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笛重新回到服務中心上班,已經是穆華臻去世兩個星期後了。(鳳舞文學網)她精神勁頭很好,笑著和每一個同事打招呼。
「來了?」伊呂看到白瀾笛,點了點頭。
「是啊。」白瀾笛回道。
兩個人相視一笑。
離開的,已經遠去,留下的還得繼續生活。
宋婷婷見她回來,格外激動,撲上去抱著她大叫,「白瀾笛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我們還想趁著你不在,把你的紅利瓜分了!你太惡毒了,給了我們希望,又讓我們失望。」
白瀾笛把宋婷婷扯開,「我怎麼覺得這不像是歡迎的話?」
「哪啊,怎麼會,來來,快坐。」宋婷婷殷勤的把白瀾笛引到她的桌子前,白瀾笛的格子間被宋婷婷整理的十分干淨,就像是這十多天來一直有人使用在一樣,讓白瀾笛的心里泛起了小小的感動,好像時光自動跳過了那段不愉快的日子,和以前平靜的生活完美的對接在一起,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哎哎哎,這兩個星期和帥哥的二人世界過的浪漫吧?」
「嗯,什麼帥哥?」白瀾笛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也實在沒什麼好擺弄的,一切都很好,電腦旁邊個還多了一盆小小的四葉草,生機勃勃。
「別裝啦,就是那天來接你的那個,快說說,說說呀。」宋婷婷殷勤為白瀾笛倒了杯水。
白瀾笛一臉郁悶,「我勸你還是別跟我提他,弄不好,我出爾反爾,會讓你死的很美好。」
「你什麼意思嘛,人家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會和你搶人。」
白瀾笛一臉的不屑,「你搶,你試試,搶來了算你有本事。」
宋婷婷指著白瀾笛,驕傲的說,「哎,你還真別和我挑釁,我跟你說,我看上的男人,還真沒失過手。」
白瀾笛拍著宋婷婷的肩,很是鄭重,「別這樣,我是為你好。」
「得了吧,舍不得就直說,大家都是女人,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兒心思。」
「宋婷婷你是豬嗎?那不就是你給我找來的房客嗎!」
宋婷婷早把這茬兒事忘了,她吃驚地用雙手捂住嘴巴,隨即懊惱道,「太失策了,我要是早知道是這麼一個大帥哥,我絕對會把自己的房子租給他,哪能白白便宜了你。」
「省省吧,你和他可不是一路人。」白瀾笛拿起那盆小小的四葉草,一下一下撥弄著還未完全舒展的小葉芽,沒錯,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和他。
「白瀾笛。」錢慧正站在樓梯口,依然是風情萬種的夜店女王模樣,「來下我辦公室。」
「你曠工這麼久,回來難道不該先來跟我打個招呼嗎?」錢慧翹著穿著黑絲的修長美腿,坐在老板椅上,嫵媚的很。
「正好,我想問問你,那些錢你要怎麼辦?」白瀾笛也不坐,扶著椅子的靠背問道。
「我們組織一次同妻見面會,以旅行的形式怎麼樣?」錢慧扔過來一摞旅游勝地的宣傳冊。
「挺好,比那個影展靠譜多了。」白瀾笛贊同,又說,「不如,讓咱們自己人把家屬也帶上吧。」白瀾笛忽然想到了鄭好的爸爸,那個和藹可親,父愛泛濫的警察叔叔。
「公費?」
「當然了。」
「那花銷也太大了點,超出我的預算了。」
「這才幾個錢,穆華臻留下那麼一大堆東西你都貪哪去了?」
「嗯……給你們一人一筆封口費,剩下的……」
「不會開了家夜總會吧?」
「你怎麼知道!」
白瀾笛嘆了一聲氣,「你終于回歸老本行了。」
晚上下班回來,白瀾笛在自家樓下看到一台紅色的嶄新轎車,因為是新車,所以很是顯眼。不過最顯眼的不是汽車的樣子,而是它的車牌,nb110。
白瀾笛忍不住捧月復,這牌子,和郭譽的sb741簡直是絕配。
進門,白瀾笛看到郭譽常穿的鞋子擱在鞋櫃里,原來他在家。白瀾笛興致勃勃的跑上閣樓,看到郭譽果然坐在電腦前。
「喂,樓下有輛紅色的汽車和你的車子超級配哎,它叫nb110,嘻嘻嘻,居然有這麼搞笑的車牌。」
郭譽面無表情的看了白瀾笛一眼,又把目光重新移動到電腦屏幕上,「腦殘,那是你的車。」
「我的?!」白瀾笛愣了一下,恍然想起她確實在車行買了一輛車,還拜托郭譽開回來。「你連牌照都幫我弄好了?這麼快!」白瀾笛驚訝地說。
「嗯,找熟人辦的,方便一些。」
「那,車牌號是選你的?你這是什麼審美啊。」
「你懂什麼,這種牌子路邊的交警一般不會找麻煩。」
「那……再幫我個忙吧。」白瀾笛走過來,站在郭譽身後,他正在電腦上看照片,全是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
「什麼?」
「幫我再把車賣了。」白瀾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有病吧?買來再賣掉?這種東西過了二手就會跌價,賣不了幾個錢。」郭譽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有些慍怒,更何況是他剛費心費力的辦了上戶,這個女人,真是……可惡!
白瀾笛也有些過意不去,她拉了郭譽一下,「走吧,我們開新車兜風去,順道我請你吃飯。」
下了樓,白瀾笛又繞著車子轉了一圈,這次的心境和剛才完全不一樣,nb110,嗯,就是不一般。
「哎?不對呀,我記得我買的是那種敞篷式的跑車啊,不是這種帶頂的轎車。」白瀾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帶,用手模了模車頂。
郭譽發動車子,然後摁了一下檔位旁邊的一個按鈕,車頂瞬間打開,折疊,縮回到後備箱里,轎車變成了跑車。
「好酷哦,對對,就是這個樣子,這果然是我買的車。」白瀾笛開心的拍著手。
「真是奇怪了,我本來把車停到這兒,想著應該會被人劃,結果居然沒有。」郭譽有點失望的說道。
白瀾笛臉色微紅,但立馬裝腔叱道,「你安的是什麼心啊?自己的車被劃了心里不平衡,在我這找平衡是吧?」
郭譽嗤笑,「想去哪?」
「嗯,南清寺那里有家素食店,你知道嗎?去那里。」
郭譽看看時間,「這個時候去?估計會堵車。」
「沒關系,堵就堵會兒吧。你晚上有事?」
郭譽一邊倒車一邊笑著說,「那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想和我單獨呆在一起久一些?」
白瀾笛眉心微動,這貨最近怎麼說話都這麼不著調?
「你說是就是吧。」白瀾笛只得學著郭譽不正經的調調說。
郭譽說的不錯,車子駛上正路還不到一刻鐘,就被堵在悠長的車流中了。
白瀾笛拍著車門,「什麼嘛,一輛跑車如果不能跑起來,那它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哎,有cd嗎?」
郭譽沒有理會她,只是緊緊盯著左邊的後視鏡。
「嗨?你怎麼了?看什麼呢?」白瀾笛踫踫郭譽的胳膊。
「嗯,沒什麼。」郭譽收回目光。車流緩慢移動,白瀾笛他們也慢慢向前挪。在下一個十字口,郭譽突然轉向右行,這條路的車要少很多,車速很快提了起來,他摁了一下控制車頂的開關,車子恢復了轎車常態。
「你怎麼從這邊走了?不是應該直走嗎?」白瀾笛奇怪的問。
郭譽沒有說話,又到了一個十字口,他繼續向右行,大概走了三百來米,又拐進了路邊的一條小巷子里。
「喂,你到底要去哪?」白瀾笛越來越不明白路線。
「你沒發現後面那輛黑色的車一直在跟著我們嗎?」郭譽沉著嗓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