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撲哧一聲,一下子就笑了出來,邁開腳步向著他走來,在他的面前站住,兩個人距離不過一巴掌。(鳳舞文學網)
她還是輕笑︰「秦先生,我不缺花。」
「哦,那你缺什麼?」他紳士地笑,風吹過來的時候,隱隱約約聞見她身上淡淡的沉香味,他竟然覺得舒心無比。
她在秦深風輕雲淡的神色之間上半身傾斜過去,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耳語。
話語自她唇齒間跳出,帶著幾分嘶啞的滄桑,幾分的寂寞高寒,幾分的調笑不經意。
「我缺男人。」話一出口,便是女人有些放肆的輕笑,婉轉從她的唇中溢出,听不真切話語里的情感。
當時他看了一邊的女人,從她的眼里,看不出真假,讓人覺得輕浮的話,從她口里說出來,卻帶了幾分的漫不經心。
秦深看著眼前大膽熱烈的女人,她眼瞼下的淚痣隨著她放肆的笑,似乎都要鮮明地飛揚起來,像極了那人。」好。「他答,便是這樣,給了兩個人開始。
這個女人身上真真假假的感覺,讓他琢磨不透,男女之間,也許就是這麼巧合。
他缺女人,她缺男人,所以,就在一起。
沒有愛,沒有情。
他甚至不問她是誰,也不問她從哪里來,就這樣允許她留在身邊。他秦深有他的自信,敢留在身邊的女人,自然有自信掌控。
在一起之後,她總喜歡站在窗邊,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總是站著,也不說話。而他,喜歡隱在黑暗里看著她孑然一身站在那里。
如果她不轉過身來,就像極了了另一個女人,一個已經離開了五年的女人。
他總在想,會不會有那麼一天,這個女人轉過身的時候,那張臉真的是那個人?
可是,只要她轉過來了,秦深的夢就醒了,因為那張臉,和記憶里的那個人,千差萬別。
記憶里的那女人,轉過身來看見他的時候,總是笑得飛揚,奔撲進他的懷。
而眼前的女人,每一次轉過身來,總是目光遙遠地看著黑暗里的他,臉上的笑容總是淡淡的,深得讓人看不見底。
女人的身上總是時常有一股悠長的沉香味,就像是從古老的沉香木中浸泡出來一般,味道淡淡的,卻總是揮之不去,帶著讓人心緒寧靜的力量。
似乎是知道他正在看著她,女人的嘴角慢慢地浮起了一抹笑意,輕揚的,仔細看,竟是嘲諷。
「秦先生還是這麼喜歡偷窺,藏在黑暗中真的有那麼快樂?」她嘲諷,意有所指。
秦深卻沒能听懂她的話,對他來說,眼前的女人不過是他一個短暫的伴。
她翻了一個身,伸出蔥白的手臂,往地板上模索,準確地找到了散落的衣服,然後起身,在男人諱莫如深的眸光里,自然而且緩慢地穿戴整齊。
「以後不要再來了,這里不是你能來的。」男人終于是有些意興闌珊地開了口,低沉沙啞的嗓音帶動空氣里微冷的因子,如同落在人心口上的冰花,冷得站在對面的女人,手指都在輕輕地顫抖。
她的手頓了頓,略微地低頭,又繼續穿好風衣,在脖頸處纏繞上圍巾,動作不疾不徐,一切都已經整頓好之後,攏了攏頭發。