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婚 069米 大變活人!

作者 ︰ 姒錦

()佔色五點下的班,趕到工人文化宮的時候,已經快要七點了。(鳳舞文學網)穿越小說吧

她是坐少教所里的大巴車去的,車上除了她與杜曉仁之外,同車還載過來的十幾個要跳舞和表演小品的學生和幾名管教和老師,路上說說笑笑,氣氛還不錯。

然而,到了地兒她才發現,艾慕然也在那里。不過,艾所長是自己開著她那輛寶馬X7過來的,走在了她們的前面。

今天是她休完假第一天上班,她還沒有與這會直接領導說過話。

一身端莊束身的小西服套在身上,艾慕然的樣子與以前沒有什麼改變。如果硬要說有變化,那麼就是她更懂得收斂鋒芒了。

看了佔色一眼,艾慕然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也沒有情緒。

佔色自然懂得她的意思。她是領導,需要她這個做下屬的先開口招呼。心里想著,她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客氣的笑容,沖艾慕然點了點頭,友好地招呼出聲兒。

「艾所好。」

「嗯……」

艾慕然這道聲音,差不多是從鼻腔里‘嗯’出來的。完了淡然的掃了她一眼,偏開頭就坐到了另一邊兒去,跟一個老師說起了節目的事兒來。

對于她故意疏遠的反應,佔色不以為意。

禮貌是自己需要做的,至于她要怎麼表現,在于她自己。

與大人們各懷鬼胎不同,少教所的學生們能出來‘放風’,都表情得十分開心。在老師的指導下,很快各就各位上了那個大舞台找位置排練節目去了。

一時間,工人文化宮的演播大廳里,熱鬧非常。

可杜曉仁之前已經約好的魔術師,卻遲遲不見蹤影。想到晚上還要與權少皇去見他的朋友,佔色的眉頭不悅地擰了起來。

杜曉仁瞄了瞄她的臉色,也有點兒焦躁。

「色妞兒,你稍等一下,不急啊。我給那魔術師打一個電話。」

佔色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因了現在的佔色已經去過去不同了,杜曉仁其實特別想跟她修復好關系,所以十分照顧她的情緒反應。抱歉地沖她笑著,便飛快地撥了號碼出去。

電話接通了——

她與那個魔術師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又松了一口氣,坐到佔色身邊的觀眾椅上,歉意地對她說。

「他馬上就到了,路上有些堵車,你不著急吧?」

佔色垂下眼皮兒,小小的點了一下頭,聲音淺淡︰「沒事兒。」說到這里,她又狀似不經意地睨了杜曉仁一眼,「曉仁,你在哪兒找的魔術師?」

「我啊,就在網上隨便約的。」杜曉仁不覺地模了一下鼻子。

說話時不敢看著別人的眼楮,條件反射去模鼻子的行為,證明她沒說實話,肯定隱瞞了自己什麼事情。

佔色皺眉,看著她,「曉仁,你在開玩笑吧?」

看著她仿佛有洞悉力的眼楮,杜曉仁愣了兩秒,尷尬地笑了笑,別扭地抬手去順她耳邊兒的頭發,含含糊糊地辯解。

「這個,這個……色妞兒,我剛怕提到晏處惹你不開心,所以才騙你的。其實吧……哎,你知道的,我哪兒能認識什麼魔術師啊?那時候,我把這個節目報給艾所了,艾所也覺得挺有意思。剛好晏處有一個相熟,她就托了晏處,找了這個人來。」

艾慕然?晏容?

好復雜的關系!

佔色看著杜曉仁,不可置否地與她敷衍了幾句,便不疾不徐地側過臉去打量起了不遠處談笑風聲的艾慕然來。

不得不說,艾慕然確實是一個妖嬈又美麗的女人,尤其她在下屬面前總是表現得十分有風度。相對來說,艾慕然沒有晏容那麼高貴冷艷,雖然她骨子里也有著千金小姐的傲嬌,但懂得做秀,任何時候對人都是和煦溫婉的表情。

正如這會兒,就像第一次見到她那樣,她正帶著適度的微笑與幾個老師和學生在勾通著什麼,一張漂亮精致的臉蛋兒上,充滿了聖母與白蓮花的氣質,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佔色想,如果不是因為權少皇的事兒,或許艾慕然對自個兒也會這樣聖母的吧?可,人都是自私,也正因為權少皇,兩個人的關系只怕這輩子都得對立了。

想到權少皇,她又看了一次時間,等得越發不耐煩了起來。

不過人都在這兒了?再怎麼不爽也得挨下去。

差不多又坐了二十來分鐘,那個久違的魔術師終于來了。

老實說,佔色有些詫異。

因為,他其實是一個很帥的男人。

一雙單眼皮兒,五官精致,長了一張漂亮的韓國明星臉。個頭很高,差不多有180以上,身上穿著黑色緊身帶著亮片兒的衣服,緊緊勒著他胸前鼓脹的胸肌。外面套了一件兒魔術師上舞台前為了使障眼法常見的黑色中長款風衣。另外,他還戴了一頂有帽檐的男士帽。

綜上來說,他是一個美男,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幾乎都沒有什麼可挑剔的。遺憾的是,他的樣子陰柔了一點,不是佔色喜歡的那種陽剛美男。

見他風度翩翩的俊美樣子,杜曉仁的目光露出一抹驚艷。

一瞬後,她便回過神兒來了,趕緊微笑著給兩個人做介紹。

「佔色,這位是大魔術師,程貫西先生。程先生,這位是我給你提過的,我們少教所的所花兒……佔色老師。」

色老師。」

所花?佔色惡寒了一下,立馬想到了廁所的所花。

不過,對‘所長’就不適了兩秒,思維就轉到了‘程貫西’的名字上頭。

有了風靡全球的「艷照門」事件,這個名字確實非常出彩。佔色心頭暗笑著,差點兒沒有憋住噴出來。攥了攥手心,她才微笑著站起身來,順使撫了一下自個兒的裙擺,裝出一臉的平靜與他打了聲兒招呼。

「你好,程先生。」

程貫西笑著伸手,「你好,佔老師。早就听杜老師說,給我準備了一個漂亮的美女搭檔。今天一見,果不其然。」

「呵,多謝。程老師也很帥。」伸手與他小握一下,佔色口不對心的說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就淡定地把程貫西想要繼續攀談的話,給直接扼殺在了搖籃里。

「程先生,咱們可以開始了吧?!抱歉,一會兒我先生來接我,我們晚上還有點兒其他的事。」

程貫西愣了愣,眼皮兒耷拉下來。

隨即,又笑了。

「OK,開始吧。」

大變活人,是一個什麼樣的魔術?

在此之前,佔色除了在春晚上見過一次劉謙的表演,對個中的貓膩完全不懂,更像是來配合著玩兒一場游戲的。不過,她大概也能猜測得到,再怎麼變,也與其他魔術有著異曲同工的效果,必定也是要借助特定的道具和場景來實現魔術效果。

她猜得沒錯。

事實上,大變活人就是一個典型的場景魔術。

道具,燈光,魔術師的障眼法……如此簡單而已。

因為‘六一’節近了,今兒又要排演。程貫西的魔術道具已經提前運到了工人文化宮。在他的指揮下,隨時他過來的兩名助手很快就在舞台上布置好了。

暗沉偏黑的燈光,孤零零立在舞台中間的道具,氣氛看上去有點兒詭異。

佔色站在舞台的一角,仔細听著程貫西給她講述她需要配合做的事情,不時點點頭,將流程記在腦子里,感覺自己出演的角色,就像一個跳大神的出來騙人玩兒一樣。

他們這場「大變活人」,說起來很簡單。

舞台中間,有一個用來魔術的大櫃子,櫃子的下面有四根柱子撐地中空。櫃子外面有黑色的薄紗,佔色要做的事兒就幾個。

第一,出場時,她從櫃子里出來,拉開一幅「慶祝六一」的橫幅。

第二,她再次進入那個櫃子里,然後等櫃子再打開時,里面沒有了她,也沒有了橫幅,並是變成了一束鮮花。

第三,再次打開櫃子里,她又出現在了櫃子里,手里捧著那束鮮花,給前來參加匯演的來賓鞠幾個躬。

第四,她從台上離開,在觀眾面前走向後台。可等櫃子再打開時,她必須神奇的再次出現在櫃子里,手里拿著一個彩炮筒。然後,她從櫃子里出來走到台邊上,將五顏六色的彩炮噴向觀眾席。屆時,一定會掌聲如雷。

第五,魔術表演的最後一個步驟,她會再次自行鑽入櫃子里,然後很快,就從舞台的另一個方向走出來,手里再次捧著鮮花,出現在觀眾的面前。致謝之後,她得捧著那一束鮮花走到台下,將它獻給最尊貴的客人。

說來復雜,其實知道了個中貓膩,就特別簡單。

幾個步驟說白了都是人工操作,而她就是一個魔術師的道具和助手。其實什麼事兒都不用做,只需要跟著魔術師的表演節奏,來進行一系的行為動作就行了。

當然,那個做為道具的大櫃子是特制里,里面有一個可用來藏人的暗格,外面完全瞧不出來。當需要她要消失的時候,只就直接躲在暗格里去,人其實並沒有離開櫃子。需要她出現的時候,她又從暗格里出來。在這個過程中,程貫西會用黑布做障眼法,混淆觀眾的視角點。

唯一比較難的兩點,就是從舞台後再進入櫃子,還有進入櫃子里,卻要再一次從舞台的另一個方向出來。

但是,對于場景魔術來說,這其實也是一個借用道具來實現的步驟。在櫃子的背面,有一道通住舞台後台的道具布。那布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在光燈很暗的舞台上,在煙霧和魔術師配合的障眼法下,它與舞台的背景渾為了一體,台下的觀眾根本就發現不了,其實容易迷惑人。

魔術這事兒,就是這樣,看起來很神奇,識破了也就是一個游戲。

佔色接收能力很快,她按照程貫西的指點和要求,將流程做了三遍,基本上就能熟練的與他配合了。所謂的配合,焦點就在魔術師在說到‘某個字’的時候,她就應該極快地做出相應的反應。

這樣的游戲,對于她來說,實在太過簡單容易。

唯一讓她不爽的就是那個櫃子里的暗格,太擠,太悶了。

好在,她需要在里面呆的時間並不長。

「佔老師,你很出色。」休息的時候,程貫西友好地給她遞了瓶水。

「謝謝。」佔色接過來,放在了旁邊,卻沒有喝。只是微笑著看他說,「我其實啥也沒有做,是程先生的魔術設計很高超。」

程貫西眯了眯眼,笑著坐在了她身邊。

「你這麼說,我到不好意思了。」

這麼近的距離,陌生男人的氣息頓時鑽入了她的鼻孔,依稀還夾帶著一種男士香味兒的濃郁味道,讓她特別的不適應。

在她

在她的記憶里,權少皇從來都不用香水。但是他的身上卻有一種薄荷味兒的清冽香氣。很好聞,很干淨,很利索,絕對的男人味兒。

可這人……

眉頭稍擰了一下,她的身體挪開了一點,笑了笑不再說話。

程貫西看著她,沉默了幾秒,又大口灌下了大半瓶水,才站起了身來。

「再來吧,熟練一下。」

「好。」

佔色配合的起身,跟上了他的腳步。

兩個人在助手的配合下,又連續排練了兩次,佔色就接到了權少皇來的電話。電話時間很短,簡單來說,幾乎就一句重點,他說他已經到地方了。

果然,掛掉電話不出十分鐘,大晚上還戴著一副大墨鏡裝酷的權四爺就進來了。他的身後,依舊跟著幾個牛高馬大的男人,搞得像黑社會老大和馬仔似的。乍一看,絕對很難有人將他與軍人聯系起來。

他們一行人出現,工人文化宮的演播大廳立馬噤聲兒來。

權少皇的面部表情為零,誰也沒瞅一眼,徑直走向了佔色,臉色不是很好。

為啥?

他剛一進來,不偏不倚,正好就看著那個長得像妖精一樣的男魔術師擺弄著佔色的身體,不知道在交流什麼。見不得他的女人被人踫,乍一看見,他的火氣兒就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明知道這是表演,他指定上去把那廝從台上丟下來。

佔色見到他過來了,嘴唇愉快地牽了牽,並笑著與程貫西和杜曉仁交代了幾句,然後下來拿起自己放在桌椅上的包兒,就大步朝他走了過去。

「你來了,我們走吧。」

心里正吃味兒的權四爺,冷哼了一聲兒,皺著眉頭捋了捋她的頭發。

「排演就排演,那操蛋的玩意兒,干嘛對你動手動腳的?!」

動手動腳?

暈!那不過是給她指導動作而已。

不過,男人語氣里明顯的醋酸味兒,佔色想不理解都難。好笑地橫了他一眼,她余光掃著現場的‘免費觀眾’,面色坦然地小聲兒刺兒他。

「四爺,好多人看著,注意你的風度。」

「狗屁!」

冷叱一下,權少皇再次冷鷙地掃了那個程貫西一眼,黑眸眯了眯,「這次老子先饒了他。」涼颼颼的說完,他長臂一伸,攬了佔色的肩膀,就佔有性十足地將她半抱在了懷里,大步往外面走去。

佔色低笑著,沒有回頭,卻能感受得到背後有一道涼餿餿的目光投射了過來,如芒在刺。她能猜測得到,肯定是艾所長的目光。

心里感嘆了一下,她昂頭看了看權少皇冷硬剛毅的下巴,隨即挑了挑眉,挽緊了他的手臂,開玩笑似的地說。

「你看你一來,我就成了全女性的公敵。哼,丫就是個禍害!」

瞧著她捻酸吃味兒的小傻樣兒,權少皇唇角一揚,輕‘哧’了一聲便笑了。這一笑,剛才心下的陰霾一掃而空,愉快的搭著她的肩膀,一句話,說得特別得瑟。

「現在知道了?你男人一等一的招人稀罕。看牢點,懂?」

對于傲嬌範兒十足的權四爺,佔色回給他的是一個超級大白眼兒。

「切!誰稀罕你跟誰去!反正我不稀罕。」

涼唇緊緊一抿,權少皇低頭,擺出一個‘老子很受傷’的無辜眼神兒,磨了磨牙齦,摟在她肩膀上的大掌又緊上了幾分,低罵了一個‘操’字,從牙縫兒里擠出了一句話來。

「小樣兒,一會兒回家,再收拾你!」

佔色抬頭,抿了抿小嘴兒,沖他做鬼臉兒。

男人不爽的哼哼著,抬手捋她頭發。

四目相對,突地,又會心一笑。

其實,兩個人心里都明白,以上那些又橫又拽又生分的話,都是在打趣兒開玩笑。不用想為什麼懂,那種感覺很奇妙,不需要多說,不需要解釋,只需要一個默默含情的眼神兒,似乎就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嗯……

大概,這就是夫妻了。

他們又摟又抱的背後,艾慕然臉上的笑容一直處于僵硬狀態。她似乎沒有听到旁邊的女老師在給她說什麼,一個人神思恍惚地愣了好一會兒。

這個權少皇,還是她認識的權少皇嗎?

與她之前的僥幸心理不同,他並非在找一個死鬼的替身,而是他真正的愛上了那個叫佔色的女人。而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嫁給他的。

真可恨!

與她的面色不霽相似,杜曉仁的手心攥了又攥,指甲陷入了手心的肉里猶不知道疼痛,撇了撇嘴,口腔里全是說不出來的苦澀味道。

真可惱!

佔色她憑什麼擁有了今天的一切?憑什麼得到了那個男人的愛和呵護?

難道就因為她運道比自己好?

難道她杜曉仁這一輩子,永遠都走背運?

她不相信,老天爺對人應該是公平的。

艾慕然與杜曉仁,兩個女人相距不出五米,臉上表情各有不同,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卻又有著相同的心思——嫉恨!

在她倆的眼里,佔色完全就是走了‘狗屎運道’。而且,她嫁給了權少皇得到的那些幸福,讓她們在嫉妒之余,又都懷揣了一個同樣的夢。

希望有一天,能取而代之。

*

權少皇一行人,開著三輛車,很快便出發了快便出發了。

夜晚的京都,燈紅酒綠,夜色無比魅人。

車窗外的斑斕霓虹,照著車廂里兩個互相依偎著正竊竊私語的男女。

「佔小ど……」

頭頂上男人的低沉嗓聲兒,讓佔色懶懶靠著她的身體,再次柔得快要融化了。45度昂著漂亮的腦袋,她撩著媚皮兒,輕睨著男人。

「嗯?說啊,干嘛吞吞吐吐的?!」

凌厲的眉頭微擰一下,權少皇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索性抱了她過來坐在自個的大腿上,一只手寵溺地撫模著她瓷兒一般光潔的小臉兒,磁性的嗓音比夜色更為醉人。

「要不,你別上班了。」

啊——?嗯——?

心里驚嘆著,佔色微垂的眼皮兒跳了跳,覺得權四爺的思維真跳躍。

她淡淡問出了三個字。

「為什麼?」

權少皇眸色幽暗的盯著她,一雙手緊緊圈在她的腰上,鐵臂般箍得死緊。眸底深處,有一抹難言的暗澀。不過,聲線兒卻放得極輕,極低,且柔軟。

「誰讓你這麼妖?一出門兒就勾搭男人,爺心里不舒坦。」

噗!丫這味兒吃得,會不會太過了?醋酸都飄了十公里。

佔色忍俊不禁地悶笑著,小臉兒蹭著他堅硬的胸膛,淡淡嗔之。

「神經!」

「操!來勁兒是吧?」

男人有力地冷哼了一下,一只手掌就使勁兒揉她的臉,語氣有些不悅,卻帶著十足的霸道,「看來老子得加把勁兒,早點讓你揣上,這樣你就乖了。」

佔色不知道他在別扭些什麼,躲在他懷里悶頭悶腦的笑著,小貓兒般拿臉在他胸膛上蹭著,一只手使勁兒畫著圈兒的撓他,小樣子又嫵媚又柔軟,語氣卻又是嗔怨不已——

「難不成,我現在不乖?」

「你說呢?!」男人冷哼。

「我說?得了吧,我現在已經很乖了!」抬頭白他一眼,佔色雙手使勁兒攀著他的手臂,像一個軟體動物般落在他的懷里,接著說,「你以為,換了以前,誰愛搭理你?不要得寸進尺啊?」

「傻逼!」

男人低笑了一下,指月復滑到她的下巴上,順勢力抬起她的小臉兒來,手指憐愛地輕撫著她的面頰,直勾勾看了一會兒,突地低頭,一個唇便在她兩片唇間落下,輕輕研磨著,身體緊繃了起來,出口的聲音宛如申吟。

「佔小ど……」

他的聲音啞了,佔色的臉蛋兒卻一下就紅了。

感受著他身體抵來的賁張,她一雙眸子水汪汪的望向他,小手狠掐了一下他胸口上結實的肌肉塊子,惡狠狠的邊擰邊說。

「臭流氓!丫又獸化了?」

權少皇吃痛的‘嘶’了一聲,雙手牢牢控制住她不放松。目光卻掃向了前方,輕聲兒咳了咳。

一听他出聲兒,司機立刻懂事兒的落下了隔離。

于是乎,兩個人便隔在了這一方單獨的天地里。

耳畔男人的氣息越發粗重,佔色的臉燙到了耳朵根上。

「權少皇,你干嘛呢?」

「你說爺想干嘛?嗯。」指月復撫著她飽滿紅潤的小嘴兒,權少皇的語氣三分急切三分促狹還有四分戲謔,說完還往她身上抵了抵。

「……」佔色無語。

微眯著幽暗的黑眸,權少皇有些憋不住了,抬起了手來,雙手十根指頭惡狠狠地插入了她柔軟的發間,指月復使勁兒地磨蹭了幾下,就拽了她的小腦袋扳到了自個面前,面對面注視著她,聲音性感沙啞又極具誘惑力。

「佔小ど,爺想親小嘴兒了。」

呼吸一窒,佔色看著車廂的環境,瞠目結舌的一雙美眸,像哥倫布發現了美洲大陸一般驚訝,小表情十分精彩。

「權少皇,你確定你的腦子沒抽風吧?」

權少皇低笑一下,忍不住騰出手來,捻了一下她的鼻子,薄唇低下,湊到她的嘴邊兒,啄了一口。那唇瓣兒柔軟的觸感,把他心里的火兒點燃了。鼻子里的呼吸越發重了,他上下其手地模著,又抱,又摟,又稀罕,又嘆氣。

「希望寶柒說的那位‘神醫’真有辦法。」

「……」

老實說,佔色不是太相信那什麼中醫世家的傳人。在一個江湖騙子橫行的時代,赤腳醫生都個個敢自稱大仙兒。不過麼,那姑娘是寶柒的朋友,她心里不信也比較顧忌權少皇的想法,不會說出來。

想到這會兒,佔色的心尖突地擰了一下,反應了過來,驚聲喊。

「權少皇——?」

「嗯?」瞧著她緊張的小樣子,權少皇一愣,「怎麼了?」

咬了咬下唇,佔色的火兒突然不打一處來,很快就變了臉色,「我問你,咱們兩個人的私事兒,寶柒她為什麼會知道?難不成,你把咱們床上的事情都給她講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佔色羞得想掐死他了事兒。

男人愣了一下,趕緊抱著懷里氣得不行的小女人,安撫地拍著她的後背,壓低了嗓子低聲兒說,「傻了?爺怎麼可能告訴寶柒?」

佔色冷哼,「那寶柒怎麼知道的?又怎麼給你介紹‘神醫’?」

權四爺眉頭一皺,沉默了兩秒,清了清嗓子。

「爺只是……告訴了冷梟。」

什麼?

這種事情,丫竟然拿去給另外一個男人分享?

人分享?

眉心狠狠跳了一下,佔色恨不得咬死他,「臭男人,你太沒下限了。」

雙手鉗住她的腰,權少皇低低一笑,在她拼命掙扎的扭動里,胸膛憋笑憋得直發顫,「乖,乖兒,不生氣啊,你听我說。」

「說什麼說?反正你忒不要臉了。」佔色繼續瞪著他。

「別動氣,咱們男人之間,分享點經驗,太正常了。」在與她大眼瞪小眼對峙的時候,權四爺的手掌就沒有規矩過半秒,上模下探,帶著一身的荷爾蒙染指著她,弄得兩個人不住喘粗氣兒。

被他弄得心尖發麻,佔色呼吸不暢,直甩手推他。

「那你說說,你給他分享了,他又給你分享了些什麼?!」

權少皇悶頭笑著,黑眸閃了閃,低頭就湊到了她的耳根上,小聲兒說了幾句實在無法用語言描繪的渾話。如果非得總結,大抵那兩個男人男人交談的,也就是一部「西游記」的故事。比如怎麼用金箍棒降伏小妖精,小妖精卻又學會了使用緊箍咒,知道用緊箍咒來對付金箍棒雲雲……

佔色的小臉兒快紅得沒邊兒了。

「你們這個男人,個個看著衣冠楚楚,下頭真禽獸不如。」

權少皇依舊在發笑,見她不好意思了,索性輕叼著她紅粉的耳珠子在嘴里,輕咬慢裹著,在她似嬌似嗔的吸氣聲兒里,覺得渾身的骨頭縫兒,都快要酥掉了,

「寶貝兒,金箍棒想念緊箍咒了。」

「……你還說,還說我揍死你!」

「哈哈哈哈!」權少皇緊摟著他,稀罕的磨了幾下,又低低笑著去親她,「佔小ど,你揍是揍不過的,不過麼,卻可以夾死爺。」

「滾粗——!」

當然,權四爺不會滾粗。現在在他女人面前,本就不要臉皮的他,更是無恥加三級,越發的百無禁忌了。抱著哼哼唧唧像只小女乃貓兒的小女人調戲著,他心里對她的稀罕勁兒,更是空前澎漲,使勁兒地戳了她幾下過不了癮,不由得又感嘆了一聲。

「佔小ど,你說說,為啥老子怎麼弄都不夠呢?」

「啥意思,四爺,你想換新人了?」佔色抬頭,沒好氣地瞅他。

眸色沉下來,權四爺憋屈了,「少扯淡!」

「哼,誰知道你們男人心里都想些什麼?!」

「不知道?那爺告訴你。」

一把抬頭他女人尖巧的下巴,權四爺低頭,大嘴直接覆蓋上了她的小嘴,輕輕地吮了一下,他低沉著嗓音,沙啞又邪惡地說︰「老子在想,晚上咋干死你。」

「……你個沒節操的臭流氓!」

*

汽車停下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權四爺的Conquest_Vehicles房車一停下來,在一排顯卡又高端的汽車面前,一樣有著絕對霸氣的外型,佔足了領袖的氣質。

相比于ONE—77,其實這輛房車才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他的車身比普通的房車大了不止一個型號。不僅奢華,還帶著目前情報領域的最高科技。

曾經英**情六處看中了他的性能,想要訂制一台,結果Conquest_Vehicles不敢接單。因為它是權氏的專利,根本就與錢無關。

吃飯的地方在市郊,有一個好听的名字——謹園。

在涼爽的夜風里,謹園的空氣里恣意流動著一種清新的花香味兒。佔色攬著權少皇的手臂,很快就出現在了一個大包間的門口。

看著一桌上的男男女女,佔色明顯愣了愣神兒。

「沒事兒,都是朋友。」

權少皇洞悉了她的想法兒,很快便宜握緊了她的手,不由分說地伸出胳膊來,攬緊了她的腰入座,便笑著替她介紹。

在坐的人里面,除了寶柒與冷梟夫婦,還有一對兒長相俊美的夫婦。根據權少皇的介紹,佔色知道那個女人就是他之前說的中醫世家傳人,她叫連翹,那個男的是她的老公,叫邢烈火。

佔色沒有見過他們,不知道他們是誰。權少皇也沒有向她介紹具體的職務,因此,除了知道他們都是軍內的人之外,她對他們一無所知。可即便如此,她心里卻也了解,能夠與權少皇這樣的男人稱兄道弟的人,身份自然不會簡單。

而且,就從剛才進來謹園時看到兩邊兒的警衛程度,她也能知道,在謹園的這餐飯,多麼的具有私密性。

思忖間,幾個人說笑著,也介紹完了彼此。

又寒暄了幾句,佔色突然低聲咕噥了一下。

「沒有想到,你也有朋友。」

一听她這話,從進來開始一直在裝酷的權四爺,唇角抽搐了一下。

「爺是正常人。」

好吧,在佔色的心里,其實他從來都沒有正常過。

依她的看法,像權少皇這樣狂傲自大不可一世的男人,應該是很難有朋友這種生物存在的。正如漂亮的女人之間特別容易相斥一個道理,太過于優秀的男人,個個都高屋建瓴,其實也很難真正瞧得上對方,更難成為真正的朋友。

在飯桌兒上,三個男人壓根兒就沒有談到工作,除了聊孩子與生活,都在東拉西扯地開著葷素不忌的玩笑。權少皇的表現比單獨跟她在一塊兒的時候,其實冷淡了不少。

可,她越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感情不一般……

那是一種,純男人的,互相欣賞的,惺惺相惜的爺們兒感情。

男人在談男人的事兒,女人也只能湊到一堆兒聊自家的話題。

「寶柒——」

吃過了飯,見幾個女人有些無聊,一直很少吭聲兒的冷梟,突然摟了摟寶柒的腰,沖她遞了一個眼神兒。

寶柒愣了一下,隨即‘哦’了一聲兒,就反應過來。

拉著佔色,她眉開眼笑。

「四嫂,讓他們男人聊,咱們女人自個兒找樂子去。」

看著她意味不明的笑容,佔色有些奇怪,征詢意見般望向了權少皇。

權少皇眉頭展開,帶著一抹尷尬的笑。

「乖,跟寶柒去吧!」

丫干嘛呢?搞得這麼緊張兮兮的?

佔色訥悶了兩秒,余光掃著那個似笑非笑的‘神醫’時,突地明白了。

------題外話------

不好意思,到年底了,事情特別多,身體還不給力。

實在抱歉,妞兒們有抱怨我可以理解,不過還是那句話。二錦真的盡力了,誰家能沒點事呢兒?我自認為還是一個負責任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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