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到門口時,時間是幾點嗎?」
「13:27。(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一個小時……」
「當初我們在里面,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16點過了。」
「時間也被改動了。」
「按照你的說法,我們是穿梭在現實和精神空間內,被他融合的兩者時間上怎麼可能相差這麼多?」
陳初也在琢磨這個問題,听到趙王非常直接的說來後,陳初欲言又止。
「想到什麼你就說啊。」
「我們是被放進去的……」
「放進去?」
「就像是在棋盤上的棋子,某個時間,某個點,被下棋的人放進去。」
趙王表情木然,眼神也漸漸變得游散。
有些東西總是在自認為確定後,被無情的推翻。當陳初想到這里時,就開始懷疑自己先前的猜測了「還存在一個我們不知道的目的……」
楊平就坐在一旁,基本上是從頭到尾沒听懂。也許是因為仔細思考後,反而是覺得煩躁,他站起身說道︰「你現在也沒事,瑣碎手續什麼的我師兄給你解決了,要走就現在走。」
陳初晃了晃腦袋,整個人越的迷糊了。
……
醫院電梯人很多,陳初剛才就在3樓急癥,所以,幾人直接走樓梯下去。
三人皆是無聲,各自懷揣心事。
「100多個人,死了10幾個,其余的全在昏迷中。」
「事情有點不對勁,不單單是昏迷,儀器下他們的各個器官都在快的退化……」
「听說有三個人被安排在其他房間,現在這三人醒來沒有?」
「你去問問。」
這是三個人的對話,當陳初走到二樓樓梯間入口時,正好看見了這三個人。一位穿著白大褂,還有兩人身穿便裝。
錯身而過時,三人正好離?
??。
陳初想在听听他們的對話,就有意放慢步子。
「我們正好要去找你。」
「什麼事。」
「被你單獨安排的三個人醒了嗎?」
「都醒了。」這個聲音,陳初一听就知道是誰。
「正好,帶我們去見見,有些事要問清楚才知道怎麼救人。」
「兩個男的走了,女的還在。」
「唉!你怎麼讓他們走了,事情還沒弄清楚!」
「留下也沒意義,他們知道的都告訴我了。至于這些人的情況,我們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你什麼意思!」
偷听到這,楊平突然拍了陳初一下︰「走啊,愣著做什麼?」
陳初身子一顫,回過神了︰「哦。」他心不在焉的邁開步子。其實,接下來的也用不著偷听了,陳初能想到是什麼樣的結果「我已經把他們全帶出來了,為什麼還會這樣?難道,感覺中缺少的那一部分,在之前已經被「拿走」了,留下的不過是他不需要的「東西」?……」
一時間,陳初心里面沉甸甸的。
……
離開醫院,趙王要走陳初手機號便直接離開。
楊平則是踏上了送陳初回家的路上︰「你的車還在現場,等他們調查結束,你就聯系剛才出門給你電話的那個交警取車。」
陳初心不在焉,這句話也沒听進去。
「這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
「你剛才說了那麼多,怎麼會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說的也是猜測……」
楊平揮本色,當即就懶得問了。
到家門口,陳初很沒誠意的問一句︰「上去坐坐?」
「不去了。」
「再見。」
領著大白陳初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來到小區花園內坐下。
視野中,有幾位老大爺在下象棋,這天氣他們也不懼寒冷,頗有生命不止的意境。小區進門這棟樓多半是出租房,後面是面是三棟,其中之一都是回遷的住戶,所以,老人家還是挺多的。想當初陳初剛來,閑著無事路過這里還會和這些老大爺下一盤棋。
很巧,這時候就有一位當初經常和陳初下棋的老大爺在。他背手在一旁看著兩位老友下棋,完全沒有觀棋不語真君子的覺悟,最終惹得別人︰「去去去,魏老頭你話怎麼這麼多。」
魏老頭不以為然,笑呵呵。正待開口調侃幾句,卻在仰頭間看到不遠處呆坐著的陳初。
陳初給他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社會很浮躁,在魏老頭的記憶中陳初這種可以安靜的坐下來,沉思的年輕非常稀少。背著手,他走到陳初面前︰「小伙,很久沒見你了,我還以為你搬出去了。」
正在魂游天際的陳初被一句話打斷思緒,有些茫然的眼神投向魏老頭。
魏老頭見到陳初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經眉頭一皺︰「遇到什麼麻煩了?」
「魏伯啊,好久不見。」陳初顯得有些尷尬︰「沒事。」
魏伯笑著拍了怕陳初肩膀,隨即搖頭晃腦的說道︰「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別想得太復雜了。」此話說完,他不打擾陳初思考,轉身就走了。
陳初一時間有些恍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似乎被掏空的思緒才被一聲喵叫拉回來。
大白就縮在陳初衣服里,這時候正在看著陳初。
「嗯……是這個道理,就讓那些不是庸人的神人弄明白了來告訴我。」坦然一笑,陳初站起身,原本想要找到魏伯說聲謝謝,不過,當陳初瞧見魏伯已經在與老友下棋時,便沒過去打擾。
……
回到家中,陳初正好看見何俊在客廳坐著,大快朵頤。
恢復常態的陳初,開口便問道︰「和尚要吃素。」
「我不是和尚。」何俊看著電視,頭也不回的說道︰「祭孤雲找你,讓你回來快點上《臨界》。「
陳初心想不會是什麼急事,不過,還是隨口問了一句︰「什麼事?」
「不清楚。不過,他既然沒打你電話,應該不是什麼急事。」
陳初也是這麼想的,于是乎就淡定的月兌下外衣︰「先洗個澡。」
陳初走進浴室沒多久,何俊就听見浴室傳來一聲慘叫……
當即跳起來,跑到浴室外︰「怎麼了!」
「沒事。」
「那你叫什麼。」
「沒事……」
何俊倒是沒多想,搖頭晃腦的回客廳。
而在浴室內的陳初,現在就穿了一條內褲。此刻正在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左臂。和暖燈沒關系,和熱水蒸汽沒關系,那就是滿頭的冷汗。
境中所呈現的是無比詭異一幕。
一開始陳初認為,那是水蒸氣導致視野有些模糊。仔細去看卻現並不是這樣,從左肩到左手腕之間的部分,變得很模糊!就像是在漸漸消失……就是這樣卻沒有給正常的行動帶來任何不便。
陳初的身體並沒有顫抖,不過,目光已經完全凝聚了。在一旁的大白同樣盯著陳初的左臂看,眼神居然和陳初出奇的相似。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陳初穿上衣服,眉頭沉了下來︰「感覺到少的部分,是被他帶走了……」這種感覺並不是沒有,只是,陳初沒有想到會這樣。此時此刻,有了一個「結果」,那一切行為都不在是毫無目的,然而,這也是之前種種疑惑無法得到肯定的原因。
能肯定的是,目標並不是陳初,而是,出現在他所能控制範圍內的所有人「如果,我慢一點,結果就和醫院中的那些人一樣了」。
再一次把目光看向手臂,陳初的表情變得非常難看「現在麻煩了……」
陳初太了解這個情況代表什麼,只不過,他只是在精神世界做到。說到底,這就是「分解」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