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什麼地方?」顏汐坐在床上,打量著這間超大的廂房問站在窗邊的暗獄皇。(鳳舞文學網)
不是黃金地面,沒有黃金打造的物件。還好,這里不是暗獄門大本營。顏汐舒了口氣。
這客棧的後面也是條寬敞熱擾的街道。
暗獄皇站在窗邊,看著下面街道上諸多四處忙和的士兵。
「這里是我們的房間呀。」暗獄皇關上窗戶,回頭輕笑著又開始不正經。
顏汐就是討厭他用這種態度來對待她的一本正經。
她瞪著眼,一臉不悅的看著暗獄皇那副欠揍的模樣,「我要回去!」
「回去?」聞言,暗獄皇當即就變了臉,「回哪兒去?」聲音也變得寒冷起來。
從她為他擋了那一劍開始,他就下定決心要將這女子留在自己身邊,誰也不能將她帶走。
顏汐自然察覺到他情緒的轉變,卻不在意,「自然是回去找我大哥與妹妹。」
聞言,暗獄皇的不悅情緒緩和了下,轉而又回到不正經的狀態,「不著急,回頭為夫將他們接來便是,娘子就安心養傷吧。」
顏汐的眉頭又擰在一起,頭疼的駁斥道︰「別再叫娘子,本姑娘不是你的娘子!」
「你怎麼就不是我娘子!?」暗獄皇卻厲聲反問。
「我怎麼就是你娘子了!?」顏汐也不甘示弱。
暗獄皇愣了一下。隨即嘴角上揚笑了起來。
顏汐古怪的看著他。
「本尊曾經為自己立誓,若有哪位女子肯為我不顧自己的性命,那她必將成為我的妻子。」暗獄皇一本正經的說道。
切,還真是胡話連篇,說的跟真的似的。
看著暗獄皇,听他說話的口氣。顏汐心里不屑的想。
「可那時不管站在那里的是什麼人。我都會那麼做的。」顏汐大聲解釋道。
「嗯?」暗獄皇突然目露寒光看向顏汐,「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哪兒都別想去!」
暗獄皇再次摔門而去。
顏汐呆呆的坐在那里,然後不屑的對還在晃悠的門道︰「哼,你以為你能困得住我嗎,等傷好了,本姑娘說走就走。還用得到你的允許?」
說著說著還來了情緒,得意的她忘記身上有傷身體猛地向前傾了下,于是就又弄疼了傷口,疼的她五官亂擰
「好大哥,等會兒您就別定住我了行不行,我保證不會亂跑的。」
風雲王府里,白玉、陌汐與白練剛吃過晚膳。又听暗夜匯報說今日搜索仍然無結果後白玉一路拉著。白練就放低姿態懇求白玉放過她。
都被白玉困住三天的白練都快崩潰了,除了吃飯、上茅廁,其余時間都要將她定住,任誰也受不了啊。
「嗯!」白玉煩躁的瞪了她一眼,嚇得她再也不敢吭聲。
一旁的陌汐則一直緊閉著嘴,生怕惹到白玉。自己也落得跟白練一樣的下場。
三人各自回房。
白練進屋,趕緊關上門。背靠著門大氣不敢出一口。
咦!大哥沒有進來!他這是放過她了!?
白玉的確是不想再懲罰白練。所以他才沒跟著白練進屋定她的穴,而是沉靜的回到自己的屋里。
陌汐走到自己房門前,見白玉進了屋關了門,她才興沖沖的沖到白練屋里。
白玉坐在床上。
這都已過了三日,說不定顏汐已經醒了過來。只要她還活著,那麼,回來只是時間問題。先用千里傳音試試,說不定她能回復。
想什麼就做什麼,白玉當即閉目,也不顧忌回形丹的余力是否還在就運用內力向顏汐傳達信息。
顏汐在床上躺著,她已從暗獄皇口中得知自己昏迷的三日。昏迷三日是夠久的,她閉眼許久怎麼也睡不著覺,干脆就睜著眼楮瞪著房梁。
「顏汐,你在哪里?」
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顏汐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頓時就因肩膀的疼痛而呲牙咧嘴。
她四處看看沒發現異常,然後才回過神來。
于是,她試著調試內力,想回復白玉,但一開始她就知壓根行不通。
回形丹余力太強,她因過于使用內力而重傷,身體又挨了一劍,短時間內她的法力是不可能恢復了。
「哎呀!」
顏汐苦惱的向後一頭栽去,傷口再一次雪上加霜,她又是一陣痛哼。
躺了好一會兒,她調整好睡姿,打算強迫自己入睡,以此養精蓄銳,身體恢復的也能快一點兒。
不過,越是有意要睡就越是睡不著,顏汐就處在這種情況中。
怎麼著也過了有兩三個時辰了吧,她閉著眼楮就是睡不著。
不知又過了多久,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顏汐以為是暗獄閉皇,她懶得理他,所以閉著眼楮沒做出反應。
她感覺他進了屋,而且正走向她的床,然後站在床邊沒了動靜。
他搞什麼鬼?
顏汐閉著眼楮想著,就是不睜眼看他。
正眼顏汐心里有些忐忑的時候,床邊的人突然開口說話。
「賤人!拿命來!」
不對!顏汐猛地睜開眼楮,就看見魅正拿著一把匕首惡狠狠地向她刺來。
「啊!」
顏汐大驚,想要躲開魅的致命一擊。但她傷的嚴重,且剛醒來沒多久,力氣還未恢復。所以,她怎麼能躲得開!?
眼見魅手持匕首就要刺到她的身上,她躲閃不開下就驚恐的閉上了眼楮。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出現。
只听「叮當」一聲響,魅的行為並未如她所願完成。那匕首因外力阻撓從她的手中掉落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顏汐慢慢地睜開眼楮,就看見暗獄皇站在魅的旁邊,他的一手扼制著魅拿匕首的手。
「主上,留下她只會給我們帶來無盡的麻煩!」魅不甘心。對著暗獄皇厲聲說道。「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壞我們的行動,前幾日若不是因為她,我們定能完成與羅伊國的交易!就連暗夜也能一並拿下!是她!就是因為她!讓我們全盤皆亂,還害得您差點丟了性命!今日屬下就除了她,永絕後患!」
魅嘶聲力竭的悉數顏汐種種‘罪行’,說著就要拜托暗獄皇的扼制,空手上來解決顏汐。
雖不知暗獄皇會不會因魅的話而對她起殺心。但顏汐看見他之後安心很多。
「滾出去!」
暗獄皇別都沒說,魅的話他也好像沒有听見一般,只聲音冰冷的給了她這三個字。
「主上!」魅不甘,又氣又急。
「滾。」
暗獄皇松開她的手,又平心靜氣的給了她一個字。
魅牙關緊咬,眉頭緊皺,看著暗獄皇的眼楮里帶著不甘與惱怒。隨後。她扭頭用惡毒的目光瞪了顏汐一眼,然後摔門離去。
顏汐松了一口氣。
剛剛這是危險,若不是暗獄皇及時出現,恐怕她現在已經是魅的劍下亡魂了。
暗獄皇撿起地上的匕首,轉身走到門口,將匕首扔到門外的地上。然後關上門,轉身又來到床邊。
「睡吧。」看著床邊一臉後怕的顏汐。他平靜而柔和的說道,語氣與剛剛跟魅說話時的語氣截然不同。
顏汐哪里還有心情睡覺?她後怕的又看看被關上的房門,生怕那‘瘋’女人再次沖進來似的。
暗獄皇看看她,然後走到床邊坐下。
月兌下鞋子,他上了床,還將顏汐身上的被褥拉過來一半。
「你你干什麼!?」
顏汐後知後覺,趕緊又將已蓋上暗獄皇下半身的被褥給拉了回來。
「我走可以,等會兒她若是再進來我可管不了。」暗獄皇平靜的看著她說道。
「這。」顏汐有些猶豫了,他說的是,看來讓他睡在這里是比較明智的選擇,「你你在找床被褥過來!」
聞言,暗獄皇看著她的眼楮,「夫妻本就該同床共枕。」說著又去拉顏汐身上的被褥。
就這樣,來來回回了十幾個回合,暗獄皇終于不耐煩了,干脆伸手就點了顏汐的穴道。
「你你快給本姑娘解開!」
顏汐坐著,眼楮瞪著暗獄黃。
暗獄皇不理她,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倒,然後睡在她的身邊,將那僅有的一床被褥蓋在兩人身上。
「你這!快滾開!唔?」
顏汐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冷不丁暗獄皇轉身面向她點了她的啞穴,她只能看著與她同床共枕的暗獄皇那近在咫尺的面具臉干瞪眼。
只是一小會兒,暗獄皇突然睜開眼楮,把一直睜眼瞪著他的顏汐給嚇一跳。
暗獄皇坐起身,將顏汐身上的被褥掀開,然後目光落在她的胸口處。
顏汐擠眉弄眼的想要表達︰你要干什麼!?她以為他對她欲行不軌。
正當顏汐內心忐忑不安時,暗獄皇卻突然下了床出門去。
顏汐原本驚慌的心總算安定了下,可立即又提到了嗓子眼,兩只大眼充滿戒備的看著仍舊大開著的房門。
她這是怕魅突然回來!
不一會兒,暗獄皇卻又回來了,兩手分別拿著一條白布,其中一條還冒出白氣。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男子,那男子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放著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衫裙。
那男子將衫裙放到桌子上後便退出房間,還順便關上了門。
暗獄皇拿著兩條白布走向顏汐。
他坐到床上,將顏汐身體扶起,然後一手放到她的領口,在顏汐無聲的質問下將她左邊肩膀的衣裳剝了下去,露出她白皙的肩膀。那塊被顏汐塞進來吸血的白布也掉了下來,暗獄皇嫌惡的用一根手指將其挑起,扔到地上……
在顏汐瞪得堪比銅鈴般的眼楮注目下,暗獄皇用濕布將她傷口周圍的血跡擦拭干淨,然後他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將里面的藥粉倒在她的傷口處,最後用那塊干的白布為她包扎好傷口。
接下來,讓顏汐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就發生了。
處理好顏汐的傷口之後,暗獄皇居然下床將桌子上的衫裙取來,然後當場將顏汐身上帶有一大片血跡的衣裳給月兌去,把她月兌的只剩下一件肚兜與褻褲。
看著眼前白得晃眼的肌膚,暗獄皇有那麼一瞬失了神,但很快就回過神來,隨後又將那新拿來的衣裳給她穿上。
將月兌下來的衣裳全部扔到地上,暗獄皇這才又躺回到床上,將被褥整理好。最後,他的手向後一揮,偌大的房間里十二盞燈籠如數熄滅。
黑暗中,眼楮瞪得大大的顏汐久久沒能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