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又好氣又好笑,冷白兒子一眼︰「臭小子,毛都沒長齊,還敢自稱男人。(鳳舞文學網)」
隨後,女人便走到賣冰糖葫蘆的老漢面前買了兩串,給兩個小娃兒一人一串,皇甫玥頓時眉開眼笑,完全不再計較之前的事兒,沖著南宮拓咧嘴傻笑。
看著兩個小娃兒和諧可愛的模樣,南宮龍澤悄然握上女人的縴腰,薄唇靠近女人耳根,醇厚的嗓音壓得低低的戲謔道︰「晴兒,看來咱們得盡快給拓兒添個妹妹才行,一個孩子太孤單。你看看惜音,已經給凌峰生下一兒一女,如今又是大月復便便……」
「王爺這是在暗示臣妾要向惜音學習麼?不過你再仔細想想,玥兒和祺兒可是一胎所出,臣妾只生下阿拓一個,那也是因為王爺沒本事……」女人唇角微揚,漾著若有若無的邪惡壞笑。
男人的臉色青一陣綠一陣,握在女人腰間的大掌帶著懲罰意味的收緊了幾分,卻在這時,听見身後傳來悉碎的議論聲——
「快來,你看那不是平南王嗎?他身邊的那丑女人是誰呀?看起來兩人的關系好像不一般。」
「不認識,長得真丑……還不如我呢,平南王怎麼會和這樣的女人搞到一起?」
「誰知道,八成這女人是懂得什麼妖術……」
悉悉碎碎的聲音傳來,男人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異色,凌厲的視線順著聲音望去,頓時嚇得那些三姑六婆們魂都丟了一半,南宮龍澤並沒有心情和這些婦道人家較真,眸光緩緩回望向身邊的女人,只見皇甫羽晴面色平靜如水,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
「晴兒,你還好吧?」南宮龍澤溫暖的大手環上女人肩頭,想確定女人真的沒事。
「我很好。倒是王爺……你在乎她們說的那些話嗎?」皇甫羽晴輕松一笑,清澈澄淨的水眸直勾勾的盯著男人鐫刻的俊顏,她很感動男人的體貼,可是她在乎的是男人內心深處的感覺,雖然南宮龍澤口口聲聲說不在乎她變成什麼樣子,可是剛才听見那些人竊竊私語的議論她時,男人額上的青筋明顯暴鼓起來。
「本王怎麼可能在乎那些三姑六婆的話……」南宮龍澤對視著女人的眼楮,臉色漸緩柔軟下來,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牽上女人的手,喚了兩個娃兒一聲,深邃幽暗的眸光閃過一道光亮︰「本王有東西要帶你們看……」
只見男人一臉神秘,女人笑而不語,牽著玥兒的小手,隨男人順著大街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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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伴隨著幾聲巨響,沖上空中的煙花在黑幕里綻放出絢麗的花朵,不僅讓皇甫玥和南宮拓看傻了眼,就連皇甫羽晴也驚呆了,這一切看上去似乎是早有準備,剛才男人的長臂抬起的同時,那些煙花便飛上了天。
隨著漂亮的煙花沖上雲霄,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出璀璨的光彩,兩個小娃兒吃糖葫蘆的動作一頓,不解的目光看著天空中那一朵朵漂亮煙花,皇甫玥側眸問南宮拓︰「拓哥哥,那是什麼?」
南宮拓皺了皺眉頭,這次他還真是被表妹難倒了,回答不出問題的感覺真的讓他感覺好窘迫,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望向男人︰「爹爹,那是什麼?」
「煙花。」南宮龍澤低沉道,煙花帶來的效果還是令他很滿意的。
「好漂亮!」皇甫玥嘴角輕揚著,綻放的笑容比天上的煙花還要璀璨,南宮拓那雙大眼楮同樣晶晶亮亮,仰著小臉望著夜空綻放的神奇花朵,仿佛在欣賞世間奇觀。
「真漂亮!」皇甫羽晴也忍不住呢喃道,再回過神來側眸望向男人,莞爾一笑,俏皮的問道︰「王爺什麼時候也學會浪漫了?這算是給臣妾的驚喜嗎?」
「只要你喜歡就好。」南宮龍澤顯得有些不自然,唇角微微抽搐兩下,笑容顯得有些怪異,看來他還是真的不習慣做這種事情,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臣妾很喜歡,不過……臣妾更想知道,王爺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花樣?」皇甫羽晴眸光狡黠閃爍,顯然並不打算放過他,用腳趾頭想她也知道,男人是想不出這麼浪漫的情調。
「呃……這個是……嵇祿……從他夫人那里討來的法子,他說只要是女人就一定會喜歡。」南宮龍澤在女人面前確實不擅長說謊,總覺得那雙清澈澄淨的水眸能看穿到他的心底。
「原來是風靈那丫頭,我就知道……」皇甫羽晴笑出聲來,想想嵇祿那小子娶了風靈回去做老婆,那丫頭如今已經倒戈給他們當起了軍師。
女人仰首再望向煙花燦爛的星空,腿邊的兩個小人兒更是一臉愜意,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觀賞著夜空的煙花美景,望向這一大兩小的三道身影,男人臉上亦漾著濃郁滿足。
返程回將軍府的路上,一行人不想竟與一位意外身影相遇,看見上官沫的那一瞬間,南宮龍澤臉上洋溢的璀璨笑容頓時僵滯,如玉的手掌瞬間緊握,銳利的眼瞳深處,兩簇火焰騰的燃燒起來,還真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上官沫,這麼巧!」皇甫羽晴並不拘謹,熱絡親切的上前打了招呼。
不過上官沫卻是面色肅然,莫名帶來一股迫人壓力,他盯著皇甫羽晴的水眸,壓低嗓音道︰「晴兒,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皇甫羽晴眸底劃過一抹異色,看上官沫的神色,像是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于是女人緩緩點頭,低沉道︰「我們借一步說話。」
只是,女人的腳才剛剛邁出,身後便傳來南宮龍澤不悅的低沉嗓音︰「晴兒,你要去哪兒?」
「我和上官沫有幾句話說,你們先回去吧!」皇甫羽晴回眸,投以男人一記微笑,就像是為了讓他安心,特意給他打的一針鎮定劑。
南宮龍澤雖依然有些不悅,卻也不好過份干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人和上官沫走到距離他們二十丈開外的距離,雖然男人刻意想听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可是因為距離太遠,上官沫似也有所防範,他什麼也听不見,只能用目光來秒殺情敵。
不過,看他們二人說話的神情很是嚴肅,南宮龍澤也漸漸忽略了滿腔醋意,深邃幽暗的眸底閃爍濃濃疑惑,對他們說話的內容更感興趣了。
又過了一會兒,皇甫羽晴朝著他們的方向折返回來,看見男人還站在這里,淡淡出聲︰「不是讓你帶著兩個孩子先回去嗎?怎麼還站在這兒……」
「爹想等你一起回家,他怕你被別的男人騙走了……」南宮拓手里的糖葫蘆已經吃完了,一邊吧喳著小嘴,還不忘摻和進大人的對話里,旁邊的皇甫玥听著表哥的話,只是呵呵的笑,一臉純真無害的笑容也不知是不是真听懂了哥哥話里的意思。
皇甫羽晴忍不住白了兒子一眼,輕嗔道︰「臭小子,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拓兒說的沒錯,本王就是放心不下,怕你被上官沫那小子拐走了……」南宮龍澤醇厚低沉的嗓音傳來,附和兒子的意見,眸光亦劃過一抹孩子氣。
南宮拓得瑟的沖著女人扮了個鬼臉,一旁的皇甫玥笑得更歡樂了,皇甫羽晴無奈的搖搖頭,下一秒嬌軀便被男人霸道的摟入懷中,只見南宮龍澤的視線順著望去,上官沫依然還站在方才的地方未曾離去,對視上男人略帶挑釁的凌厲視線,面無表情,轉身離去。
「算他小子識趣。」南宮龍澤喃喃道,這話也不知是對自己說的,還是說給皇甫羽晴听。
皇甫羽晴著實忍不住的再賞了男人一記白眼,壓低嗓音警告道︰「上官沫可不是王爺想像的那種人,比起你……他可算得上高尚多了!」
「你……你說那小子比本王高尚?」南宮龍澤面色一僵,張成O型的遲遲未能合上,握在女人腰間的大手收緊了一把力道,將她更緊的牢入自己懷中,薄唇覆上女人耳畔,壓低嗓音不依不饒的道︰「今兒晚上你必須得把這話給本王交待清楚,那小子他哪一點比本王高尚了?若是說不清楚,夜里你就別想睡覺了……」
男人的最後一句話透著濃郁的曖昧氣息,不禁讓皇甫羽晴臉頰一熱,這男人到底還知不知道什麼叫莊重,堂堂平南王爺,不分時間地點,當著孩子的面也能胡言亂語。
「王爺若是再胡說八道,今兒晚上就別住在將軍府了……」皇甫羽晴輕嗔出聲,雖然有些尷尬,可是和男人在一起的感覺依然還是甜絲絲的。
不過,腦海里突然回蕩著上官沫說的話,秀眉不由自主蹙成一團,就在這時,南宮龍澤低沉的嗓音再度在耳畔傳來︰「剛才上官沫那小子背地里都和你說了些什麼?一臉神秘兮兮,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咦……他不會是背地里說本王壞話吧?」
「王爺這麼緊張做什麼?難不成你有什麼把柄握在他手里不成?」皇甫羽晴唇角微揚,雲淡風輕的淡淡反問道,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精光。
「當然沒有!本王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南宮龍澤沒好氣的低沉應道,顯然女人是不打算告訴他實話,這也愈發讓他心里更加好奇。
「爹爹,我肚子好餓啊,可不可以……去吃那些!」南宮拓指著前面不遠的小攤販。
順著娃兒的眸光望去,夜市上的小攤販還真不少,比起方才他們經過的時候多出許多,昏黃的燈火下,琳瑯滿目的小吃看花了小娃兒的眼,還有那陣陣的香氣逼人而來,此刻呼吸對于小娃兒而言,似乎也變成了一種享受。
「不是吃過晚飯嗎?而且剛才還吃了一串糖葫蘆,我看你小子不是肚子餓,而是眼楮饞。」皇甫羽晴沒好氣的睨了兒子一眼,余光注意到站在南宮拓身邊的皇甫玥也在咽口水,純真無害的水眸盛著滿滿期盼。
「孩子們都正長身體呢,既然餓了就吃點兒再走吧!正好本王也餓了……」南宮龍澤不失時機的站出來做了好人,他的善解人意自然贏得了兩個小娃兒最最燦爛的如花笑靨,南宮拓和皇甫玥一人牽著男人一只手,蹦蹦跳跳的朝著小攤販的方向走去。
望著那一大兩小歡快的背影,女人無奈嘆了口氣,嘴角卻又不自覺揚起淺淺笑意。
「拓兒,玥兒,你們想吃什麼?」南宮龍澤牽著兩個孩子走到小攤前,指著小攤上的各色食物詢問道。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南宮拓還真是一個都放不下,想著這個,又舍不得那個。
「別讓他們吃太多,孩子眼饞不懂事兒,你這麼大人也不懂事兒嗎?既是肚子餓了,吃碗紅豆粥便也就罷了。」皇甫羽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話自然是對男人說的。
「娘親……」南宮拓一臉哀怨的睨向身後的女人,眸光顯然對壞了自己好事的皇甫羽晴頗為不滿,只是他哀怨的眼神在女人這里卻是起不到半點作用。
「拓兒,你娘說的對,晚上吃太多對胃不好,喝碗紅豆粥,爹再給你們一人買塊桂花糕,如何?」男人深邃的鷹眸沖著小娃兒狡黠的眨巴兩下眼楮,一來是奉勸兒子千萬別惹惱了他娘,二來也在不動聲色中替小娃兒多爭取到了一塊桂花糕的福利。
「那……好吧。就一碗紅豆粥,一塊桂花糕。」南宮拓撇撇嘴,雖然對最後的結果有些失望,不過他更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好歹也算是多了一塊桂花糕,那就這麼著吧。
皇甫玥只是傻傻地笑,反正她是個容易知足的小丫頭,嘴雖饞胃卻不大,有的吃就很開心了,听說能有紅豆粥和桂花糕吃,水靈靈的大眼楮迸射出興奮的光彩。
「晴兒,你也吃點兒?」南宮龍澤回眸望向女人,女人卻是賞了他一記無奈的白眼,她就不相信這一大兩小三人的肚子真有那麼餓,晚飯也沒見他們少吃。
得不到女人的回應,男人也不生氣,和兩個小娃兒打成一片,南宮拓這會兒和王爺爹爹的關系顯然發生了突飛猛進質的變化,吃著紅豆粥還不忘舀上一勺喂到男人嘴里︰「爹,你嘗嘗我的紅豆粥是不是更甜?我比你的蜂蜜加得多……」
「我也有……」皇甫玥也不忘伸出勺子喂向男人,唯恐大家不知道她的碗里也放了不少蜂蜜。對送到喂邊的食物男人並不嫌棄,來者不拒,還不時得瑟的轉過頭沖著女人眨眼楮,顯然是在皇甫羽晴面前得瑟,告訴她自己輕而易舉的便收買了兩個小娃兒的心。
對視上男人眸底得瑟的笑意,皇甫羽晴又好氣又好笑,男人現在這副孩子氣的樣子,若是讓認識他的人看見,恐怕沒有一個人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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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幾日,便到了長皇子南宮龍菁和玉蝶公主大喜的日子,因為玉蝶公主尊貴的身份,皇帝南宮彥不禁下令在宮中設酒宴大慶三日,還下旨大赦天下,就連那個被打入冷宮四年有余的武德妃,也算是逃月兌了苦海,雖然不至于向以前那般風光八面,卻也不至于身邊連個侍候的丫鬟也沒有,落到飯也吃不飽的境地。
行了大婚之禮,翌日皇宮依舊熱鬧非凡,今天新娘子也親自出來陪客,當一襲嬌艷紅紗羅裙的女人出現時,貴族公子們都眼楮一亮,前一日觀禮時僅僅只看到了一個輪廓,並不太清楚,今兒當這位西涼國赫赫有名的第一美人玉蝶公主如此近距離出現在大家眼前時,個個幾乎都看直了眼,抖擻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只不過,從玉蝶公主出現在酒宴的第一眼,皇甫羽晴便看出了女人的心情不佳,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這位玉蝶公主的洞房花燭夜想必是有所失落。
就在眾人議論紛紜時,南宮龍菁匆促走到司馬蝶身邊,附在女人耳邊說了幾句,司馬蝶卻只是冷瞥他一眼,絲毫不給面子的將男人一把推開。
「本公主要退婚。」司馬蝶尖銳的嗓音突然響起,頓時讓原本喧嘩的大殿突然靜了下來,南宮龍菁面色顯得極不自然,暗暗一把握上女人的手,壓低嗓音道——
「蝶兒,別胡鬧了,回頭本王再向你解釋。」
眼前發生的戲劇性一幕,皇甫羽晴與坐在身側的南宮龍澤對視一眼,默契的同時勾起一抹玩味淺笑,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看來大皇子這回是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
「誰胡鬧了?你看本公主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司馬蝶對視上南宮龍菁的臉,漂亮杏眸里的黑眼珠子惡狠狠的瞪著他,一臉憤然,她的反應也不禁讓滿座賓客里傳來細碎的竊竊私語聲,顯然大家都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竟讓玉蝶公主在大婚第二天便要退婚。
「蝶兒,咱們已經是夫妻了,這婚不能退。」南宮龍菁皺了皺眉頭,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玉蝶公主竟然這麼 ,他已經哄了她一個早上,女人卻依然不為所動。
「那就……和離!」司馬蝶氣不打一處來,瞪著男人的杏眸瞬間充斥滿晶瑩,想她堂堂西涼國公主,父皇母後捧在掌心里的明珠,何時受到這種羞辱,回想起昨兒夜里醒來沒看見自己新婚的夫君,于是模黑打著燈籠出去尋,不想竟在後院發現他和一名太監廝混在一起,想到這男人前半夜還和自己在床上輾轉風雲,下半夜卻和個太監做出那麼惡心的事兒。
眼前的這幕著實讓南宮彥的心里也喀 一下,與西涼國和親原本是樁天大的喜事兒,可是現在玉蝶公主卻梨花帶雨的站在自己面前要和離,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蝶兒,你已經是我皇家的媳婦了,有什麼事情盡管跟朕說,若是菁兒敢欺負你,朕定不會輕饒了他。」南宮彥沖著司馬蝶說話的時候語氣還是和藹可親,隨後眸光從南宮龍菁臉上一掃而過地,則變得凌厲起來,清晰看見兒子緊張的身子一僵,顯然是做賊心虛。
頓時,南宮彥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雖然他極其不願意聯想到最壞的那一步,可是眼下發生的這一幕卻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寶貝兒子壓根兒就從來沒有改掉斷袖之癖的劣行。
「我……我說不出口。」司馬蝶欲言又止,又羞又惱,臉頰一片殷紅,盈盈眸光凝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很快又耷拉下腦袋。
「今日盛宴到此為止,大家都散了吧……」南宮彥蒼勁低沉的嗓音透著駭人戾氣,一聲令下很快殿內的文武百官及嬪妃都一哄而散。
皇甫羽晴和南宮龍澤對視一眼,緩緩起身,隨著人群一並退出大殿。
不想,剛剛走到大殿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南宮龍硯看起來像是剛剛從宮外回來,這小子出宮已有好些日子,連昨日皇兄大婚也未曾出現,不知為何今日卻突然出現在宮內。
俊逸非凡的男人一襲白衣飄逸似仙,肅然冷漠的氣息卻讓人望而生畏,突然出現的南宮龍硯眸光對視上出現在殿門的南宮龍澤,眸底劃過一抹復雜異色。
「四弟,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何王公大臣們都散了?」南宮龍硯眸光閃爍著疑惑,父皇為慶祝大皇子南宮龍菁大婚而下令宮中大擺酒宴同慶三日,這個消息他也是知道的,按照時辰來講這個時候酒宴應該才剛剛開始,怎麼這些人全都散了?
「三哥若是想知道原委,恐怕還是自己進去問皇兄的好。」南宮龍澤看似漫不經心的低沉道,如墨的瞳仁深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戲謔,說完這句,環手繞上皇甫羽晴的縴腰,低沉道︰「晴兒,我們走!」
南宮龍硯面色驟變,眸底迸射的冷冽鋒芒直勾勾的盯著環在女人腰間的那只大手,如果他沒有听錯的話,剛才南宮龍澤管這個丑女人叫晴兒。
原本第一眼看見南宮龍澤和這位洛大夫站在一起心底就劃過一絲驚詫,納悶這兩個人怎麼會走在一起,不過因為心里還掛念著其它事情,所以便忽略了這個,而這時看見南宮龍澤的大手環上女人縴腰,還稱呼她為晴兒,仿若晴天一道霹靂,頓時讓南宮龍硯腦子一懵。
「等等——」南宮龍硯下一秒已經一個箭步攔下了他們的去路,深邃幽暗的鷹眸直逼向皇甫羽晴的臉,依然是那張丑陋的面孔,不禁令男人皺緊了眉頭。
「三哥。」皇甫羽晴主動開口先叫了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雖然容貌大有不同,可熟悉的聲音和眼神還是讓南宮龍硯心尖一顫。
「真的是你……晴兒!」南宮龍硯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楮,抬手揉了揉眼楮,再度一瞬不瞬的凝盯著女人的臉,不能置信的搖搖頭︰「可是……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呃……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一言難盡,有機會晴兒再同三哥解釋。」皇甫羽晴眸底劃過一抹尷尬,這幾日但凡遇到個熟人,都會問到她的臉,這個問題她已經回答的有些厭煩了。
南宮龍硯倒也不勉強,緩緩點頭,只聞南宮龍澤醇厚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如果三哥沒有其它事兒,我和晴兒就告辭了,還要去皇女乃女乃那里去接拓兒。」
男人穩重低沉的嗓音透著一絲得意,早三哥一步認出了晴兒,並且重獲佳人青睞著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這會兒他必須在南宮龍硯面前宣示自己的主權。
南宮龍硯眸底劃過一抹復雜,面色肅然突然開口︰「四弟恐怕是不能走。」
聞言不知何故,南宮龍澤眸底閃爍著疑惑,站在男人身旁的皇甫羽晴水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只聞南宮龍硯低沉肅然的嗓音接著傳來︰「四弟可知我為何突然回宮?」
「難道三哥不是為了皇兄大婚的喜事回來的嗎?」南宮龍澤听似漫不經心的淡淡反問道,不過銳利的鷹眸卻是早已從對方臉上讀到了異樣訊息。
「最近京城內接二連三有童男童女失蹤,城郊發現多具孩子的尸體,凶手手段之殘忍,簡直是喪盡天良。最可恨的是,衙府里的人竟然對這件事情還加以隱瞞,若不是听見百姓間已經議論開了這件事,恐怕我們都還被蒙在骨里。」
南宮龍硯講著講著,愈發顯得義憤填膺,大掌緊握成拳,若是那凶手就在眼前,他定要將其大撕八塊,以慰那些孩子的在天之靈。
皇甫羽晴的小手不知不覺中也已緊握成拳,這件事情其實她在前兩天就知道了,那日上官沫找她也就是為了此事,因為風聲四起,男人擔心南宮拓和皇甫玥兄妹,所以特意找皇甫羽晴說起了此事,詭異的童孩失蹤事件著實讓女人捏了一把冷汗,不過除了照顧好自己的孩子,她同樣擔心百姓家里的孩子,那日便對上官沫下令,讓他想辦法查出凶手,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無辜的孩童再受傷害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竟然無一人上報到朝廷,簡直是豈由此理!」南宮龍澤頓時額間青筋直暴,側眸睨了女人一眼,低沉道︰「你先去慈心宮接拓兒,本王晚一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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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甫羽晴抽空出了一趟宮,昨兒夜里幾次從噩夢里驚醒,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BT殺人狂,事隔兩天,也不知上官沫那里有沒有消息,她急著想知道事情的最新進展。
遠遠地,皇甫羽晴便看見了在賭莊門口張羅客人的風靈,這丫頭成親後也沒閑著,給上官沫打工掙銀子,嵇祿對她也沒有過多的限制,依然讓她像以前一樣快活自在。
「風靈——」皇甫羽晴一聲低呼,那丫頭很快順著聲音望來看見了主子。
「王……王妃,你怎麼會來這兒?」風靈驚呼出聲,杏眸睜得大大的,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楮,從大婚之後她便就再也沒能有機會見到女人,不過倒是听嵇祿提起過,王爺已經知道了洛大夫就是王妃的真相,二人重歸于好,也算是修得圓滿。
「你能來上官沫這里幫忙,我就不能來了麼?傻丫頭,你可別忘了,誰才是這兒真正的老板。」皇甫羽晴莞爾一笑,不過心里還有正事兒,于是緊接著便急著問道︰「上官沫在嗎?」
「上官大哥在里面呢,王妃,我帶你進去……」風靈一臉雀躍的上前握緊女人的手,拽著皇甫羽晴鑽進旁邊的小巷,上官沫平日里都呆在那邊屋里。
看見女人突然出現在這兒,上官沫不必問也明白她的來意,皇甫羽晴進屋的第一句話便是︰「上官沫,那件事情有消息沒?」
凝對上女人水眸里的緊張,上官沫皺了皺眉頭,點點頭,又搖搖頭,略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才低沉出聲「我和他交過手,不過……還是讓他跑了,再後面就沓無音訊,看樣子應該是已經出了城,想必短時間內不會出現了……」
「你和他交過手?你不會……成了他的手下敗將吧?」皇甫羽晴驚詫的瞪大眼楮,據她所知,上官沫的身手已經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若是他與其交鋒也未能佔到便宜,不難猜出那BT凶手也非等閑之輩。
「沒錯。技不如人,確實敗在了他手里,這一點我也不必騙你。」上官沫話雖是這麼說,臉色依然劃過一抹難堪,皇甫羽晴交待他去做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想做得漂漂亮亮,不想這次卻是栽了大跟頭。
「能勝得了你的人,這天下恐怕也是為數不多的,照這樣的法子去推測,應該不難猜到凶手的身份。」皇甫羽晴凝盯著男人的眼楮,一臉認真的道。
她的話確實提醒了上官沫,按照女人說的這個法子去推測,好像真的是一條明路。
「晴兒,還是你聰明。」上官沫忍不住贊道,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眉心卻在下一秒擰成一條直線,若有所思的道︰「前兩日我刻意潛入衙府去看了那些孩子的尸體,著實有些詭異,每個孩子的身上都有凶手留下來的掌印,尸體完整卻干扁,就像……一具具干尸。」
男人的話如同利刃插進女人的心口,皇甫羽晴心痛的說不出半個字來,一旁的風靈也驚悚的瞪大眼楮,雙手掩嘴,不能相信听見的這一切。
「衙府的那些狗官竟然還威脅孩子的親人不許聲張,這些狗娘養的,為了自己頭上的烏紗帽戴的更長久些,絲毫不體恤百姓……」上官沫說到這兒,大掌緊握成拳。
「那些狗官自會有人收拾他們,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凶手,就算他離開了京城,也一定會出現在其它地方禍害百姓,最可憐的是那些無辜的孩子……」皇甫羽晴的情緒同樣也變得激動起來,她是做母親的人,能夠想像得到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會是多麼絕望的心情。
「嗯,就按你說的方法去查,說不定還真的查出點兒蛛絲馬跡。」上官沫一副若有所思模樣,緩緩點頭。
細細回味上官沫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皇甫羽晴眸底突然劃過一抹冷冽鋒芒,直逼向男人,肅然出聲︰「上官沫,你剛才所說的那些孩子的尸體看上去著實詭異,沒有傷痕,身上有掌印,如同干尸……」
女人清冷的眸光越來越暗,重復著男人剛才提到過的關鍵詞,面色愈加變得肅然凝重,最後突然頓了數秒,水眸直勾勾的盯著上官沫︰「你說……凶手會不會是利用這些童男童女,在練什麼邪門的武功?」
皇甫羽晴也不過是突發奇想,穿越到這里以前,從電視里不是經常看見那些煉成邪門武功的人,都會做出一些殘暴不仁的劣行嗎?她將上官沫說過的那些話與此聯系到一起,覺得也並非沒有可能。女人的猜測一出,讓上官沫也不禁微微一怔,為什麼他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這件事情我繼續去查,有消息便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上官沫低沉道。
「如果查出了什麼線索,上官沫……我希望你能在第一時間通知平南王。」皇甫羽晴知道南宮龍澤和南宮龍硯兄弟二人都已經開始對這個案子進行追查了,如果上官沫能夠暗中協助他們,相信抓到凶手指日可待。
「通知他?晴兒,你知道我跟他是誓不兩立的……」上官沫眉心緊蹙,女人讓他跟南宮龍澤合作,這不是故意為難他嗎?
「通知三皇子也行,眼下抓住那個凶手是頭等大事,我們不能讓他再有機會禍害那些無辜的孩子了。」皇甫羽晴語重心長的道。
上官沫無奈的嘆了口氣,低沉道︰「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看著辦。」
雖然男人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可是皇甫羽晴知道他這樣說便算是已經默應了,莞爾一笑,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這才是好兄弟!」
上官沫忍不住冷白女人一眼,好兄弟!他從來沒拿她當過兄弟,也不想做她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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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皇甫羽晴所料,南宮龍澤接下來一連兩日都忙得是昏天暗地,每每到夜半三更才拖著疲倦的身子回來,听見房門推開的聲音,睡意迷糊的女人睜開眼楮,男人熟悉的高大身影映入眼簾。
「回來了?」皇甫羽晴睡意惺松出聲。
「嗯。」南宮龍澤褪去厚重的外袍,疲倦的連澡也不想洗,月兌了衣服便倒上床,在女人身旁躺了下來,沉重的喘息清晰逸入女人耳底,不知男人究竟是身體累壞了,還是心累。
「王爺今天可有查到什麼線索?」皇甫羽晴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一無所獲。」男人醇厚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懊惱無奈,這兩日已經全城戒嚴,凡是可疑人物或陌生面孔,全都蓋下掌心核查,卻依然是毫無進展,看來凶手極有可能已經出了城。
「王爺這兩天一直在搜城,或許凶手已經出城了也不一定。」皇甫羽晴看似無心的淡淡道。
「本王也正在這樣想,那凶手一定是出城了。」南宮龍澤緊蹙的眉心擰的更緊,如果凶手真的已經出城,那也意味著在靈月國其它城鎮將會有孩子遭殃了。
「王爺累了,還是趕緊睡吧,養足了精神才能繼續追查下去。」皇甫羽晴的柔荑安撫的輕覆上男人的大手,掌心傳遞著溫暖,似要將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斷的輸入男人的身體。
南宮龍澤反握上女人的柔荑,勞累疲倦的時候,有她躺在身邊的感覺真好,再苦再累也全都化為烏有,掌心微微一收,便將女人的嬌軀帶入懷里,抱著她香軟的身子,鼻尖嗅著她青絲逸出的淡淡清香,男人閉著眼楮很快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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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皇甫羽晴和南宮拓起床正吃著早飯,只見男人風風火火的出現在門外,不等女人開口,只聞男人的聲音傳來︰「晴兒,本王急著要離京一趟,時間三五日也說不定,特意回來和你說一聲。」
「是有那凶手的消息了嗎?」皇甫羽晴水眸一亮,條件反射能夠想到的便是這件事情。
「嗯,老三那兒說有消息了,原本他打算一個人前往,本王放心不下,從死者身上的傷痕不難看出,那凶手絕非等閑,也不知煉的是什麼邪門的武功。」南宮龍澤面色凝重。
「既然如此,那王爺此行就更要多加小心了。」女人水眸劃過一抹擔憂,剛才听男人說消息是從南宮龍硯那里傳來的,她腦子里條件反射想到了上官沫,想必這個消息應該是他傳給三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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