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人告訴學生會或者報警?」安翔有些驚訝,收到恐嚇信,還是大面積的,居然沒人報警和向上面反應情況。(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嘿嘿……」短發女孩笑了起來,「因為嗎,沒人當真啊。雖然之前有好幾個人收到了恐嚇信,但是一個多月都過去了,卻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所以我們都沒當真。」
李言成低著頭,微微皺眉。
這件事情讓他有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查,一開始找到尸體他就檢查過尸體,但是尸體本身除了看得出凶手作案手法十分殘忍之外並無其他特色。
凶手的作案方法十分大膽,卻十分細心,能在那麼多人的地方作案,又足以看出她的細心……
這一切加起來,李言成只能得出兩個結論。
一,凶手和被害人認識。
那舞台頂端李言成上去過,梯子不大,只能單人爬上去。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是被害人自己上去的才能讓其余的人沒注意到她的消失。
二,凶手還會繼續殺人。
凶手能在那地方殺人,本身就足以看出她的精神和對周圍情況掌控的細心,但這樣一個人卻把尸體留在了很容易就會被發現的地方,只是是很矛盾的。除非凶手本身並不在意尸體被人發現,或者她有把握在尸體被發現之前結束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抱著到時候就算是被抓到也無所謂的心態。
錄像也是,李言成前前後後把錄像看了兩次,在他發現尸體之後沒見誰慌慌張張的從後門或者前門來回。
然後便是這恐嚇信,雖然李言成覺得兩者之間肯定有所關系,可是為什麼在發威脅信一個多月之後的今天才動手?
威脅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從字面上看,對方在要回屬于他自己的東西。
「那收到威脅信的有那幾個人?」安翔問道。
「挺多吧,我算算……我還有他們幾個,除此之外還有幾個沒參加這次表演的。」幾個女孩子左右看了看,然後收到信件的人紛紛舉手。
不單是他們隊伍的,那也就排除了和這些人有直接關系的可能。
李言成暗自在電腦上開了新文件夾,然後把在場幾個舉手的人的名字、大概身高外貌等一切相關信息都記錄了上去。
幾個女孩子各有千秋,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共同點。
「說起來,阿秋,你看到阿蘭了沒有?剛剛她不是跟你一起走的嗎,怎麼沒看到人?」幾人中一個個子偏高挑的女孩子在人群中探頭尋找,而被叫到的‘阿秋’則正是那個短頭發的女孩子。
阿秋也跟著四處張望,可那個‘阿蘭’顯然不再她們之間,「我也不知道,明明剛剛還在的呀,我出去找找看。」說著她就起身往門外走去。
李言成緊隨其後,跟了出去。
阿秋見他跟了出來,笑著說道︰「說起來,阿秋也是其中一個,她好像當時還嚇了一跳,不過後來一直沒發生什麼事情才安心下了。」
「嚇壞?」李言成重復道。
「是呀,她當時被嚇壞了,好幾天不敢一個人回家,還總說有人跟蹤她。」阿秋道。
「她是前幾個收到信件的人?」
「不,不是,算起來她是最近才收到的。」阿秋道。
李言成突然停下腳步,阿秋疑惑地看著他,卻見李言成突然往回走去,「你先去找吧,我想起一點事情要回去一趟。」
說完不等她反應過來,李言成就轉身離開了。
回到剛剛的地方,李言成徑直對在和其他人聊天的安翔道︰「把所有的信都找來。」
「出什麼事情了?」安翔問道。
李言成沒說話,他只是拿了電腦往門外走去。
但只是一眼,安翔卻在他眼中看到了認真和慎重,也讀懂了他眼中的急切。
事情比李言成想得嚴重,也遠遠超過了安翔的預料。
約是半小時前,蘇黎突然打了電話過來,而且語氣中滿是驚慌失措。
李言成等她緩過勁之後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卻只是不斷說讓他們過去一趟,無奈之下,兩人只能先放下收齊威脅信的打算,轉而去了蘇黎說的地方。
蘇黎說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她之前說過的那個廁所,因為她之前突然想上廁所,所以把錄像機托付給了醫務室一個護士,然後自己跑到旁邊的廁所去了,進了廁所嗅到一股讓人惡心的味道之後,她才想起這里是之前有人跟她反映過壞了的廁所。
秉著算是半個老師的責任心,她挨著檢查了洗手間,然後沒想到在最角落的洗手間里發現了一樣東西。
「你們自己過去看吧,我就不過去了。」蘇黎臉色慘白地指著廁所最里面的位置。
安翔耳廓微紅,瞪圓了眼楮為難地看著蘇黎。
李言成模模鼻子,往里面走去,「走吧。」
「李言成,你……那是女廁所,你……」安翔看著李言成往里面走,面上的尷尬和猶豫更甚。
雖然安翔小時候是被老媽牽進女廁所過沒錯,但是他已經十多年沒經過女廁所了。
那種別扭的感覺,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和李言成一樣淡定的無視的。
安翔還在猶豫,李言成進去沒多久之後卻走了出來,他收手中的起手機然後對蘇黎道︰「你有沒有這里的鑰匙?把這里鎖起來,別打開。」
「你拿手機干嘛?」安翔耳廓更紅了幾分,李言成一個大男人走進女廁所,還擺弄手機,這讓安翔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因為在李言成這一出一進的時間里,女廁所外已經圍了兩三個女學生。
「廁所堵了,里面已經溺水了,別進去。」李言成一臉淡然地看向那幾個對著他指指點點的女學生說到。
李言成話音落,那些人立刻收起了臉上的復雜神情,轉而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看熱鬧的心情也沒有了,紛紛散開。
見李言成如此輕易就化解了尷尬,安翔湊上前去,「你好像很有經驗,難道你以前也進過女廁所?」
李言成不說話,只是無聲地看著安翔。
面對李言成無聲的盯人,安翔臉上地笑容沒撐過三分鐘就龜裂。
「好了,我只是開個玩笑,話說里面到底是什麼?」說著安翔就想要往里面走去,卻被李言成攔住,「蘇黎,鑰匙你有嗎?」
蘇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懷中掏出一串鑰匙,「這是我早上的時候去教務處拿的,要不是因為有鑰匙我還進不去……這次聖誕不少老師都去約會了,所以我頂替原本應該負責看守道具的老師管理倉庫。本來之前我就是想來看看是不是真的壞了,壞了就鎖起來等明天他們來了在檢查。」
說起廁所里,蘇黎臉色有幾分難看。
「你就當它壞了吧。對了,你能把鑰匙給我嗎?」李言成道。
蘇黎稍一遲疑便點了頭,若說這個學校她有什麼人能讓她完全信任,那麼李言成絕對是其中一個。
拿走了蘇黎的鑰匙,李言成和安翔又再一次進了洗手間。
因為有了李言成的先例,安翔雖然還有些別扭可也沒有了之前的僵硬。
進了洗手間,一股惡心的味道便立刻迎面襲來。
「天在,這是什麼東西,好惡心……」安翔捂鼻,他跟著李言成走到最里面的單間,然後李言成推開門。迎面而來的是一片猩紅。
在猩紅之間,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瞪著眼坐在馬桶蓋上。
她臉上原本被畫的十分精致的妝容多了一層死氣,那雙眼角微微上翹的鳳眼雙眼無神直視前方,乍看上去正好是看著李言成他們兩人。
安翔當即頭皮發麻,轉身就想逃。
但李言成卻不退反進,他拿出帶在身上的筆,輕輕挑開她身前的衣服,檢查她身上的傷口。那被害人流血量很大,已經把整個地板都染紅,溢到隔間外面的血跡被簡單的處理過,隔間里面卻毫無掩飾。
這些惡心的、像是雞蛋的臭味便是由她身上而來。從隔間蔓延開,讓整間屋子都滿是血腥的與腐爛的惡臭味。
「這人死了多久了,怎麼這麼臭?」安翔移開視線不看那雙無神的眼。這段時間
「不知道,把張軒叫來。」李言成頭也不抬地說到。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地步,再瞞下去也毫無意義。
聞言安翔往門外走去,似乎準備到外面打電話給張軒。
李言成依舊在檢查尸體,因為沒帶手套他的手指無意中觸踫到尸體,觸踫到尸體的瞬間李言成先是愣了愣,然後他突然扔掉了筆,直接伸手去觸踫尸體,在指月復下感覺到了微弱的脈搏跳動之後他立刻沖著安翔大喊,「她還活著!叫救護車,快!」
她的月復部被許多刀,以至于整個月復部都變得傷痕累累。也說不準到底哪里比較深哪里比較淺,但最致命的傷口看樣子是胸口那一刀。那一刀是平著刺進去的,大概因為她坐在馬桶上向前弓著身體的原因,所以傷口被壓制著。
無論如何,這個人總歸算是十分幸運的。
安翔微愣之後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李言成則是退去自己的衣服,用衣服把她月復部傷口盡可能的按住,但這樣效果微乎其微。
很快張軒和醫生都趕了過來。張軒來了之後,李言成就把現場交給了他,並讓他暗中叫了幾個法證人員過來處理傷者。
好在今天是聖誕節,學校人多,混幾個便服進來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一行人手慌腳亂的把受傷的人送到救護車上之後,總算松了口氣。看車子走遠,李言成道︰「去把那些威脅信收集起來,有多少要多少。」
張軒之前多少有些察覺事情不對,所以面對第二個被害者者時他也沒多驚訝。
但李言成卻不能如此簡單就讓這件事過去,她還活著,若是他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她還有微弱的呼吸,說不定她活下去的機會會更大些……
作者有話要說︰女廁所什麼的……好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