墨盞回到上客堂,放到床上,模了模李墨盞的腳踝,發現只是輕傷,並未傷及筋骨,這才命人取來傷藥,親自給李墨盞上了藥,又細細揉了一會兒,直到藥勁徹底散開才停下。
李墨盞從下山見到獨孤羿之後便一直沉默著沒說話,因為李墨盞心知當時的情景獨孤羿一定會誤會,越解釋獨孤羿只會越懷疑。
這會兒趁著獨孤羿去清手,李墨盞趕緊換掉衣裳簡單地擦洗了下才回到床上。
獨孤羿出去一趟回來就見這女人換了身衣裳,還一臉淡定地躺在床上不說話,不由眯了眯眼,平靜道︰「怎麼?急著銷毀證據,卻不急著跟朕解釋一句?」
李墨盞無語了,本來想換身衣裳免得獨孤羿看著生氣,沒想到他竟然想得更歪了。
「什麼證據?解釋什麼?」李墨盞裝傻道。
「做都做了還裝什麼?」獨孤羿一甩袖掀翻幾上的茶盞,怒沖沖地吼道。
李墨盞听著茶盞的碎地聲,嚇了一跳,這男人是暴躁脾氣又犯了嗎?
「清者自清,臣妾無需向皇上解釋。」李墨盞冷聲道。
「好,好個清者自清!你當朕的眼楮是瞎的嗎?你不知廉恥,大晚上竟與一個侍衛在山上廝混,還敢說無需解釋?」獨孤羿氣道。
李墨盞听得火大,頂撞道︰「皇上既然已經認定了臣妾是在山上與人廝混,又何須臣妾解釋!」
「你……你放肆!」獨孤羿眼冒怒火,恨不得一口吞了眼前這可惡至極的女人。
獨孤羿心里其實明白,就算這女人敢與人廝混,那聶城也不敢,當日就在這雲空寺,朕讓聶城代朕行事他都不肯,何況如今朕已然是皇上,這女人已是皇後,聶城便是再膽大包天也絕不敢做出這種事。
即便是明白這些,獨孤羿還是氣憤李墨盞與聶城大晚上的單獨相處,還趴在聶城身上,便是因為扭傷了腳也不可原諒。
何況朕不過是想要听這女人解釋幾句,她便跟朕頂嘴,還敢承認廝混之事,真是不將朕放在眼里。獨孤羿越想越氣憤,恨不得扒了這女人的皮。
李墨盞見獨孤羿眼冒凶光,那凶光中還夾雜著一絲,心中一突,忙開口激道︰「怎麼?皇上如今已是堂堂天子,難道還想如昔日在雲空寺一般,再欺凌臣妾一回嗎?」
這一句話卻徹底引發了獨孤羿心底的怒火,昔日將計就計的無奈愧疚,前夜在未央宮的折騰未果,昨日欽天監報上的天災之象,再加上今晚的事,一件件全都糾纏在一起。
獨孤羿當下只覺得頭疼欲裂,滿腔怒氣無處散發,所有的無奈愧疚擔憂羞辱憤怒也全都糅雜在一起,急需一處發泄排放之地。
李墨盞話一出便恨不得抽自己的嘴,眼見著獨孤羿神色變幻,李墨盞知道自己不但沒激退他,反而徹底打開了獨孤羿那的閘口。
下床欲要逃走,卻忘了腳上有傷,沒走兩步便被一把扔回了床上。李墨盞看著眼神幽暗一點點壓近自己的獨孤羿,心里不由閃過一絲絕望。
獨孤羿一手制住女人掙扎的雙手,一手撕去女人的衣裳,一腿撐開女人的雙腿,一個挺身便生生地擠了進去,無視女人痛苦掙扎的表情,大力地抽動起來。
前世今生,這都是李墨盞的第一次,即便是這一世生過孩子,李墨盞還是覺得疼痛無比,卻又掙扎逃月兌不得,只能隨著那律動被動地晃動著,咬住唇堅決不發出那恥辱的申吟聲,一雙杏眼已然空洞無神……
這就是她努力了許久的結果嗎?努力到頭卻還是敵不過這被強迫的命運嗎?她該怎麼辦?是干脆咬舌自盡不再受辱,是沉默地接受這一切裝作若無其事地生活下去,還是殺了獨孤羿為自己報仇?
此刻,李墨盞難得地脆弱了一瞬間,眼中浮出淚花,卻被她生生地忍住不讓淚水軟弱地流下。
女人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刺痛了獨孤羿的眼楮,不由停下了抽動,不過一瞬間,便將女人翻了個身繼續更快地律動起來。
李墨盞乍一被翻身,不小心發出一聲低喘。這一聲低喘落入獨孤羿耳中卻是動听嬌吟無比,一時性致更加勃發。
李墨盞只覺體內那物登時大了一圈,當下嚇了一跳,忙緊閉嘴唇,再不肯發出一聲嬌哼。
許是沒了嬌哼低喘助興,獨孤羿干巴巴地動了半個多時辰,便繳械投降了,那糅雜無處發泄的情緒也在這一瞬間疏通緩解了,獨孤羿沉重的心情也輕松許多。
這一刻的噴發,卻是讓李墨盞感受到了一絲快感,一絲讓她為自己感到恥辱的快感。
一場干澀無歡的踫撞卻是在最後一刻給了兩人一絲輕松快感。
輕松快感之後卻是要面對現實了。
獨孤羿意識到自己方才所做的事情,只覺心情愈發沉重起來。他尷尬地抽了出來,不敢看女人是什麼表情,只匆忙地穿好衣裳速速離開了。
李墨盞恨恨地盯著獨孤羿匆匆離開的背影,一時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只等緩過勁來才喚人送熱水進來沐浴淨身。
再多的熱水也洗不淨這一身的狼狽,李墨盞直搓到肌膚發紅才起身更衣。
倚在塌上,看香草等人將熱水抬了出去,出聲喚住香草,問道︰「香草,映寒去哪兒了?」
「回娘娘,映寒姑姑之前悄悄跟著您出去了,卻到現在還沒回來。奴婢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香草細聲答道。
李墨盞有些納悶,映寒的功夫想要跟著她應該跟不丟的呀,除非是踫上什麼事了。當下吩咐道︰「你去傳聶統領來,本宮讓他幫忙找一找。」
香草雖然疑惑讓聶統領找人為何還要傳他來一趟,但還是應聲去了。
聶城很快便傳到了,因為他一直擔心皇後娘娘所以在客堂外打轉悠,香草一出門便踫上他了。
李墨盞遣退宮人,獨留聶城一人在屋內。
聶城大膽地抬頭看了一眼皇後娘娘,見娘娘面色沉凝,忙擔憂道︰「娘娘,您沒事吧。皇上他沒怪罪您吧。」
「你以為呢?」李墨盞幽幽道,語氣中有一絲怨氣。
「臣,臣不敢妄加揣測。」聶城支支吾吾答道。
「你不敢?還是有心無力?」李墨盞意有所指。
聶城听了沉默下來,沒有答話。
「本宮倒是與這雲空寺有緣,兩次來都是一樣的境遇。」李墨盞聲音哀戚道。
「皇上他,又強迫娘娘您了。」聶城听了激動道。
李墨盞憂傷地看了眼聶城,隨後偏過頭望向窗外,聲音哀婉道︰「皇上要做的事,本宮又如何推拒得了。本宮不過是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普通女子,又怎能說一個不字?」
說完,轉頭看著聶城道︰「其實,本宮喚聶統領來,只是想讓你幫本宮找到本宮的貼身侍女映寒,她正午出去到現在還未回來,本宮很是擔心她。不知聶統領願不願意幫本宮這個忙?」
「娘娘的侍女失蹤,臣自當竭盡全力尋找,請娘娘放心。」聶城恭敬道,說完,猶豫了下,又加了一句︰「娘娘若有什麼事需要臣效力,臣定當萬死不辭。」
「若本宮讓你替本宮殺了皇上,你還願意效力嗎?」李墨盞說話語氣悠然,語意卻是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