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粉粉的杜鵑花開得燦爛耀眼。(鳳舞文學網)在花叢中,楚鷹正在為弟子們做指導。屋子里,南宮情正在按照夫子的吩咐,以楷書寫著老子的《道德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是以聖人之治,虛其心,實其月復,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使夫智者不敢為也。為無為,則無不治。」
「梅兒,你帶領師弟和師妹繼續練。為師到室內看看。」楚鷹說完,走進了內室。
「給夫子見禮!」南宮情屈膝見禮。
「情兒,把你寫的拿給我看看!」楚鷹冷酷的表情看了一眼南宮情。
「請夫子審視!」說著,南宮情把自己寫的《道德經》遞給楚鷹。
楚天羽接過南宮情遞過來的紙箋,映入眼簾的,是滿紙精秀的蠅頭小楷。
「嗯!從明兒個開始,別寫楷書了,改寫行書!」楚鷹這就算是又給南宮情下達了新的師命。
「夫子,弟子不明白。您為什麼不教我練舞,而只是讓我在這兒抄寫?」南宮情不解地望著她的夫子。
「我說過了,‘師命不可違’!不該你問的,你就別廢話!」說罷,楚天羽又看了一眼南宮情,便奪門而去,留下了一抹白色的影子,映在了南宮情的眼中。
兩個月過去了……
「翔舞草廬」的花園里,有一個不大的池塘。那里面栽了很多紫色木槿花。
九月是天氣,秋高氣爽。
「孟晨師姐,你的‘踏盤舞’是越來越長進了!」穆君麗在一旁稱贊道。竺長嵐抿嘴兒微微一笑︰「妙然,你應該知道,我所擅長的,是‘飛天舞’,最近也不知夫子是怎麼了,非讓我練‘踏盤舞’。再說,誰不知道,在整個‘翔舞草廬’,你的‘霓裳羽衣舞’跳得是最好的!」竺長嵐害羞地低了一下頭,鳳頭步搖隨之顫巍巍地晃了一晃,映襯著秋日的陽光,令人覺得扎眼。
室內,南宮情依舊在書寫著《道德經》。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迭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
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致柔,能如嬰兒乎?滌除玄覽,能無疵乎?愛國治民,能無為乎?天門開闔,能為雌乎?明白四達,能無知乎……」
「寫得怎麼樣了?」一個聲音在南宮情的身後響起。
「夫子,您看看我寫得可好?」南宮情把寫滿字的紙遞給楚鷹。
「從明日開始,你開始練草書。」楚鷹的口吻還是那樣的冷。
「夫子,您什麼時候教我練舞啊?」南宮情怯怯地問道。
「還有,不寫《道德經》了,改寫《逍遙游》。」楚天羽的眼楮里似乎除了冷,便還是冷︰「繼續書寫!」楚天羽說完,拂袖而去。
又是一抹白色的影子,印在南宮惠愛的眼中。
南宮情默默地書寫著,外面,她的師姐和師兄們在夫子的指導下,繼續練舞。
日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