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汀是在何惜耳邊輕聲的說,梁晨並沒有听清。(鳳舞文學網)只是覺得一瞬間白汀的周身都彌漫著悲傷。
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曾經身在地獄,這個世界如此的髒,為什麼不早點解月兌呢?
因為還有放不下的人啊。因為,如果我解月兌了,就只留下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了。白汀想到了和青煜第一次見面,兩個人互相扶持的走到現在。再怎麼假裝無所謂,又怎麼會真的不在意你和別人訂婚呢?
白汀的眼神閃了一下,松開何惜轉過頭看向背後的梁晨,梁晨手中的槍離白汀的額頭只有一厘米。白汀看著梁晨突然嘲諷的笑了笑。扳機扣動的一瞬間,白汀沒有害怕,就連眼楮都沒有閉上。
扳機扣動,除了一聲空響什麼都沒有發生,在房間里還有回聲。
「在這里,你想殺我?」
白汀用手把梁晨的槍拂開,緩緩的走向舞台,何惜和梁晨都沒有動,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就只有提高警惕的等待。
舞台緩緩下降,何惜和梁晨沖上去想拉住白汀,剛剛踩到舞台的邊緣,鐵制的籠子從天而降,眼睜睜的看著白汀離開,直到舞台整個沒入地底。
黑暗伴隨著白汀的離開降臨,亮如白晝的燈,一瞬間全部熄滅,沒有一絲的光亮。
手指粗的黑色鐵棒組成了這個籠子,尖尖的鐵制頭在掉下來的瞬間直接j□j了地面。
漸漸適應了黑暗的世界,梁晨知道雪若怕黑,伸出手模索著抱住了何惜。懷抱溫熱,就是黑暗之中最大的慰藉了。
就算何惜的六級火屬性已經可以控制10米之內所有的火元素,但是現在的氛圍如此之好,就讓它一直黑著吧。
兩個人在籠子里面坐下,梁晨抱著何惜,何惜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聞到了他頭發上香香的味道。
「梁晨,你當初為什麼會從孤兒院帶我回家?」擁抱的姿勢讓兩個人隔的如此的近,卻互相看不到對方的臉。
「因為當時的你,倔強的樣子和15歲時的我那麼像。」梁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出所料,白汀是打算讓兩個人都被困住,然後讓雪若和自己選擇,活一個人,或者一起死。
何惜在黑暗之中笑了一下「你相信有所謂的命運嗎?」
「相信的。」梁晨抱著的手收緊,如果讓雪若選擇,雪若會選生或者死?
何惜微微偏頭,嘴唇輕輕的踫了一下梁晨的臉頰,命運啊,自己從來都不相信。所謂命運,不過是生活中的點滴積累而成的結果。就像走迷宮,一個入口,千萬個出口,走到最後就是結局。
「梁晨,我真的,好喜歡你。」何惜說完就靜靜的听著梁晨的呼吸,一下一下就像是一種音樂的韻律。「我怕我再不正式的表白一次,就沒有機會了。」何惜伸出手指輕輕的點在梁晨的鼻梁,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依舊是調皮可愛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兩個人相擁在黑暗之中,懶懶的閉著眼楮,不是身處危險之中,而是在愛的人懷里。
白汀透過紅外線監控器看著屏幕里面的兩個人,擁抱的樣子美得讓人不由的勾起嘴角。
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愛有多麼純粹吧。白汀轉向房間里的鏡子,鏡子中的紫衣美人抬手整理了一下頭發,今天,要去參加青煜和那個女人的訂婚宴,呵。轉身走出房間,房門緩緩關上,關上了另一個秘密。
何惜順便在身體里面繼續修煉自己的屬性,意外的發現了屬于自己的精神力。
兩個人擁抱著感受彼此的呼吸,何惜在梁晨的耳邊輕輕的開口,「梁晨,放過我姐姐,不要查了好不好?」伸出的手抱緊梁晨的腰,「白汀8歲殺了我的父親,是因為,那個男人居然想玷污當時還那麼小的她。就因為他們沒有血緣關系。」落下的眼淚就像是潑出來的水,打濕了梁晨的肩膀。剛剛一瞬間,所有關于雪若的記憶蜂擁而至,她的另一個獎勵,除了能運用原主的技能,還擁有了原主的記憶。是因為精神力解了的緣故嗎?
在血池之前,白汀和雪若就已經見過,白汀告訴了雪若她發生的所有事情,雪若的母親和另一個男人懷上了白汀,卻沒有放棄她的家庭,男人因愛生恨開車撞死了她。白汀的父親,殺了她的母親。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而當時的雪若,哭的暈過去,白汀就離開了,醒了就變成了何惜。
因為沒有見到一池的血,雪若也沒有被嚇得瘋掉,事實上她暈過去之前,想的竟然是,真好,我終于找到我姐姐了。
梁晨一下下的拍打著雪若的背,雪若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角,小小的身體還因為哭泣在發抖。
梁晨沉默了,在何惜的耳邊就像是情話一般的輕語,「嗯。」
睡了不知道多久,何惜一直在身體里面修煉到不覺得很累,梁晨靠在何惜的肩膀睡著。純粹的黑暗突然被照亮,突然被放到鎂光燈下一般。
有穿著一身黑色戴著斗篷的人放下食物,兩片最便宜普通的面包和小瓶的水,薄薄的根本不夠一個人吃,水也只有一個人的分量。世界一瞬間又回歸了黑暗。
水不是問題,何惜可以取之不竭的收集空氣中的水元素,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食物問題。在最原始的生存要求下,所謂的愛恨情仇抵不過一碗飯。真是一個,透徹而犀利的女人。
梁晨拿起兩片面包,遞給何惜,依舊是命令的口氣,「吃。」何惜突然覺得很好笑。咬了一口面包就親了上去,用嘴遞給了梁晨。梁晨一瞬間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無奈的吞了下去。臉頰一片緋紅,只可惜黑暗之中看不清。
「如果不一人一片,我就一直這麼喂你。」
梁晨又一次的抱住了何惜,閉上了眼楮,無論如何,也要出去啊。吃完之後,梁晨伸出手用力的試圖把籠子扳開,很大的力氣籠子卻紋絲不動。
黑暗之中人的感覺會變得很敏銳,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卻感覺不到。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何惜已經無可奈何了,一遍遍的循環,水火屬性依舊沒有進階,難道是方法不對?
房間又一次的亮了起來,有些疲憊的白汀走過來,手中是一把銀色的槍,特制的一般,精致而耀眼。
訂婚宴上新娘無故發瘋,在長長的紅地毯上摔掉鞋子,大笑著旋轉跳進一旁的湖泊。
青煜望著白汀笑了笑,眼神里面沒有責備只有無奈。
「死一個,放一個。」白汀的聲音好听的回蕩,把槍對準何惜,又緩緩的移向梁晨,又轉過來對著何惜停住。
梁晨把何惜放到自己的身後,眼楮看著白汀說到,「放了我們,我不查你的事。」白汀笑了笑,眼神中是滿滿的不相信。
銀色的槍透過籠子,梁晨一直盯著白汀,趁她輕蔑的放松警惕時,扭過她的手就繳獲了白汀的槍,指向白汀,威脅她打開籠子的門。何惜被護在梁晨的身後,白汀的眼神里面到現在還是帶著笑意的。何惜穿過梁晨,擋在了白汀的前面,不管怎麼樣,她是女主,她不存在了,這個世界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更何況,姐妹情深,也是滿足了雪若的一個願望。
梁晨有些詫異卻又釋懷了,雪若,一直是那個善良天真的丫頭。
何惜看著腦海中的100%,勾起了一抹笑,這個任務,終于完成了。
再見。
何惜也不知道她想和誰說一聲再見,再也不見。
梁晨看著雪若靠著籠子緩緩的倒了下去,槍掉到地上,不小心踫到扳扣,除了空空的響聲,里面根本就沒有子彈。
白汀看著暈倒的妹妹,抬一抬手籠子就撤了開來,忙走過去握住雪若的手,眼里一片焦急。
白汀來之前,就在監控里看到了他們說的話,真是一個,傻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