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姐……有你的包裹。(鳳舞文學網)」
最近白瀾笛的快件變得特別多,因為上次的事,只要有白瀾笛的快件,就會人心惶惶。
白瀾笛拆開一看,是一些漂亮的卡通人物擺件,不由笑了笑。這種東西恐怕只有凌波會送她。對于凌波,白瀾笛與他沒什麼共同語言,可也不能算討厭。見過兩次面,一次在電玩城,一次在動漫展,雖然對于這些東西,白瀾笛並不熱衷,但是凌波卻喜歡樂此不疲的為她講解,她便也會被凌波的情緒所感染。
「哎呦,這不是手辦嗎?我看看,嗯,這個是saber、這是綾波麗、貝露丹迪、紗織、拉克絲……全是女神,你買的?」宋婷婷本想躲出去避難,但一看到是這麼沒有殺傷力的東西,又湊了回來。
「不是,別人送的。」
「誰啊?那個住你家的帥哥嗎?不會吧?那樣的人會送女生這種禮物?」宋婷婷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那樣的男人難道不該送女生項鏈?皮包?或者俗套一點,也該是一大把玫瑰花吧?」
白瀾笛冷笑一聲,「那樣的男人只會送你一牆狗血,外加看你笑話的欠抽表情。嘖,不過他還真送了我和這差不多的玩意兒,阿拉蕾的帽子。」
「阿拉蕾的帽子?」宋婷婷唏噓,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瀾笛,「嘿,別說,其實還挺適合你的,六一快到了,你丫可以頂著那個逛個游樂場,說不定摩天輪的售票員看你喜慶,能賣你一張兒童票。」
「行啊,要不咱倆一塊去,到時候我去買票,人家問我要錢,我就說,‘等一等,我媽在後面,馬上就來了。’」
「呸,真不要臉,給你桿子你就敢往上爬。行啦,快說說唄,這到底是誰送的?」
白瀾笛一臉小得意地說,「一個肉^乎^乎的宅男小哥。」
「宅男?從哪又冒出來的這麼個品種?」
「別人介紹的。」白瀾笛把那些小小的人偶在桌子上擺成一排。
「怪不得。」宋婷婷哂謔,「也就只有這種無趣又無能的物種,才會送人這麼悶騷的禮物。你等著吧,說不定過幾天,他就會送你一身海軍制服,再過幾天,就能升級成女僕裝,最後會變成黑絲兔女郎什麼的也說不定。」
白瀾笛反感地說,「你別把人想的都跟你一樣不堪行麼?你制服誘^惑的party參加多了怎麼的?」
「你別不信,我問你,他有你照片嗎?」
白瀾笛想了想,「那天我們一起玩了十連拍,有幾張是合影。」
「呵呵,知道麼?」宋婷婷繪聲繪色地說,「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把你的照片擺在床頭上,每晚對著它瘋狂的打^飛^機,那威力……哎呦呦,都能跟玉米加農炮相媲美了,直接射^到房頂上去都不成問題,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發現他的右臂異常粗^壯嗎?」
白瀾笛一臉黑線,「你滾行嗎?」
宋婷婷一邊向後退,一邊繼續道,「如果他還稍微有點人性的話,沒準三八婦女節會給你放一天假,把照片收起來,讓你歇會兒……呀!」宋婷婷話音未落,白瀾笛桌上的幾個文件夾就已經向著她飛過來,不過宋婷婷早有準備,就地蹲下,文件夾從她頭頂翩翩越過。
宋婷婷吐著舌頭,沖進茶水間,布多和鄭好在里面已經笑彎了腰,「婷婷,你牛逼呀,嘴上功夫漸長吶,剛才那番話絕對已經賤到登峰造極的程度了!人賤合一,非你莫屬。」
「那是!我讓她欺辱的已經夠多了,也是該我翻身反抗的時候了!」宋婷婷一臉傲氣地說。
「那你有沒有考慮後果?最近局勢這麼緊張,你還在這兒煽風點火。」布多嘴上這麼說,實質卻一副樂得看戲的樣子。
宋婷婷靠在飲水機上,不屑地說,「我這不是也為了她著想麼?得讓她清醒清醒,知道個好歹。她沒听說啊,‘富人玩表,窮人玩車,傻^逼玩電腦’。那天那帥哥來接她的時候,我可看見了,他戴的是百達翡麗,準兒準兒一小開絕對錯不了。她倒好,放著大好的金主不要,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找一個對著電腦摳腳的宅男,她腦殘吧她?最可氣的是,她不要那個帥哥也就算了,還藏著掖著不肯交出了,浪費能源,簡直可恥。」
鄭好點點頭,「我認為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白瀾笛萎靡地坐回椅子上,臉色徘徊在黑與白兩個極端之間。最近這些人都嗑什麼藥是不是?一個個都丫毒舌逆襲了是不是?不逼死她不算完是不是?
「你好,我是手機寶寶,我的主人現在好忙,你等會兒,我幫你敲他哦;主人,主人,來電話啦;主人,主人,來電話啦……」白瀾笛嘆了口氣,哪個倒霉催的現在給她打電話?慢騰騰地伸手在包里模了一陣,拿出電話一看,是凌波,也好,正好能跟他道個謝。
「喂,凌波嗎?禮物我收到了,謝謝,挺可愛的。」白瀾笛笑著說。
可是對方卻沒有應答。
「喂——?喂——?听得見我說話嗎?喂?」白瀾笛喊了幾聲,有些納悶,怎麼搞得?信號不好?
她走到窗邊,接著對電話喊,「喂?凌波?」
「白瀾笛……」凌波終于出聲了,但他的聲音很奇怪,好像有點發抖。
「嗯?我听得到,你說。」
「白瀾笛……你這個、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我看錯你了!」凌波忽然拔高嗓音,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之大,震得白瀾笛的耳根都發麻了。離白瀾笛最近的劉菲也听到了動靜,轉過身好奇地看著白瀾笛。
「你說什麼?我水性楊花?」白瀾笛在耳鳴的同時,慢慢反應過來凌波說的這句話的含義。水性楊花?凌波說的這個「水性楊花」和她理解的那個「水性楊花」是同一個「水性楊花」麼?
「對!就是你!我原以為你是個挺純情的姑娘,長的好看,人又隨和。可是我沒想到,你原來這麼會裝,你根本和微信里那些隨便和人約炮的女人一樣下^賤!你當我是什麼?備胎嗎?在你無聊寂寞的時候,勾勾手指,就能隨叫隨到的狗是嗎?當高富帥一出現,你就能一腳把我踹開了是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沒把你當備胎啊。」白瀾笛怒極反笑。
「你沒把我當備胎?好……原來我在你心里,連個備胎都不算,那我是什麼?‘千斤頂’嗎?」凌波的聲音變得淒涼。
「……什麼是‘千斤頂’?」白瀾笛很不知趣地問。
「……‘千斤頂’就是在汽車換胎的空當間,把汽車支起來的那個東西,它卑微的連備胎都不算!你知道麼?你知道做一個‘千斤頂’的感受嗎?女神怎麼可以這樣玩弄一個‘千斤頂’的感情啊!是女神就了不起了嗎!我告訴你,不是每個**•絲都願意喜當爹!我凌波就不願意!」
「你***夠了!快丫的閉嘴!」白瀾笛爆發出一句強勁的怒吼,爆破感十足地回應凌波的控訴。這招果然好用,凌波在電話那頭叭叭叭叭的小^嘴「嗖」地熄火了。
白瀾笛冷嗤一聲,氣定神閑地坐回椅子上,接著說道,「來,從頭說說吧,你讓我也‘水性楊花’個明白。」
凌波在听到白瀾笛那句話,傻眼了,他怎麼都沒想到,看似溫柔可人的白瀾笛居然會爆粗口,他可以理解女神會投入高富帥的懷抱,但是他理解不了女神為什麼會兼並漢子的屬性?
凌波調整了一下氣息,囁嚅道,「那個、你、你明明有男朋友了,為什麼還同意跟我見面?」
「誰他媽告訴你我有男朋友?」
「你男朋友!」
「我男朋友是誰啊?」
「我怎麼知道!」
……白瀾笛揉揉太陽穴,緩和了一下情緒,又盡量放緩聲音說,「好吧,那個人都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你這個樣子讓他很苦惱,他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他請我離開你,他還給我發了張照片。」
「照片?什麼照片?」
凌波在電話那頭喘著粗氣,不說話了。
「你倒是說啊!什麼照片?」
「……祝你幸福,再見!」說完,凌波便掛了電話。
「喂?……靠!」白瀾笛把電話往桌子上一扔,「莫名其妙。」
幾分鐘後,白瀾笛的手機又「叮叮咚咚」地叫了幾聲,她粗暴地拿起電話,這次是條短信,短信的內容是一張照片,照片的內容是……白瀾笛只覺得從脊椎骨竄上來一陣涼意,大腦就呈現一片空白的壞死狀態了,她似乎已經听到了凌波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不停的咒罵聲,「狗男女!狗男女!狗男女……」
這樣的照片,別說是不明真^相的凌波,都是她自己看了,都會覺得……真尼瑪的和諧。
照片里,白瀾笛正側臥著身體睡覺,腦袋稍稍向下,半藏在被子里;郭譽那天煞的居然就睡在她身後,一只胳膊從她的脖子下面穿過去,將她反扣在他的懷里,他的臉埋在她的頭發里,像是極生情的吻著她的頭發。
白瀾笛咽了下口水,不得不承認,構圖還挺好看的,如果發到那種小清新的圖片網站上,都可以寫個溫馨的圖片故事了。
從照片的角度來看,應該是郭譽用另一只手俯拍的。從照片的背景來看,應該就發生在她住在郭譽房間的那個早晨。
好,這些白瀾笛都可以忽略不計,讓她發毛的是,郭譽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她居然沒有絲毫察覺!她的神經衰弱神奇般的治愈了!
白瀾笛覺得頭重腳輕,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撥通了消失了一個星期的始作俑者的電話。
電話接通,傳出了郭譽賤到極致的聲音,「怎麼了?才一個星期就耐不住寂寞的思念我了?」
「郭譽,你想玩死我對吧?」白瀾笛有氣無力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qaq對不起,今天的又發晚了,這是31號的……
在此說明一下,文中宋婷婷對宅男的態度不素我本人的態度……
明天,哦不,今天是六一兒童節,祝大家節日快樂!>0<
(ps︰有人看《十萬個冷笑話》嗎?我次奧!這次居然請到了周杰倫配音耶!!!尼瑪開始我以為是模仿呢,沒想到是本尊!!!國產動漫真尼瑪的要逆天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