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的心情,慕容玥又怎會不知,只是她可以答應宸王任何事,卻不能放棄已然有了消息的火鳶蘭,慕容玥堅信,自己穿越了時空而來,為的就是眼前這個魅惑無雙的男子,正是這個魅惑無雙的男子,才讓她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美好,若是他因為寒毒而失去了性命,那自己留在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什麼意義?
「玥兒,你也看過那納蘭皇後的過往,她的心狠手辣,遠遠勝過我們的猜測,若是一旦讓她發現,你進入納蘭皇室,是另有圖謀,那……」宸王何嘗不想得到火鳶蘭,如今天狐已有,火靈石則有紫千幻去尋找,只要他們得到了火鳶蘭,便能夠成功地解除了困擾他十數年的寒毒,讓他從此以後,可以徹底地放下心結,無憂無慮地和玥兒盡情地享受著屬于彼此的幸福。(鳳舞文學網)
「別說了,我自有把握……」慕容玥輕聲呢喃,以吻封緘了宸王還欲開口的話。
雪蓮清香縈繞的吻,綿綿落于宸王的唇,凝脂柔荑隨之攀上了那厚實的胸膛,輕解羅衫。
衣袂滑落的聲音悄然響起在房間之內,綿綿的喘息于申銀聲,聲聲不絕,小麥色的肌膚與賽雪的凝脂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仿佛要與對方融化在一起。
「玥兒……玥兒……」有男子動情的低吼聲響起,與女子天籟般的嬌吟交織,久久不息……
……
接下來的兩日,納蘭夜只是每日派人送來了各式各樣屬于納蘭皇朝獨有的精致小吃,華美羅衫以及新奇的玩偶,而納蘭夜的本人,卻忙于奔波在調查禁衛軍十一營倉庫被盜之事,以及布置兩日後納蘭鴻逼宮篡位後,自己的「報仇」登基大事。
這兩日,不僅是納蘭夜和「納蘭鴻」都在皇都之中,安靜異常,便是納蘭昀和納蘭宇,亦是終日不見人影,除了每日的早朝時間,能夠看到他們的身影之外,其他的時候,都是安靜地呆在自己的府邸之中,不曾出門。
當然,這種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府邸之中,究竟是真的修身養性了,還是在暗渡陳倉,那便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五皇子,屬下不明白,你為何將原本準備好的計劃,突然改變了,還請五皇子給屬下一個明示?」
五皇子府內,一個身著武將服裝的男子看著面前的「納蘭鴻」,不解地開口問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姚元帥旗下的將領馮益新。誰人不知道,這次要逼供篡位,可是五皇子籌謀了數個月的事情,為何突然改變了,原本一腔熱血,斗志盎然想要做一番大事業的馮益新自然是無法接受這番變化。
在這個許久不曾有戰爭的年代,作為一名武將,想要加官進爵,不謂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反之,若是能夠成為一個輔佐新帝登基的親信,那麼富貴榮華,便是唾手可得。
正是如此的想法,才會讓馮益新在五皇子找上他的時候,二話不說地就答應了五皇子的招攬。
期待已久的計劃眼看就要成功了,如今五皇子卻突然告訴他,自己不打算逼宮篡位了,而是將計劃改成了保護納蘭皇,這叫馮益新怎能不納悶和沮喪。
「若是本皇子告訴你,我們的計劃已經被太子得知了,且他已經設下了圈套,就等我們行動,一旦行動開始,就會被太子的人馬包圍,馮將軍,你還打算行動嗎?」星殤易容的納蘭鴻一臉威嚴地看著面前的馮益新,眸子中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想要榮華富貴,也要有命來享受才是,兩只眼楮只顧盯著權勢,卻不看腳下的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什麼?!」馮益新被星殤的話嚇得一個趔趄,險些就這般一坐到地上,面如土色,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五,五皇子,這……這,我們該如何,是好?」
見到馮益新這般模樣,星殤眸中的嘲諷愈加不掩飾,就這麼一點膽量,居然也敢學人家逼宮篡位,納蘭鴻的手下若都是這種人,那即便不死在自己的手上,也會死在納蘭夜等人的手上,到時候可不是就丟他一個人的性命了,反倒會連累了姚貴妃母族數百條人命!
「我們不是還沒有行動嗎?太子知道了又如何?沒有實質的證據,他又能耐本皇子如何?」星殤冷然一笑,一掀衣袍,在紅木雕花扶椅之上坐下,不羈的狂傲之氣浩然而出,愈發顯得整個人神采飛揚。同是一張臉,偏生生在了星殤的身上,卻是讓人別不開眼。
「那,那屬下那些兵馬?」馮益新只感覺自己的嘴里滿是苦澀之味,在他想來,納蘭鴻乃是當朝皇子,太子若是沒有實質的證據,的確是無法奈何納蘭鴻。但是,他可是一個職守邊防的將領,偏生如今卻帶著自己的兵馬出現在了皇都城外,若是被納蘭皇發現了,那可是十死無生的事情啊!
到如今,馮益新心中揣測著,自己是否已經成了納蘭鴻的棄子了,今日進了這五皇子府,便是自投羅網,成了納蘭鴻為表清白的替罪羔羊。
王知宸答越。星殤又怎會不知道馮益新如今的想法,對此,他只是嗤笑一聲,說道︰「你放心,本皇子不會把你當成棄子的,你可是本皇子外祖父手下最得力的助手,若是當成了棄子,豈不是太過浪費了?本皇子方才的意思,想必你也明白了,既然我們逼宮篡位不可行,那便反其道而行之,成為那保君之人,這樣一來,非但可以洗月兌逆臣之罪,反而能夠一舉重傷納蘭夜等人,更能因此而成為父皇眼中最忠誠的臣子。馮將軍,此事一旦事成,你還擔心自己的榮華富貴,會成為過往雲煙嗎?放心吧!你忠于本皇子,本皇子定保你平步青雲的!馮將軍,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星殤站起身來,步至馮益新的面前,伸手重重地在馮益新的肩膀上拍了幾下,那厚實的力道,瞬間帶給馮益新一種被賦予重任的信任之感,讓得他神色一凝,忙躬身抱拳道︰「五皇子放心,屬下定然不會辜負五皇子的厚愛,定然會傾盡全力,完成五皇子交給屬下的重任。」
「本皇子自然是相信你的,你且記住,兩日後,你且這樣……」星殤的聲音低沉下來……
與此同時,榮親王府的偏門之中,緩緩地駕出了一輛外形極為普通的馬車。馬車在駛出榮親王府後,便徑自朝著城外而去。
香琪郡主一身素衣坐于馬車之上,一張幽蘭般靜怡的容顏,帶著幾分憔悴之色,娥眉深鎖,無盡心事盡斂其中。
「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你這樣全心全意地對待太子殿下,為何他這兩日就是閉門不見,莫非他真的是移情別戀,被那星月公主迷昏了頭,準備就這樣一直把你冷落著不曾?他可別忘了,當初皇上要廢太子的時候,王爺可是拼盡了全力,帶領著諸多大臣跪在御書房外,這才傾力保住了他的太子之位的,他這般對你,果真是太過薄情了……」見到香琪郡主一臉的憂郁,身為她婢女的桃兒著實為其抱著不平,不甘地開口說道。
「閉嘴,桃兒,不許你污蔑太子殿下,他只是才回納蘭皇朝,要處理堆積如山的公務罷了!過了這些日子,待得他空暇了些,就自然會見我了!」香琪郡主听到桃兒的話,神色一斂,輕聲訓斥道,桃兒乃是自幼便服侍她的,情同姐妹,因此在她的面子,總是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只是,此次她說的人,乃是香琪郡主最愛的男子,這才會惹來香琪郡主的訓斥。
桃兒听得香琪郡主的訓斥,哪里會不明白她還是在維護著納蘭夜,當下眼圈一紅,開口說道︰「小姐,奴婢怎會不明白小姐對太子殿下的心意,只是,只是奴婢是心里著實氣不過啊!若是太子殿下真的如同小姐說的那般,忙得無法開交,連見小姐一面的時間都沒有,那他怎麼也該托人帶句話來,安撫小姐的心。可是,為何他每日都能夠讓人給那星月公主送吃穿玩樂的東西,討那星月公主的歡心,卻不曾關心過小姐哪怕只言片語,小姐,即便是你要處罰奴婢,奴婢也認了,可是奴婢就是不舍得看小姐如此為太子殿下傷懷,如今,如今還懷著他的孩子,去寺廟為他祈福……」
「桃兒……」香琪郡主被桃兒的話說的心中一痛,水色的眸子中也染上了氤氳之氣,她怎會不明白桃兒是一心為了自己,只是,她愛了納蘭夜十幾年,如今她都是納蘭夜的人了,更懷著他的孩子,除了他,自己還能愛誰?除了他,還有誰能夠接受自己的殘破之身?若是父王知道了此事……
香琪郡主搖了搖頭,說道︰「桃兒,這件事,以後不許再提,你,你就當是為了我好……別再提了……」提一次,傷懷一次,別無它用,何苦……
「是,小姐!」桃兒咬了咬紅唇,別過頭抹去眼中的淚水,自從傳來納蘭夜于慕容玥定親的事情後,小姐明顯就消瘦了許多,加上這兩日來,納蘭夜多星月公主多加討好,卻對香琪郡主不聞不問後,為此,香琪郡主獨自靜坐之時,每每總是以淚洗面。
就在香琪郡主與桃兒交談之間,卻听得馬車外面有打斗之聲響起,只听車夫緊張的聲音在叫到︰「小姐,桃兒,你們快逃!有賊寇!」
香琪郡主聞言,掀起馬車簾子朝外一看,頓時臉色大變,之間三名身強體壯的男子正與車夫交戰在一起。雖然她的車夫是習過武藝之人,但看著情況,顯然已經是落了下風,被三人打敗,也只是短時間內的事情了!
由于每一次香琪郡主到寺廟去進香之時,都只是帶著車夫和桃兒兩人隨行,以免引人注意,卻不想,這次竟是遇上了賊寇。
香琪郡主和桃兒見此,不敢再多加停留,忙丟下了馬車,匆匆忙忙地朝著寺廟的方向逃去。
「哈!想不到里面竟是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尤其是那個小姐,更是有著沉魚落雁之資,兄弟們快,抓住她們兩個,我們這一趟,可就不枉此行了!」那個其中一個盜賊在見到香琪郡主和桃兒的容貌之後,欣喜萬分地說道。當下與兩個同伴將那車夫一腳踢出老遠,便不再理會那趴在地上,痛苦地打滾的車夫,齊齊朝香琪郡主追去……
「小姐,他們追上來了,怎麼辦?」桃兒眼尖地看見後方追上來的三人,在听見了他們口中的婬言穢語之後,俏臉更是嚇得雪白如紙。
香琪郡主心中更是慌亂,險些一腳踏空,摔倒在地,她此刻心中萬分後悔,明知自己身懷有孕,就更加不該出門,否則就不會踫上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