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少的愛妻記 第117章 一年後!

作者 ︰ 暮陽初春

()「現在,她的眼角膜就在我眼楮里,如果你心疼,就請不要傷害它。(鳳舞文學網)」她說得那麼正經八板,說得那麼認真,這番話讓焰君煌黑眸里的瞳仁不斷緊縮,漸漸浮現一縷驚疑。

「陸之晴,你以為我會相信?」

「是真的,君煌,你派人去醫院查一下,就會知道我沒有說謊,我眼楮受傷看不見之時,米飛兒剛好被車撞了,被人送進了醫院,听小芬說,她送進醫院不到分種,她們還沒來得及實行手術就咽下了最好一口氣,劉醫生找不到與我匹配的眼角膜,拿她一試,沒想到是絕配,就這樣陰差陽錯,用她的眼角膜替還我壞死的,沒想到,她會在那一刻救了我,我一直當她是情敵,她卻在成全了我,可是,我再也沒有機會感謝她了。」

一字一句如柄柄刀刃切割著焰首長的五髒六腑,不,他不要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飛兒死了,眼角膜卻被醫生莫名移到了這個女人眼上,這個世界是不是瘋了?

到底是那個醫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他珍愛的女人也敢動,他舍不得模一下,就連是感冒小病小痛,他都會心疼得不得的女人,居然就這樣離開了他不說,她的眼角膜,她身上的東西居然移植到他最討厭的女人身上。

「君煌,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一次,我向天起誓,我真沒有使計,眼角膜手術是在緊急情況下實施的。」

焰君煌望著眼前這個喋喋不休的女人,腦子似乎快要爆炸了。

冷厲的眼神狠狠地盯望著她,然後,漂亮的瞳仁慢慢浮起一縷血紅,那猩紅很駭人。

「陸之晴,一切的事,我會去做,如果一旦讓我知道,是你在從中作梗,所有的事,我會從你身上一一討回來。」

如果一旦有證據證明是她做了手腳,讓飛兒命歸黃泉,他會將她凌遲處死,不,其實,折磨人有上萬種方法,死卻是一種解月兌,那樣太便宜了。

眼楮迸射出一種狠厲的陰戾之光,焰君煌撂下狠話,帶著小蘇子前往醫院。

首長大人親臨醫院,第二次闖入醫院院長辦公室,院長這才感覺此次事件非凡小可!到底醫院是在不知情的情況,招惹了什麼麻煩?

院長懼于焰首長的威嚴,急忙將當天米飛兒入院情況做了一翻詳細的調查。

小芬是第一個被咸進院長辦公室問話的。

小芬見首長在春鐵青了容顏,院長更是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模樣。

小芬雙手擱在肚月復前,垂著頭,結結巴巴敘述當日的情況︰「那天……中午,是我與李醫生值班,我正吃午飯,然後,就有人將一個女人抱了進來,女人一張臉全是血,黑色風衣也是,胸膛口中了一槍,我見了嚇得六神無主,飯也顧不上吃,然後,就直奔辦公室去喊李醫生,當我……與李醫生風風火火趕到時,送來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看到躺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我與李醫生不敢怠慢,準備把她送入手術室搶救,就在我們手忙腳亂之時,她卻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李醫生讓我去通知病人家屬,可是,病人已死,又找不到送來的人,自談不上聯系家屬,然後,我跑出去想找工人師傅送她去太平間,跑出門剛好就踫上……了劉醫生,他听了我的話,讓我對死者進行檢查,我想救人如救火,我們醫生擔負著救死撫傷的責任,即然這位小姐已經死了,那麼,就拯救一下隔壁手術室里,那個快要成瞎子的女人吧!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結果拿起一試,每一項指標都與陸小姐相當匹配,就這樣,我們……也不知情……不知道是……首長夫人。」

「對,對不起,焰首長。」如果她與劉醫生知道死者是首長夫人,向天借膽子,他們也不敢拿她的眼角膜為陸之晴換上,惹來這場殺身之禍。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麼?」院長瞟了一眼面色仍然冷凝的焰君煌,沖著護士小芬嚴厲冷喝。

「李小芬,劉醫生,對不起能挽回這一切即成的定局麼?你們兩個真瞎狗眼了,居然連焰夫人的眼角膜也敢動,誅你們九族都不為過,你們先下去。」

「是。」李小芬與劉醫生忐忑不安地相繼退出院長辦公室。

院長對身邊的助理道︰「女的滾出本醫院,男的永遠消失在醫學界。」

「立即給我去辦。」院長發完號令,助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院長辦公室。

執行院長的命令去了,真是月有陰晴圓缺,人有福旦兮禍福,悲慘的結局,對于李小芬與劉醫生來說就是飛來的橫禍。

院長處理完,轉過臉,小心警慎地對首長道︰「焰首長,你看這樣可以麼?」

見焰君煌臭著一張俊臉,讓院長心里很沒底,然後,他音量陡地拔高︰「要不,去把那個陸之晴捉回來,將眼角膜從她眼楮里拉出來。」

「嗯!這主意不錯。」焰君煌終于悠哉悠哉開了尊口,掃射向院長的眸光如兩柄鋼刀。

媽呀!院長嚇出一身的冷汗,他到底走得是什麼霉運?居然會無緣無故就得罪了這尊活佛啊!

「焰首長,你就饒了我吧!我們也是不知情,如果知情的話,也不敢動你的夫人啊!」

焰君煌冷冷地凝望著他,片刻後,辦公室響起了他冷妄低沉的聲音︰「這間辦公室不太適合你,呂院長,還是換一間的好。」

語畢,踩著軍靴,邁開步伐,帶著小蘇子疾步離開。

呂院長好不容易坐上了這個位置,如今,就這樣子被整下來了,他真是倒血霉了,真是恨透了,可是,該恨誰呢?陸之晴,焰君煌,不不不,他該埋怨的是自己運氣不好,偏偏撞上焰首長這支槍口上。

*

焰君煌查獲真相,知道將飛兒的眼角膜給了陸之晴,純屬偶然,陸之晴果然沒動什麼手腳。

但是,並不因為如此,他就會原諒那個女人,有今天的結局是這個女人造成的。

他回焰府時,陸之晴還沒有離開,李鳳嬌居然留她下來吃晚飯,焰家老大認賊作了父,一家三口搬出了,焰君煌把老三接出監獄,被他老婆接回了娘家,老五至今還在國外不敢回來,如今的焰家,歡笑早已不再,死氣騰騰。

焰司令還住在醫院里養病,整座焰宅就只有她與兒子君煌,還有那個寶貝孫子,自從米飛兒失蹤後,貝貝就一直吵著要找媽咪,怎麼哄都不听,吵得她頭都大了,她阿菊把每餐飯送到樓上給小少爺用,不準他再下樓了。

「之晴,別客氣,這是廚房剛炒的豬肝,還有紫菜,這種菜品對你的眼楮有好處的。」

李鳳嬌夾了一筷子紫紅色的豬肝到陸之晴碗里。

陸之晴燦笑著道了一聲「謝謝!」,余光一直瞥向對面一聲中吭徑自扒著飯的焰君煌,盡管焰君煌把她視作空氣,可是,她覺得自己已經滿足了。

至少,焰君煌從醫院里回來,雖然視線從未正眼瞧自己,但是,總覺得他妥協了不少,是因為她眼楮的關系吧!

焰君煌,你果然是愛米飛兒的,愛到就算是她身上的兩片薄薄的膜也不舍得去傷害,即然你如此愛,不利用它,豈不太可惜了。

「君煌,這兩天,東奔西跑的,你瘦了,多吃一點。」她夾起了一塊糖醋排骨,小心冀冀放到了焰君煌碗里。

焰君煌扒飯的動作停止,片刻,將碗里的排骨一一夾出來,隨手就扔到了桌子上,然後,‘啪’的一聲放下了碗筷,沖著佣人冷喝︰「李媽,以後不要做這種菜,難吃死了。」

「是,是。」見四少發火,新來的李媽嚇得垂下頭,嘴里一個勁兒應著。

在佣人面前,陸之晴有些下不來台,焰君煌不管不顧,徑自踩著黑亮的軍靴上樓。

「之晴,你也真是的,他自小就不喜歡吃排骨!」

李鳳嬌壓下了聲音,話里埋怨之意是那麼明顯!

「啊!」陸之晴滿目驚詫,原來,君煌從小就不喜歡吃排骨,而她剛才只是順手夾到他碗里,沒想到,弄巧成拙啊!捏著筷子,望著那塊被他丟棄在餐桌上的排骨,心里後悔死了,感覺這塊排骨就給她一樣,是被他看也不看就丟棄了東西。

*

焰君煌去看望了一下兒子,這幾天,兒子的情緒沒前幾大了,前幾天吵得他太陽穴生疼!

他知道兒子想媽咪,可是,他更想啊!兒子想媽咪,還可以給他要,可是,他想老婆,找誰要去?

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飛兒已經離開他的生活,離開他們父子倆了。

淡柔的燈光下,焰君煌望著兒子這張粉女敕的小臉蛋,心里有說不來的苦澀在悄然蔓延茲升!

這是一張闊似飛兒容顏的小臉蛋,至少,整個輪廓像他,眉與眼確是像她的,是他與飛兒共同的綜合體!

這讓他更加地思念飛兒,思念那個狠心將他們父子拋棄的女人。

拉滅了床頭櫃上那盞小台燈,高大峻碩的身形走出兒子的房間,輕輕闔上門,走回自己的臥室,以前,只要一推開門,就會看到飛兒坐在床沿上織毛衣的身影,如今,毛衣織了一半,靜靜地擺放在床頭櫃上,走過去,拿起織了一半的毛衣,是她一針一線織起來的,是她的心血,睹物思人,將臉埋入毛衣里,腦海里浮現她嬌美的容顏,耳畔響徹著溫柔的話音。

「老公,夜深了,該息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焰君煌,你就一軍痞,流氓。無賴。土匪。」

她向來都說他身上有一股子匪氣,他也承認自己是軍匪,要不然,怎麼會把米妞拐到手?

只是,盡管他霸氣,狂妄,天不怕,地不怕,面對死神的召喚,他一個凡胎**,終究顯得整個無力!

「君煌,盡管我不在了,但是,請活下去,帶著貝貝,我們的兒子活下去。」

夜興瀾珊,潑涼如水,思念如潮水般涌來,將他整個包圍,讓他感覺有些窒息,她的話,她的笑,她的身影,一直在他眼前浮現,各種表情交替,痛苦的,快樂的,難過的,幽傷的,幸福的,飛兒,他真的好想她,好想好想,想到整夜整夜地失眠,想到沒心工作,沒了她,焰君煌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沒了她,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如一潭死水,生命已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他想她,刻骨地想,她的音容笑貌就快要把他逼瘋,他嘶吼一聲沖進了浴室,擰開了水籠頭,花灑冰冷的水流狂傾而下,將他一頭短發澆濕,月兌去了身上的軍裝,他洗了一個痛痛快快的澡。

用浴巾裹了身體走出浴室,床畔就坐了一個女人,意志錯亂之時,他狂喊著︰「飛兒」奔了過去,一把將她摟進了懷里,狠得不得融入骨血里。

「飛兒,你知道嗎?我好想你。」

他的飛兒終于回來了,回到他的身邊。

他抱她抱得好緊,女人也緊緊地回抱著他,抱著他強壯的腰身,唇甚至迫不急待就吻上了他的喉結,只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是熟悉的桅子花香,而是一抹難聞的香水味兒。

直覺告訴他,懷里的女人不是他的飛兒,松開了手臂,退開一步,‘啪’的一聲拉亮了電燈,燈火通明的房間,燈光下,他看清楚了眼前這張容顏,是陸之晴那賤人的臉孔。

「誰準你進來的?」

他擲地有聲地質問!眼里的柔情已經瞬間被冷狠取代!陸之晴看了嫉妒得不得了。

「君煌,飛兒已經死了,你應該要面對現實,日子還是要過下去啊!」陸之晴勸解著,一雙蓮臂如八爪魚般纏上了他。

「松開。」這女人就是一想要吃人的妖精,臉厚比城牆不要厚!他剝著她強繞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如騰蔓!

「君煌,飛兒走了,我願意代替她侍候你,好麼?」

陸之晴就想在這個夜晚,把自己完完全全奉獻給他,剛才,她在客房里,把自己清洗了一遍又一遍,洗了一個玫瑰花瓣浴,還在腑下灑了桂花香水,是鐵了心在今晚與他焰君煌顛鸞倒鳳。

剛才,她差一點就成功了,沒想到這男人感官敏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自己不是米飛兒的?

她進來的時候,刻意將臥室的燈關掉了,就是想給他造成了些錯覺,而且,在今晚的飯菜里,李姨讓李媽嚇了一些藥,讓他會發生一些錯覺。

「你不配,你不夠格。」他惱怒地怒斥。「陸之晴,我看不上你,更不會要你,少做你的春秋大夢,你跟我滾出去。」他拎起她,如拎一只小雞一樣往外面走。

「我不配?誰配你?米飛兒麼?」陸之晴嗤之以鼻。「君煌,你別忘記了,小時候,你媽找人相過命,說最與你八字相配的是我陸之晴,我有幫夫運,而米飛兒只能給你帶來災難,這就是李姨為什麼一直反對你們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這一點,陸之晴有些得意洋洋,算命先生說,她有幫夫運,所以,李鳳嬌才一直在暗中幫助自己,如今,米飛兒死了,她就可登堂入室,做焰家女主人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兒。

「陸之晴,你別自作多情好不好?陸家也是名門望族,你媽與你爸結婚那天日子肯定沒選好,要不,就是他們交配時時間不對,要不然,怎麼就生出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呢!」

因為她是間接害死飛兒的凶手,他焰君煌不會饒過她,口如涂了毒的月復劍。

陸之晴聳了聳肩,無所謂地攤開手。「君煌,我知道你失去米飛兒,心里有怨氣,如果侮罵我,能讓你解氣,你就罵吧!我甘願做你的出氣筒。」

「真是太不要臉了,你難道都不擔心以後嫁不出去?」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就那麼想爬上他的床嗎?

「不用擔心。」陸之晴嘴角蕩漾出幸福的笑容。「因為,我的老公只能是你,如果無法嫁給你,那麼,我就去當尼姑去。」

「你們不要我娶飛兒,我就到寺廟當和尚去。」

記得當初,父親不同意他與米妞婚事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怒氣滔天沖著父親嘶吼的。

見他略微走神,陸之晴推了他一把,讓他猝不及防,高大的身形倒向了大床,陸之晴呵呵輕笑著撲上去,猶如如一只發情的母老虎。

她捧起了他俊逸非凡的臉孔,迎頭就吻上了他的唇,只可惜剛沾上,她的頭發就被男人手掌死死地揪起,身體一個激靈,整張被迫往上仰,雪白臉蛋有說不來的痛苦。

焰君煌憤怒一甩,女人被甩趴到地,呈一種半跪的姿勢,不知道是因為身體被摔疼了,還是因為不堪被男人這樣拒絕下不來台,陸之晴哭了,眼淚從縴長眼睫毛刷刷滾落,從腮邊滾落到衣襟上。

抬起眼,淚眼蒙蒙地凝望著愛了二十幾年的男人,在她心目中,在軍區最出色,讓人最值得驕傲的男人。

焰君煌看著她那雙淚水連連的剪水烏瞳,黑亮的瞳仁如浸在一汪水晶里的黑葡萄,黑亮的瞳仁是那麼傷心,好像在指責著他的狠心與無情,冷酷與狠絕。

透過這雙霧蒙蒙的眼楮,仿若看到了另外一張美麗的嬌顏︰「焰君煌,你好狠心!」

「焰君煌,我好疼!」

「焰君煌,你不要我了。」

胸膛劇烈起伏,他吸了一口氣,閉了一下眼眸,胸口酸澀的難受,心中矛盾掙扎了一番,終是壓不住心頭濃濃的思念,彎下腰身,將她一把扯進了懷。

飛兒,他的摯愛,為什麼要讓她受這樣的苦?她明明已經死了,偏偏眼角膜卻在這個女人身上幸存了下來。

對這個女人,他恨之入骨,可是,對于她眼楮里的眼角膜,他又愛入心魂,這是一種極端的痛苦折磨,如今,對于這個女人,他是又愛又恨哪!

「別哭,別哭。」看著那淚水一滴又一滴從她眼角滑下,他痛得抓心撩肺,抬手用指尖擦去她眼角的晶瑩剔透的淚珠兒。

「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讓你哭了。」

他將她抱得很緊,緊到她喘不過一口氣,在她眼角停止落淚之時,仔細地凝望著眼前這只容顏,瞬間,神情大駭,仿若她是毒蛇猛獸,凌厲一揮,一把將她推開,陸之晴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因為她還沉浸在幸福里,狠狠被他推了一把,身體退出好幾步,然後,‘撲通’一聲,坐到了冰涼的地板上,處有疼痛襲來,尤其是尾椎骨處,好似傷到脊椎了,她申吟出聲,嘴里呼著「好疼!」枉想再次因為這雙眼楮而得到男人的寵愛,然而,男人已經頭也不回,抽身離去,留給了她一抹淡漠孤絕的背影。

望著那抹冷昂的身形,陸之晴眼角閃現了一縷狠厲的神彩!自言自語地道︰「沒關系,君煌,咱們來日方長。」

只要她眼里有米飛兒的眼角膜,那麼,這個男人遲早是她的,剛才,他就是在透過她看米飛兒麼?不過,沒關系,她不會介意,如果能嫁給他,嫁給京都最牛逼的太子爺,讓她做一下米飛兒的替身又有什麼關系呢?

米秀芬復查完與谷醫生回國,得知飛兒不在人事的消息,當場就昏厥了過去,是小蘇子去接的機,小蘇子夫人暈倒了,又急急忙忙,揪著一顆把她送去了高特醫院,然後,米秀芬就一直被焰君煌安排在醫院里靜養。

「你覺得米夫人不是演戲麼?小蘇子。」書房里,焰君煌手里夾著一根香煙,吞雲吐霧間,他不疾不徐地詢問著身邊的警衛員。

「是,不可能,米夫人應該是才知道米妞出事的。」

起初,他們懷疑是飛兒自己設計,制造了一個騙局,用這種方式月兌離他們的視線,成功月兌逃。

如果米飛兒要用這種方式逃走的話,她不可能不去美國找她母親米秀芬,從目前這相情況看來,他們這推測是不成立的,焰君煌心里唯一存在的一絲希望如肥皂泡一樣破滅。

「出去吧!讓我靜一靜。」焰君煌爬了爬一頭亂發,輕聲對小蘇子道。

「好。」小蘇子不敢再呆半刻,因為,這段時間,首長大人一直因為米妞的逝世心情欠佳,就是一只受了傷,躲在暗處啃舌忝傷口的野獸,這種野獸絕對惹不得,搞不好會將你整個撕拆吞入月復中,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

「駱北城,這下稱你心,如你意了。」展顏撈起一個抱枕憤怒地向駱北城砸了過去。

駱北城伸手穩穩接住,然後,表情有說不出來的怪異,是悔恨,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展顏已經不想去探究。

「展顏,這一切並非我所願。」駱北城將枕頭放到床上,伸手爬了爬頭發,他是想報復焰君煌,不想看著焰君煌與飛兒就這樣一直恩愛一下去,因為,那是他心上的一根刺,同在一座城市里,都在軍區上班,她們的恩愛,總在提醒著他,他的挫敗,他難堪的過去與悲哀的人生,所以,他要報復,甚至不惜利用婚姻去打擊她們,但是,他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樣。

然後,駱北城立即給警衛員打了電話,警衛員回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說米飛兒被車撞死了,一張臉血肉模糊,剛送進醫院就咽了氣,而她的眼角膜捐給了陸之晴。

手機從他手里砸出去,望著他鐵青的臉孔,展顏面色一怔,喃喃問了一句︰「到底出了什麼事?」

駱北城沒有理她,獲知飛兒逝世的消息,駱北城被震駭住了,轉過身,從屋子里走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展顏感覺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是的,她感覺飛兒多半都出了事,然後,她火速從床上跳了起來,沖進了浴室,胡亂洗了一把臉,穿了衣服就飛快奔出了公寓。

她開著自己的坐騎,一直緊緊地跟隨在駱北城車子的後面,車子七彎八拐,出了鬧市區,筆直向城外的郊區駛去。

然後,透過變色玻璃窗,她看到駱北城帶著警衛員,腳步停駐在了一塊花兒盛開的地方,那兒佇立了著一座墓碑,心兒跳如雷鼓,她如驚蟄般打開了車門,跳下車,幾乎是百米沖刺跑的速度沿著那條彎曲的小徑沖過去。

警衛員回頭就看到了她,滿臉驚詫,及時伸出雙手阻攔在她前面,她不管不顧地凶狠拍開了警衛員攔在面前的雙手。

視線觸到墓碑上那一列行雲如流如水的字跡︰「愛妻米飛兒之墓,焰君煌立,焰貝貝叩。」

不,她看錯了,一定是眼花了,她揉了揉眼楮,再看著,卻是一個字都沒看錯,上面的確寫著這樣的字跡,飛兒死了,這句話一直浮現在她的腦海里,天啊!這是幾時發生的事情?為什麼她一點也不知道?

‘撲通’一聲,她跪在了墓碑前,眼淚刷刷滾落腮幫子,整個世界就此靜止,只能听到風兒吹拂的沙沙聲。

駱北城沒有動,宛若一尊雕像,他筆直在站在陽光之下,雙眼中彌漫的不是快意,而是悔恨!

不知道過了多久,展顏終于擦干了臉上的淚水,抬起頭,霧蒙蒙的視線掃射向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也許,這就是所謂向來緣深,奈何緣淺,飛兒愛的不是你,在她心里,已經愛了焰君煌整整二十幾年,高中時,你成我們的教官,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我愛你也整整十幾年了,飛兒有錯,錯不該在焰家反對她與焰君煌婚事的時候,拿你當擋箭牌,可是,你知道嗎?她當時是真心實意想要與你走下去,她是真的想就此與焰君煌了斷一切,因為,她覺得與焰君煌沒有未來,她不想傷害你,可是,卻身不由己地傷害了你,將你推入懸崖是焰天耀做的,與飛兒與焰君煌都無關,還有後來你的失憶,你的妻子被人暗殺這些都不是她們的錯,焰君煌不可能那麼壞,他曾經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們結交了十幾年,他是什麼樣的人,是什麼樣的性格,你應該被誰都清楚。

你犧牲自己的婚姻,犧牲自己的幸福去報復她們,把她們拆散,甚至把飛兒逼死,駱北城,看著飛兒的墓,你開心了嗎?或者說,你心里有沒有半絲的快意?」

展顏的話讓駱北城心里蔓延著說不出來的苦。

「閉嘴。」事情到了這步田地,他不想為自己辯解,因為,那是多余的。所以,他只能沖著展顏徹骨冷喝。

「駱北城,其實,說白了,你就是嫉妒,他們的幸福是你心中的刺,所以,你覺得自己受了這麼多,他們不配得到幸福,所以,你想盡了辦法去報復,你的這種愛很自私,很狹隘。」

不是說愛人的最高境界,是讓她幸福麼?她幸福了,他自然也跟著幸福了。

然而,駱北城給飛兒的愛是自私偏執的,他容不下飛兒的幸福,是愛,到底還是佔有欲在作祟。

「也許,說得更準確一些,是你根本不愛飛兒,只是打著愛她的幌子去打壓焰君煌,因為,他太出色了,所到之處總是蓋住了你駱北城的光芒,這種懷才不遇的心態你一直裝在心里十幾年,直至飛兒的出現,你便將計就計娶她為妻,實則上,你早就知道飛兒是焰君煌心中所愛的人,對不?」

她的一針見血,戮中了他的要害,讓他一張臉傾刻間變得冷硬無比。

眼楮里也迸射出一縷陰戾,冷沉開口︰「展顏,別太自做聰明了,你知道我最討厭你那一點,就是明明腦子生得笨,偏偏還有覺得自己有多聰明。」

「是,我是笨,是愚,所以,才會被你駱北城玩弄。」她付出了這麼多,他駱北城為了名與利,為了打壓焰君煌,卻讓她成了發泄怒氣的工具。

「你不配。」展顏從墳頭站起,她不想這樣仰著頭,讓那個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立起的身子,雖縴瘦,卻不自禁地散發出一堅毅與絕然。

「駱北城,你不配得到我的愛。」語畢,她轉過身子,緩緩踏入了那條通往公路的幽回小徑。

走出兩米之完時,回過頭來,又說了一句︰「駱北城,我沒你那樣自私,我祝你與尹淑蓉白頭到老,永浴愛河。」

而她與他之間將永遠成為過去,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駱北城望著她飄飛的裙裾,他知道這個女人走出自己的世界後,就絕不可能再回來,她的堅毅與勇氣,在所有女人之中算是上等之選。

但是,他不可能追上前,留住她離去的步伐,飛兒的離開,讓他的心亂作一團,他明明是愛飛兒的,至少,在二十歲那年見到她,他就一直沒有忘記過她。

在他心里,飛兒永遠處于較重的地位,他駱北城一向不喜歡多看女人一眼,但是,卻十幾年後,唯獨記住了米飛兒,可是,她死了,這一切不是他所願,死的原因,居然如此可笑,死于一場車禍,他連找焰君煌理論都不能。

因為,在整件事情上,畢竟,他也有一份難逃的責任。

飛兒死了,他的報復還要繼續下去嗎?他還要與尹淑蓉結婚嗎?這些都是成了擺在他面前的一個又一個難題。

*

一年後!

經過翻修的焰府,格局設計更簡潔優雅!

焰君煌花了一個周的時間親自動手建了一間花房,花房里各色花種應有盡有,但是,屬蘭花品種最多,如今,又到了蘭花盛開的季節,佇立在花房中央,深邃的眸子一直盯望著擺放在花架上的一盆盛開著綠陰陰細長花瓣的蘭花,他的‘天堂’又盛開了,心中有說不來的興奮。

飛兒離開了他,而他就只能望著這盆‘天堂’,獨自回憶他們曾經相處的美好時光!

早中晚三次,他都要看看這盆蘭花,這是他心中的最愛!以前,他獨鐘愛于鳶尾,如今,卻鐘情與這盆蘭花,無論是蘭花與鳶尾都與著一個女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吸完一支煙,走出花房,迎面上就踫上了一個身著米白色睡袍的女人,睡袍腰間的帶子系著,由于是絲質的面料,衣襟處,胸口拉得很低,幾乎能隱約看到里面黑色的小內內。

「君煌,我看中了一條項鏈,意大利阿裴爾限量版的。」她嘟著紅唇撒著嬌,還不忘向他煽了一個暖昧的眼風。

「好,我讓福伯給去買來。」

「謝謝!」女人走上前,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語氣輕柔,一年前,在李鳳嬌的默許下,她徑自搬進了焰府,第一次,焰君煌沖著她們媽了一頓脾氣,甚至讓李媽把她的行李全部扔出了焰府,可是,她臉皮厚啊!為了尋找真愛也不要面子了,被李媽扔到大街上的行李撿了回來,然後,拎著箱子又跨進了焰府的門,如此三翻,焰君煌也疲累了,李鳳嬌同意她住在焰府,那就隨她的便,總之,她是沒有辦法進他住的房間,他一直讓警衛員守在門房,不準讓她越雷池半步。

就這樣,陸之晴堂而皇之地住進了焰府,漸漸地,她利用自己的眼楮去攻焰君煌脆弱的心房,誰曾想得到,焰君煌剛正不阿,銅牆鐵壁的身體里,居然藏著一顆最脆弱的心。

每一次,她厚著臉皮去貼他,被他一頓怒罵後,她就開始哭,然後,他就心痛得不得了,安慰半天,等她眼淚停了,他就冷著臉喊她‘滾’,這基本是一個惡性循環了。

也許是太過于思念米飛兒,漸漸地,他開始寵著她,將她寵上了雲宵里,她第一次償到了被心愛男人寵著的滋味,只要她的要求不過份,他都會滿足她,但是,不能涉及到米飛兒的半點兒事,就像上次,她想試探他的心,跑到他的房間去,模了那本《紅縷夢》小說,還有那米飛兒為他織的毛衣,他怒火中燒差一點把她卡死,那是一段難堪的記憶,然後,再也不敢踏進他們的臥室半步,一年里,她模到了焰君煌的脾氣,只要不涉及到米飛兒三個字,什麼事都好說。

「君煌,我背上有些癢,你把我撓撓,哇!好癢。」陸之晴執起他粗厚的掌月復,往自己身上放。

焰君煌冷著一張臉,抽回身,臉色暗沉地對她說了一句︰「讓阿菊給你撓。」

說完,高大的身形從她身邊頭也不回就擦了過去,陸之晴望著他離開的身影,氣得在直跺腳,許多次,她都想勾引他,買了最性感的情趣內衣,每一次,她悄然溜進他的臥室就被他黑著臉趕了出來。

焰君煌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人,要不是她眼楮里有米飛兒的眼角膜,估計,他絕對不可能容忍她住進焰府,只是,能當米飛兒的替身也好,至少,在她哭泣的時候,他望著她的眼情里裝載著深情,還有他難能可貴的溫柔,她都得到了,她已經得到他半顆心了,她不急,來日方長嘛!堅信,他的身總有一天也會是她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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