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媽去過艾笑語的空間後,對她就放下心來,還安慰她說,這是神仙賜福,不是妖怪。(鳳舞文學網)
艾媽還特意囑咐艾笑語,這個空間的事以及讓指尖冒水出來的事,除了她以外,誰也不要告訴了,包括了艾爸,她說這是艾笑語和她之間的秘密。
其實艾媽不說,艾笑語也只打算告訴她一人,艾爸雖然愛艾笑語,但很多時候都親疏不分,又愛說大話,艾笑語還怕把她的空間說出去,人家都當她是怪物,國家有關部門找上門呢。
第二天中午,艾爸回來了,艾笑語已經快記不住艾爸年輕時的樣子了,現在的他也有35歲了,他和艾媽同一年出生的,只比艾媽大了五個月,一個五月一日,一個是十月一日。
「爸爸,你回來了?你給我帶好吃的沒啊?」
艾爸一進門,艾笑語就使勁沖上去,跳進艾爸的懷里,回到兒時,這是最好的事了。
「當然帶了,我不帶我進得了家門嗎?」
艾爸趕緊抱好女兒,看女兒看見自己這麼熱情,也是開起了女兒的玩笑。
「嘻嘻,爸爸,是什麼好吃的呀?」
「你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啦。」
艾笑語跳下艾爸的懷抱,搶過艾爸手里提的袋子,迫不及待地打開看了看。
「青隻果啊?街上不就有嗎?算了,隻果也不錯,不過,我還以為你會跟我帶著城里的特產呢。」
「爸爸可不是去玩的,爸爸是去辦事的,哪有時間去買什麼特產啊!」
「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一般計較,以後要經常給我買好吃的啊!」
艾笑語在心里感嘆著,裝小孩可真幸苦啊。
吃過午飯,艾笑語回自己的房間睡午覺了,艾爸艾媽也回了他們臥室,看樣子是有事要商量了。
艾笑語猜到他們可能會談什麼,也沒心情睡覺了,把精神力打開,籠罩在隔壁艾爸艾媽的臥室,听听他們具體的談話內容。
此時,艾笑語的精神力像是一束光芒般,穿透她眼前的土牆,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隔壁的情況。
艾爸艾媽坐在床上,此刻是艾媽在和艾爸說女兒這兩天的事,討論著女兒可能是吃一塹長一智的關系,懂事了不少,但提都沒有提艾笑語指尖和空間的事。
「他爸,你在城里看了幾家工廠啊?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啊?」
艾媽把艾笑語的事簡單的說了一會兒,就進入正題了。
「我就看了兩家,都是村里曹老爹介紹的,老板都是沾親帶故的。一家的老板姓穆,跟我們家有一點老親吧,好多年都沒有走動了,我在他們工廠仔細看了看,那些活兒,我都能做得下來;還有一家老板就是曹老爹的兒子曹二哥家的工廠,生意也可以。」
艾爸說的這兩個老板,艾笑語還記得,前一世艾爸艾媽就是在姓穆的老板那里打過工,他和艾笑語一家有親,但後來沒有走動,艾笑語也不清楚他家的情況,但她听說過他當老板,確實賺了不少錢。
不過最開始時,艾爸艾媽不是在穆老板那里,是在一個姓陸的老板那里打工。後來因為家里的五爸兩口子以及二姑兩口子也在那里打工,他們欺負得艾爸艾媽不得不連夜離開這家工廠,去了穆老板的工廠。
而曹二哥,和曹三哥還有曹大哥都是他們同一村的名人,是三個堂兄弟,三人後來都先後各自開了個工廠,賺得盆滿缽滿,後來艾笑語他們整個鎮開發,他們就回老家投資開公司,成了一方的富戶,村里的人談到他們三兄弟,都是滿臉的羨慕嫉妒恨的。
「那這兩家的環境怎麼樣啊?」
艾笑語又听著艾媽問著艾爸。
「他們兩家現在好像也是才開始做老板,租的房子東一棟西一棟的,我看了看空的房子,里面什麼都沒有,環境都不怎麼好啊。我們要去的話,得制不少東西呢。」
艾笑語也記得當時艾爸艾媽打工的地方,就一間很小的房子,除了兩張不大的竹床,就是竹床前的兩台縫紉機,其他什麼也沒有,一般兩對夫妻或四個單身一間房,做飯就在門口,用蜂窩煤灶做飯,簡陋無比。
「那這兩家的工資待遇什麼的樣的啊?是怎樣算的呀?」
「都是按件算的,做多少得多少,雖這樣說,但我看他們兩家的工廠都是才開的,生意還不是太好,肯定不會你想做多少就有多少。兩家的價錢都一樣,我問了一下,在那里打工的人,兩口子一個月下來一千左右吧。」
「這工資雖然比在農村多,但在外面開銷大啊,什麼都要錢,這樣下來,一個月也存不了多少錢啊!」
艾媽算了半天,感嘆不已。
「我問了一下,你現在不會裁縫,得跟我學習,等學會過後,才有活兒做,這樣算的話,我們兩個人下去,只有一個人的工資,就四五百塊錢。」
艾爸想著這個家逼得他們不得不遠走他鄉,就是一陣痛苦。
「我想四五百塊錢還是好的,怕只怕,這點錢都不掙啊!」
「那你說咋辦啊?要不就不走了,待在家里雖然沒錢,但有糧食吃啊。」
「是啊,有糧食吃,但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兩肉,你接的活,錢都被你爸媽得了去,這兩年我們倆手里有點錢,都還是我弟弟接濟我們的,你也好意思說!我已經打定主意了,這個家我是肯定得離開。」
艾媽想起傷心事,就忍不住朝丈夫發脾氣。
「那你剛才說,你弟弟過年不是要回來了嗎?要不我們和他商量一下,看他有沒有好的建議?」
艾爸對家里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完全不抱希望了,他們都是一樣的自私無情,有時候,他都覺得被壓抑得快發瘋了。
這兩年艾媽的弟弟白曉竹工作穩定了,斷斷續續地寄了不少禮物和錢來,他才覺得這樣的親人才算是親人吧。
對于妻弟的到來,艾爸是高興的,大有當做是救命稻草般。軍官啊!听艾媽說還是什麼團長。他這輩子到的最遠的地方就到了河口鎮上,見過最大的官就是鄉長了。他完全無法想象,現在他的妻弟這個團長,是怎樣的官。
他現在患得患失的,既希望一身軍裝的妻弟,早點到來,又害怕這只是一場美夢,妻弟跟他一樣只是個平凡人。
「那也好,我最舍不得的就是女兒了,這兩天女兒知道我們要到城里打工,再三說了我們去哪里,你也去哪里,你听听,我真的是太心痛了!你們家的人都不是人啊!」
艾媽想想這些年在這個家遭受的虐待,想著可憐的女兒,就心痛無比,不過,她又想起女兒身上的機遇,那靈水,那天她喝了它,從身上排出好多毒素,身體輕松了大半,又覺得是上天對她和女兒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