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給原本有些冰冷的冬天增添了一絲溫和,反而不覺冷。(鳳舞文學網)各個臉上都掛著歡樂的笑,高掛的大紅燈籠,和庭院中紅紅火火的大紅花,仿佛都在大笑顏開,般來迎接著這大好的日子。
風韻閣內,喜娘歡喜的再說著什麼,冰兒也在替柳瓖韻畫著喜妝,一個早晨就沒見姑娘笑過,也沒見姑娘說一句話。冰兒心里有些疑惑。
「姑娘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很緊張,姑娘其實大可不必如此緊張」做新娘子是會有一點,不過,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柳瓖韻只是無奈的從鏡中看了看正在為她梳妝打扮之人,附和的說了一句「是啊!很緊張。」便不在說什麼了。
對于古代的婚禮,她並不陌生,但也不熟悉,知道的也是從電視上看來的。
原本這一切該是喜悅的,可柳瓖韻現在連好奇的心都沒有,木訥的任由冰兒為她整理一切,行尸走肉對她來說也不過如此。
如今的太子府十分熱鬧,形形色色的人,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大富大貴,和各國使者。都絡繹不絕的朝太子府走來,迎接的人也是滿臉笑容。這一切都預示是這將是美好的一天。
直到南興國皇帝的到來是的原本熱鬧喧嘩的大廳之中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南炎攜皇後坐在了高堂之位,也是滿心歡喜。而南炎卻是有些憂心,畢竟那個兒媳和她是如此相像,只希望他們真的能好好的相輔相成那也算是了卻了他心里的願了,只少在他心里也會少些愧疚。
「你們繼續,這是霄兒的婚禮,大家都不必拘謹。」
大廳之上再次恢復了喧嘩,各種祝福不鳴于耳。中有少許幾人在人群中什麼話都沒說,只悠然的坐在那里品著茶,仿佛那一切的喧鬧都與他們無關。
與其說與他們無關,還不如說他們都各懷心思的觀察這大廳的一切。
柳瓖韻看著頭上的花冠,不滿的看著,冰兒為她戴上的東西「冰兒!這東西會不會太重了,可不可以換個輕的。」她雖然覺得這個很好看,可沒想到會這麼重。
「我的小姐,這可是結婚必戴的花冠,怎麼能說換就換,你還是將就一下吧,人生就那麼一次,一般人想戴這樣的都沒那福氣呢。小姐你到好,還想換掉」
「我說冰兒你這是在跟我抬杠麼,要不這個太子妃你來做得了,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想做這個太子妃」
一听柳瓖韻的話,冰兒連忙緊張的跪了下來,「小姐,奴婢錯了,奴婢沒有與小姐掙太子妃位置之意,都怪奴婢多嘴說錯了話,還請小姐責罰」
呃!柳瓖韻顯然沒料到,冰兒會跪了下來,「冰兒,你這是干嘛?我只是這麼說說並沒有怪你的意思啊,還不快點起來,你這是在折我的壽。」
冰兒一听「折壽」二字連忙站了起來,謝小姐。
柳瓖韻故作生氣模樣,「冰兒!以後在我面前可以不用這麼拘禮,還有別動不動就跪,這樣我會短命的。嗚」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冰兒捂著嘴,愣是沒發出什麼聲音,只見冰兒埋怨的看著她。「小姐,這大好的日子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不是折壽,就是短命的,說這些多不吉利啊!再說了小姐怎麼會折壽,依奴婢看,小姐一定會長壽,會長命百歲的。」說完還做出了祈禱的模樣。
柳瓖韻汗顏般的看著正在為她祈禱之人,突然覺得特別無語,古人就是古板,如此迷信。(其實她也是很迷信之人,只是看著這樣的冰兒,完全忘了自己迷信時也是如此。)
兩人友好的互動,卻沒人顧及一旁的喜娘早已是滿臉扭曲的看著她們倆人。
喜娘在一旁提醒了好幾次「姑娘!吉時已到」哪知最後換來的只是一片沉靜,那兩人依然在那里自顧自的聊著,完全忽視了她的話。
急的不斷的在一旁,咳咳,心都快咳出來了,這叫喜娘怎麼能不急,怎麼能不板著個臉,的在一旁干著急,可那能怎麼半她馬上就是太子妃了,現在可得罪不起。
眼看離吉時越來越近,要是再拖恐怕就要誤了吉時,搞不好就是要掉腦袋的事了,沒辦法最後只得,朝門口大喊到,「吉時已到,請新娘上花轎」
這下終于打斷了主僕二人間的對話。「吉時?這麼快就到了嗎?」
「是啊!小姐吉時已到,走吧!」
扶著柳瓖韻走出了風韻閣,柳瓖韻不舍的看了看風韻閣,現在就要離開了嗎?好快,快的有些不可置信。
「小姐!走吧!」
冰兒為柳瓖韻蓋好喜帕,將一盤花生遞給了柳瓖韻。
咦「不是拿隻果嗎?怎麼會是端一盤花生呢?」
不是啊!一直都是花生啊,怎麼會是拿隻果?
柳瓖韻沒有過多的追究,對她來說拿什麼都一樣,反正意思都是差不多的,只是換湯不換藥而已。
感覺到喜轎的移動,柳瓖韻的心也越發緊張,與憂愁,她知道她已經沒有退路了,這一切都是她的選擇,她無力改變,只有暗自傷神,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對于男人的心機她絲毫不懂。
覺得對不起的便是諸葛鑫,那一夜對她來說,就是對他們的過去畫上句號。這一刻她真的覺得累了,很累,也許成親對她來說並非壞處,她現在只想,好好的,安安靜靜的守護她的愛情,哪怕是相隔兩地,只要沒人打攪她的思念,打攪她做任何事,那麼這一切對她來說好像都已無所謂了。
想到這里心反而覺得不是那麼累,不是那麼疼,只感覺心突然如此平靜,平靜到好像天塌下來都于她無關,好像在大的事她都無法動容,沒有一絲波動。
外面的嗩吶與鞭炮聲絲毫沒有打擾到,柳瓖韻此時此刻的思緒,這一刻她的思緒早已飄到九霄雲外,這里的發生的一切她都無法察覺。
這一路仿佛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柳瓖韻何時睡著的都不知道,也許是太累,這幾天她都沒有睡過好覺,每次想到成親就覺得煩躁不已,和焦慮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