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皇朝建立的時間要比北辰皇朝早了一百余年,屬于新月大陸上比較資深的皇朝了,而新月大陸上每一個皇朝的風俗和律法,皆是天下皆知的。(鳳舞文學網)
因此,宸王對這納蘭皇帝突然要祭天的行為,感覺到驚訝。
祭天,是每一個皇朝最隆重、最莊嚴的祭祀儀式,起源與上古時期。是人與天的「交流」形式。祭天儀式通常由君王主持。通過祭天來表達人們對于天滋潤、哺育萬物的感恩之情,並祈求皇天上帝保佑子民。
新月大陸上,就有不少的大小國家都保持著祭天的習俗,但卻不曾听說過納蘭皇朝有過祭天的行為。
這突兀的祭天,所謂何來呢?
「听聞是為了個感謝上天這些年來對納蘭皇朝的庇佑。」星風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個理由,也只能糊弄一下那些百姓,根本經不起推敲。
宸王璀璨一笑,伸出如玉的縴指撫模著完美的下巴,流光溢彩的眸子中閃爍幾番,而後說道︰「這祭天還真是祭的巧啊,至少把納蘭夜給留在了納蘭皇朝,沒有過來給添亂子。讓納蘭皇宮中的探子最近注意一下納蘭皇帝和納蘭夜的行蹤,包括他們見了些什麼人,有什麼不同往常的動靜。」
「是」」星風應到。
「雲逸那邊,可安排好人接應了?」算算時候,雲逸應該快要到鷹嘴崖了,鷹嘴崖是一處天險山脈,最適合伏擊殺人。
若是有人想要伏殺雲逸,這鷹嘴崖,就是最好的地點。
「殤老大已經帶了星土和星電帶著暗殺人員前去接應了」」宸王早在得知雲逸出發的時候,就計算好了時間,安排天機的人前往接應,今日有此一問,也是出于對雲逸這位好友的關心,而不允許有任何差錯罷了。
「星殤親自去了?」宸王一怔,而後笑道,「也好,這樣更加穩妥。」
星殤跟自己的時間最長,最了解自己,明白雲逸的安危,對自己的重要姓,所以默不作聲地親自趕往鷹嘴崖,接應雲逸。
星風見宸王說完這些後,就眯上了雙眼,便身形一動,又如來時一般,消失得無聲無息。
在星風消失後,感覺到肚子饑餓的宸王無奈地從馬車內小桌的抽屜里端出一盤精致的點心,優雅地捻了一塊,放入口中,美味的糕點在口中化開,填補了空虛的胃,卻安慰不了宸王受傷的心靈︰「丫頭,你還真是狠心,都到飯點了,也不留個飯,餓壞了我,以後誰來疼你啊」」Vequ。
夜幕降臨,繁星閃爍,一輪彎月照在鷹嘴崖險峻的山坡上。
原本在入夜後,便寧靜得只余蟲鳥鳴叫聲,充滿了大自然之美的鷹嘴崖,此刻卻是恐怖得如同人間地獄。
一具具穿著黑衣的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月色下,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地面,浸入了這片枯黃的草叢中,為來年青草的生長,提供了最滋養的肥料。
星殤將手中的利劍,自最後一名站著的黑衣人胸膛中抽出,目光稍許帶上了幾分敬佩,畢竟,剛才他是一心想要活捉這名黑衣人回去拷問的,但這名黑衣人卻洞徹了星殤的意圖,以最為凶猛的姿態,撲向了他手中的長劍。
「噗通」」隨著這名黑衣人倒下。不遠處的一輛樸實簡單的馬車中,鑽出了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
男子用優雅如行走雲間的仙人姿態,自馬車中踏下,皎白的月光灑落在男子的身上,為男子的白衣添上了幾分熒光,男子如玉的臉龐在望過滿地的尸體後,輕聲嘆了一口氣,而後抬起右手,做了一個手勢復雜的禮結,似乎在為這些死去的亡靈悼念。
隨著男子的走近,一陣醉人的龍涎香微微蕩開,月下,男子悲憫的神情,平和的目光,仿佛是自九天之上降落雲頭的活佛。
男子的頭微微揚起,眉頭輕皺,卻不失遠山深黛的美好弧度,月光照過,那挺直的鼻梁,側過一偏陰影,為原本就美如神祗的臉龐,添上了幾分神秘感。
「入土為安-……」男子輕聲道,嗓音柔柔,卻不帶一絲女氣,反而有幾分醉人的溫柔。話說間,男子看向一旁依舊拿著利劍的星殤,目光比月色更加皎潔不帶一絲凡間塵埃地落在星殤的身上。
若是細看,竟會發現,這雙黑色的眼眸間,竟是帶上了一絲不明顯的紫色,那絲紫色,仿佛天底下最尊貴的色彩,若是細看,不覺間心神就會被其吸引進去,迷失了神智,端的是神秘萬分。
星殤一個激靈,有些自慚形穢地將手上染血的長劍收起,感覺自己手上帶血的長劍,落入了這樣的目光中,都會玷污了這樣純潔的目光。
「是」」星殤點頭應到。
面對這位宸王唯一的至交,星殤自是尊敬萬分,揮手示意星土與星電帶領幾人去挖坑,將這些殺手埋葬。
天機的人,每一位都是身手過人,不用多時,就將大坑挖好,一干黑衣人的尸體,皆被抬入坑中就地埋葬。
「雲大夫,請回馬車,繼續上路-」」星殤見一切收拾妥當,便開口道。
「辛苦了」」雲逸點了點頭,仿佛在為亡靈禱告一般,繞著著掩埋那些殺手的大坑轉了一圈,才轉身朝馬車處走去。步子不急不緩,卻帶著一種自然的韻味,有著大道痕跡。
星殤不由地被雲逸的步法吸引,凝眸看去,直至雲逸上了馬車,才醒過神來。
細細回憶,卻發現,自己竟無法將雲逸方才的步法記憶,唯一剩下的印象,就是,方才雲逸自殺人的現場走過,竟是不曾沾上一絲血污。
莫非,這個悲憫如活佛的男子,用出那樣一套驚世駭俗的步法回馬車,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潔白的衣袂,素淨的鞋子,不染上一絲血污?
悲憫地要求將死者入土,卻愛潔地嫌棄著這些殺手的血污……都星那些。
這賽閻王雲逸,果真是無法讓人琢磨透。
馬車再次緩緩前行,還予了鷹嘴崖一片寧靜,寧靜中,那些血色悄無聲息地滲入了泥土中,余下一片猩紅,無聲地傾訴著方才的血殺……
……
「什麼?我們派去的人盡數被滅口了?」一個憤怒的男聲回蕩在寂靜的夜里,「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將我們最精銳的人手安排去了嗎?為何行動還會失敗?」
「回首領,屬下的確是按照您的吩咐,將手下最精銳的人安排去截殺那賽閻王了,可是,可是不知道那賽閻王身邊怎麼會突然多出了三十余名武功高強之輩,將他安全護送出了鷹嘴崖,而我們的人,卻一個也沒有回來,屬下前去鷹嘴崖查看,發現了一處新土,令人挖開查看,才知道,我們的人,已經盡數被殺,而且,而且那坑中,除了我們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對方的人……」下屬戰戰兢兢地開口說道,雖然心知自己的話,會讓首領更加憤怒,卻依舊老老實實地將事實道出。
「飯桶」真是一群飯桶」」首領聞言,果真暴怒如雷,站起身來,給了下屬一個響亮的巴掌,將下屬打得倒在地上,自己則來回踱步,想著回頭該如何向自己的主子交待。
「你先滾下去自己領五十板子,這件事情,我自會向主子匯報,你且時刻查看著賽閻王的行蹤,隨時向我匯報」」
「是」」那下屬在身子倒下之後,就迅速起身跪好,連嘴角流出的血液都不敢擦一下,連忙應聲到。
「還不滾?」首領回身坐下後,見下屬還不退下,又是厲聲叫到。
「屬下,屬下還有事情要稟報」」那下屬雖然心中害怕,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
「還有什麼事?」首領不耐地問道,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之前授命去挖那些埋了尸體之大坑的人,都中了一種奇怪的毒,回來後,就渾身奇癢難耐,無論怎麼抓撓都沒有用,有些人甚至將皮膚都削去了,也不見效,似乎這種毒,在接觸後,就浸入了骨血,癢到了骨頭里。屬下尋了大夫來診治,可是,大夫一接觸那些中毒的人,就被傳染上了,目前,已經有五十多人被傳染上了,這樣下去,只怕情況會更糟……」下屬強撐著一口氣將事情說出來後,便匍匐在地上,不敢再抬頭。
他也不曾想到,為了查看自己安排去的殺手,卻會讓自己的手下染上這樣一種奇怪的毒,以至現在的情況變得如此糟糕,但這畢竟已經關系到了六七十人的姓命,他也不得不來請示首領。
若是首領能夠尋來解毒之人,自然是好,但若是尋不來,也好早做打算。
「混蛋,出了這個事情,為什麼不早說,居然還敢貿貿然去尋大夫,若是泄露了消息,你可擔當的起?」
首領一拍桌子,爆聲喝到,安排人截殺賽閻王之事,可謂需要極度保密,若是走漏了風聲,只怕他們一干人員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PS︰今天感冒加拉肚子,直到現在才碼好一章文,好難受,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