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婚 160米 逼入絕境!

作者 ︰ 姒錦

()再次來到晏家,佔色的運氣不錯,晏仲謙剛好在。(鳳舞文學網)

晏家的保姆很有素養,非常客氣地將佔色三人請進了客廳里。此時,晏仲謙和權鳳宜倆人兒都坐在沙發上。男的板著一張臉孔寫滿是嚴肅和尷尬,女的眼圈兒紅紅,明顯剛剛哭過的樣子。從他倆的表情上來分析,剛才發生過爭吵的可能性十有**。

「小佔,你來了,快坐快坐!」

她們三人進屋,權鳳宜飛快地收斂起了情緒,帶著一種特僵硬的笑容起身來招呼,又是叫保姆倒水又是叫人端茶送水果的,態度看上去與往常一般無二,可臉上的表情卻怎麼看都有些別扭。

佔色猜測,她可能已經知道些什麼了。

果然,不待她開口,權鳳宜等他們坐定,嘆了一口氣,率先拉開了話題,「小佔,老四第五的事情我已經听說了。你上次過來找老晏,是不是就為了那事兒?」

略略抿下唇,佔色沒有否認,余光掃過晏仲謙不悅的臉,然後凝重地問權鳳宜。

「大姐,這件事兒,你怎麼看?」

權鳳宜看了晏仲謙一眼,臉上表情不悅,「剛才我跟你姐夫正商量來著。我的意思,先得要想辦法見到老四的人再說,可是……」

可是晏仲謙不同意吧?

揚了揚唇角,佔色見權鳳宜語氣支吾,表情又是無奈又是生氣,估模著這兩個人剛才就在鬧這事兒呢。而且,很明顯,她的建議沒有得到晏仲謙的支持。或者說,他不僅沒有支持,說不定還不爽地批評她了。

畢竟,沒有了小舅子擋著路,晏仲謙又怎麼會顧慮這個天天在家閑呆著的老婆呢?

心里想明白了,佔色與孫青對視一眼,坐過去安撫地拍了拍權鳳宜的手,勸了她幾句不要擔心,然後就將東風手里拿過來的牛皮紙袋遞到了晏仲謙的面前,微微仰著臉,滿帶笑意地說。

「姐夫,我這里有一些材料,你先看看。」

晏仲謙臉色有點兒難看,可他也沒有太拂她的面子,語氣還是很和善。

「小佔,現在這個情況你也都看到了,老四那邊兒連我也見不上面。說實在的,並不是我做姐夫的不肯幫忙,而是形勢太逼人,政策都擺在那里,誰也沒有辦法……」

「姐夫!」

不待他把準備的長篇敷衍說完,佔色果然地打斷了她,然後直起脊背,目光定定地看他片刻,挑了挑眉頭。沒有示威的舉動,有的只是語重心長。

「我的意思或許你有點兒誤會了,今兒我來的目的,並沒有要讓你違反原則幫我們做什麼。我過來是為了實名舉報921工作小組的肖宏冀。當然了,其實向上頭遞送材料,我也可以采取更為極端的方式,例如利用網絡,利用輿論,但是我知道那樣對誰的影響都不太好,這個除貪的機會我想給你……」

說罷,她笑著俯身過去,細白的手指又將牛皮袋往前一推。

听她這麼一說,晏仲謙不好再推辭了。皺著眉頭,將茶幾上的牛皮袋拿了起來,拆開上頭的封口,從里面抽出一疊資料來。只掃了一眼,他的臉色就微微一變,驚詫地問。

「小佔,這些東西,你從哪里搞到的?」

「這個麼,姐夫你不用多管。」佔色輕輕笑了一下,右手抬起來捋了捋頭發,接著說,「上面時間地點人證物證都羅列清楚了,是不是真有其事兒,姐夫你只需要派人去調查就知道了。如果你需要我配合,我也隨時都有時間。」

盯著她半明半滅的臉色,晏仲謙不吭聲兒。

一時半會兒,他還真搞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平時看著溫婉可人的弟媳婦兒,說話竟會這麼的尖利而冷戾,句句夾著槍,帶著棒,咄咄逼人。

回望著他的眼楮,佔色目光坦然。

「姐夫,這個禮我送得夠大吧?」

禮?

晏仲謙心里暗罵。

她這哪兒是禮啊,分明就是一個誰都不想接的燙手山芋,誰不知道權少皇那件事情的性質有多嚴重?誰不想離這件事遠遠的,最好半根絲的關系都不要扯上才好。

可是現在呢?

她就這麼直接把事情給擺在了台面兒上,讓他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騎虎難下了。

他若不接吧,有違職責。

他若接了吧,那邊兒的人事關系多麼復雜?他還真心不想趟這渾水。

一時之間,他死死擰著眉頭,竟不知道怎麼回答。

權鳳宜看看佔色,又看看他僵直的樣子,心底大概猜到了些什麼,伸手過去從他的手里拿過資料來。到底還是權家的姑子,只瞄了一眼,她就明白佔色打什麼主意了。眼楮亮了一亮,她看向晏仲謙的時候,底氣也足了不少。

「老晏,這事兒性格惡劣,你可不能不管啊?」

晏仲謙瞪了她一眼,語氣微慍,「哪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我自有我的主意,你不要摻言。」

「我說老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晏仲謙從她手里拉回資料,臉色十分難看。

一來他在佔色面前太不給面子,二來因為兩個弟弟都出了事兒權鳳宜的心情十分不好,所以,她憋了老久的怒氣兒終于沖天而出,突然就炸毛了,拔高聲音就沖晏仲謙吼了過去。

「晏仲謙你不是吧?現在我弟弟不是你弟弟了是吧?當年你是怎麼說的?你在我爸我媽面前怎麼發的誓?你都忘了?一個死鬼王薇,就把你的魂兒都拐帶跑了?你既然這麼舍不得她,那你怎麼不陪她一道兒去死?」

「閉嘴!怎麼又翻舊賬了?」晏仲謙瞪一雙紅彤彤的眼,怒視著她。

生氣到了極點,權鳳宜也不肯示弱。

「不讓我翻舊賬,你是有新賬讓我翻嗎?」

「說話注意點場合。」

「什麼場合?」吵架的時候人心都惱,憤怒早把理智推翻了,權鳳宜這時候哪里顧得上他的臉,說起話來特別不客氣,一字一字里,全是對他出|軌那事兒的恨意,「呵,你現在要臉了?做那些事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要臉?」

「權鳳宜!」

怒叱了一聲兒,晏仲謙向來溫文爾雅的面孔變得有些猙獰,可他怎麼著都是一個講究體面的人,只一秒便又很快消了火兒,冷冷哼了下,不再看權鳳宜,提提褲腿後退一下,將身體整個窩在了沙發里,淡淡看向一直在冷眼旁觀的佔色。

「小佔,你舉報的這件事情,我明天會開會專門討論。至于處理的結果,還得看調查情況。」

有了他這句話就足夠了。

佔色眯了眯眼,不再多說,只微笑著沖他點了點頭,「行,那這事兒就麻煩姐夫了!」

「客氣了,應該的!」

事情告一段落,佔色也沒有再多呆下去的想法了,帶著孫青和東風就要離開。換了往常,權鳳宜還會多留她一會兒,可今兒大概她沒有那個心情抒發感想,什麼話也沒有多說,紅著眼圈兒就將她送了門兒。

「路上小心點。」

「大姐……你多保重!」佔色握了握她的手。

眼眶紅了下,權鳳宜搖了搖頭,只長吁短嘆,不說別的話。

她現在的樣子,佔色同情,卻有心無力。試想一下,上次她在剛知道晏仲謙與王薇的事情時,她都沒有下定決心和晏仲謙離婚,現在多說什麼都沒有用。

而他們會走到今天,也一都都不奇怪。

感情這種東西,什麼裂痕都比不過出|軌,一旦發生了那種情況,這一輩子想要修復基本上已經不可能了。所以,既然婚姻已經判了無期徒刑,她卻還要死死揪住不放手,結果就只有一個了——把牢底坐穿。

*

晏仲謙果然沒有讓佔色失望。

第二天,她就東風那里听到了風聲。上午上班晏仲謙就招開了會議討論,再進行了初步調查。根據調查結果,很快就對921工作組的部分人員展開了進一步的審查。同時,為了調查肖宏冀等人的犯罪情況,他們還成立了一個紀律調查工作組。

隨著肖宏冀違法犯罪事情的曝光,接踵而至的,就是權世衡那個案子的暫時性擱置。一來921工作組一直找不到證據,二來他們出了事兒,要進行工作交接和重新組織人員調查,也需要一段時間。大概等不起了,M國代表團大部人馬準備今兒下午回國,只有幾個相關人員留下處理情況。

接到這個好消息的時候,佔色正在錦山墅里煮火鍋吃。

她不喜歡吃辣,或者說,她從來不怎麼踫辣。可權少皇特別愛吃,他不在家的這些天兒,像是為了感受到他的存在一般,她很奇妙地對辣的食物就生出了感情,多吃了幾次,還愈發得勁兒了。

不過,孫青卻說,酸兒辣女,她突然嗜辣的原因,應該就是她肚子里懷上了一個小閨女。

這句話佔色頗為愛听。

權四爺不止一次說過想到個閨女,如果真是閨女自然是好的。

于是,她吃辣更狠了。

一頓辣得麻嘴的香辣火鍋下來,她撫著肚子,咂著舌頭,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兒,覺得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被辣得舒展了,就連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果然權四爺說得有道理,吃辣不僅對身體有好處的,還能暫時緩解心理憂郁。

「夫人!」見她吃得眉開眼笑,東風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啊!?

拿著紙巾使勁兒地擦了擦嘴巴,她嘴里辣得‘  ’作響,吐出來的聲音有點兒含糊不清。

「幫我準備一下吧,我想要見唐瑜。」

「唐瑜?」東風不解的反問。

關于唐瑜與她的關系還有個中糾葛,佔色之前就有告訴過他們。所以,東南西北風四個人也都非常的清楚。只是,他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見她。

輕輕抿了抿唇,佔色了解他們的困惑,嘆了一口氣。

「畢竟她才是唐心柔的女兒啊!她要站出來說唐心柔有精神疾病,再加上醫生的診斷,自然會比我說的話有用得多。我是權少皇的太太,這個身份難免不遭人詬病。」

當然,東風了解她的意思。

可,他的心里似乎還有很多疑惑。

「唐瑜她會配合你嗎?萬一她要耍什麼花樣兒?」

佔色笑了笑,一臉吃飽喝足的饜足,「配不配合,那可由不得她了。」

皺一下眉頭,東風問︰「太太的意思是……?」

佔色猛灌了一口氣,清咳了一下,語氣嚴肅了。

「放心吧,我會有辦法對付她。你現在先幫我找到她在哪里,最好今天就能安排我見到她,越快越好。」

經過這幾天的事情,東南西北風四個人對她已經有了信服。可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太能理解,她到底要用什麼辦法去說服唐瑜做出那樣有違她想法的申明。而且這件事兒,一旦掌握不好,就會惹出許多麻煩來。

不過,即使心里不安,他們還是沒有反駁她的話,立馬就著手安排人去查了。有了這麼多年積累出來的資源,他們自有一套消息來源。很快,他們就找到了唐瑜目前的位置。只不過,佔色萬萬沒有想到,就在921調查組在zmi的行動大隊里到處找她的時候,她卻再次被無情給安排在了紅璽台。

第二次去紅璽台,佔色的心情完全不同。

為了出行簡便,她就帶了孫青一個人。等汽車在小區外面停下時,她便沒有急著下車,而是悶悶地坐在車里,看著車窗外發愣。

孫青見她不對勁兒,喊了一聲。

「佔色,你怎麼了?」

佔色沒有回頭,目光落在那幢高高的大樓上,一想到上次來這兒因此而流掉的那個孩子,她的心里就不免有些發堵。不由自主地低‘唉’了一聲,她聲音里帶著嘆息。

「沒什麼事兒,就是有些觸景生情。」

她說的觸景生驚,孫青能夠理解。想了想,就岔開了話題。

「等會兒,你準備怎麼辦?」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佔色只笑著看她。

「佔色……」突然喚了她的名字,孫青欲言又止,聲音有些遲疑,一雙眼楮定定地看著她,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聲音都壓低了好幾個分貝,「這事兒不能沖動,要是辦得不好,小心會被她反咬一口,唐瑜那個人很不簡單。」

她提醒的事情,佔色自然想到了。

為了不讓她擔憂,她安撫地拍了一下孫青的肩膀,沖她俏皮地眨了一下眼楮,「不要擔心,我有必勝的法寶。」

必勝的法寶?

孫青不知道她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麼藥,也不知道那個向來運籌帷幄的權四爺,這一回又在賣什麼藥。低低嘆息了一聲兒,她見佔色不動彈,也只得繼續坐在汽車里,靜靜地等待她的絕勝法寶。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佔色肘了一下孫青,朝她笑了笑。

「諾,看見沒,我的法寶來了。」

只見一輛汽車穩穩地停在前面幾米處,從車里下來的人里,一個是負責去接人的東風,而被東風恭敬扶下汽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佔色的恩師呂教授。

孫青多麼聰明的人,看見呂教授出現,心里便恍然大悟了。

「佔色,你準備對唐瑜……催眠?」

「不一定。」佔色抿了抿嘴唇,目光深沉如海,「到時候看情況吧,呂教授就是我用來唬她的。如果她肯好好配合,自然就不需要了。如果她不肯好好配合,那麼這招兒說不定能使使?」

實際上,對于催眠這個東西,她心里一直存在疑惑。因為直到現在她還沒有恢復的那一段封閉記憶,她更是不敢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這個上頭。

跟著下了車,她扶住呂教授的手,一邊兒往小區里面走,一邊兒小聲笑著安慰,「老師,你甭擔心啊,不會有什麼事兒的。出了事兒,我來擔著。」

嘆了一口氣,呂教授明顯憂慮重重,與她的心情完全兩個極端。地于她這樣的權威學術派人士來說,不管唐瑜這個人的人品如何,只要違背人家意願做催眠的事情,就不太君子,做起來也沒有那麼得心應手。

「佔色,如果可能,你要盡可能的勸解!不要輕易走這步。」

「老師,我都知道的。」沖她樂了樂,佔色難得調皮地將頭偏過去靠在她的肩膀上,手臂親熱地挽著她,像女兒在對老媽撒嬌,「你啊就放一百個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的名譽受損的。」

再次重重一嘆,呂教授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嘆。

「我啊真是老了,現在的孩子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聞言,佔色微微一愣,又嘻嘻笑,「怎麼了?老師,誰又不靠譜了?」

「還不是……」三個字說完,呂教授目光閃爍一下,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搖了搖頭,幽幽一嘆,「還不是我那個閨女唄!都做媽的人了,還見天兒的玩……」

吧啦吧啦,接下來整個上樓的過程中,她一直在說她的閨女她的姑爺還有她的外孫兒,可佔色的第六感告訴她,剛才呂教授那一句不同尋常的話絕對不是她現在的話。

可她不樂意說,她也不方便多問,只能隨著她的話頭走。

「老師您對我得放心,我啊,絕對靠譜兒!」

「呵呵,對對對,就數你最乖!」

拍拍她的手,呂教授又是笑又感嘆。

雖然唐瑜還是住在紅璽台,可這一次她明顯地感覺到受到的待遇與上次完全不一樣了。沒有了細心的照顧,也沒有了恭敬的態度,甚至都沒有人肯多陪她說一句話。換句話說,她現在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坐牢罷了。

整天好幾個人輪流看守她,24小時沒有間隙。房間里面,沒有了電視,沒有了電腦,沒有了一切可以聯系的通訊工具,這樣的日子,對于一個現代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受罪,她已經快要這間屋子里被憋得發瘋了。為了混時間,她每天干的事兒,就是嘴里反反復復地念叨一個名字,然後拿著筆在紙上一遍又一遍地寫出那個名字來。

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佔色,她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當然,她也不再需要偽裝了。不僅說話,就連呼吸都生硬無比。

「你來做什麼?」

為了避諱談化內容被別人听見,佔色先讓人都暫時回避了,只帶了孫青一個人去里屋。這剛在她對面坐下來,就被她這麼怒哧哧的一問,只得不客氣地毒舌了一把。

「我自然來看你笑話的!」

被她這麼一噎,唐瑜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沉得更厲害了。

「笑話?我有什麼可笑的?成王敗寇,自古如此。」

成王敗寇?

看著唐瑜單薄的身體坐在那里,看著她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佔色的心里沒由來的一堵,聲音緩和了幾分。

「我從來沒有覺得與你之間是戰爭,更談不上什麼成王敗寇。唐瑜,一直都是你在苦苦相逼,而我自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要算計你。你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彎了彎唇,唐瑜冷冷一笑,「我沒有怪你,我也不會怪你。說難听點兒,你不過比我命好一點罷了,有什麼值得我去怪的?所以啊,你不用擺這種偽善的嘴臉來跟我說話。」

「呵呵!」

語意不明地輕笑了一聲,佔色雙手環抱,整個人舒服地往沙發上一躺,使勁兒屏蔽掉了眼前這個親姐姐給她帶來的郁結心情,涼涼地說。

「唐瑜你還真錯了。咱爸啊,早就給我算過了……我的命啊,還真心一點兒都不好。」

唐瑜扭頭看著她,淡淡的表情,與她往常假裝出來的熱絡完全兩個樣子。而她的眸子里,也絲毫看不出來對她這個妹妹有半點兒好感,一張漂亮的臉上罩滿了陰冷。

「如果你想看我的笑話,夠了!」

「不!」撐起身體,佔色笑著盯住她︰「我沒想看誰的笑話,我來是想來告訴你的。唐瑜,咱爸他還活著。」

唐瑜身體一僵,目光里流露出明顯的訝異來。

「你說真的?」

「真的!」

「你為什麼要騙我?」

「騙你有錢拿嗎?」

「不可能!怎麼可能?爸爸早在十幾年前就過世了!」

見她似信非信的樣子,佔色抬了一下眼皮兒,語氣凝重地接著說,「我沒有騙你。只不過,他現在……落到了蝙蝠的手里。唐瑜,如果你還想認這個爸爸,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自信光芒,掃射得唐瑜有些頭暈。

「佔色,我必須得告訴你。我想你對我期望太高了。蝙蝠是誰,我不知道。你如果想從我這里突破,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眸子微眯下,佔色笑,「我只是想問你,想不想救爸爸?」

「當然想。」唐瑜沒有考慮,直接就回答了。在她回答的時候,眼晴里隨之閃過的波光中,帶著一沫淺淺的落寞,聲音也低沉了許多。

「佔色,我從小就沒有爸爸,我一直都很羨慕有爸爸的人。那個時候,我沒事兒總愛拿著地球儀,找到爸爸會在的位置,想想他在做什麼,他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女兒……要不是因為想他,我18歲那年,也不會回國,不會去依蘭,不會……」

說到這里,她突然頓住。

撩了佔色一眼,她咽了下口水,又清了清嗓子。

「所以,你如果想從我這里了解蝙蝠的事兒,真沒有用的。你想想,就連權少皇都查不到他,你認為就憑我,我能知道嗎?」

與她說這些事情,佔色當然沒真的想通過她找到蝙蝠。她無非就想知道唐瑜對待佔子書到底是一個什麼態度。而現在,她明白了。

「唐瑜,現在只有你才能救爸爸了。」

「我?」唐瑜有些吃驚。

「對!」繞過面前的寬大茶幾,佔色起身直接坐到了她的沙發上去,溫和地看著她的眼楮,憂慮地把目前面前的情況撿了一些有用的告訴了她。然後,她才皺著眉頭說。

「權世衡對你做了那種事,我想你不會希望他這輩子還有翻身的機會吧?唐瑜你想,他要真翻了盤,為了堵你的口,為了維護他的好人形象,他會不會放過你?現在,只有你親自去告訴唐女士這些事,然後由你對外宣布她有精神障礙,這件事情就過去了……我想,只要你安全,唐女士也不會為了一個想要殘害她女兒的人渣和親生女兒做對吧?」

「你……都知道?」

唐瑜的臉色,早就灰白了一片。

她雖然能夠想象得到,權少皇一定會告訴佔色那一件‘被猥褻’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不當著面兒說出來,多少還能保留些臉面。一旦被人把話給挑開了,便什麼臉都沒有了。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兒,她磨著牙,恨不得鑽到石頭縫里去。

再看到佔色一臉從容高貴的樣子,她心里的恨意更深了。

冷冷的,她紅著眼楮笑了。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

「你不願意?」佔色挑了挑眉頭,輕輕一笑,「不願意也沒有什麼。」

她這會兒存了些什麼心思,佔色心里多少能猜測幾分。與她怨毒的目光一接觸,她心里的陰郁又濃重了一層,聲音也是冷得要命。

「唐瑜,你別跟我玩兒了。你是玩不過我的。如果你不願意,我至少會有一二三四五種辦法來對付你。而我這個人,你可能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停頓一下,她又笑,「我偶爾,六親不認。」

唐瑜這會兒臉色,早就不像剛才她們進門時的那麼淡定了。一臉的蒼白和頹敗之色,表情沮喪到了極點。

「你想怎麼樣?」

輕輕站了起來,佔色走了兩步,與她保持了距離,才笑著說,「其實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那天晚上的視頻,我猜點擊率一定會很高。你不會希望有別人觀賞到吧?」

「你不敢!」听她這麼說,唐瑜松了一口氣,篤定地笑了,「你就不怕你往後出門兒,人家會對你指指點點。 !你應該知道,別人是分不清你和我的吧?」

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一樣,佔色無所謂地繼續發笑。

「對,你說得很對,我不敢。可我如果直接把它拿去給唐心柔女士看呢?你說她會為了這樣一個猥褻女兒的人渣,再跟自己女兒女婿去做對麼?」

冷笑了一下,唐瑜的目光突然有些發散。

「那可不一定。」

佔色淺眯著眼楮,觀察著她的表情,沉默了一下。

其實,她要的等就是這樣的對白。她之前一直想從唐瑜的嘴里套出來,唐心柔與權世衡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系,卻沒有成功。而唐瑜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卻與她的想象完全背道而馳,不僅有些奇怪。

「什麼意思?天下還有不管女兒的媽嗎?」

眸子里一片霧氣騰騰,唐瑜牽了牽嘴角,詭異地一笑。

「天下沒有不管女兒的媽,可天下一定有其他事重于女兒的媽。不巧了,咱們的媽就算一個。佔色,你以為你拿給她看了,她就會為了我不去救權世衡,不對付權少皇嗎?」

「難道不是?」佔色故意挑了挑眉,做出一知半解的樣子來。

抬起頭來,唐瑜望了望天花板,突然失笑。

「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她哪兒是為了救我啊,她為的不過是她自己。」

「她自己?你倆的關系不好?」佔色進一步套她話。

「好,怎麼不好?再沒有比她更關心女兒的親媽了。只不過,一旦有了利益沖突,她就顧不上女兒了而已。」唐瑜淡淡地笑說著,定定地望著她,神色說不出來的寂寥,「佔色,其實你比我幸福,你從小跟著爸爸,至少爸爸他是真心實意愛你的,不像我,從來沒有人愛過我……」

老實說,唐瑜的話讓佔色很吃驚。

在來這之前,她原以為唐心柔只是不愛她這個沒有親手撫養的女兒而已,卻沒有想到她對唐瑜會都是一個樣。因此,除了驚訝之外,她的心底突然生出了許多懷疑來。

「唐瑜,你說她,到底要什麼?」

聳了一下肩膀,唐瑜用一種特別無奈的笑容回敬給了她。

「我哪知道?你不是會算麼?你算算看?」

唐瑜篤定了她不敢真把自個兒怎麼樣,臉色又恢復了自然,不僅不像剛才那麼緊張了,臉上還多了一抹不明意味兒的嘲笑。

看著她,佔色也沒有著惱,坐回了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笑問。

「呵呵,你開心什麼?你覺得視頻我不能用,就拿你就沒辦法了?」

咯咯笑著,唐瑜瞄了她一眼,索性抱著後頸就愉快地躺在了沙發上,一臉寫滿了‘你奈我何’的表情,樣子全是破罐子破摔的勁兒。

「隨便你吧!佔色,你應該知道,權少皇把我放在這里,就是不想讓我見到別人,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來。而你吧,又沒有辦法逼我做不願意的事。所以說,我要出去了,對你百害而無一利,你完全控制不了我。」

瞥了她一眼,佔色等她的長篇大論說完,才笑著回應。

「我奈何不了你,那呂教授呢?」

一听這話,唐瑜的臉色立馬變了。

不過轉瞬之間,她又恢復了淡定,挑釁地抬起下巴。

「那可不一定,還得看她的道行夠不夠。」

輕笑了一聲兒,佔色什麼話也沒有再說,只是突然間又站起了身來,在唐瑜的面前來回走了幾步。或抬頭,或斂眉,或捋發,或微笑,一舉手一投足間都不再是她剛才的樣子,而是活月兌月兌唐瑜現在那副表情的翻版,而她說出來的話,也更加的讓人驚悚。

「我奈何不了你,可我能變成你!」

「你……要做什麼?」唐瑜聲音里的驚怒不是一點半點。

「我要做什麼,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站在她的面前,佔色微微躬身,與她隔著並不遠的距離,一字一句說得特別的清晰︰「唐瑜你听好了,就算呂教授改變你的記憶不成,我也有的是辦法……呵呵,你剛才不也說了,外人是認不出我倆誰是誰的,當初你可以用我的身份,我現在我自然也可以用你的身份。」

「你以為她會相信?」

低低一笑,佔色直起身來,雙手環抱,淡定地看著她。

「她信不信沒有關系,反倒是你。不配合的結果是什麼知道嗎?」

唐瑜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發顫,「你要做什麼?」

冷冷地牽起唇,佔色歪了歪頭,「為了我的爸爸、丈夫和兒子,我會不擇手段。姐姐你放心,你要消失了,我會替你好好活下去的。」

將電視劇里惡毒女配的樣子演了一個十足的像,佔色拿捏著嗓子的聲音,听得她自個兒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果然,把唐瑜也震住了,明顯松軟了語氣。

「我幫你做了這件事,對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就是你還是唐瑜,而我還是佔色。」

「你……」唐瑜顯然被她的態度氣得不行,咬牙切齒地低聲了一罵,「佔色,你不要這麼狠,我是你姐姐,你怎麼能這麼狠?」

淡淡地笑著,佔色裝著好奇地問她,「我這麼狠,那你同意了嗎?」

「無恥!」

一把將沙發上的墊子摔了出去,唐瑜憋了這麼些天的氣都快要崩盤兒了。她惡狠狠地磨著牙罵了幾句,突然就抱著頭大哭了起來。直到哭得肝腸寸斷,哭得佔色都不忍心準備想安慰她幾句的時候,她抽泣著突然又抬起頭來,怒氣沖沖地吼。

「好,我同意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行了吧?」

------題外話------

妹紙們,最近的情況大家都看見了。現在書其實也不是解禁,只是新章附近的一些章節可以看,二錦四本書都還鎖著的,新章上傳也是超兩個敏|感詞就不行。……所以,我不敢保證更新,因為還要大量修文,但會盡量每天都更。

另外,你們給我送的票,花,鑽,二錦通通都看見了,無比無比感動。老實說,如果不是因為有你們在,我也許都鼓不起修文的力氣,直接做了逃兵……愛你們!感謝這兩年來,有你們不離不棄!俗話說‘相滿識天下,知心能幾人’,我有這麼多人陪著,再苦再難也值了!

標題就是心聲!

感謝隨風飄散123dv,升探花!

感謝ylf菲,升會元!

感謝13253666790、ll314611237,升貢士!

感謝小眼楮媽媽,升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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