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輪激烈的熱吻後,佔色實在憋不住了。(鳳舞文學網)穿越小說吧
身子本就沒有恢復的她,要再被他這麼無休止地啃下去,她怕活不過明天早上。
為了自家的性命著想,她橫豎逃不開之後,只來與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別親了!」
「 ——」吃痛之下,權少皇果然放開了她被親得粉潤的小嘴兒。
「操,你又咬老子?」
深深吸了一口氣兒,佔色昂著一張被憋氣憋得發紅的臉,與男人赤紅色的目光對視著。
一秒……
二秒……
三秒……
足足相看了小一分鐘,看著男人模著嘴呼哧呼哧喘氣兒的樣子,她突然間覺著,這個情況咋就這麼搞笑呢?他到底是要要與她說明原因和平分手的,還是想不過運回來沖她撒歡兒的?
吁……
再次長吐了一口氣,她心情平復了,翻個不地道的白眼。
「權四爺,你今兒又忘記吃藥了?!」
「乖兒,你想想……想想……你六年前,見過我沒有?」
佔色迷茫。
追命說,那個女人與她一模一樣?
難道直到現在,權少皇還拿不準誰是那個人?他今天晚上回來就發瘋般的親她,難不成以為她失去了記憶?天!那也太狗血了吧?!
她搖頭,「權少皇,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再回憶一下,要不,再親一口!」說著,權少皇低頭就又要來親她。
「……」佔色無語,嘴唇生痛生痛的,覺得丫真是腦抽了。
飛快地擋住他,她身體往後退了退,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輕笑了一聲兒。
「你這麼著急想求證,該不會是……我不知道的事兒,她都知道吧?」
佔色太聰明,一猜就透。然而吧,聰明的人有一個缺點,總喜歡作繭自縛。
權少皇愣了一下,看著她平靜的小臉兒上,雲淡風輕的表情,冷靜得像一朵盛開著深谷的白玉蘭似的。寧靜,安然,沉寂,幾乎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他的心,莫名就堵了一下,拳頭緊捏在了一處。
他發現,自個咋就這麼愚蠢呢?
呂教授的狗血摧眠設定,是要兩個人相愛的擁吻……相愛……相愛……剛才他用足了十成的心,吻得是心驚肉跳,可他媽這女人哪有心?她這會兒似笑非笑地在調侃他,可見她壓根兒就沒心。而這,幾乎立馬從另一個角度佐證了,她或者根本就不稀罕他。
如此一想,他放松的肌肉,再次緊繃了起來。
他鬧心了。
雙手鐵鉗子似的,夾住了她縴弱的手臂,帶著微微的顫抖。
「佔小ど,你……」
你什麼?你到底愛不愛我?到底對我什麼感覺?
老實說,這句話雖然很簡單,可是讓權少皇這樣的男人說出來,多少覺得有些矯情又別扭。看著她,他目光凝了凝,又怪異地咽了一下口水,想著該怎麼措詞,竟好半晌兒都沒有吐出一句話來。
他別扭的樣子,瞧得佔色又好氣又好笑。
略一遲疑,她扳開了他的手,坐端正了,對著他,冷靜地透支著她沙啞的嗓子。
「以前弄死都不親,今兒作死的親,為什麼?算了,你說不出口,我來替你說好了。是不是你那位長得跟我挺像的‘過去’回來了?而四爺你呢,恰好又對我有了點感覺,而且我們還是正經夫妻。所以,你覺著這事兒難辦了,覺著心里忐忑,左右都不好處理,是也不是?」
沒錯兒,佔小ど是冷靜的,侃侃而談,臉上平靜得……
平靜得讓權少皇突然有點兒痛恨起她來。
想到剛才他深情投入的一個熱吻,得到的卻是她的零回報,他鎖了眉頭,眸底冷光一掃,就捏住了她尖巧的下頜骨,「佔小ど,如果真有這檔子事兒,你準備怎麼辦?」
佔色抬起下巴,心里揪了一下,淺淺眯眼,笑得坦然。
「我爸說,‘恰恰用心時,恰恰無心用,無心恰恰用,常用恰恰無。’有些東西本來就強求不得,是我的終歸會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想去爭取。」
什麼狗屁的恰恰恰恰恰?
權四爺本就糟亂的腦袋被這麼‘恰恰’了一下,也沒理解她那個過世的老爹到底灌輸給了她什麼理論。剛好就抓住了‘不是她的,她不想去爭取’這一個重點。心里刺激了一下,他眼楮里的一簇小火苗,很快就變成滅天大火了。
喉結上下聳動著,他一雙眼楮燒得紅通通的,像只受了刺激的野獸,沉聲吼她。
「佔小ど,你他媽當真不在乎?當老子跟你兒戲的?」
不在乎?誰說她不在乎?
正如那天她睡覺時莫名其妙想起的那句話一樣——「平日不信真愛,才會真愛」。她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人?正因為她從來不相信愛情,才會認認真真去愛。雖然與權少皇的婚姻一開始沒有感情成份,可她是一個認命的人。自從結了婚,哪一天又沒有認真對待?
心里無聲的吶喊著。
可,她生性軸性,慣常吃軟不吃硬。
俗話說,抬頭要有勇氣,低頭要有骨氣。在他惡狠狠的低吼下,她本來想表達的意思也懶得解釋了。心里忖度著,要真是權少皇的老相好回來了,他倆現在還在兩情相悅什麼的,她在中間橫插一腳膈,她在中間橫插一腳膈應著人家,又算怎麼回事兒?
于是,她就點了頭。
一點頭,她那漂亮的小腦袋瓜子,就跟小雞啄米似的,直接就啄到了四爺的心窩子。
他就操了!這女人的心,怎麼就這麼硬呢?
這段日子他對她不薄,兩個人也如魚得水,他以為她是動了心的。
可……
咬牙切齒,青筋乍現地瞪著她,他真想索性捏死了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算了。可他在那兒沒好氣兒地瞪了她小半會兒,人家到好,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依舊淡定地看著他。
權四爺牙根兒癢了,眉頭緊鎖著,無奈地雙臂一展,將她緊擁在了懷里,又恨又愛地低吼。
「佔小ど,你他媽就是個傻貨,缺心眼兒。」
……這話說得。
佔色清了清不太舒服的嗓子,真想把他從床上丟下去。
試想一下,一大晚上的,她又累又中毒地被好一陣折騰。末了,還莫名其妙地就被活力四射的男人惡狠狠地啃了一頓。這會兒吧,她好不容易才痛心疾首地‘高姿態’成全他們倆。丫臭王八蛋不僅不感激她,還扯東扯西地數落她的不是。
叔可忍,嬸不可忍。
她想揍他、罵他、搧他、可這會兒身體不得力。
算了,讓他扯犢子去吧!反正該放手時就放手,她懶得跟他計較了。
「對,姑女乃女乃就是傻貨。你愛跟誰跟誰去,誰稀罕你?」
她以為說得很坦然,可卻不知道,那話酸得能讓人掉牙齒。
權少皇心里動了動,低頭,仔細盯著懷里動彈不得的小女人。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哭笑不得,抬起手來,像模小狗仔似的使勁兒搔了一下她的腦袋。
「你是不稀罕老子,可老子就稀罕你,咋辦?」
被他搔得頭發亂糟糟的,佔色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飛快地甩開他的手,她毛噌噌吼了一句經典。
「嗤!你愛咋辦就咋辦,就是別把我頭型弄亂!」
我操!
權少皇低罵一句,恨得直磨牙。
那感覺,很詭異。明明就是一件特犯難的愁事兒,結果被這傻娘們兒一吼,弄得他哭笑不得也就罷了,還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故意裝傻呢,還是真在犯傻。可不管她傻不傻,她偏偏就是唯一一個能拿捏住他七寸的女人。
在敵人的槍眼子跟前,他都不會皺下眉頭,可在她跟前,他卻怎麼都橫不起來。
末了,他使勁兒瞪著她,還是擺出一副大爺的樣子,說了一句孫子的話。
「佔小ど,你給老子說說,你到底稀罕我不?」
將‘愛’字轉為稀罕,權四爺降低了問題的難度,終于低聲問出了口。
可苦逼的問題出現了——就在他滿臉嚴肅問話的時候,身心疲憊的佔小ど姑娘,非常不厚道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還接上了一聲兒‘阿嚏’,沒有听清楚他的話也就罷了,還訥訥地看著他,無所謂地打著哈欠,說了一句狠戳他心肝兒的話。
「啊呀,四爺,我今兒真累得不行了。你看這大晚上的,你老人家就別作了行不?!子曾經曰過︰風蕭蕭兮易水寒,欠了錢兮我就還。你要說不出口的原因就是這個,放心吧啊。就算咱倆分了,我還是會還你錢的。」
當然,依佔色這會兒的心情,真不如她嘴上這麼幽默。她之所以要用這麼幽默的語言說出來,不過為了掩飾內心落寞,維護自己的尊嚴。
一听這話,權少皇真炸毛了,「我操,佔小ど你……!」
「什麼?不是子曰過的?而是曹操說的?」
「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權少皇的誠心表白,遇到了狼心狗肺,讓他本就在一直潛在心里的煩躁全面啟動了。一臉糾結和憤怒地盯著她,俊驗上寒氣灼人。一雙邪肆的目光釘子般釘在她臉上,玩味兒地手指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像個欺男霸女調戲良家的惡少似的,一點點在她身上游弋著。
「佔小ど,你完蛋了!」
男人指頭上的熱度,慢慢傳遞入了佔色的皮膚表層。她哆嗦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就事論事的說︰「喂,權少皇,你可別不識好歹?我這叫喋血讓位,可全是都是為了你好。」
喋血讓位?
權四爺牙齒磨得像一頭憤怒的野獸,勒緊了她的腰,惡狠狠地冷叱,「誰他媽要你讓了?佔小ど,你傻逼呀?隨便來一個女人,你就恨不得把我推出去是吧?」
生這麼大氣?
佔色沒有搞懂,糾結著眉頭,問,「你啥意思?難不成我理解錯了。」
權少皇冷冷一哼。
佔色訕笑,「不好意思,我今兒腦子有點空。」
「你這不是空,是腦子進水了。」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斗上嘴,就沒完沒了,可在權四爺吼得硝煙彌漫的空氣里,佔色狠狠地吸了幾口氣,看著面前斗雞般怒視著自個兒的男人,琢磨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麼。
難道……
心里驚了驚,她問︰「你舍不得我?」
權四爺心緩了緩,大手敲她腦袋,嘆息,「總算沒笨死你。」
舍不得她?佔色哼了哼,突地又瞪了回去,「你休養我給你做小三。我平生最恨男人藕斷絲連,搞三弄四,沒品!」
三四?藕斷絲連?
斷絲連?
高大的身子僵硬了片刻,權四爺摩挲著她的小腦袋,真真兒哭笑不得了。
「佔小ど,你猜我在想什麼?」
「你在想什麼?」
權少皇看著她,面部線索冷硬了好久。與她僵持了一會兒,他突地又壓了過去,與她靠得更近,冷峻的臉上仿佛帶著一種神祇似的光芒,勾動的唇角諷刺意味十足,磁性的嗓音極低,極啞,極為壓抑,卻又凌厲逼人。
「老子在想,是先弄死你再解釋,還是先解釋了再弄死。」
清了清嗓子,佔色喉嚨難受死了,「……太凶殘了!」
「嗯?」
「我說,太凶殘了!」
佔色舌忝了舌忝下唇,不明白他葫蘆里賣了什麼藥。莫名其妙!從今兒進屋開始,他就像個神經病似的逮到就吻,末了又問什麼六年前……想了想,她僵硬地扯了扯嘴唇,不再扮豬吃老虎了。索性攤開手,笑容淺淺地問。
「權少皇。咱倆不開玩笑了,你實說了吧,你到底打算什麼辦?」
權少皇不解地看著她,「什麼怎麼辦?」
丫臭王八蛋,還在裝不懂?!身上的香水味兒都有了,還裝蒜。
心里冷哼著,佔色覺得這廝典型不到黃河心不死,想要腳踏兩只船,那有那麼容易?
「哼,行,我真諦吧。那個女人,你到底要我,還是要她。」
權少皇錯愕了一下,心里突然樂了。原來這女人還是在意他呀?他還真當她鐵石心腸,油鹽不進呢。唇角掀開一絲邪佞的訕笑來,他雙手突然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滑動,挑開她睡衣的領口,銳利的光線像有穿透力似的往她胸前看過去。
「爺當然要她……」
佔色臉面微變,依舊不動聲色。
觀察著她,權四爺心里暗爽。可也不敢逗她太過,大掌繼續往她身上移動著,一字一頓卻又認真地補充了幾個字。
「當然是要她滾蛋!」
嗯?!佔色的臉色由紅變白,再由白變紅,差不多經歷了半分鐘。可直到男人把話說完了,她還有點兒訥訥的回不了神兒。
他要她滾蛋……?
不知道該酸還是該喜,佔色的喉嚨澀了澀,沉默半晌兒,才低聲問。
「你舍得?」
「寶貝兒,你親爺一口,爺便什麼都能舍得。」
不要怪權四爺沒有馬上解釋清楚唐瑜的事兒,更不要怪他狠心折騰病人。實在是他心里太不安了,太忐忑了。剛才沒有吻醒佔色,讓這位爺自大的心可憐地碎了一地。他覺得佔小ど壓根兒就不愛她,跟了他完全都是迫于無奈的。既然如此,能讓她吃點兒小醋,他的自尊心也找補回來一點。
事實上,經過了今天這件事兒,他其實更加明白了。不管事情發展到什麼程度,不管過去兩個人之間有過什麼樣的恩怨,他這輩子對這個女人壓根兒就丟不開手了。以前自以為是的恨,不過就是得不到和不甘心,才讓他變本加厲想要報復罷了。
見他眸底爍爍生輝,佔色反而愣了。
「權少皇……」
「嗯。」
「……」嗯什麼嗯?傻叉啊!
這三個字兒,佔色沒有來得及說,只是瞪了他一眼,權少皇就嘆了。
「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得不說,權少皇確實比佔色丟心更多。
人家姑娘還沒有對他逼供呢,他就老實交代了。
「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女人。至于今兒的那個……她到底什麼情況,我會查清楚。你不要胡思亂想。咱倆結了婚,就綁一塊兒了。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養身體,替我生個閨女,長得跟你一樣的。」
這番話,男人說得十分懇切。
懇切到什麼程度呢?佔色不得不相信,他真實的想法真跟自個兒剛才的想法,完全八桿子都打不著。原來他真沒有想過要跟那個女人再在一塊兒了。
小臉兒紅了紅,身上刺人的稜角就被他磨光了。
可,還是有點兒不爽。
「你要真這麼想?身上的香水味兒哪來的?」
「我……」權少皇不知道怎麼解釋。
「你跟她做了?」
「……怎麼可能?」
「你抱她了?」
「沒有。」
佔色斜睨撩著他,覺得自己的樣子像個妒婦。可是,大概隨便一個女人,都會介意這種事兒吧?她雖然不肯承認自己的平庸和不淡定,可她十分清楚,她的別扭,很大原因,就是因為男人從進門兒開始,就若有若無的香水味兒。
想到任何一種可能,她都覺得憋得慌。
見他都不肯承認,佔色又問,「那……她抱你了?」
權少皇這一回沒有否認,狠狠地豎了下眉頭,想了想就直起身來,三兩下扒光了身上的衣服,直接丟在地上,就剩下一條褲釵子,飛快地往她被窩兒里鑽,緊緊抱住她的身子,大腦袋往她胸前去。
「佔小ど,讓爺抱抱你!」
「姓權的,你干嘛……」
抱著他女人,權四爺就開始躁動了,心里一直跳動著不安,好像也平靜了下來。喉嚨哽了哽,心里的情緒說不出口,只能付諸于行動了。
佔色身上不爽利,被他弄得申吟了一聲,直往他身上捶。
「你起開,我不舒服……」
權少皇對她極好,可在這事,可在這事兒上,當然沒有那麼听話,腦袋直往她身上拱著,嘴里含糊不清的討好她,「媳婦兒,我衣服都月兌了,我干淨了!」
「……」
被他一口含住,佔狽地哆嗦了一下,飛快地將他的大腦袋捧了起來,咬牙切齒。
「誰說干淨了?這香味真難受!去洗干淨。」
明顯被嫌棄了,光著身子的權少皇在自個兒身上嗅了幾下,雖然聞不出什麼來,還是不得不垂頭喪氣地暫時放開了她的美好,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情不願地爬起來,冷哼著。
「佔小ど,你沒去做警犬,實在太可惜了。」
自己犯了錯,還敢說她是狗?
待佔色要罵他的時候,那男人已經‘赤溜’一下就鑽入了衛浴間。看著他逃命般的速度,佔色好氣又好笑。扯了扯嘴唇,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來。
天知道她剛才的‘高姿態’裝得有多難受。她又哪能真正舍得放開他呢?
她想,或許只是自己沒有信心去打破他們過去的情感界結吧。
畢竟,還有小十三……他們還有個兒子。
她嘆了一口氣,深深地為自己的智商捉急起來。
怪不得都說,人的骨子里其實都有賤性。她又何嘗不是呢?
他要了她,他現在還要她,她就真的不願離開他了。或者說,離不開他了。
即便她現在知道十三的親媽回來了,真要讓她放手,能像她說得那麼容易麼?狗屁!只要權少皇不放棄她,她覺得自個兒絕對有拿著斧頭與對方互砍的勇氣。
真正的愛情,是不可能被人取代的。
如果他們之間真有真愛,那權少皇也不會選擇她佔色。
「媳婦兒——」
權四爺的戰斗澡洗得很快,出來隨意地擦了擦,就跟八百年沒吃過肉的食肉動物般猛地往床上撲了過來,抱著她就又摟又抱又啃,動作慌得像撿回了剛剛丟失的寶貝。佔色被他弄得癢得不行,可她身上沒有恢復好,只能哭笑不得地推他。
「別弄我……」
「怎麼了?」這個時候軟嬌嬌的女人,要多乖就多乖。
「……嘶!你沒見我病著?」
病著?
權少皇總算反應過來了。雖然程貫西給她弄的那藥沒有太大的藥性,可為了保護他自己不被識破,也不能做得太假太不像樣了,她這會兒的身體,肯定是極不舒服的。
雖然他禽獸,可也不是禽獸不如。
哪怕心里撓得慌,他還是嘆息著側躺了下來,摟著她憋屈地說。
「看來,老子又要挨餓了……」
「嗤!王八蛋!啥時候惡著你了。」
「佔小ど……」輕輕喚了她一聲兒,權少皇輕撫著她的小臉兒,沒有因為她這一聲‘王八蛋’有什麼別樣的反應。不僅沒生氣,眸底的光芒反倒更熾烈了幾分,「爺就喜歡你罵人這勁兒。」
「……你屬賤的?」
「這樣兒,覺得咱倆才親。」扣緊了她的小手兒,權少皇低下頭,唇落在她唇上。撬開兩排貝齒就往里鑽。至此,他給自個兒設定的魔咒算是徹底解開了。他想,如果親吻真的是啟開記憶的關鍵。那一切都交給老天吧,她哪時候愛上了自己,就哪時候解去。
佔色被他吻得直喘息,‘唔唔’幾聲兒,沉默了。
這會兒她才知道,這個男人哪兒是不愛接吻,簡直就是非常喜歡。
就這麼抱著她,兩個人頭挨著頭的吻著,他足足吻了半個小時都不帶歇氣兒的,就像為了補回以前的‘不吻魔咒’一般,他親得像一頭饑餓的野狼,舌頭都快要給她吸麻了,口腔也快要被他舌忝破了,一根大舌頭不停的攪……
「唔……唔……」
嗓子難受地沙啞著,她說不出話來了,一雙眼楮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權少皇眸底染笑,心口一陣輕蕩,慢慢放開她的小嘴兒,額頭抵著她的,聲音嘶啞。
「受不了?」
「廢話!」咂了咂嘴巴,佔色借題發揮,「以後不許再親我了,討厭。」
「……」權少皇視線鎖定了她,眉頭微皺,「你是我老婆。」
「哼!」佔色不理他。
權少皇眸色暗了暗,伸手就鉗住了她的腰,正想再壓過去,電話就來了。
因為他工作性質的問題,從來就沒有關電話的習慣,基本上24小時都保持暢通。當然,都這個點兒,如果沒有必要的大事兒,也沒有人敢來打擾他。
所以,一般來了電話,他都是會接的。
沒有放開佔色的身體,他將她摟在懷里,側身拿過床頭的手機來。
「喂,是我,說!」
那頭的人,有些遲疑,「老大,唐小姐不吃不喝……」
之前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吩咐過要怎麼處理唐瑜。剩下來的事兒,全是鐵手安排的。謹于她的那些情況,鐵手也沒讓她住在審訊室,而是給她在ZMI安排了一間空閑的宿舍,找了幾個人看著她。
而那些人,看著她那張與佔色一模一樣的臉,誰也不敢太過得罪了,也搞不清楚跟老大之間到底什麼關系,所以做起事來就有點兒束手束腳,見她不吃不喝,身體還不舒服。勸了一會兒沒用,就趕緊過來向權少皇請示了。
權四爺正抱著媳婦兒,渾身舒暢著,突然來這麼一句,心情陡地就變壞了。
變壞了。
側了側臉,他將電話挪遠了點,聲音變冷。
「不吃?餓死拉倒!」
「這……老大,她好像生病了,一直坐那兒發抖。」
身體不對勁兒?
權少皇默了默,眸子沉了下來,「找個醫生看看。」
「是!老大——」
掛了電話,權少皇臉色板得死緊,一低頭,才發現佔色正噙著笑的看他。
莫名的,他覺得有點兒尷尬。訕訕笑了一下,他俯下去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再次將她塞在了懷里,嘆了一口氣,「干嘛這麼看著我?」
佔色窩在他懷里,吸了一下鼻子,試探地說,「她不舒服,你要不要去看看?」
男人身體僵了僵,按著她,摁滅了臥室里的壁燈。
「佔小ど,我再說一遍,她不是我的誰。」
臥室里,一片黑暗。
被窩兒里,兩個人緊緊地摟在一聲兒。
佔色一直閉著眼楮,將身體倚靠著他,可好久都沒有辦法入眠。深深地呼吸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搭在他腰上的小手緊了緊,低低的嘆了一聲兒。
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就是一物降一物!
在感情面前,再聰明的人人類,都會降低智商。
*
六一節的晚會,雖然出了一點兒茬子,可捐款卻籌得不少。
這個社會的邏輯有點兒奇怪,按理來說晚會上出了魔術表演那檔子事兒,差不多算是真辦砸了。可,越是砸了,越是流言炒得熱。流言越熱,少教所越是紅火。名氣就是金錢,不管名氣怎麼得來的,知名度越廣,得到的捐款就越多。
可讓少教所職工奇怪地是,艾慕然和杜曉仁,從匯演的時候開始,就不見了人影。
一時間,流言再起。
第二天,佔色沒有去上班。
她的身體不對勁兒,冷血說至少要休息三天。
可權少皇早上剛走,她就接到了艾倫打過來的電話。昨天的文藝晚會她沒有來參加,可卻听到了不少的謠傳,說是權少皇在晚會現場逮捕了他的老婆,而且還有人說他們倆其實早就已經離婚了。而離婚的原因,正是權少皇的初戀情人回來了,那個女人還替他生了一個兒子。
京都城很大,可圈子卻不大。尤其網絡時代,這種見風就長,見風就拐彎兒,見風就能瞎扯淡的流言,更是越傳越快,越傳越不堪,不過短短十幾個小時,就衍生出了許多的不同版本。
有人同情佔色,覺得有錢的男人就沒一個好貨色,見異思遷。
有人幸災樂禍,說山雞就是山雞,想攀上枝頭做鳳凰,也得看有沒有那造化。
有人落井下落,說她原本就僅僅仗著長得像權四的前女友,才會有機會‘侍寢’了那麼久,得了那麼多的好處,也該知足了。現在正主兒回歸了,又哪里輪得到她?
還有人……
總而言之,八卦這物什兒,不需要負責,娛民娛己,大家聊的不是八卦本身,而是寂寞。誰會去管實際的情況是什麼樣的呢?
可嚇了一跳的艾倫,卻完全驚呆了。
「佔小ど,你真的沒事兒吧?」
佔色咳了幾聲兒,除了啞子還是不舒服,身上還有些軟之外,她好像真沒有什麼事兒了,听完了艾倫對那些傳言的議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愣了愣,苦笑打趣著自個兒。
「我真沒事兒,你就放心我吧……怎麼著也是有身份證的人!」
「唉……那就好……」艾倫安慰了她幾句,好半晌兒,又猶猶豫豫地說,「佔小妞兒,我家好像也出事兒了。我家的艾大小姐一天一晚不見人影了,電話也打不通。我媽急得還在一邊兒抹淚兒,我心里吧……也怪不舒坦的……」
艾慕然沒有回去?
佔色眉頭微擰,沒有太過吃驚。
她猜測那件‘調包’的事兒,估計與艾慕然有關,大概被權四請去喝茶了。
可心里雖這麼想,卻也只能安慰艾倫。畢竟,不管艾慕然再討厭,都是艾倫的親姐姐,她要真有什麼事兒,艾倫能不難過麼?淡淡地斂了斂眉,她小聲兒說。
「別擔心了,不會有什麼事的,她那麼大個人了。」
艾倫沉默了幾秒,支吾著,「佔小妞兒,其實我們的擔心不是沒有依據的。有個事兒,你不知道,上次慈善晚宴……」
上次艾慕然誤闖嫖客房間,差點兒被倫的事兒。艾倫沒有告訴過佔色,可這事兒的貓膩,她雖然不知道,多少還是覺得太巧了,在艾慕然諱莫如深的言詞里,多少猜了點兒出來。到了這會兒,艾慕然出事兒正巧又遇上了佔色的事,她就更加確定了。
原原本來告訴了佔色,艾倫沉默了一會兒,才小聲說。
「佔小妞兒,艾慕然不會莫名其妙失去聯系的。我爸正準備找四哥……可我知道,最管用的就是找你了。這個……這個事兒,我,我吧……就是想替她求個情。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麼,但是……只要不是太過份,希望四哥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就是太愛他了,愛了很多很多年……」
佔色沒有吭聲兒。
艾倫想了想,又有些歉然地說,「我知道我這要求有點奇怪。但是佔小妞兒,以前爺不知道到底愛過沒有,不理解艾慕然。現在,我突然又有點理解她了……鐵手,我很愛……雖然他不理雖然他不理我,可我也在不要臉也往前湊……其實想想,我跟艾慕然,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沒有一個女人來與我搶罷了……要是我知道他有了別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做點兒什麼……」
亂七八糟的說著,其實艾倫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想替艾慕然求情。
懶懶地躺著床頭,佔色很快就恢復了淡定。她不會輕易答應什麼,尤其是她做不到的事兒,可艾倫確實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她也不想直接回拒了惹她傷心。
于是,她慢吞吞回應,「艾倫,一會兒他回來了,我會問問他。」
「佔小妞兒,呵……你……唉!」艾倫又嘲弄般笑了笑,「其實我知道,艾慕然她總欺負你。她那個人確實就有那麼討厭,從小到大,欺負我的次數更多。她從小就出色,爸媽寵她,想要的東西,都要得到手……我也恨過她。可是,要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出事兒,我真的做不到。」
「嗯,我能理解。」
「佔小妞兒,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
「艾爺,你怎麼婆媽了起來?」佔色淺淺笑著,打趣她,「你是一個好姑娘,你很善良。相信我,你會幸福的。」
善良這個詞兒,現在雖然多數時候成了貶義。但子真的曰過,‘君子泰而不驕,小人驕而不泰’。而且,從佔卜的邏輯關系看︰人的心態改變氣場,氣場改變空間風水,風水改變人的運勢。因此,佔色始終相信,做人應與人為善。好人自會有好報,善良的人,都會獲得幸福。
與艾倫通完話,她剛放下手機,臥室床頭的電話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接起來听到男人低低的‘喂’聲兒,心突地就漏跳了一拍。
「怎麼這就來電話了?發生什麼事了?」
按理來說,他應該剛到部隊,打電話指定就是有事兒了。
她怕,不是好事。
男人沉默了一下,聲音有點兒緊繃,「佔小ど,你在跟誰打電話?說那麼久。」
佔色看了看手機,猜測大概是手機不通,他才撥的座機。
想了想,不免有些好笑,聲音很輕︰「我還沒起床,剛與艾倫通了個電話。你有事找我?」
「沒事。」那頭的男人語氣怪怪的,沉吟了一下才說,「佔小ど,就是爺想你了。」
額!
怎麼膩歪得像個孩子?
佔色抿了抿唇,好笑地說,「權先生,你先好好做事吧,晚上回來有獎勵。」
「別的爺都不要。就要你。」
「滾!」佔色悶笑兩聲兒,「晚上親自給你弄吃的。」
「這麼好?可爺就喜歡吃你咋辦?」
「……」佔色無奈地被他調戲了幾句,就想到了艾倫,于是避重就輕地將艾倫的意思原原本本轉達了,也沒有表示自個兒的意見,只是從言詞里,巧妙的傳達給了他,自己也很珍惜艾倫這個朋友。朋友的義務盡到,至于男人要怎麼處理,自然會有他的決定,她不想插手太多,
權少皇听完,哼了一聲,冷冰冰地說︰「你個傻貨!」
佔色細聲淺笑,「喂,過份了啊!」
「得了,我會處理。」
權少皇听著她軟得跟糯米般的聲音,心里早就軟了一片。正想再說句什麼,辦公室的門兒被敲響了。他頓了頓,給佔色說了再見,才掛了電話,壓著嗓子說。
「進來!」
「四爺——」
大步進了進來,鐵手面無表情的臉,終于有了一抹怪異的情緒變化,他皺著眉頭,躊躇了一下,又咽了咽口水,才語境不詳地說,「結果出來了。」
「拿來!」
鐵手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皮兒,慢騰騰地遞了過去。
權少皇眸色沉了沉,看著他的表情,心里不安地揪了一下。
結果,確實很讓人詫異——
佔色和唐瑜,與權十三都存在生物學上的親子關系。
由于佔色和唐瑜的基因型一模一樣,DNA親子鑒定,無法判斷到底誰是十三的親生母親。
根據檢測結果顯示,遺傳學專家認為,佔色與唐瑜應該屬于同卵雙胞胎姐妹。
所謂同卵雙胞胎,即單卵雙胞胎是由一個精子與一個卵子結合產生的一個受精卵。這個受精卵一分為二,形成兩個胚胎。有著完全一樣的染色體和基因物質。因此他們性別相同,且就像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有些連自個兒的父母都難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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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兒們,遲了,不好意思。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