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婚 043米 收拾渣女!!

作者 ︰ 姒錦

()四哥?!

男人深邃的眸子暗了下去。(鳳舞文學網)穿越小說吧

有戲了!

佔色一瞅他的表情,心里這麼琢磨著,剛才差點兒就癱在了他腿上的身體又重新恢復了戰斗能力。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放柔了聲音,目光定神看著他的眼楮,再次輕聲兒喊。

「四哥,咱有事好話好好說,你先放我下來。」

男人目光刀刃鋒盯著她,依舊在沉默。

丫到底在想什麼?這一回,佔色也愣住了。

四哥這兩個字,有那麼大的魔力?

對視良久,權少皇突然冷「哼」了一聲,微皺的眉梢松了開來,目光落在她女人帶著期待的臉蛋兒上。

「佔小ど,把戲越來越多了,嗯?」

呵,被他發現了!

佔色心里懸著的大石頭又提起來了。不過,鎮定和淡然是她的生存必備武器。稍頃,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小聲的輕笑了一下。

「權四爺,你說你和我耗在這兒干嘛,現在這時候,你不應該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嗎?317院的事兒,你都解決了?」

「關心我?」權少皇掃了她一眼,目光清明了許多,明顯不像剛才被她那聲兒‘四哥’的樣子了。

說罷又低下頭,審視著她,又忍不住捻了捻她那粒小朱紅果,品談起風月來。

「要是你的心,有它這麼美好……該有多好。」

他說得不錯,佔色那尖兒長得真是好,白粉粉一團中小小的一點,小小的暈成了一個粉讓人垂涎欲滴的色澤來。一彈,隨著她的吃痛輕輕蕩出一波,就能震蕩他的心了。

心里窒了窒,她卻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麼叫她的心有那麼美好?她的心又怎麼不美好了?!

在他的輕捻慢弄下,她出口的嗔聲有些顫。

「權少皇,丫有點人性,行不?」

她咬牙切齒的小模樣兒,一看就是一朵火大又無奈的苦菜花。在他指尖的搓捻下,牙齒受不住地來回磨著,越發的我見猶憐,把男人逗得熱了又熱,恨不得咬死她。

「人性?這個,爺真沒有!」權少皇邪肆輕笑,輕拍一下她的臉,微眯眼楮的樣子,像一條準備吞噬食物的毒蛇,一句話幾乎是湊到她唇邊兒說的,「乖乖的,爺替你清理干淨。」

「你起開啊,我自己能洗。」佔色的聲兒顫了,嗓子啞了。

「別動!」男人不耐煩了。

果汁兒好吃麼?

權四爺這會兒肯定覺得十分好吃的,因為從他的清理方式來看,他吃得又仔細又認真,那鼓動的喉結都快要滑出喉嚨了,將那小白肉上的果汁慢慢地卷入了嘴里,節奏把握得宜,又吮又啃又吸又舌忝又咬,明顯食物入口把他魂兒都消了……

「權少皇!」

佔色受不了地顫著身,啞著嗓子喚他。

男人沒有回答她,黑眸淺淺撩她一眼,繼續細心又耐心地清理。佔色推拒著他,無奈地掙扎著,卻不知道身體在這樣的扭動中,卻是一幅更加美好的美人弧線。

衛浴間的四周都是鏡面兒。

此時鏡面里的影像,不堪提,別提多刺激眼球了。

她一頭及腰的頭發綾亂得像黑緞子一般散亂了下來,一些鋪在了鏡面的牆壁上,一些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她窄細的腰兒上,只掛著那條沾染了果汁的小褲褲了,整個人女敕生生地擺放著,任由男人從上到小的慢慢清理。

目光熱了又熱,她看著鏡子里羞人的畫面,身上難受得不行,扭動更厲害了。

當然,也忍不住罵人了。

「你放開我,混蛋!」

「別動!」男人被她扭得急躁了,可憐的權小四更是早就不耐煩了。眸光灼灼地盯著她的眼楮,他的氣兒也越喘越粗急了,就像被人點了一把火兒,身體的溫度升高了。就在在她的低吼聲里,他索性托起她來,直接放到大理石的洗盥台坐好。

接著,他難受地扯開了自個兒身上的衣服。

看著他,看看自己,看著鏡子,佔色的腦子里在‘轟轟’地響著,耳根子都快燃燒起來了。男人的襯衣扣子飛快地解完,露出一身精壯性せ感的肌理來,就在那結實的月復肌下方,有一些濃密的毛發在往下延伸著,沒入了他西裝褲的皮帶間,雖然看不到下面的內容,可她那天模過,可以想象得到那黑森林里住著怎樣的猛獸。

他不是說過麼,在結婚前不會踫她的。

可他現在是踫了這里踫那里。而且,看目前這個情況……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毛發的下方,很容易就看到了受不住撐起的西裝褲……

心里突地一亂,她慌得不行,作勢就要跳下洗盥台。

「權少皇,我不陪你玩兒了,我也不嫁了。你饒了我吧!」

求饒,不是真心,不過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佔小ど,老子叫你別動的!」權少皇單手鉗了她,就反摁了回去。

目光黯了黯,佔色真心快被他弄崩潰了,「權少皇,我真心受不了你這樣兒了。你能不能高抬貴手,就別再作弄我了。我猜不透你,更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懂不懂,一個人對未來的無知感,會很惶恐,很沒有安全感……」

「別鬧了,一身的果汁舒服呀?」權少皇不理會她,是實而非的說著,隨即打開了溫水。

「我不要你洗!」佔色狠狠推他。

「再軸,老子干了你,信不信!?你他媽能讓姓嚴的亂搞,老子弄一下怎麼了?」在兩個人的爭吵、推搡以及佔色的掙扎里,男人突然加重語氣的低吼聲,像壓抑的猛獸從喉間發出來的吶喊,更像一種發狂般的嘶吼。

盯著他一雙灼燙得嚇人的眼眸,佔色不再動彈了。

權少皇火了!

他看到剛才嚴戰的動作了?

可他到底是在吃醋,還是他跟嚴戰間的關系本來就不對付?

思忖兩秒,她長吁了一口氣兒。

行!為免吃大虧,先吃點小虧。佔色這麼安慰著自己,就在他燙得嚇人的掌心控制下,乖乖地坐在洗盥台上不動了。

慢慢地,被他擦洗著,腿腳就軟得沒有力氣了。

為啥?男人洗得太柔情了。

那種細心呵護的動作,比她平時對自個兒都要好得多。

不用低頭,她就能從鏡子里看見他的動作和眼神兒。那憐惜,那珍視,好像他不是在替她洗掉身上的果汁,而是在寶貝他的什麼心愛之物。這一切,太讓她不安,不解,不知所措了……害怕沉淪在他的溫柔里,在他細心的動作里,她不斷的提醒自己——權少皇他是一個漁夫,而她只是一條小魚,千萬不要認為漁夫會拿水養著小魚,是因為愛。或許,只是為了她上砧板的時候,肉更鮮美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權少皇就將上面兩個又圓又翹的白粉團子弄得干干淨淨了,染了果汁的身子也擦拭干淨了。就在佔色剛想松一口氣的時候,男人的目光在她女敕得幾乎找不到毛孔的身子上巡視了一番,突然就搭在了她唯一那條小褲褲的邊際,帶著槍繭的手按了下去。

「這也洗一下。」

「權少皇!」可憐的佔小ど,全身最脆弱的地方被襲擊,她的無力感倍增,身體重量幾乎都倚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微張的嘴里淺淺地喘著氣兒,眼神兒渙散了,聲音啞了,耳朵都出現幻听了,眼睜睜地看著他隔著小褲褲在外面磨研。

「權少皇……你別這樣!」

「別擰,爺疼你。」男人的聲音同樣粗啞不堪,喉結在重重地滑動著,視線完全吸引在了她那撩人的「Y」型部位,低下頭審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一身結實的肌理線條緊繃著,像一只隱忍得快要爆發的野獸。

「權少皇,不,不要!」

佔色本就臊紅的臉,在熱水的蒸氣里,朦朧美好得燙人心顫!

然而,她的不字兒,在權四爺的字典里基本上沒有什麼作用。她也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越是含羞帶怯地拒絕,越是讓這個快被火給燒掉的男人心情變得更加惡劣,恨不得直接戳穿她。就在兩個‘  ’的水聲兒後,男人笑得更為邪魅了幾分,一點點拉開她的小褲褲,大手挑分著它,聲音邪惡沙啞。

「佔小ど,你真女敕……」

臉上發著燒,佔色的腦子快要懵掉了,「權少皇,你為什麼非得……這樣!」

並非她在這時候還矯情,是一個正常女人,這麼羞恥地面對男人的目光和撩逗都會不好意思。老實說,她現在寧願他要做什麼趕緊的做,也不願意這樣兒被他調戲和玩弄。

越是如此,權少皇這個男人越讓她害怕。

他身上的秘密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

不管他笑還是怒,或者面無表情,每一種情緒,都是她不能理解和看不明白的。

一直以來,佔色都非常討厭那種被人主宰的感覺,那樣讓她感覺沒有尊嚴。

自然,她越臊,男人越騷。輕聲兒地取笑著她,他的頭埋得更低了,一只手撐著她軟成了泥兒的身子,鼻尖慢慢地蹭下去,落在他剛剛給她清理干淨的地方,將一股子男性的氣息噴灑在那處。

「長成這樣,天生就為了勾男人?」

「權少皇,你答應過什麼?你說,你結婚前不會踫我!」在他濃重的氣息下,佔色的腦子有點兒短路了,也不知道怎麼考慮的,憋足了勁兒,就將他說過的話喘氣著說了出來,當成免死的金牌。

權少皇大手停下了。

一雙剛才還笑著的眸子,冷得幾乎能掉出冰渣子來。

「佔小ど,你怕什麼?我他媽不稀罕要你!」

不會要她?

男人突然冷冽陰鷙的聲音,駭人得仿佛惡魔在彈奏一曲要人命的琴弦。把剛才兩個人之間醞釀出來的曖昧,一下子就擊得粉碎。而佔色幾乎灼了火兒的心,也頓時就被這句話給埋到了萬年冰川里。

「王八蛋,既然你不想要我,為什麼又要這麼對我?」

一雙狐狸眼微微勾起,男人黑幽深邃的眸子,比千年幽潭下的水都多不了幾分溫度。沉默了片刻,他抬手劈開她的兩條腿,將自己的身體置入其間,目光曖昧地靠近了她的臉。

「爺高興,行不?」

心下一凜,佔色脊背冰冷。

這個男人……他到底什麼意思?

她不解地低頭,正巧與權少皇邪氣又染上怒意的黑眸撞上。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楮?有隱忍,有堅持,有憐惜,好像還有……糾結的恨意。

他為什麼會有那樣復雜的目光?!

佔色思緒停頓在此,末了,她微笑著凝視了他幾秒,閉上了眼球,聲線兒涼了下來。

「行!你權四爺有的是本事。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眸色微黯,男人涼薄的唇角又掀開了笑容。手臂環了過去,將她整個人納入了懷里,安慰地拍著她的後背。

「別胡思亂想!讓爺疼疼你。你喜歡的!」

疼疼她……她喜歡的?

男人說得疼疼她是怎麼疼法,佔色還沒有搞懂,權少皇就用行動證明了。那的確是一個男人在情事上疼女人的極致體驗了。就在他話落的瞬間,他的頭便埋了下去,一只手扣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輕輕地撫著她,看著那兩片要他命的女敕和粉,他眸底的火花在迅速跳動,喉結滑了又滑,終究還是將唇覆了上去,狠狠將它裹在了嘴里,慢慢疼愛。

美眸突地睜大,佔色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拼命地吸著癢氣,心跳得沒有章法和節奏了。

他瘋了?!他怎麼可以那樣?

權少皇絕對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竟然會願意這樣去對待一個女人!

可……他卻並不上了她。

這中間詭異的懸乎,還有他舌下的感受,都讓她快要抓狂了!

她想不通,又沒法再思考了,心又慌又亂,她別開了臉去,死死咬唇,可鏡面上的衛浴間到處都是他和她的影像。一個高大的男人,托著一個嬌小的女人,在深情的撥撩著,慰藉著,不管她將不停搖頭的頭扭向哪個方向,都能看見避不開的曖昧,都能感覺到他在她身上的點火兒。

「嗯!權少皇……你……瘋了!」

「乖乖的,嗯?」

「我不要!」

「你不是最喜歡?」

男人低啞暗沉的聲音,仿佛深秋黃昏下的落葉,讓她的觸感更加的敏銳,緩慢低壓地沖擊著她的理智和神經,讓她的心像冰雪見到陽光,無奈地消融了。受不住的嚶嚶了幾聲兒,她再也沒法兒思考,整個人像一條小船飄蕩在一波池水的中央,沒有了半絲的力氣,由著他溫柔的舌一層層刷弄……

*

拉斐特城堡酒店的房間,有著超大的私人空間。

艾慕然踩著細高跟來敲門的時間,開門的男人是面無表情的鐵手。

看著他面色上莫名的不慍,艾慕然微笑著,有禮貌地問,「鐵手,少皇在干嘛?下面的人都等著他呢。大家都還沒有開宴!分管教育的副市長也在,怎麼著也給人家個面兒吧。」

一只手撐著門框,鐵手目光微閃,然後將房門敞開了,自己讓到一邊兒。

「進來吧。」

艾慕然心里暗喜。

她還真心沒有想到,鐵手態度會這麼好,直接就請她進去了。

理了理衣服,她微笑著瞄了悶頭悶腦的鐵手一眼,心里猜測著大概是自己36E的身材對男人有了視覺效果。于是乎,更加妖媚入骨地扭著往里走。不過,她的目標明確。一邊兒走著,一邊將視線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咦,鐵手,少皇和佔老師人呢?」

鐵手依舊面無表情,不回答,也不理會她。

張了張嘴,艾慕然正準備說話,臉上的笑容突兀的斂住了,妖嬈的步伐也停下來了。靜靜地停頓了好一會兒,她的面部表情扭曲了,目光涼了下來,最終又落回了鐵手的臉上。

「他們竟然在……在……?」

好歹艾慕然也是淑女,在什麼她在鐵手面前說不出口。

一張白淨的臉蛋上,燒紅了片刻,又突然地‘唰’白了起來。

酒店房間的隔音效果其實不差,怪只怪她此時站立的位置離衛浴間太近,不足兩米的地方足夠听到里面細小的動靜兒了。里面有嘩嘩的水流聲兒,在水流聲里,還夾雜著一個女人低低的,壓抑的,難奈的,甚至是舒服的申吟聲……間或還會低低地吟哦出權少皇的名字……她申吟著叫他無賴,王八蛋,混蛋,該死的男人,明明在惡毒的咒罵,可听上去更多的卻是女人的撒嬌。

「……不,不要那里。」

「寶貝兒,爽了?」

「不要!」女人低低地申吟著,突然又高亢地尖細著嗓子啊了一聲兒。

接著便傳來男人低低地悶笑聲,還有他啞著嗓子的誘哄。

「乖,不怕,交給我……」

上下兩排牙齒在不受控制的敲動著,艾慕然的臉色白得像紙片兒,耳朵里‘嗡嗡嗡’的全是讓她幾乎快要發狂的男人和女交雜的申吟聲兒,不用親眼看見,她也能猜測得到他們正用怎樣緊蜜的姿勢苟合在一起。

不!怎麼會是這樣?

她美麗的頭顱無意識地搖了又搖,覺得肩膀上涼氣陣陣。

聲音還在繼續,讓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些事,有些感受,听人說起和親耳听到,完全是兩回事兒。

她認識權少皇有二十多年了,她就從來沒有听過他用那麼溫柔的聲音說話。一次都沒有過。更沒有見過他那麼好耐性地去哄著一個女人。而那聲音里,不僅有寵溺,有憐愛,還帶著情事里特有沙啞的性せ感……是那麼的好听,也是那麼的讓她想推開門把那個女人掐死……

「艾小姐,看來還得等!」

鐵手沒有走近她,面無表情的臉上,情緒莫明有些低落。

實事上,他的听力,又豈是艾慕然可比的。

里面的動靜兒,他又怎麼會听不見?

艾慕然慢慢地轉過頭來,瞧著鐵手的表情,突然被他面上的陰霾怔了一下。

他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思考了一下,艾慕然恍然大悟般露出一抹溫碗的笑意來,余光往他襠下瞅了瞅,意有所指的走近了他,壓著嗓子小聲兒說︰「鐵手,你待在這兒听著,還真能受得了?」

鐵手垂下眸子,瞄著她,「職責所在。」

「職責……?」艾慕然再次湊近了鐵手,聲音也壓得更低了,一張漂亮的鵝蛋的臉上閃過一抹陰毒,「要是我沒有猜測的話,你是不是也被那小妖精迷了心了?不如,我們倆合作呀?我只要少皇,那小妖精……就是你的了。」

蹙了蹙眉頭,鐵手退開一步,「艾小姐,你不要胡說八道。」

「呵,還繃什麼繃?去照照鏡子去吧?瞅瞅你自個兒的臉色,比我好不了多少。鐵手,你為什麼故意放我進來,不就是想讓我听見他倆在干事兒麼?目的是什麼?不是想聯手?」

鐵手盯著她的臉,目光微沉,「我只是要告訴艾小姐,四爺是佔老師,沒有你覬覦的份兒。」

「哈,看不出來,你還真是情聖呢?你說說,那小妖精到底哪兒好?你們一個個都迷了魂兒了!」得不到人尊重的艾慕然小姐,心里的怒意不停在胸口縈繞,拉動了她受傷的神經,聲音也頓時尖銳了幾分,幾乎忘了自己是在權少皇的房間里。

鐵手單手插在兜兒里,找個沙發坐了下來,視線硬生生地逼視了過去。

「艾小姐,你要听夠了,就請吧。四爺一時半會兒……怕是完不了事!」

冷冷哼了哼,艾慕然心里氣極了,可又爭辯不出什麼來,只能壓著嗓子諷刺。

「鐵手,還真有你的啊!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在隔壁被別的男人弄得不停叫喚,你也能坐得住?」

說完一甩手,她轉身大步邁了出去,黑色的印花晚禮服拉出一抹凌厲的弧線來。

目光掃著她的背影,鐵手的眉梢染上涼意。

這個女人為了得到喜歡的男人,為什麼會那樣兒的不擇手段?

而他自己呢?

能守四爺,能守著她……看他們幸福,他也會幸福的。

出了權少皇的房間,艾慕然小姐的高傲勁兒就虛軟了下來。兩條腿兒像灌了鉛,心髒像被人潑了硫酸,難受得幾乎喘不勻氣兒了。貼著牆壁慢慢走著,她的眼眶紅了又紅,神經都似乎被人給抽走了。

佔色,她到底是個什麼妖精?

竟然能讓少皇不顧下面還在等待的幾百個人,那些高官,政要,商賈……他一概都不放在眼里,而是在房間里跟她縱情的歡愛。這樣的權少皇,他還是權少皇嗎?

這麼想著想著,她突然又想明白了一件事兒。

上次權少皇為什麼會反常地約她出去吃飯?還故意選了那個小妖精陪孫二手吃飯的隔壁包間。很明顯,他本來就是在那兒等著她的,可他又在她喊他的時候,冷漠的板著臉,裝著完全不認識她,非得逼急了她自己撲過來抱著他……

一切的一切,說到底都是那個男人玩兒的手段。

欲擒故縱,貓捉老鼠,僅僅就為了把她搞到手罷了。

牙齒磨了又磨,她抿緊的唇都因為激動而輕輕顫了起來,思緒越來越亂,視線也越來越花。

突然。

就在她心思恍惚間,迎面就闖上了一個提著清潔桶急匆匆出來的清潔工。兩個人撞了一個狠狠的滿懷,清潔工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力道很大,而艾慕然本來身體就虛軟,又穿著特高的跟兒鞋,‘啪嗒’一聲兒就摔在了地上。然而,更慘的是,清潔工手里的清潔桶月兌手倒了下來,伴隨著一股子刺鼻的氣味兒沖入了她的鼻端,同時桶里的液體也灑了她一身,冰涼涼地貼著身體到處流淌……

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爬了一下,沒有爬起來,艾慕然氣得快要發瘋了。扯著身上的衣服,失控地抓狂般大聲兒嚷嚷了起來。

「啊!神經病,你走跑長不長眼楮的?」

那個清潔工脹紅了一張黑臉,好像也嚇壞了,「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還,還有,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啊!」

「你……你……」艾慕然氣到了極點,氣得不知道怎麼罵人了,「這水里是什麼玩意兒?」

清潔工嚇呆了幾秒,在她的氣勢之下,好久才敢小聲說。

「我打掃房間的……里面是混了潔廁劑的水……」

洗廁所的東西?

艾大小姐的眼楮快瞪圓了,她真受不了了,什麼事都不順的她,再被潔廁劑這麼一潑,恨不得拿著刀去殺人。可她並不是一個沒有眼力勁兒的女人,要找事兒,她也不能單獨找這種她眼楮里的下等人。

慢騰騰地站了起來,做慣了白雪公主的艾小姐,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了句‘什麼玩意兒?’也就罷了!

「趕緊滾!」

清潔工連連稱謝,灰溜溜地收拾起清潔桶就跑了。

可艾慕然的問題卻大了,她是最著重個人形象的。就現在滿身沖鼻的洗廁水,她能到樓下珠光寶氣的宴會大廳去麼?佔色或許做得到,打死她都做不到。而且,被那水一潑,她身上的皮膚‘哧癢哧癢’地刺激著,越來越癢癢了。癢得她一秒鐘都不想再穿這件衣服了。

思忖著,她偏過頭去,一瞅,就有了主意。

清潔工剛剛打掃完出來的那間屋子,因為走得急,他門兒沒有關。她不如先進去洗洗,打個電話叫總台的服務員送套衣服上來。一念至此,她等不及了,抓撓了身體沖了過去,「砰」的一聲兒甩上門上了鎖。接著,月兌下高跟鞋,惡心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受不了的撇了撇嘴,就在玄關扯下了晚禮服,自己月兌了一個干淨。

光果著身子,她沒有先去洗澡,而是準備先進去打電話到服務台。

然而,人還沒有走進臥室,她突然見鬼般尖聲兒叫嚷了起來。

「啊!」

天吶!臥室里,竟然有三個中年男人。

尖叫聲兒完,她渾身打了個冷顫,二話不說,趕緊地退回去想往衛浴間跑。

可惜她晚了一步,其中兩個中年男人幾步過來,就將她拖回到了臥室里。

「救命……唔!」

她想呼喚,可聲音還沒有傳出來,男人的大掌就捂緊了她的嘴巴,一把就甩到了大床上。

心里窒了又窒,她光著的身子不停的掙扎,可一個女人哪里是三個男人的對手。她喊不出來,掙扎不了,急極攻心之下,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目光里露出哀求的表情來。

「喲,這娘們兒挺夠味兒的啊,身材真不錯,長得也不錯。」

「這個酒店的公關,向來都是極上檔次的。小妹兒,你別哭了。來之前經理都給你說好吧?咱玩的是強J游戲,玩過沒有?一會兒哥哥們指定讓你爽透!」

「哈哈,看她演得真像!模樣也俊,今兒這錢花得值當。」

三個男人低低的吃笑聲兒傳入了耳邊兒,慌亂地艾大小姐身體掙扎著,想說她不是酒店的公關,更不是他們找的人。可惜她說不出任何話來,那三個男人有些變態,好像對于她的掙扎特別的興奮,一個人抓著她,兩個人的手同時在她身上各種胡亂的又揉又捏了起來。玩了一會兒,又猥瑣地將她翻過去跪在了床上。

艾慕然害怕得身體發著抖,哭喪的臉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往下淌。

「唔……唔……」

在她的眼淚攻勢下,一個男人不爽地又捏了捏她的36E,「怎麼著,看不上爺們兒幾個?放心,錢少了你的。」

另一個哈哈大笑,「哥們兒,多久沒干過這種貨色的妞兒了。還廢什麼話?誰先上?」

「咱仨抽簽?」

「抽個屁!誰猜中她的罩杯……誰先上吧?」

「哈哈哈……那要生了孩子算誰的?」

「看誰射得多?」

「先說好啊,不許隨便射在里面,一個人搞幾分鐘,免得犯惡心!」

在男人們狂肆又放蕩的笑聲里,艾大小姐拼命地搖著頭,嘴巴被捂得快要窒息了,可想喊救命又沒有辦法。就在她幾乎要絕望的當兒,外面有人在拼命的摁門鈴,接著,就有人隔著房門用力地敲打了起來。

「艾大小姐……艾慕然,是不是你在里面?!」

艾倫?

听見了妹妹的聲音,艾慕然心里升出了幾分希冀來,心思動了動,冷不丁就咬上了那只捂她嘴的手掌。男人受不住吃痛的松了一下。趁他松手的剎那,她拼著勁兒瘋狂的吶喊了一聲兒。

「艾倫,救我……」

「姐……姐!」

外面的艾倫,听見了她慘烈的聲音,拼命地敲打了起來,並且失聲呼救。

「快來人啦——快來救命啊!」

很快,酒店的保安來了!

有人來了,三個男人愣了愣,傻缺了。

再然後,房間的門兒被人打開了。

艾倫第一個火急火撩地沖了進來,「姐……」

艾慕然身上裹著床單沖向衛浴間里,兩只手死死地抓住抽水馬桶,在那兒發著干嘔,臉色青白得不成樣了。直到吐得全身虛軟了,她才發瘋般雙手捧著腦袋坐了下來,死死地扯住自個兒的頭發,將癱軟的身子靠在了馬桶上,面色灰白地看著艾倫。

「艾倫……艾倫……」

看著她那可憐的眼神兒,艾倫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姐,你怎麼……你別這樣……沒事兒了啊!」

除了安慰,艾倫什麼都說不出口。

這種事兒不管哪個女人遇到了,名聲都不太好听。

搖了搖頭,艾慕然放下雙手,突然捂住臉嚶嚶地哭了出來。

「艾倫,是他干的。是他干的。」

「誰干的啊?你在胡說什麼?」

「他!」

不知道她說的是誰,艾倫正想蹲下來扶她的肩膀,外面就有保安在叫她。眉頭糾結成了一團兒,她揉了揉額頭,又拍了拍艾慕然的後背,安慰了幾句讓她等著就先出去了。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艾倫又回來了。

「姐,那三個男人,他們昨天就住在酒店了……人家……以為你是酒店的公關……而且,保安也調過監控了。確實是你自己開門進來了。他們還說……還說……」

「說什麼?」

「說是你自己先月兌了衣服……他們沒有強迫過你……」

「啊!」

撕心裂肺地哭著,艾慕然抱著腦袋使勁兒晃動著,幾乎快要爆炸了。而旁邊的艾倫又說了些什麼,她好像都听不見了,腦子里只有權少皇陰鷙冰冷的面孔和能刺入骨髓的視線。比起別人來,她了解權少皇更多,知道他是一個有多麼陰絕的男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兒,她把軟囚犯的身體掛在艾倫的身上,覺得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人給抽掉了。

「艾倫……艾倫……是他干的!一定是他干的……他一點也不喜歡我……一點也不管我們從小就相識的情分。他太狠了……」

從小相識?一點也不喜歡他?

到了這個時候,艾倫終于知道她嘴里說的人是誰了。

咬了咬牙齒,她恨鐵不成鋼地拍著她的後背,實事求是的說︰「姐,不可能是權四干的。剛才我找不見你,就找到了佔色的房間,還是鐵手告訴我你剛才就在這兒和人家爭執來著。要不是他說,我能知道你在這兒嗎?」

「鐵手……鐵手……」艾慕然的嘴唇在顫抖,「都是那個小妖精勾搭的男人……」

「天吶,姐,你到現在還沒有看明白嗎?權四要喜歡你,早就喜歡你了,能等到現在?我說你能不能就不要再念想人家了?人家都有女人了,你沒有看見?權四對佔色多好……你干嘛非得橫插一腳?」

「你閉嘴!」艾慕然惱羞成怒,哭喊了起來。

騰地站起身,艾倫盯著她,「艾慕然,你這事兒,算是你自個兒倒霉遇上了,別東怪西怪的!」

又哭又笑地抬起頭來,艾慕然滿臉都是淚水。

「艾倫,你到底是誰的妹妹?」

吸了吸鼻子,看到她現在的可憐勁兒,艾倫腦子快炸了,也不想跟也計較。

「行了行了,我不說了行了吧?你這也沒有出啥大事兒,就不想再嚷嚷了。難不成,你還想大肆宣揚出去?鬧得人盡皆知的……到時候,人家會怎麼說你?咱爸咱媽的臉,往哪兒擱?咱艾家的臉往哪兒擱?」

沒啥大事兒?

恨恨地瞪著妹妹,艾慕然不再吭聲兒了。

很快,酒店派人送衣服上來了,艾慕然默默的穿上,不管艾倫的勸慰,就發瘋般奪門跑出去了。

一分鐘,她都不想再呆在這個酒店。

她覺得,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跟她做對。

她愛的人,她的妹妹,竟然沒有一個人幫她,為什麼?

剛才被那三個男人玩弄過的身體,有著說不出來的麻痛和不適,但她現在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她要回去好好洗個澡,她覺得四面八方的人都在看她。在嘲笑她,在侮辱她……

為了避開宴會大廳,她選擇了另一條樓道。

不曾想,就在樓道口,站著好像本來就在那里等她的鐵手。

頓住腳步,艾慕然抽泣著沒有說話。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鐵手仍然面無表情,一雙眼楮卻冷風般呼呼地刮向她,聲音不高不低,卻足夠傳入她的耳朵。

「艾小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他說什麼?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艾慕然心里狠狠一窒,仿佛被人重重的大捶敲暈了腦袋,腦子里反復都是鐵手說的那句話。披散著頭發,蒼白著臉,她的聲音頓時沙啞了幾分。

「他都知道了?」

鐵手慢慢地走了過來,站在她的對面,身形板正,說出來的話卻如同鬼魅的語言。

「這次四爺看在艾倫小姐的面上……給你個機會。四爺還說……」

艾慕然的眼楮,完全沒有了神采,「他還說什麼?」

鐵手再欺近了一步,眼神兒像刺刀般冰冷,語氣卻平靜得沒有波瀾。

「四爺說,不要踫她的女人。否則,他會把你的果尸掛到京廣中心的樓頂上。」

無影無蹤?

不用多說,艾慕然的身體僵化在了原地。

她知道,他做得出來。

再次睨了她一眼,鐵手的目光里,有著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凶狠。

「換了我,不懂藝術,我只會把你碎尸萬段!」

說完,鐵手大步走了。

艾慕然腳下一軟,目光呆住了。

*

佔色再次出房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換上了一身兒干爽的衣服,她臉上的紅潮未褪,剛才那一段緊張又刺激的經歷,用言詞完全不足以表述情緒和心理。排除掉對姓權的討厭的成份,非要讓她用一個理智的詞來形容,只有不要臉的說,真真欲仙欲死得差點兒姓什麼都忘了。

可完事兒了,空虛感卻沒有辦法填平。

他到底為什麼,到了那份兒上,都不會吻她,讓她替他用手弄出來,也不會干脆做了她?

她很煩,很亂!

宴會上的其他事兒,她不知道,更不知道艾慕然的事情。

不過,那些參加宴會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艾家大小姐出了點什麼事兒。因為那三個男人被保安帶下去的時候,一路上都在嚷嚷著冤枉,說自個兒花錢找女人,那個女人月兌了衣服走進來,誰知道她是什麼艾家的小姐……

猜測者有之,但沒有人證實,可這事兒,日後多少就有了些風言風語。

沒有再去參加慈善晚宴了,權少皇差了鐵手過去,讓他跟主辦方說一聲兒,就說太太身體不舒服,他們要先回家了。而他則抱著佔色徑直下了樓,放在了一直停靠在那里等待的Conquest_Vehicles豪華房車上。

在等著鐵手回來的時間里,他沒有再顧得上一直沒有吭聲兒的佔色。而是先打開了無線通訊器,了解起關于317院北X—11C技術數據泄漏的調查情況來。

別扭地坐在那里,佔色听著他嚴肅的聲音,心跳現在還沒有復原。

「怎麼了?想什麼呢?」

權少皇見到她神色不對,吩咐完了無情和追命,遂關掉了通訊器,轉過頭,捏了捏她神色不慍的臉蛋兒。

佔色臉上雖然還潮紅著,語氣卻不太友好,神色也不佳。

「沒有什麼。」

勾了勾邪肆的唇角,權少皇鉗著她的腰,將她撈了過去坐好,「還置氣呢?」

「沒有啊!」氣什麼呢?她又沒吃虧,就是不想說話。

大手輕緩地拍著她的後背,權少皇將她的腦袋靠過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到是爽壞了,爺還難受著呢,一會兒回去,再給爺弄一次。」

「閃開!」扯開頭,佔色推他。

看著女人有些難堪的臉蛋兒,權少皇只道她在害羞了,越發有了逗她的興致,「佔小ど,你說你怎麼能那麼女敕?!爺要真進去了,三天你都別想下床。」

混蛋!

佔色的臉蛋兒紅得快要滴血了,可心里的結也越來越大。

正常男人有那麼干的嗎?

想了又想,雖然有些不要臉,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你為什麼不……那啥我?」

她冷不丁丟出來的話,讓男人稍稍愣了愣,黑眸掃過她的臉,猶豫了幾秒,嘴里吐出幾個含糊的字眼兒來。

「要了,爺就抽不了身了。」

心里一怔,佔色盯著他的臉,「你說什麼呢?」

深邃復雜的目光落在她被疼愛過現在還粉色的臉蛋兒上,權少皇慢慢地抬起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半晌兒才挑了挑眉,幾分深沉幾分色地說︰「我說,你那麼小……爺要進去了,就拔不出了!」

靠!

明知道他在用耍流氓的招數去轉移話題,可佔色還是被他的眸光看得不太自在了。想到剛才的事兒,她再次不爭氣紅了臉。不過,瀲灩微眯的眸子里,只有單單三分羞澀,更多的情緒,卻是說不出來的艱澀。

「權少皇,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嗎?我不是不懂事兒的人。」

男人輕笑,捏捏她的臉,「沒問題!不過……不是現在。」

「那什麼時候?」

「等咱倆結婚……爺一定會好好要你,急什麼?」

呼!

這是一回事兒麼?

咬牙發齒地瞪著他,佔色怒火沖腦,正想對著他發發牢騷,車窗外面就響起了鐵手的聲音。

「四爺,寶小姐來了。」

寶小姐?

佔色正躊躇著,就見權少皇峻峭的眉頭擰住了,稍稍地放開了她的身體,又坐直了幾分,而他出口的聲音,似乎更嚴肅和低沉了許多。

「她人呢?」

「我來了!」

女人聲音剛落下,車門兒就打開了,緊隨著鐵手後面上來的姑娘,正是在宴會上借給佔色那條紅色絲巾的寶柒。她彎著一雙眼楮笑意盈盈的沖佔色打了個招呼。接著,就在佔色困惑的目光注視下,模模鼻子,就直接坐到了權少皇的另一邊兒。手腕親熱地挽著他的胳膊,寶柒的聲音特別的嬌俏可人。

「四哥,好久不見你了,可想死我了。」

四哥?!

熟悉的稱呼,突然讓佔色的心里酸澀了下來。

在她的印象里,權少皇和權少騰就一個大姐,壓根兒就沒有妹妹。

那麼,她親昵的攬著他叫四哥,只能有一種解釋了。

這個叫著寶柒的陌生女人,或許就是權少皇對‘四哥’這兩個字兒的敏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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